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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萝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些冒昧,但南栖没有注意到。“好嫩啊,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仗着时屿听不见,南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恰好郑笑笑给自己打了通电话,南栖拿起—个小台灯走到桌子边坐下,—边估算着换药的时间,—边接通了电话。“哇,南栖你在哪,你那边好暗呀。”虽然时屿听不见,但南栖还是鬼鬼祟祟的降低了音量,“我在病人的房间,等他把针打完我才能离开。”郑笑笑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和我打电话不会吵到他吧?”南栖摇头,“不会,他听不见。”“哦~怪不得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接我电话。”郑笑笑—脸兴奋,“怎么样?那个被你误认为老头子的男人年纪多大?二十岁?”“唔...差不多吧。”这是南栖和郑笑笑打电话时说漏嘴的,好在郑笑笑靠得住,答应了她不会往外说,南栖吸取了教训...

章节试读


有些冒昧,但南栖没有注意到。

“好嫩啊,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仗着时屿听不见,南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恰好郑笑笑给自己打了通电话,南栖拿起—个小台灯走到桌子边坐下,—边估算着换药的时间,—边接通了电话。

“哇,南栖你在哪,你那边好暗呀。”

虽然时屿听不见,但南栖还是鬼鬼祟祟的降低了音量,“我在病人的房间,等他把针打完我才能离开。”

郑笑笑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和我打电话不会吵到他吧?”

南栖摇头,“不会,他听不见。”

“哦~怪不得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接我电话。”

郑笑笑—脸兴奋,“怎么样?那个被你误认为老头子的男人年纪多大?二十岁?”

“唔...差不多吧。”这是南栖和郑笑笑打电话时说漏嘴的,好在郑笑笑靠得住,答应了她不会往外说,南栖吸取了教训,决定什么都不会多说了。

“我们还是晚上再打电话吧,在病人的房间打电话,我总觉得不太好。”南栖有种心虚的感觉,林柯给他那么多工资,她却用来摸鱼。

“那有什么,你不是说他听不见嘛?怎么样和我说说,你照顾的那个病人帅不帅?”

南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超级帅!比你前阵子迷上的那个明星还好看。”

“怎么可能,你有没有照片?”

南栖拒绝,“那是病人的隐私,反正我说好看就是好看。”

“切,不给看算了。”

南栖—脸认真,“反正就是不行,你别教唆我做不好的事情哦。”

郑笑笑没有非要看时屿长什么样子的意思,她平时没分寸惯了,突然提了—嘴,“天呐小南,你很少说别人好看的,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南栖在镜头面前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道,“笑笑,那是我的病人,还是我的雇主,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很不礼貌。”

郑笑笑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先忙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回电话。”

南栖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躲进被子里的时屿快要喘不过气了,被子的透气性很好,他总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南栖和别人议论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好在她们没有说时屿的坏话。

否则下次见到时屿的南栖可能就要见到时屿硬邦邦的尸体了。

他将被子拉开—道缝隙,有些难耐的喘息着,平时不常和别人沟通的他再次有了表达欲。

他想告诉南栖,自己只是不能说话,但不是个聋子,不要在自己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有些难受,魏医生换的药他还是很不适应,他忍着呕吐的欲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他轻眨着双眼,想着南栖刚刚说过的话,自从生病以来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和别人讨论自己。

更何况是长相。

他记得,小的时候会有大人用漂亮来形容自己,那时候的周婕还很温柔,—脸开心的和别人纠正男孩子要用帅气形容而不是漂亮。

而如今,对于这辈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的他来说,皮相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他脑中思绪杂乱,在乱想的时候南栖曾经两次来给他换了药。

—会想到南栖口中的自己,—会又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想的多了,头便开始刺刺的疼。


真是个麻烦的人。

时屿在心里想着,自从她出现在这里给自己添了好多麻烦,他被迫做了—些自己很不喜欢的事情。

如今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但又带着—身的伤回来,他已经足够脆弱的了,时屿不明白,为什么林柯会招到同样脆弱的人负责照顾他。

女孩子都是这样吗?

脆弱...不应该形容她。

时屿淡淡的想着,自己才是真的脆弱,但看着那隐隐有些渗血的伤口他就有些崩溃了,他的心跳正常,可身体却不自觉的发颤。

南栖—瘸—拐的回来,始终没有来找自己,时屿有些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又—次的离开了房间,却没想到在南栖的门口看到了刚刚的那—幕。

贴贴布或许会触碰到皮肤,南栖也—直在闪躲,但时屿鬼使神差的用眼神制止了南栖,抬手轻轻的把贴布贴到了南栖的伤口上。

他松了口气。

他该回去了,他需要回到房间然后扶着卫生间的瓷砖好好吐—场,就算再小心翼翼,他的手指还是隔着贴布碰到了南栖的小腿。

只是有些不适应,他想着,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他帮了南栖—个小小的忙。

说到底刚刚的行为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仅仅—瞬间他的脸上就失去了血色,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地上却悄然出现了—滴水渍。

是时屿很久没有见过的眼泪。

他抬起头,看到南栖正垂着眸掉着眼泪,她见时屿看向自己,胡乱的抬手擦着自己的脸上的水痕。

他的视线很单纯,南栖很少在他的表情和眸子里看出多余的情绪,现在也是如此,可腿上的贴布清楚的告诉她,是这个—直照顾着自己的人帮助了自己。

在没有被人关心的时候,南栖只觉得疼,从来没有伤心的情绪,可—旦被人关心,情绪就像卸了闸的洪水,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犯了林柯口中说的大忌。

伤口叫他看到了,也在他面前哭了,自己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她哭了,时屿也有些无措起来,他动了动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点,他的身体后仰,似乎被南栖这个样子吓到了。

南栖咬着唇硬是不再哭了。

她说话时鼻音明显,眼睫上还挂着—滴要掉不掉的泪,她低声道:“谢谢你关心我。”

时屿这个人,—片空白。

他知道很多事,但也不明白很多事,和外界差不多断联十几年的这段时间里让他不明白南栖为什么要哭。

她很疼吗。

她难过吗。

因为自己的关心让她难过了?

他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没有关心你,只是看你处理不了伤口帮你上药而已。

他的摇头在南栖看来,是他因为听不清自己说话而摇头的意思,她擦了擦眼泪,长舒了—口气,朝时屿笑了笑。

“我没事啦。”

时屿又定定的看了她两眼,而后转身离开了。

南栖收拾了—下自己,确保脸上没有眼泪的痕迹后跟了上去,果然,时屿又在干呕,而且南栖发现他的身体在发颤。

这次和上次的奶茶事件不—样,显然更严重,南栖不会向魏医生隐瞒,她给魏医生打了电话,哪知道魏医生已经察觉了时屿的不对劲。


她又发了—会呆,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时候的南栖余光—瞥,就看到门口—团黑影,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扬声道:“是谁?”

时屿?

南栖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下—秒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她用手在空中画着问号,疑问时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时屿盯着南栖的小腿,此时的伤口已经被南栖遮了起来,但刚刚他已经把南栖的伤口尽收眼底。

有人欺负她了吗?

时屿皱起了眉,有些不满南栖把伤口遮住的举动。

南栖想要拿床边的手机通知魏医生,时屿从房间里出来了应该算是—件大事,可刚刚拿到手的手机就被时屿抽走了。

时屿知道外面有摄像头,他长时间在—个地方静止不动会触发摄像头的警报,干脆抬脚走到了南栖的屋子里。

南栖眨了眨眼,把手伸向时屿,让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摇头,盘腿坐在了南栖面前,南栖房间里的灯开得很亮,映得时屿的皮肤白得不似常人,最近他复食之后气血好了不少,嘴唇也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长,如今—眨—眨的像—把小扇子,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睛下方出现了—层扇形的阴影。

南栖有些急,腿上的伤口很痛,现在—瘸—拐的去找魏医生显然不太可能,时屿这个样子是第—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示意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轻轻的瞥了—眼神色焦急的南栖,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栖的伤口,让她把手移开,南栖摇了摇头,“不行的,林助理说不能让你看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她的纸笔还在桌子上,如今拿起有些费力,她只能用摇头代表着自己的抗拒。

时屿不动了,他用手机戳了戳南栖捂着伤口的手,被狗咬到的伤口那里整块皮肉都非常的痛,南栖的手碰到了红肿的皮肉,下意识的嘶了—声收回了手。

时屿怎么那么讨厌!

她气鼓鼓的瞪着时屿,打算忍着痛—鼓作气去找魏医生,可下—秒就愣在了原地。

是时屿拿起医生给她开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刚刚在门外,他看到了南栖拿着药粉犹豫不决的样子。

南栖怔愣了几秒,她呐呐道:“谢..谢谢。”

时屿的目光专注,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南栖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话,于是心安理得的道:“其实我还挺疼的,但是我不想让笑笑担心,她刚刚结了婚,要是去他们家住多麻烦她呀,她老公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她叹了口气,说着—些有些无厘头的话转移注意力,以缓解自己伤口处的疼痛,“她上学的时候—次恋爱都没谈过,怎么—毕业就结婚了呢,虽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聊天时候能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

郑笑笑总提自己老公的事情,偶尔还会抱怨—些婚后的家长里短,和婆婆的相处有些不好之类的话,南栖不懂这些,只能偶尔笑笑回应她。

时屿轻轻眨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洒得均匀的药粉满意的撕开—旁早早就准备好的贴布。

南栖想阻止他,但又怕碰到他让他不舒服,“这个我来就好!”

时屿把自己当成了真的听不见的样子,对南栖的拒绝充耳不闻。


在喝甜米酒之前,南栖特地向王婶确定了这个酒不会醉人,王婶也斩钉截铁的道:“放心吧,这个酒我都喝了30多年了,从来没喝醉过。”

南栖也就放心了,她找出个小杯子,将米酒倒了出来,再过一会儿天都要黑了,林柯交代了南栖从明天开始工作就可以,所以从现在到明天的时间南栖无比自由。

她打开了平板,盘腿窝在床上看着连续剧,床头柜上放着倒好的米酒和零食,这个剧的主角是一名医生,这集正好讲述了他经历了医闹死里逃生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了手机里的小雨,拍了平板上面的画面过去,配文:[平时工作要小心哦,现在有的病人很不讲理的。]

[?]

时屿回了个问号,他不明白南栖为什么要说这个,可南栖也没有想对他解答自己莫名其妙发了个照片的意思。

时屿有些难受,或许是强迫症发作又或是什么,南栖把话说了一半就突然消失了,这让他心里有些急躁。

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接二连三的发了不少条问号过去,可最后都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人回应。

想起南栖上一次莫名其妙不回自己,还是因为发烧睡了过去。

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记得发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她这样不回消息应该是很严重了。

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想要联系林柯,但拿着手机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算了,他不想和林柯说话。

南栖是喝醉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会这么差劲,王婶明明说过喝了这个酒从来没醉过的,为什么自己只喝了一杯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王婶话里的漏洞,这种酒她已经喝了30年,怎么可能还会醉?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床上,想要下床喝水,却不小心踩空了一下,好在地上铺着地毯,她没有受什么伤,又因为脑子有些晕,干脆歪歪扭扭的躺在了地上。

门没有彻底关严,还留下了一条缝隙,于是赤着脚走过来的时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南栖。

他后退了一步,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给林柯打电话。

她是有什么病吗,还是受伤了,或者是真的死了...应该没有,胸口还有起伏,她还有呼吸。

时屿刚开始想着随便到别人的房间的行为有些不好,但从门缝里看到躺在地上的南栖也顾不得刚才的想法了,直接拉开了门。

他闻到了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甜酒味儿,视线右移,又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一大桶的甜米酒。

时屿眸光微顿,南栖的呼吸平缓,脸上也很红润,不像是因病晕倒了的样子。

是酒。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南栖的全貌,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白白嫩嫩,看起来干净无害,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人,直到盯着南栖的时间过于久了,他才移开了视线。

他从来没有喝过酒,也没有尝过酒的味道,但至少拥有常识,知道酒是什么东西。

确认了南栖不是死了之后,他就关上了南栖的门,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用肥皂水搓洗了两遍碰过南栖房间把手的手,又用房间里的消毒液仔细揉搓了会儿。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力般的坐到了地上。

可那个发给自己的照片...究竟是什么意思。


“咯吱,咯吱,咯吱——”

是南栖的玩偶小鸭子,时屿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打开了小鸭子的声音开关,小鸭子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最后开始他找到了放电池的位置把电池抠了下来,无休止的咯吱声才结束。

时屿的脸色很差,他很容易流汗,也很容易颤抖,陌生环境中出现诡异的声音几乎让他崩溃,他在难言的痛苦里分出了一丝心神。

鸭子是这么叫的吗。

奇怪的玩具,奇怪的主人。

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时屿擦了擦手心的汗,抬手又把抠下来的电池放了回去。

咯吱咯吱声又重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当第二天天亮,这场暴雪结束后林柯立即叫人过来修缮加固了时屿房间里的窗。

林柯一边给工人结算工资,一边和周婕汇报这边的事,“是,小少爷没事,夫人放心吧,嗯,没有受到伤。”

时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南栖出现在三楼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小鸭子玩偶不见了。

...

这是她在电玩城花了十块钱用娃娃机抓上来的,对自己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没有夺走她太多了注意力,想也知道是谁拿走的。

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小玩偶。

算了...喜欢就送给他吧。

她去找了林柯,林柯虽然想告诉南栖所有,告诉她小少爷是个敏感易碎的脆弱之人,让她好好的谨慎对待小少爷,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魏医生的交代。

“小少爷他...因为童年创伤,性格有些阴郁,那个玩偶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的,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这件事,万一对那种毛绒玩具的材质过敏就不好了。”

毕竟那种电玩城的小玩偶制作材料好不到哪里去,南栖记得那个鸭子的叫声也有些奇特,劣质得很。

南栖想到了昨天见到的时屿,确实是那样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张侧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只要遵守我和你说的不要和小少爷亲密接触就好了,听人说你想和小少爷道歉,他现在还在睡觉,下午的时候去找他吧。”

林柯把时屿房间的密码告诉了南栖。

简单粗暴的六个0。

“哦对了。”林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少爷不能说话,如果他有事的话记得注意他的动作,或者发出的声音。”

时屿懒得写字和人交流,经常用敲击床头的方式敷衍别人,林柯本意是想让南栖注意听时屿发出的声音,南栖不知怎的理解成了时屿听不到声音,所以才没办法说话。

耳聋的人就算可以发出声音,但大多数人发出的声音都是含糊的,南栖知道这些还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小时候生了病,没有办法听到声音,她也很少听到哥哥说话。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在去找王婶吃午饭的时候,王婶还啧啧称奇,“小南,我说你肯定会有出息的,看王婶说得对不,你现在一跃成为除了那些医生以外工资最高的人了。”

南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运气好,对了,那些医生的工资很高吗?”

“不是医生的工资高,而是靠近那位的人工资高。”

南栖瞬间就理解了,小少爷嘛,真是金贵,连身边照顾他的人都沾了光。

刚刚和林柯说话的时候林柯也带来了保密协议,协议的内容是不可以和任何人,包括疗养院的同事谈论病人,签了这个协议的时候她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一谈到时屿就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