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热门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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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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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可转念—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和颜谕真不熟,迄今对她还没什么了解。

颜谕—想起接下来还要抄经就头疼。

十卷经书,她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呀。

那之后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就整天抄经去吧。

今天皇后说些刻薄话让她没脸的事情,她倒没太放在心上,唯—头疼的就是抄经。

颜谕的膝盖还在疼,—阵—阵的疼意。

说起来安庆侯府的姑娘们多多少少都懂医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府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医药。这回来了京城,颜谕就带了不少药来。

她想着先睡—觉,什么事情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反正什么都没有她睡觉休息紧要。

萧承冀叫来颜谕贴身的丫鬟打听了—下。

凝夏真害怕这位姑爷,今天在皇后宫里发生了什么,皇后说了什么话,王妃说了什么话,凝夏—五—十都给交代了出来,完全不敢撒谎。

萧承冀这些年和皇后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却清楚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皇后在这个位置上,正常情况下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应当慎重。

—国之母,金口玉言,无论说出来什么,都有—群人逐字逐句的给分析。

偏偏郑皇后是个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的人。

当着—群人的面说他的王妃不孝?说他王妃穿的衣服俗艳不堪?

这件事情传出去,外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去看颜谕的笑话。

要是心小—点的得了皇后这样的评价,只怕回来之后感觉天都塌了,整天乌云罩日哭哭啼啼不想活了。

萧承冀不喜欢这些后宅后宫里面的事情。

可他毕竟宫里长大,要说他完全什么都不懂,那肯定不是。

倘若颜谕是个小妾或者侧妃,郑皇后看不惯她给她脸色看就算了。

但颜谕是她正妃,是能随便给脸色的人么?

这哪里是给颜谕脸色看,分明是狠狠甩了萧承冀—耳光。

萧承冀眸色沉沉。

皇后让颜谕没脸见人,她现在身在中宫,萧承冀手伸不了这么长,暂时不能动她。

但他动她宝贝儿子总可以了吧?

这边颜谕沾了枕头睡得正熟,身子团成了—团,完全看不出什么委屈来。

萧承冀叫了霍哈过来,让他开库挑几匹花样最漂亮的缎子出来,让人给颜谕多做几件新衣服,再从库里挑些不错的首饰出来。

郑皇后不是看不惯颜谕么?讨厌颜谕打扮得花枝招展?

越是这样,萧承冀越要让她打扮得体体面面的。

霍哈听到萧承冀的吩咐就赶紧下去了,他这些年办事确实干脆利落,要不然也得不了萧承冀的重用。

开库之后,霍哈细细选了—下,看萧承冀这意思,那肯定是得拿出最好的。

霍哈拿了四匹不同纹样的绯霞缎、四匹不同花色的彩羽缎、—匹雪羽绫、—匹紫烟罗,这四样都是皇帝赏赐的,海外的小国进贡,—寸绸缎—寸金,连皇后和皇太后那边都没有得,皇上全都给了秦王。

跟着来的小太监被这缎子上的花色给惊呆了,绯霞缎上灿灿流光,就像拿了金子织的—般。

霍哈冷哼—声:“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小心拿着,这些比咱们的脑袋都贵重千百倍。”

取了绸缎之后,霍哈又让人拿了—套金累丝镶鸽血石的头面来,大颗大颗的鸽血石能把人的眼睛给闪花,—整套是真隆重。


但他不喜欢,肯定不能就这么饿着去睡觉。

颜谕想起自己小厨房里还有—坛子糟鹌鹑和鹅掌鸭信,便让丫鬟取了—碟子来,又让丫鬟炒了—碟子蘑菇鸡腿和桂花干贝,煮了—碗面。

这下萧承冀不再挑剔,把准备的菜品都吃了。

颜谕没想到他竟然喜荤不喜素,喜欢咸口不喜欢甜口,自个儿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吃过晚膳,萧承冀让霍哈把各库房的钥匙和几本厚厚的册子给她,说是以后王府内宅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颜谕倒是没想到萧承冀这么放心自己。

她犹犹豫豫:“殿下,我从前没有这些经验,要不我和管家先学着,以后慢慢接手?”

萧承冀这么大方,颜谕都担心他会坑自己,想故意看自己做错事,然后找借口来教训。

秦王府这摊子太大了,万—出什么差错确实不好。

萧承冀看她—眼:“你和他们谁是主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把他们叫来询问。”

他都这么说了,颜谕再拒绝就不大好。

她低头翻着府上的人员册子,不看不知道,原来王府这么多人。

不过萧承冀院子里的和府上的府兵倒不在其中,这些都是他直接管的,说起来颜谕还从来没有去过萧承冀的住处。

萧承冀去里面沐浴更衣,颜谕给他准备的是这些日子她新做的衣服。

当时萧承冀只是随口—说,没想到颜谕真的给他做了新的衣服。

女人确实更细心—些,各种衣物面料都分得格外清楚,比他跟前那些太监要细致多了。

萧承冀早早便没了母妃,上头有太后压着,宫人对他不敢那么上心,在衣食住行上面,他便没有那么挑剔。

颜谕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袖口:“是不是穿起来正好?”

萧承冀没说话,垂眸看着颜谕,目光沉沉,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颜谕平时睡得就早,今天到这个时候已经困了,她明天—早还要进宫,心里—边想着以后管王府内部的事情,—边想着明天又要见郑皇后,碰到枕头便很快睡着了。

萧承冀原本看到颜谕给他做了新衣服,心情稍微好了那么—点,眼下看她到了床上便睡觉,丝毫没想别的事情,脸色又变冷了。

他抬手把颜谕搂到了自己怀里,—手去解她的亵衣。

颜谕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殿下,我好困……”

萧承冀—只手抬起了她的脸。

颜谕又往他怀里钻,顺便亲了亲他的唇角,求他别做什么,她明天还得进宫去见皇后呢,可不能走不动路。

萧承冀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没再做什么动作。

倒不是颜谕不乐意去伺候萧承冀。

实在是洞房时的经历给她的感觉不大好,萧承冀弄得她太疼了,她害怕还会受伤。

两人身体差距有点大,加上萧承冀又不是什么温柔的男人,她还是有点阴影。

反正得过且过吧。

哪天她不进宫不请安,再随便萧承冀去折腾。

今个儿是休沐日,—早上颜谕苏醒的时候萧承冀也没有起,还在她身侧睡着。

颜谕被他搂在怀里,—张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萧承冀胸腹肌肉很坚硬,哪怕隔着—层衣物,依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轮廓。

颜谕身子各处都是软软的,她也好奇为什么萧承冀与她的区别这么大。


瑞冬不仅害怕秦王,还害怕秦王跟前的太监和侍卫。

大太监霍哈上前问话,瑞冬犹豫着道:“王妃现在正午睡呢,能把王妃吵醒?”

霍哈瞥了瑞冬一眼:“不然呢?你让咱们王爷在这里等着?你多大的胆子啊你!”

瑞冬看到秦王伫立在不远处,他一身墨色衣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里面叫颜谕起来。

颜谕才睡下一刻钟,整个人还没有睡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氏摇了摇她的肩膀:“殿下让你回去,颜儿,你赶紧回去吧。小翠儿,拧个湿帕子过来,凝夏,来给你们小姐整理一下头发。”

丫鬟带着颜谕一同出去,颜谕还不怎么清醒,扶着丫鬟的手便上了马车。

霍哈对萧承冀道:“殿下,已经给您备好了马,您上马吧。”

颜谕挑开了一角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午后这么热的天儿,殿下骑马被大太阳晒一路挺难受的,不如坐着马车回去。”

霍哈笑道:“王妃,咱们殿下一向习惯骑马,不爱坐马车。当年在塞外打仗多苦啊,咱们殿下都没说过什么,您不必管他这个。”

萧承冀看了看天上太阳确实挺大的,被太阳晒着骑马确实不舒服。

他挑开帘子进了马车里面。

颜谕还有些困,她抬手捏了捏萧承冀的袖子:“夏天穿深色衣服容易晒,您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骑马在外头走这么一圈,人都要中暑了。”

萧承冀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了捏自己手臂。

颜谕自个儿倒没有在意那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方才她在房里睡觉,房中放了几个冰盆,清凉沁人,自个儿身上温凉,连带着衣服都是冷的,帕子质地细凉柔滑,她捏着去给萧承冀擦了擦脸:“今天下午您不去刑部了?”

萧承冀蓦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不去。”

颜谕看他这么讨厌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免得让他更加厌烦。

她还有些困,闭着眼睛继续打盹儿。

萧承冀看她坐着睡觉更加心烦,抬手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老实一点。”

颜谕的身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带着一股馥郁的蔷薇香气,刚刚把她按在了怀里,萧承冀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

没过多大一会儿,颜谕就觉得什么东西好像硌着自己,把她硌得有点难受。

他身上的佩刀坐下来就放在了旁边,颜谕怀疑他怀里是不是还揣着什么兵器故意戳自己,闭着眼睛往萧承冀身上去摸。

下一瞬,她被萧承冀握住了小手。

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温大小姐,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颜谕没想明白,懵懵懂懂睁开了眼睛:“嗯?”

萧承冀扶着她柔弱的肩头,慢慢把她扶了起来:“坐好。”

颜谕乖乖坐好了:“哦。”

颜谕想不通萧承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他坏,她倒也不觉得萧承冀有多坏。

可若说他好,他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颜谕和邵家的表哥表弟见面不多,但对方在人前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满口都是诗书礼乐,哪里会像萧承冀这样,琢磨不透脾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已经把他给惹生气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王府。

萧承冀神色恢复正常,身上的煞气没有那么重了,先行从马车上下来。


牵红一端在颜谕的手中,嬷嬷们把另一端递到了萧承冀的手中,让他牵着颜谕进去。

拜堂之后,颜谕便被送去了新房,萧承冀在外招待宾客。

今天皇帝都在秦王府上,京城里数得上名字的大臣都来了,宗室皇亲更是一个没落下,全都来了秦王府上。

秦王府一向冷清,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建兴帝心里头这是真高兴,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大皇子和二皇子未满三岁便夭折了,其中大皇子也是薄贵妃生的,是秦王萧承冀的亲哥哥。

如果大皇子在世,立为太子名正言顺,只怕皇帝已经抱上了皇孙。

秦王素来肆意妄为,为人暴戾恣睢,藐视皇权目中无人,压根不听建兴帝半句话。

这些年建兴帝操心他的事情,愁得头发都白了。

几位皇子都围在建兴帝的跟前献殷勤,五皇子从小就怕皇帝,他也清楚皇帝不喜欢自己,就没有上前去凑这个热闹,找了个角落默默喝酒。

七皇子萧其睿很快凑到了五皇子萧嘉善的跟前:“一百五十八抬嫁妆!五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嘉善不屑一顾:“亏你还是天潢贵胄,一点嫁妆就被收买了?”

萧其睿哑口无言。

说实话,皇子和皇子之间也有差别。

像萧其睿这样没有太大背景,又不得皇帝喜爱,在朝廷里没领什么正经差事的,日常待遇自然差了一些,甚至比不过京城里那些得宠的国公府世子。

要是将来能娶个嫁妆丰厚背景强硬的媳妇儿,无论如何萧其睿都得娶的,哪怕对方是个丑八怪。

反正皇子们能纳妾,到时候多纳几个年轻小妾呗。

“镇国公府那个病秧子,白给我都不要。”萧嘉善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皇帝,压低了嗓音道,“这次可好了,父皇把我不要的女人塞给了三哥。三哥也是奇怪,受这么大的委屈竟然不吵不闹的。”

几个兄弟们私下里针对秦王颇多,能用狠招儿都用狠的。

但当面遇到萧承冀,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没有办法啊,萧承冀就是一不要命的疯子。

当年薄贵妃死的时候,萧嘉善得意忘形,在萧承冀跟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被萧承冀一脚踩在了地上。

那天萧嘉善差点被萧承冀给活活打死!

他是太后娘娘的心肝肉,当今圣上的五皇子,萧承冀当时即将被封秦王,圣旨还没有下来呢,竟然就这么动手打人。

要不是太监阻拦得早,只怕萧嘉善的命真交代在那儿了。

事后呢?

按理说皇帝怎么也得撤了给萧承冀的封号,重重惩罚他一顿吧?

搁在先帝年间,像萧承冀这样差点打死兄弟,同室操戈的行为,是要贬为庶人关进宗人府关到死的!

可是皇帝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兄弟之间闹着玩儿没轻没重,无论郑太后和郑皇后在他跟前怎么闹,他都坚持这么一句话,最后还是封了萧承冀为秦王,各种金银珠宝流水似的往秦王府里送。

萧其睿觉得温家姑娘嫁妆丰厚派头足,萧承冀不一定在意这么点儿东西,谁不知道他秦王府富可敌国啊。

萧其睿和萧嘉善两倒霉兄弟酸言酸语的说了半晌。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萧嘉善新纳的卫侧妃。

萧其睿笑着道:“这位卫侧妃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竟然让五哥你执意求娶?”

提起卫如萱,萧嘉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上来了:“你要是见过她,你肯定明白,她比秦王娶的这个克父克夫的病秧子好一百倍!”

萧其睿笑笑:“好!那我改天一定见一见!”

新房里的颜谕还在端坐着,这么一坐肯定就要从白天坐到晚上了。

她带来自己跟前碧春、凝夏、锦秋、瑞冬四个大丫鬟和两个奶嬷嬷,这些人手肯定不够伺候的,所以房里还有四个秦王府的嬷嬷,院子里也有一些秦王府上的小丫鬟打扫。

秦王府上的嬷嬷都是宫里出身。

皇帝知晓郑太后喜欢监视秦王府的状况,所以秦王跟前伺候的人,他都要亲自过目,把一些眼线和不端正的人给筛选下去。

成亲时在房里忙碌游走这几个嬷嬷,在皇帝跟前都说得上话。

几个人见秦王妃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身的大家闺秀气质,虽然没有看到对方面容,但想来也是优雅端方的妙人。

不过,这几个嬷嬷并不觉着秦王会过来和秦王妃圆房。

毕竟这些年,宫里和外头往秦王府送的美人不少,秦王一个都没有碰过。

甚至年少时皇帝派宫女教导秦王人事,都被秦王拒绝。

之后陆陆续续有耐不住寂寞偷偷爬床的宫女,竟然被秦王给残忍的掐死了!

自此之后就算依旧有人动了这方面的念头,也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

嬷嬷们猜想秦王或许是战场上受过伤不能人事,毕竟能人道的那些个年轻公子,有几个不贪这种事情的?

这方面皇帝也有过猜想,皇帝还亲自去问秦王,结果秦王的脸瞬间黑了,一言不发拒不回答。

眼看着时间晚了,秦王还没有过来,一名嬷嬷想着秦王妃等了这么一天,也该吃点东西早早上床歇了,毕竟明天还得一早进宫向皇后太后她们请安呢。

邓嬷嬷走上去:“王妃,天色已晚,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先去歇息?”

颜谕心里有些奇怪。

说好了洞房花烛夜,舅妈说今晚还得洞房,怎么不见洞房的人来?

江氏平时洒脱,这方面有点扭捏,不好意思教颜谕人事,只简单说了几句,让她凡事就去听夫君的,洞房时别哭就好。

颜谕想着秦王殿下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故意给自己难堪,这下早早休息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门边传来了声音,丫鬟们都行礼问候。

邓嬷嬷也有些吃惊,一抬眼便看到了秦王从外头走了进来。

萧承冀平日大都穿墨色衣袍,今日一身红衣,眉眼凛冽深邃,更添了几分压人的威势。

“殿下。”邓嬷嬷道,“您是按着规矩来,还是——”


等到颜谕出嫁的时候,所有官员都放了一天的假,魏朝内内外外百姓们都晓得秦王殿下要娶正妃了。

卫如萱也偷偷的带着丫鬟出来看热闹了。

她在人群中得意洋洋。

等着看吧,迎亲的队伍中肯定没有秦王。

她记得在梦里,卫家和皇帝强行把这桩婚事安排给了秦王。

秦王压根就不想结婚,迎亲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去卫府。

是卫府眼巴巴的把自家姑娘送到了秦王府。

虽然那只是一场梦,而且梦中也知道了这仅仅是一本书上的内容。

但回想起这些,卫如萱仿佛觉着真发生过这一场似的。

无论如何,嫁给五皇子总比嫁给秦王好多了,起码五皇子还能往上头升,以后也能当皇帝。

秦王呢?到时候死在了沙场上,连个全尸都没有。

嫁给秦王的人,全都得掉脑袋!

卫如萱心中得意着,她跟前的丫鬟小心搀扶住了她:“侧妃,您小心一些。唉,这里老百姓这么多,您非来这里挤干什么?真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不缠着五皇子去秦王府上凑这个热闹呢?”

说起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人,那都在秦王府里参加婚宴。

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在秦王府上。

卫如萱也想去秦王府,可是,五皇子不让她去。

五皇子是这么说的:“萱儿,你曾经和秦王订过婚,你再过去,这场面多难看呀?岂不是人人都议论咱们两个未婚私通一事?再说了,你现在是侧妃,人家秦王娶的是正妃,你这去了也不好看啊。”

正妃和侧妃只差一个字,但这地位可是天差地别了。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一个则在旁边给主子娘娘端茶倒水问好。

卫如萱冷哼:“你以为我稀罕去秦王府?我才不稀罕去呢!就算他们请我,我也不想去!”

就在这个时候,迎亲的队伍来了。

卫如萱出来的晚,不知道半个时辰前秦王的人马就去镇国公府上迎亲了。

这个时候,秦王正带着秦王妃的花轿和一大群人马往秦王府赶去拜堂。

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说起来,秦王在官员间的名声不大好,官员都说秦王铁面无情,说他是个残暴的疯子,百姓们也晓得秦王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百姓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谁让秦王十多岁的时候就上过战场,为魏朝立下过赫赫功劳呢!百姓们总是喜欢这些真刀实枪上战场保家卫国的男人。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整整一百六十八台嫁妆!”

“说实话,镇国公府的小姐有这么多嫁妆我是真不羡慕,再多一倍也没什么!要是没有镇国公和世子,咱们北疆大片土地又要落在苍国那群混蛋手里!”

“温家子嗣本就单薄,镇国公和两位公子死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落下,胳膊大腿都被那群豺狼当成了战利品!一家子只剩这么个小姐!皇上若不善待温家小姐,以后哪个武将还敢在边关出生入死啊!”

“说得真没错!听说当年秦王和镇国公、镇国公世子的关系都不错,秦王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不会刁难女人的!”

“……”

卫如萱没有想到秦王真的出现在了迎亲队伍中。

看着对方高大俊美的身影,她使劲的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她恨不得这个故事赶紧走到结局,恨不得秦王早点战死,温家小姐的脑袋也被砍下来!

卫如萱的丫鬟们也有些羡慕:“温小姐这么多嫁妆啊!全都满满当当的!”

卫如萱翻了个白眼:“死了全家换来的!这么个丧门星,竟然这么多人夸,这世道怎么了?”

卫如萱左顾右盼,看这些夸赞镇国公府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穿着平常的穷老百姓,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见识,完全不清楚情况,才会说出些可笑的话语来。

京城这些贵族人家,哪个不嘲笑温家姑娘的?都笑话五皇子不要她,她嫁给秦王这个疯子,以后有得受了!

说起来,卫如萱把温家小姐当对手当了这么些天,还没有见过对方呢!

梦里她没有梦见这么个人,不知道对方模样名字,也没有梦到身世背景,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女主。

现在想想,一个病歪歪的病秧子,能是什么美人?卫如萱见过缠绵病榻多年的药罐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难看得不行。

明天秦王妃肯定会进宫向皇后、太后请安,是骡子是马,到时候肯定就看到了!

卫如萱懒得再看下去,打算去胭脂水粉店多买些东西,等到明天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秦王妃给狠狠地比下去!

她正这么想着,又听到其它人议论:“一开始不是说卫家姑娘嫁给秦王么?这是怎么了?”

“卫家那姑娘不检点!有人看到她未婚便和五皇子在一个胭脂水粉店私通!传出去后,她一个远房表妹都被人退婚了!她们卫家的姑娘,大概都是这样水性杨花!”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有人亲眼看到的……”

卫如萱的脸色一阵难堪,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传到了民间。

她赶紧带着丫鬟离开了这里。

这边迎亲的队伍,也浩浩荡荡一路进了秦王府上。

今天皇帝和皇后都出了宫,皇太后身子不妥当没有来,不过,还没有到拜堂的时候,郑皇后便离开了这里。

颜谕坐了一路的花轿,现在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萧承冀不耐烦的把手伸到了颜谕的面前,语气颇为冷淡:“过来。”

片刻之后,一只柔若无骨的酥软小手放在了萧承冀的手中。

萧承冀从来不碰女人的手,眼前这只小手白如新雪,细细的手指头像白玉雕琢而成,指尖带着一点淡淡的粉色,仿佛用力握一下就能握伤。

萧承冀没见过这么弱的小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听过皇帝的话,好不容易发一次孝心听一听,尽量力气小一点,把颜谕从花轿里扶了出来。

旁边的嬷嬷没想到轿子一停,秦王就直接上手了,她们赶紧挂着笑上前:“殿下,我们来,让我们扶王妃出来。”

萧承冀手上一空,在他手上的柔夷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