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女频言情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结局+番外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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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大少z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朗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我一个人。胃部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没多久,护士路过的时候看我醒了,去把许织梦给叫了过来。我以为她起码会关心我几句。却不想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家,不要以为装出这幅虚弱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拉住她,“织梦,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那个周文他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许织梦家的纺织产业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独立女性,从海外留学回来后就掌管了家里的分公司。如今在许氏集团算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许织梦把周文带进了她底下的部门,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对集团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踩...

章节试读




再醒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胃部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没多久,护士路过的时候看我醒了,去把许织梦给叫了过来。

我以为她起码会关心我几句。

却不想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家,不要以为装出这幅虚弱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拉住她,“织梦,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个周文他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许织梦家的纺织产业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独立女性,从海外留学回来后就掌管了家里的分公司。

如今在许氏集团算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许织梦把周文带进了她底下的部门,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对集团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踩着许织梦的肩膀上位。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许织梦能听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许织梦甩开我的手,脸上写满厌恶和嫌弃:“别碰我!傅星洲,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的指尖瞬间僵在原地。

许织梦冷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与其在这里纠缠不休,倒不如快点滚回家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今天是我的......”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许织梦已经转头离开,压根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走出病房。

刚才还对我恶语相向的许织梦,此刻正在隔壁温柔的给周文剥着橘子,脸上那种温柔的神情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良久,我拖着疲惫的躯体离开医院。

回到家后,看着桌上那快冰冷的蛋糕还有前一天精心布置好的装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太太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吴妈看我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

“她......”我摇头苦笑,“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还忙着照顾医院那个男人呢,哪还有功夫顾得上我,我满怀酸涩的想着。

“去把蛋糕丢了,还有那些装饰也全都扔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

吴妈愣了愣,但还是答应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赶紧拿出来看,却失望的发现不是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王医生......”

打电话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王景涛,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担忧的催促,“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你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准备化疗吧。”

我双目沉沉的盯着窗外,此刻外面漆黑的夜色如同我的内心一般,看不到半点光亮。

“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有什么区别?”

王景涛叹息,“你现在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治愈,要是你现在就放弃了,那你的生命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走到尽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王医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已经很累了,不想那么辛苦。”

化疗的痛苦我在医院里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冰凉的器械,焦躁的病人,哭诉的家属,每一样都令人窒息。

我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想按照我的心意走完这一生。

王景涛长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家里人也不管不问,支持你放弃治疗了?”

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

我父母为了集团的生意常年都待在海外,我本以为遇到许织梦之后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谁知,这一切全都是假象。

王景涛也认识许织梦,他曾给许织梦的初恋周朗看过病,大概也了解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

或许是察觉到刚才那句话问的太戳人心窝子,他沉默半晌后劝道,“星洲,那个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不要为了她而草率的毁了自己的人生。”

最后王景涛劝我最好还是去医院定期接受化疗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着被吴妈收拾好的空荡荡的桌子,早已没了任何胃口,随便往床上一躺就打算睡觉。

夜半时分,我隐约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阵阵谈话声。

意识回笼后,我走近门口,就听到吴妈正和刚回到家的许织梦在对话。

“太太,先生这两天看着好像不怎么舒服,人也瘦了不少,今天还是他的生日......你看要不要多陪陪他......”

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吴妈,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忙得很没时间管这些。”

吴妈不解,“可你们是夫妻,先生最近看着真的很可怜。”

“夫妻?”许织梦冷嗤一声,“我可从来没把他当成我的丈夫,他不过是个无耻的杀人凶手罢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只是个佣人,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吴妈只能讪讪的答应下来,转身走了。

而一脸疲惫的许织梦这才推门进来,看我居然还没睡。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出这幅苦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每天等我等到不睡觉,我就会妥协回来陪你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接连的打击让我已经变得麻木。

“只是我不明白。”我近乎绝望的仰头看着她,“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

“离婚?”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嘲讽的勾起嘴角,“你凭什么以为你害死了周朗之后,我还会轻易的放你走?”

她目光残忍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婚内出轨,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周朗在九泉之下安心。”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深深刺激了我。

原来她当初那么痛恨我却不跟我离婚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对我还有感情,而是她要借着婚姻来折磨我,让我给她死去的初恋赎罪。




“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

“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

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

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

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之间,你没资格说结束,你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不想和她在医院里拉拉扯扯的影响到其他人。

炽烈的胃痛再次袭来,额头冒出涔涔的汗珠。

但我依旧强撑着身体站直了,转眸冷冷注视着许织梦,语气坚决:“如果你非要把事情做绝,那好,我会用法律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权益。”

别的不说,就许织梦婚内出轨这一条,已经足够让我们的事实婚姻彻底结束了。

许织梦愣了一秒钟。

随即,她突然笑了,“法律?你以为我怕吗?”

“傅星洲,跟我去天台上谈谈,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执着,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轻易放你走。”

她边说边将我拽进电梯,按了顶层的楼号。

当电梯门缓缓闭合时,我清楚看到外面有许多人朝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

但许织梦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神色自若的靠在墙壁上,等待电梯到达顶层。

终于到了顶层,她先行迈步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她身后。

天台上很空荡,除了偶尔吹来的风沙声,便是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许织梦率先打破僵局,她背靠着栏杆,深深望向我:“傅星洲,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真的喜欢她吗?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婚?”

我没吭声。

“还是,因为我每天陪着周文,所以你嫉妒,想要找个女人来刺激我?呵......那你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许织梦嘲讽一笑,眼中闪现浓浓的恨意。

我心中隐隐作痛,低垂的睫毛掩饰住我脸上的表情,我淡漠反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抱歉,我并没有兴趣听。”

话落,我转身欲走。

但是,被许织梦伸手拦住。

她脸色发沉的拉着我的胳膊,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傅星洲,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嗤笑,“我和她什么关系你在乎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就只配做你的舔狗,我突然不舔了,你不适应了、不高兴了?”

“哈哈。”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乎?傅星洲,你别做梦了,你别忘了,我和你还没有离婚呢,只要一天没离婚,你一天都还是许家的女婿,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婚内出轨这种事来败坏许家的名誉!”

她的声音渐渐变大,几乎盖过我耳旁呼啸而过的风沙声。

我抬眸,平静的望着她,“许织梦,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守着这样的婚姻折磨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周朗就那么好?他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能放下吗?”

她冷哼一声,“周朗死了,但是我还活着,我永远都会记得他,我爱他!”

“至于你!”她满脸憎恨的看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好过,我要用你的下半辈子来给他的死赎罪!”

“赎罪?”我摇头,“周朗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害死了他?再者说了,当时周朗已经得了脑癌,他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才跳楼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闭嘴!”许织梦眼神狠戾的瞪着我,双拳紧握着,指甲嵌入肉里。

她顽固的忽略我的解释,一意孤行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逼我在朋友圈发那些秀恩爱的照片,他又怎么会受刺激跳楼?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许织梦,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且那些照片你要真不想发我会抓着你的手让你发吗?”

“你把全部的错都怪罪在我一个人头上,你不觉得这太牵强也太好笑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许织梦被问住了,她愣愣的站着,半响后她猛地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傅星洲,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敷衍我,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真正该死的人其实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幸福!要不是你,我和周朗才该是一对。”

许织梦自顾自的诉说着她对周朗的痴心。

却全然没注意到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我,天台的风实在太大太冷,我被她强行拉上来,情绪一激动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可即使如此,我仍旧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能感觉喉头有一股腥甜在翻滚,不过被我给强行压下去了。

“许织梦,放过我吧,我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听他们两人之间的狗屁爱情故事。

我只想逃离这里,去过属于我的生活。

许织梦却不肯放过我,她拉着我的手拽着我去了天台的边缘,一阵强风从下面吹上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她状若癫狂的压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呢喃道,“傅星洲,快看啊,这里就是周朗跳下去的地方,你说,要是你也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三个人的痛苦,是不是就能彻底结束了?”

我摇头苦笑,“想让我死,何必这么麻烦,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




她一怔,随即松开了我。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看她满眼警惕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不用着急,很快,我就会去陪你那个周朗的,我倒想问问他,到底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说完,我甩开许织梦的手准备离开。

许织梦还想拦着,周文却从下面跟了上来,一看到我们两个,他就飞速跑到许织梦身旁,亲昵的抓着她的手臂,“织梦姐,你们到底在聊什么,这么久都不下去,天台上风大,要不还是跟我下去吧。”

我趁着许织梦被周文缠住的空档,直接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许织梦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

我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不用再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等待她回家的日子果然轻松了不少。

这天下午我打算去买两条鲫鱼回家给星柔煲汤喝。

没想到,刚选好鲫鱼就碰到了同样来买鲫鱼的魏雪晴,她见到我,神色明显一愣,旋即便恢复如初。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买鱼。”她笑着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想给妹妹炖鱼汤喝,那妮子最近天天加班人看着都瘦了不少。”

“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聊会儿?”魏雪晴提议道。

“行。”我直接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就去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刚坐下,魏雪晴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其实那天在医院,你和许织梦在天台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我皱眉看向她,她却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听的,那会儿回同事的电话病房里信号不好......”

原来是这样,我舒展了眉头,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听到就听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和许织梦也快要离婚了,没什么不能听的。”

魏雪晴有些愤恨的开口,“我一直都以为你才是你们婚姻里游刃有余的那个,没想到你居然被许织梦欺负的这么惨!”

魏雪晴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我,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同情。

我摇头道,“愿者服输呗,她如今要怎样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离婚就行。”

魏雪晴也看出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只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准备做什么吗?”

我疑惑问道:“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创业。”

“创业?”我惊讶道。

魏雪晴微微颔首,随即认真的说道,“现在国内经济很发达,我准备自己弄个公司做做投资。”

“嗯,这确实是个很不错选择。”我赞赏的点头道。

魏雪晴轻笑起来,“所以,到时候还希望你这个前辈能多多指点我一下。”

闻言,我摆摆手,“哪敢当呀,我已经许久不做这一行了,难免有些生疏了。”

“哎呦,瞧你谦虚的,要是连你这种高材生都帮不上我,还有谁能?”魏雪晴神色坚定的看着我,语气充满期待,似乎对未来充满憧憬。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我也忍不住勾唇一笑。

之后又闲聊几句,我便起身告别离开。

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许织梦的电话却再次打了过来。

“喂?”我语气平淡的开口。

“傅星洲,家里还有你落下的东西,既然要搬走,就把这些碍眼的东西一起拿走。”许织梦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她命令式的语气,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火气,但最终还是被强压了下去。

“不需要了,你直接让吴妈扔了吧。”我刚想挂断电话,许织梦突然急促的喊道,“等等......”

我皱眉,“怎么?还有事?”

“你先别挂!”许织梦赶忙补充道,“你今晚可以回家吃饭吗?”

闻言,我沉默片刻才说:“没空。”

“我们谈谈。”

我冷笑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傅星洲,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许织梦怒吼道,语气带着浓烈的恨意。

“以前?呵呵,你也会说以前,以前我对你一心一意,可你呢?你有在乎过我一分一毫吗?”我苦涩一笑道,“许织梦,我已经放下了,而且,我也没必要给你解释什么。”

“你......”

许织梦气结,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弃我没关系,但是你别忘了,一天没领离婚证,我和你就还是夫妻,今晚爸妈要过来看我们,你必须回来一趟!”

我刚想拒绝,就听许织梦在电话那头威胁道,“你敢不来,我就炒了吴妈!她不是老爱多管闲事吗?我看换个年轻的保姆或许更好......”

“你......”我气极反笑道,“行,我去。”

我知道,自己如果今晚不出现的话,许织梦肯定真的能够干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吴妈一直都偏向我说话,已经惹得她很不满了,吴妈年纪大了,还要靠着这份工作贴补家里,要是因为我让她丢了工作,只怕她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虽然我现在很排斥许织梦,但我却不忍心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坐了一会儿才驱车赶往许织梦家。

晚上八点半。

许织梦家里灯火通明。

我按门铃时,许织梦就站在门口等待着,眼神中满是厌恶。

蓟美华和许荣就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见我来了,她打开门,勉强在二老面前装出一副笑脸对我说道,“老公,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吧。”

我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走了进去。

客厅里,除了我,许织梦、蓟美华、许荣三人都端坐在沙发上,气氛凝重而诡异。

“星洲啊......”许荣突然叫住我。

我转过头望着他,问,“爸,您有什么吩咐吗?”

“生孩子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有点太心急了,可是你也不能对你岳母说出那种话吧?再说了,织梦是你的妻子,我听说她最近只是陪着下属去了几次医院,你就追去医院跟她大吵大闹的,这合适吗?”




“这件事情......”莫志强刚准备解释,却又突然停顿住了,随即他恶狠狠的瞪向我,“傅星洲,这图肯定是你P的,好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说完,他还想举起手揍我。

我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甩开他,冷声警告道,“莫志强,别以为你强词夺理就能洗清自己了,你要真想玩,那我陪你!”

莫志强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而一旁的魏雪晴却已经愤怒的站起身,扬起右臂一耳光朝着莫志强扇去:“莫志强,你这个混蛋!”

她的速度太快,莫志强根本躲不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莫志强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但也仅此而已。

我拉住了愤怒的她说道,“行了,这种人渣,打他都是脏了你手,不如叫警察过来处理。”

在店员的帮助下,下药未遂的莫志强最终被警察带走。

而我作为目击证人陪着魏雪晴去警局做完了笔录,才一起出来。

走在路上。

魏雪晴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听说你和许织梦感情挺不错的。”

我苦笑道,“那都是人前,我们下周二就要去离婚了。”

“离婚?”她满脸诧异的看向我,“我听人说,你好像很喜欢她,怎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一脸坦然的开口,“如果一直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呢?捂不热的心我不想再捂了,所以干脆放弃吧。”

“所以刚才莫志强说的,许织梦出轨的事情是真的?”她一脸愤恨的开口,“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你。”

我耸肩无奈,“其实我和她的婚姻原本就是一桩交易而已,她一开始就不喜欢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也不奇怪。”

只可惜这个道理我最近才终于看明白。

魏雪晴一向爱恨分明,最讨厌这种做事不敞亮的人,当即义愤填膺地说道,“那既然不喜欢你,还和你结婚干什么?既然结婚了就要尊重婚姻,也要尊重一起踏入婚姻的另一半!她居然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是不知羞耻!”

我被她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逗乐,但还是安慰她说道,“算了,我早就习惯了,何况,我和她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分开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讨论,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呢,听说你去了英国留学,这几年也没有找个男朋友吗?”

魏雪晴被我问的脸颊微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暂时还不打算谈婚论嫁,今天要不是我家里人非让我来见见相亲对象,我才懒得出门呢,谁知道居然还遇到个渣男!”

魏雪晴气鼓鼓的,一想到莫志强居然敢在她咖啡里下药,她就恨不得折返回去再踹他两脚。

我失声笑了笑,随后说道,“你啊,和几年前一样,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这脾气,真是火爆的很。”

魏雪晴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再次把话题往我身上转。

“那你呢,离了婚你打算做什么?我听说你可是在许织梦手底下工作,要是离婚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多尴尬。”

我没想到她对我的事似乎了如指掌,并没有戳破,只是点点头道,“我已经从她那里离职了,打算以后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魏雪晴听后满脸赞同,“你早该这样了,想当初你可是我们班上同学里最有前途的一个,大家都说你将来肯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基金经理人。”

“没想到你后来居然甘愿放弃百万年薪起步的工作去给那个许织梦当打杂的,要是这几年你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成就肯定比现在要高的多了。”

“是啊。”我唏嘘不已,“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我确实都输给了命运,但是这次我决定改变我的人生了,不想再继续屈服。”

魏雪晴认真的盯着我的双眼,忽然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你总算不傻了。”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傻了?我那顶多算是为情所困,哪里傻了?”

魏雪晴哼了哼,傲娇的昂起下巴说道,“反正,你总算脱离许织梦那个女人的苦海了,以后啊,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了。”

我笑着摇摇头,随即说道:“不说这个了,我送你回家吧。”

魏雪晴拒绝道:“我自己坐公车就可以了,不劳烦你。”

我们两个的关系到底还是有些尴尬,虽然经过今天这场谈话,彼此之间的隔阂消弭了不少,但很多事也没办法真的当没发生过。

最终我还是没有送她回家,只是目送着她上了公交车。

经过这事儿这么一折腾,去医院的时间也晚了,我给王景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再去。

当即就驱车赶回了家。

拖着疲累了一天的身体回到家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

正打算煮碗面吃了睡觉。

许织梦的电话却再次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半晌后接起。

就听到她不自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喂......”

“傅星洲,我牙疼。”

许织梦有个很难拔除的智齿,她一向怕疼,每次疼了都是我给她准备药,这次我搬走了,她又找不到能替代我的人,所以才会主动打电话叫我帮忙。

“我记得还有半盒药在药箱里,放在二楼走廊尽头那间储物室,你让吴妈给你找找。”

许织梦嘟囔着抱怨道:“吴妈年纪大了,总是忘事儿。”

“而且我最近肠胃不舒服,我想喝你做的海鲜粥。”

从前许织梦忙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在家里给她熬海鲜粥,她最喜欢的口味是虾仁和贝肉,每次她都吃撑了才罢休,现在我不在了,自然没人给她做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配方我会发给吴妈,你让她给你做,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来麻烦我了。”

电话那边静默片刻后,才传来许织梦的声音,“傅星洲,你真的铁了心的要和我离婚?”




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

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

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

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

“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一个医生反而还没我这个病人看得开。”

王景涛佯装恼怒,“呸呸呸!乌鸦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连忙赔礼道歉,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你还得老实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两天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我除了答应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景涛还有别的病人要管,又跟我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临近下午六点。

已经走了的许织梦再次提着保温桶回到了病房。

看我已经醒了,她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早点过来陪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道,“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瞒着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仍旧沉默着。

许织梦放下保温盒,拿出饭菜,边往碗里盛边说道,“今晚我在这儿照顾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家去给你做饭。”

“你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她淡淡回答。

我低头喝粥,心中却因为她说的话稍微产生了一丝波澜,我本以为从下定决心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产生任何的涟漪。

可是,当听到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关心后,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耳边隐约传来女孩焦急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略显冷漠的责问,“医生怎么说?”

“胃癌晚期,需要化疗......可是......”

我费力的抬起右臂,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水......我想喝水......”我嘶哑着嗓子出声。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视线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守着我病房的居然是魏雪晴和她哥哥魏学林。

当初我和魏雪晴的关系破裂后,原本和我关系很亲厚的魏学林也和我彻底决裂。

此刻再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出现,让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

“醒了?”

魏雪晴率先走上前来,将床摇高,然后端着温热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来,慢点儿,别呛到自己。”

我张嘴含住水杯的口,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水。

好容易咽下去,我才有精神询问魏雪晴,“怎么是你们。”

魏雪晴没有回答,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魏学林吩咐道,“哥,你去给星洲买些粥吧,刚才医生说了,他最近吃东西太少了。”

魏学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