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回到京城，便遇到了流民，惨遭蹂躏后被做成两脚羊，死无全尸！
因为尸体不全，魂魄又因执念徘徊在三生石畔，无法转世投胎。
直到几年后顾孟昭和崔宁玉身死，战死沙场，来到地府。
顾孟昭因忠义节烈被封为一殿阎罗王，而崔宁玉做了判官。
他们才找到我这一缕残破的孤魂，前尘缘故才得以解释。
顾孟昭激动地抱住我：
“从前竟是错怪了你，不知怜怜是如此坚贞！
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过，我一定会弥补前世的伤痛，免你苦，免你忧……”
可他没能做到承诺。
因为，过了几年，谢素素来了！
边关大败，顾孟昭和崔宁玉身死。
谢素素被封为郡主，收做太后义女，出嫁和亲！
谢素素一来到地府，过堂清算罪孽的时候。
她抬头看见殿上所坐的阎王是顾孟昭，便一把扯住他梨花带雨：
“我虽然身不由己和亲蛮夷，可心中一直在为了你守贞啊！”
她一身素服，大义凛然：
“我自从和亲嫁给单于，一直穿着孝服为我大雍将士戴孝！
和亲三年，我从不让单于近身，他最后忍无可忍，终于将我杀死！
但我从不后悔，因为以身殉国是女子的荣耀！”
一席话说得顾孟昭涕泪涟涟，亲自下堂扶起她：
“顾某竟不知郡主对我，如此情深义重！
郡主大义，顾某必不负你！”
就连判官崔宁玉都为之动容，当庭用判官笔抹除了谢素素这一页的案卷：
“郡主，你如此深明大义，崔某自惭形遂，不敢审判！”
谢素素就这么被带回了顾府。
顾孟昭一改之前的承诺，还对我说：
“素素身份高贵，做个平妻已经是委屈她了！
你还想怎么样？果然是生前水性，死后也品行不如！”
……
回府的路上，我看见丰都张灯结彩。
丰都城便是地府的城池，还未转世投胎或不入轮回的鬼魂都在这里生活。
一位摆摊的老者拉住我：
“这不是顾阎罗的夫人吗？
马上要到中元节了，买一对同心结带回去吧！”
我扯起一丝苦笑：“不，我已经不是阎罗夫人了！”
记得小时候去庙会，谢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