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六岁生日那天，他刚好有件棘手的事情，白天空不出来。

晚上我们给暖暖唱完生日歌，正商量着第二天去哪里给暖暖补拍六岁生日全家福时。

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猜是苏晚清，果然。

“陈大哥，家里突然停电了，秋秋害怕，哭闹着要你过来陪她，我刚给维修师傅电话了，他说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行，我现在过来。”

挂断通话后，他愧疚地看着我们。

“去吧，早点回来。”

我知道生气也无用，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

暖暖撅着嘴，不理他。

他只是过来摸了摸女儿的头，就转身出门了。

那天我们等到了十点都等不到他回来。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暖暖打着哈欠，眼里带着浓浓的困意。

“爸爸在忙很重要的事情，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妈妈抱着暖暖先睡觉，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安慰着。

我伸手把暖暖抱到卧室，等看到暖暖睡着以后，关上卧室门，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陈南。

凌晨十二点，大门终于被轻轻推开，陈南一身疲惫地走了进来：“对不起，又让你们等了。”

他低声说道。

“陈南，我们谈谈吧。”

我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坐在了我对面。

“我知道，这些年我忽略了你和暖暖，但晚清她们……是我无法割舍的责任。”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责任？

那我们的家呢？

我和暖暖就不重要了吗？”

我的眼眶微红，声音微微颤抖。

他沉默片刻，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和暖暖当然重要，你们是我的家人，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部分。

但晚清母女因为我失去了丈夫和爸爸，我不能不管。”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负责”，对我们母女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南只是低声说句：“对不起。”

那次谈话，我们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