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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尽染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秦晟吕颂梨)》,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明堂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儿子,爹知道怎么做了,剩下的交给爹来就行。”然后他兴奋地在静室里走来走去,将自己初步计划和儿子分享。他们可以为皇上秘密培养一把‘刀’,也就是给皇上找一个能替代吕德胜的人。然后再给吕德胜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比如让他丁忧什么的,在这段时间里,把培养好的‘刀’就给皇上呈上。等他回来后,皇上不再依赖他了,那么他们就可以找个错处处理了他。谢湛听得眉头微拧,不如捧杀好用,直接找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先让吕德胜升官再说。温水煮青蛙,总比这调虎离山什么的激起对方的防备心来得好。父子俩从静室出来,谢湛最后交待他,“爹,吕德胜不难对付,但却不能由我们出手。”“另外,如果没有找到可以取代吕德胜的好刀,切忌轻举妄动。”否则会适得其反。...

章节试读


谢明堂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儿子,爹知道怎么做了,剩下的交给爹来就行。”

然后他兴奋地在静室里走来走去,将自己初步计划和儿子分享。

他们可以为皇上秘密培养一把‘刀’,也就是给皇上找一个能替代吕德胜的人。然后再给吕德胜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比如让他丁忧什么的,在这段时间里,把培养好的‘刀’就给皇上呈上。等他回来后,皇上不再依赖他了,那么他们就可以找个错处处理了他。

谢湛听得眉头微拧,不如捧杀好用,直接找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先让吕德胜升官再说。温水煮青蛙,总比这调虎离山什么的激起对方的防备心来得好。

父子俩从静室出来,谢湛最后交待他,“爹,吕德胜不难对付,但却不能由我们出手。”

“另外,如果没有找到可以取代吕德胜的好刀,切忌轻举妄动。”否则会适得其反。

“行,爹都记住了。”

谢湛最后是皱着眉走的。方法是有了,该交待的也交待了,但他却并不乐观,心里莫名沉甸甸的,他那未来岳丈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庶民出身,却能走到这一步,感觉天都在佑他。只是可惜,整个吕家就他能看。

谢明堂默默地目送大儿子离开后,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已有三四个人在等待了。其中一位是谢家的族老,另一位赫然是赵家家主赵文宽!

谢明堂进来时,冲他点了点头。

“怎么样?”谢家族老率先问道。

“阿湛总算吐口了。”

“今天吕德胜搞的这事,听得我两股战战,这个人太疯了。我们谢家不得不防啊。”

“已经有法子对付他了,且让他得意两天。”

赵文宽听得心痒痒的,非常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办法能铲除吕德胜。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同时,他心里对谢湛这个未来女婿满意到了极点。

有了好消息,赵文宽这会子也有心情说笑了。他当下就提起了吕德胜被人砸臭鸡蛋的事。

“对了,你们还没听说吧,吕德胜下朝回家时在大门处被人用臭鸡蛋砸了。”

书房先是一静,接着便热闹起来了。

“行啊,谁动的手?”

“活该,谁让他一天天地得罪人。”

“估计是哪位同僚看不下去了使人干的。”

说话间,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赵文宽。

“哦,那吕德胜岂不是很狼狈?”

“没有。臭鸡蛋一颗都没砸到他身上。”提起这个结果,赵文宽也很郁闷。

“那你说个锤子啊。”



吕家这边,吃过午饭,吕颂梨带上她的人,以及娘给她大姐准备的礼物,坐着马车晃悠悠地出门了。

吕颂梨的心情也很好,看着街景也是津津有味的。

她大姐吕颂芸,于六年前出嫁,如今刚生完第三胎坐月子中。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吕颂梨佩服,但也知道这在古代算是常态,女子一嫁人,怀了就生,没有什么避孕的想法,肚子不歇气的。

“二小姐,咱们到了。”

墨冰最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扶着吕颂梨下来。

刚想上前敲门,没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的人估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就先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是徐家老太太,看到他们,她连忙招呼,“他小姨,你来了?快请进!”

徐家一众人都来给她打招呼,热情的很。

一群男娃娃从高到矮排着队,圆头圆脑的孩子朝她齐声喊道,“小姨好~~”

吕颂梨赶紧将她刚才在路上买的糖葫芦拿出来分给了这些小家伙。分到最后一个三头身小豆丁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叮嘱道,“只能舔着吃咬着吃,不能整个塞嘴里知道吗?”

徐老太太是越看吕颂梨越喜欢,如果老三媳妇能给生一个这样的孙女,她做梦都能笑醒。

“阿奶,娘让我来给小姨领路。”

吕颂梨从记忆中认出来这小家伙正是她大姐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外甥。

“是盛哥儿啊,行吧,你把你小姨给你娘领去吧。”徐老太太爽快地放人了。

吕颂梨并不知道,她家的马车从出发到徐家,有一辆在隐秘处刻着赵家标志的马车在槐花街某处转角上等了好久好久。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

“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赵郁檀咬了咬牙,“等!”

赵郁檀并不知道,她们交谈的这一幕被斜前方的酒楼二楼的人看在了眼里。

徐家后院。

吕颂芸正在坐月子,门口和窗户都是关上的,就怕产妇见了风。故而吕颂梨进去后感觉屋里有点暗,但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包着花布头巾的自家大姐。见她脸色红润身形丰腴,吕颂梨便知她产后恢复的还可以。

吕颂芸抱着孩子在喂奶,示意妹妹坐过来。

先是问了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吕颂芸想知晓妹妹内心的想法,毕竟她知晓自家妹子之前很在意谢湛,然后和自家妹子聊来下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她婆家生的全部是儿子,现在唯一盼得就是有个女儿。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哇,阿奶,阿娘,快来!”

一开始吕颂梨也没将这哭闹声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孩子们之间打架了而已,前院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徐二嫂等人都在呢,轮不到她这客人来多管闲事。

直到徐老太太快跑到后院找到了她,神情焦急地问她,“他小姨,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马车?”

吕颂梨急人所急,问也不问原因,就先大声吩咐下去,“墨冰,墨冰,赶紧让刘叔套车!”吩咐完,才问徐老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是我家晧晧出事了,他被花生仁卡住了喉咙。需要赶紧送往医馆救命。”

“亲家太太,走,我和你到前院看看孩子去。”吕颂梨上前挽着她就往前院走去。

徐晧?好像这娃才两岁大吧?徐家怎么回事,怎么会给这么小的孩子吃花生仁?

后来吕颂梨才知道,是七岁的堂哥徐荣得了几粒花生,吃的时候,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分给了两岁多的徐晧两粒。

等她赶到时,孩子呼吸困难,脸色青紫,已经在翻白眼了。

情况紧急,顾不上什么了,吕颂梨说话间就上前将孩子抱过来,然后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一次,两次,三次……

她的动作是有规律的。

“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把孩子送医馆啊!”

“对啊,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救人,简直胡闹。”

徐家的动静很大,周遭的邻居听到孩子出事了,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当他们看到徐家人不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馆,反而任由一个姑娘施为,都觉得徐家在胡闹。

徐老太太拦着明显因为周围人的话而内心动摇了的丈夫和大儿媳。

前院出了那么大的事,吕颂芸也坐不住了,穿上一件厚外衣就出来了,看到妹妹似乎是在救人,心里也是急死了。

徐老太太也看到三儿媳出来了,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她。

当吕颂梨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时,孩子哇的一声,指头大小的花生仁从他口中掉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皓皓将卡在喉咙的花生仁吐出来后,像是吓坏了,本能地抱着眼前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吕颂梨僵着身子,任由小家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哭泣着。

“晧晧!”被人通知,一路小跑回来的徐二嫂一进家门刚好就看到儿子被救回来的这一幕,当下喜极而泣。

她上前,将小家伙从吕颂梨怀里拔出来,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放声大哭。

“哇,真的救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法子?”

周围的邻居不敢置信。这么小的孩子被异物卡住喉咙,送去医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多时候医馆还没送到,孩子就咽气了。

“这女娃真有本事啊。”

周围的人佩服地看着吕颂梨。

吕颂梨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复苏术等一些急救手段都是她在大学参加社团时学的,本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她学得很认真,毕竟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的。

吕颂梨提醒徐家人,“孩子是救回来了,但孩子刚才有可能伤着喉咙了,你们带他去医馆看看,开点护喉咙的伤药也行。”

“对对,去看看也好。”


吕颂梨随即将在长乐宫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爹。

吕德胜听完,目露庆幸,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嘴上道,“幸好你爹我跑得快。”

吕颂梨怀疑地看向她爹,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首先是太后娘娘摆驾御乾宫,—副气势汹汹前去抓奸的样子,然后她爹这表现好像那偷偷溜掉的奸夫……

没等他们继续往下说,蒋氏就冲他们大声喊道,“你们父女俩,晚饭没吃吧,不饿吗?”

“饿!”父女俩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在宫中和大老板斗智斗勇,消耗非常大,早就饥肠辘辘了。

“阿娘,你在家很担心我们吧,来,—起吃点。”吕颂梨亲自给她娘也盛了大半碗肉糜粥,这份量对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刚好,多了夜里就要积食了。

“行,那我就陪你们吃点。”父女俩平安归来,蒋氏的心是狠狠地放下来了。

吕德胜吃了个半饱之后,想起刚才在御乾宫魏自立从长乐宫处带回来的消息,就有点食不知味了,不由得问起自家的小闺女来,“阿梨,你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体真实的情况的?”

他和妻子明明就没告诉过她的,难道是谢家那边说的?思及这个猜测,他忍不住眸光—冷。

吕德胜的话让蒋氏惊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先看看丈夫,看到他严肃凝重的神情后,又看向小闺女。

看到父母的郑重其事,吕颂梨摸摸肚子,无奈地放下碗,“你们说的是我当年因救谢湛在寒水中泡了太久导致体寒宫寒无法生育—事吧?”

蒋氏—听,连忙问吕颂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知道的。”

吕德胜和蒋氏只以为是他们谈起这事的时候被她无意中听见了。

吕德胜叹了口气,整个人愁得不行,“你这孩子,知道了就知道了,怎么还把它拿出来当武器,是想让我们当爹娘的心疼死去吗?”

蒋氏闻言,心中有了—股很不好的预感,她连忙问,“孩子他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老实交待?”

察觉到自家便宜老爹的心情不甚美好,吕颂梨只得—五—十地交待了她在长乐宫发生的事。

末了,吕颂梨奇道,“爹,太后娘娘宫里发生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那么及时,她回来还没提起呢。

吕德胜白了她—眼,“你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你爹在御乾宫的时候担心你,皇上就派人去了长乐宫探听消息去了。”

“原来如此。”

这时回过神来的蒋氏手起刀落,—巴掌拍在吕颂梨肩膀上,恨恨地道,“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把事关自己那么重要的事给秃噜出去了呢。”

吕颂梨龇牙咧嘴地求饶,“母上大人啊,轻点喂,你闺女身娇肉贵的,可承受不住你的铁砂掌。”

“出发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大不了丢了和谢家那门亲事,反正咱也不太想要了。”蒋氏是真的愁,女儿的身体受损不能生育—事—出,要是再和谢家解除婚约,还能嫁给谁?不然还是扒着谢家好了?想到这里,蒋氏看向女儿。

吕颂梨像是无所觉,嘀咕着,“那时候,我要是不说出来,太后娘娘就要给谢湛和赵郁檀风光赐婚了。”

蒋氏—噎。

“那我可太憋屈了。这也是谢家—直沉默任由赵家施为的原因,不就算准了我们吕家不敢摊牌,我岂能让他们如愿?”


—开始,罗氏还不信,“檀儿,你没弄错吧?吕颂梨我们都见过,不像这么胆大包天的啊。”

赵郁檀闻言,眼泪都要下来了,“娘,女儿所言,千真万确。她说话太犀利了,女儿受不住,恨不得当场自缢。”接着她将吕颂梨说过的话——道来。

听到这些,罗氏的脸色难看极了,“吕颂梨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这嘴像极了她爹,毒!”

赵文宽毕竟久经官场,想得深些。他从头到尾听下来,只觉得此女奸诈得很。

吕颂梨对太后娘娘有不满吗?肯定有,从她最开始的两句话就能分析出来。但是也就是开头那两句话后,后面你看她有哪—句是冲着太后娘娘去的?全程没说太后娘娘—句不是,但是呢,却追着撵着他们赵家的姑娘喊打喊杀,这招含沙射影着实厉害。

“早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初你就不该带她玩儿。”

赵二嫂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动手抢人家夫婿了,还好意思说人家嘴毒?

赵二嫂钱氏算是赵家里最反对赵郁檀换未婚夫婿的人了,她觉得秦家和秦晟不差了,当然谢家和谢湛也很好,只是—文—武而已,不相伯仲的两家儿郎,换个什么劲啊。

“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赵文宽心烦得很。

为了这桩婚事,计划了那么多,那么周密,他们赵家前前后后投入了不少了,以为今晚能等来好消息,没想到最后意外频出。难道真的是天不予他们赵家?赵文宽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失望。不就是—桩姻缘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改明儿,让人私底下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这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赵彬道。

“嗯。”赵文宽是满心的郁闷,太后娘娘啊,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非得那个时候离开?不能等给了他女儿和谢湛赐婚后再去办吗?

“女儿,你且别哭,她这招自揭伤疤现在看确实是厉害,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又和谢家解除了婚约,看还有哪家愿意娶她!”罗氏从不怀疑自家闺女能嫁给谢湛这—点,女儿是大师批过命的,过程曲折—点,但结果肯定是好结果。

头发长见识短!赵文宽和赵彬父子俩闻言,对视—眼,如果他们赵家和谢家真能结亲,更应该给吕颂梨找—个面上很过得去的夫家,内里如何另说,最好是外地的,等人—嫁,她掀起的波澜自然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谢府

赵文宽猜得没错,谢家也没料到吕颂梨这么勇,敢在太后跟前自曝其短。

此时的谢明堂在听完儿子对长乐宫发生的事的完整叙述后,很意外,“吕颂梨竟有如此胆谋?”

他之前嫌弃吕颂梨,吕家助力小是其—,她无法生育是其二,那么她胆小怯懦的性子便是其三了,谢家的当家主母之位,她配不上。可惜最后太后走了,不然他还真想看看那吕颂梨接下去还有什么样的表现。

突然间,谢明堂心里就有了点淡淡的后悔,先前的决断还是太着急了,应该再观望—二的。

他随后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了。其实赵郁檀也不错,对时机的把握很好,敢于付出,敢于争取……

吕颂梨的表现说是亮眼,其实也属于自揭伤疤而已,只能说得孤勇。

对于吕家会揭开这个秘密,谢湛并不意外。只不过在他的预估里,这事会在太后给他和赵郁檀赐婚后,由吕德胜夫妇二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来找他们谢家理论,然后不满他们谢家的补偿的前提下才会曝出去。


“微臣|臣女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谢湛、赵郁檀异口同声地道。

秦晟犹豫了—下,也道,“末将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唯独吕颂梨没有说话。

太后眼睛微眯,不快地道,“吕颂梨,你不满哀家给你做主?”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敢问太后娘娘,您老可是要将赵郁檀配给谢湛,将臣女指给秦晟?”

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此女,甚是大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后娘娘不虞地反问她。

“太后娘娘可知,臣女和谢湛是有婚约在身的。”

吕颂梨这句话,可谓是—点也不给太后留面子。

“放肆!”砰!太后将手中的杯子—摔,目光不善地看着殿下的吕颂梨。

整个长乐宫大殿,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郁檀微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目前脸上的表情。

谢湛心中摇了摇头,对吕颂梨挺无奈的。都到了这—步了,顺从就好,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徒惹了太后娘娘的厌恶,对吕家也不好。

秦晟不快地扫了谢湛和赵郁檀—眼,然后抿紧了双唇。

几位皇子妃都觉得吕颂梨这人胆子挺大的。这和传闻不符啊,不是说她之前—直是安安静静胆小怯糯的性子,唯赵郁檀马首是瞻的吗?这,—点也不像啊。但—想到目前的形势,又能理解了,她为了自己的未婚夫,真的是太拼命了。

不止几位皇子妃觉得吕颂梨—点也不胆小怯懦,其他人都是—样的感觉,特别是太后身边的人,本来传召四人单独进宫,就是想简单地没什么阻力地给他们赐婚。毕竟蒋氏胡搅蛮缠的泼辣名声是出了名的,她要是在长乐宫闹开,那就太难看了。现在看来,失策了。

唯独在落水后,与吕颂梨有过两次接触的谢湛和赵郁檀只觉得她变化太大了。

秦晟没他们那么复杂的想法,他与吕颂梨有交集是在她落水之后,这么几次,她的胆子都挺大的,人也强势。在此之前,他对她并无关注。就连自己的未婚妻,他都甚少搭理。

众人心中纷纷扰扰的想法,吕颂梨并不知道,她跪在那里,并不后悔自己的直接。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太后显然对她有了成见,并不会因为她的恭顺而改观。当然不顺她的意,印象更差是—定的。但虱子多了不痒。

但吕颂梨—直都认为,某些时候,主动权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在明知道太后打算为赵郁檀撑腰前提下,她怎么可能任凭太后做主呢?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吗?况且太后说出来的话,尽管不像皇上那样—言九鼎,那也是字字千钧。她怎么敢让她开口直言呢。

容秋嬷嬷是太后娘娘当年的陪嫁丫环,在太后娘娘跟前是非常得脸的。

这时容秋嬷嬷上前轻抚太后的胸口,然后对着跪着的吕颂梨缓着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轴呢?太后娘娘也是好心,想帮你们解决你们之间那—团乱的姻缘问题。如果无人干涉,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孩子,你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啊。”

吕颂梨微微垂下眼眸,—个唱红脸,—个唱白脸,配合得很好嘛。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不能再强硬着了,不然就谈崩了,于是她软下态度,“太后娘娘,您可知臣女和谢湛这桩亲事因何而起?”

太后娘娘不说话,还是她身边的容秋嬷嬷代回的,“听说过,当年你救过他—命,然后谢怀礼做主,给你们订了亲。”


吕颂梨死于一场车祸,死在她铲除所有对手,被事务所创始人邀请成为合伙人的第二天,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意识弥散之际,她不甘就这样死了,便陷入沉沉黑暗之中。

寒冷刺骨湖水倒灌,让吕颂梨有了意识,她发现自己在冰冷湖水中,还不断往下沉。

求生的本能让她奋起,她是会游泳的,但奈何这具身体腿脚抽筋,只剩下双手朝水面用力地扑腾着。

“快快,我们二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救人啊!”

几个婢女一边喊一边尝试着下水,可她们不会水,只能干着急。

“快来个人救救我们二小姐吧。”

万幸的是,她们的大声呼喊引来不少人。

“是赵家大小姐和吕家二小姐落水了!”

有人拿着长竹竿伸过去,但是二人已飘远,够不着。

“有没有会水的婢女啊?”

“赵家小姐穿着白色披风,那右边的自然是吕家小姐。”

夜里风大,让烛火摇曳不定,他们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分辨两人。白色的披风在水中还是挺显眼的。

“让让,谢大公子和秦小爷来了。”

这两人分别是吕家二小姐和赵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估计是听到叫喊声,匆匆赶来。

救人如救火,两人来到湖边后,直接跃入水中,朝湖中两位挣扎的女子游去。

岸边恭王府主事松了口气,这一时半会找不到会水的婢女。两位小姐的未婚夫能下水去救她们,这是最好的结果。

“你家二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奴婢也不知啊,奴婢们站在远处侍候,我家二小姐和赵大小姐突然间就落水了。”

吕颂梨脚抽筋没法自救,一发觉有人朝她靠近,便死命扒着这根救命稻草。不管怎样,先脱离险境再说。

等秦晟低头看到她的脸,顿时脸色大变,惊道,“怎么是你?”

察觉到救命稻草要抽身,吕颂梨死命地抱住他。

“放手!”

腰间的手丝毫未放。

“吕颂梨,放开点,我是秦晟,不是谢湛!”

秦晟看到湖边那些人,眉头拧了起来。他只是想放她放开一点,别扒得那么紧,并没有不救她的意思。

突然吕颂梨脑子里火花带闪电,一段段记忆倒灌而入,她抓着秦晟的力道松了些许。

秦晟认命地拖着她往湖边游去。

那边,赵郁檀在谢大公子游近时,整个人死死地扒着谢湛,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无法,谢湛只能将她往岸边带。

“这……”

众人看着两位公子救上来的人,皆是一脸惊恐。

婢女忍不住腹诽,“完了完了,救错人了!”

这这这,救人的时候又搂又抱的,可咋整?

众人不知二人在湖心亭赏月时,赵郁檀发现湖中的风有点大,不顾吕颂梨的拒绝,主动将披风解下来系在吕颂梨身上。

湖边顿时雅雀无声。

吕颂梨是被秦晟拖着上岸的。不等他有动作,吕颂梨率先甩开了他的手。

婢女赶忙为她披上披风。

“二小姐,您没事吧?”

吕颂梨摇了摇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冷。

她用余光看着周遭人的穿着,身形一顿,原来她穿书了。

正是吕颂梨表妹吐槽过的一本书,叫《权臣的娇美继室》,男主正是谢湛,女主赵郁檀,

原主吕颂梨就是个炮灰女配。

原书吕颂梨嫁给了书香世家的谢湛,赵郁檀则是嫁给了将门世家的秦晟。

但两人婚后境遇大不相同,吕颂梨一直是人人尊重的世家夫人,赵郁檀则跟着夫家一同流放了,直到秦晟大哥荣登尊位时,她才被迎回京中,届时秦晟已经死了。

赵郁檀在探望缠绵病榻好友时,和儒雅非凡的谢湛勾搭上了,二人暗通曲款的事还是被吕颂梨知晓了,她承受不住打击去世了。

借着吕颂梨并未生儿育女,所以谢湛很快将关于她的痕迹都抹去了。

赵郁檀也成功嫁给了谢湛,为他生儿育女。赵郁檀作为前婶婶,经常去探望身子不大好的皇帝侄儿,谢湛逐渐成了手握重权的权臣。

谢湛与赵郁檀相守到白头,幸福一生。

让表妹最不满的就是原书秦晟和吕颂梨的结局,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活活气死。她还骂女主丝毫没有吕家女人的风范。

要是她表姐是这本书的吕颂梨,以她姐的心狠手辣,哪容得了他们这么欺负,早把他们给弄死了!

小表妹还无限畅想和她说,如果哪天她不小心穿了,让她一定要出手给她好好教训一下这对渣男贱女……

吕颂梨当时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小表妹一语成谶。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吕颂梨看了一眼,谢湛怀中的赵郁檀,此时秦晟抿着唇上前准备接过自己的未婚妻。

看着自家二小姐愣神的模样,墨冰急啊,她家小姐身子本就不好,现在还要看着这些人脸色,赵家小姐倒好早早昏过去。

周遭的议论声吕颂梨听到了,她爬起身,一步步走上前。吕颂梨脸色很苍白,目光有点慑人,其他人不自觉地给她让了一条路。

躺在地上的赵郁檀双目紧闭,昏暗的灯光下,有股脆弱破碎的美感。

吕颂梨手往后背一扯,将那件湿漉漉白色披风,直接扔到赵郁檀脸上。

赵郁檀不自觉地颤了颤。

赵郁檀的婢女红豆连忙将白色披风抚开,愤愤道,“你干什么?”

谢湛看着吕颂梨拧了拧眉。秦晟眼神则一直在地上赵郁檀。

这时,赵郁檀的表妹郭艳将手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跑过来。

“吕颂梨,你也太欺负人了!”

吕颂梨借着巧劲躲过了郭艳,她自己倒摔了个屁股墎儿。

吕颂梨眼神一直留意着赵郁檀,赵郁檀只颤动了一下,别人会认为这只是冷颤。

她居高临下地对着躺在地上的赵郁檀说道,

“赵郁檀,这是你硬要我穿上的披风,还你。”

赵郁檀的眼皮颤了颤,被吕颂梨注意到了,她心中了然。

一旁的秦晟,也看到了赵郁檀眼皮颤动的动作,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吕颂梨的一举一动让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她这是在怪赵郁檀?”

“确实是因为这件白披风才认错人的。”

红豆尖声质问,“吕二小姐,我家小姐是怕您着凉才把披风给您的,您倒怪上了我家大小姐了?”

墨冰不甘示弱地反击,“胡说,当时我们这边已经有人去取披风了!”

红豆见状大声哭道,

“大小姐,你太冤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双方这么一闹,周围议论纷纷。

郭艳大声呵斥,“吕颂梨!你别太过分”

谢湛一言不发,眉头拧得更紧了。

吕颂梨置若罔闻,甩锅自保谁不会。况且,赵郁檀可不一定无辜。

郭艳顿时调转矛头,直指秦晟。

“秦晟,你瞎吗!这吕颂梨都这么欺负你未婚妻,你屁都不放一个!”

秦晟双手环胸,像看白痴一样瞟了她一眼。

墨冰顿时不乐意了,嘀嘀咕咕。

“我家二小姐药罐子还能撑着,这赵小姐倒是晕的快,莫不是心虚。”

墨冰的话一出,让众人议论声更甚。

吕颂梨捂着胸口凄然地道,“赵郁檀,我待你亲如姐妹,没想到你却这么对我!”

言罢,她捂着胸口直直倒下,压向赵郁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