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周明礼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动!”医生训斥,“给你清理伤口呢,你乱动什么?!”男人嘴唇翕动,目光却紧紧盯着江瓷,深邃内敛,仿佛洞穿一切。江瓷晃了晃身体,很快又稳住,深呼吸平复忽然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激动。江瓷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只抱着周苗到了他的身边。“你死哪去了?这么几天都不回家!”江瓷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上去还算是平稳。男人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很是嘶哑,“出了点意外。”医生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江瓷。“你们一家也是,既然受伤,就一家整整齐齐的受伤是不是?”医生让知青继续给男人清理伤口,自己则回去拿了体温计,给周苗量体温。三十九度八。医生问,“烧多久了?”江瓷:“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好的,晚上突然就疼哭了,我碰她身体,发现她身上很热,就...
“别动!”医生训斥,“给你清理伤口呢,你乱动什么?!”
男人嘴唇翕动,目光却紧紧盯着江瓷,深邃内敛,仿佛洞穿一切。
江瓷晃了晃身体,很快又稳住,深呼吸平复忽然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激动。
江瓷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只抱着周苗到了他的身边。
“你死哪去了?这么几天都不回家!”江瓷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上去还算是平稳。
男人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嗓音很是嘶哑,“出了点意外。”
医生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江瓷。
“你们一家也是,既然受伤,就一家整整齐齐的受伤是不是?”
医生让知青继续给男人清理伤口,自己则回去拿了体温计,给周苗量体温。
三十九度八。
医生问,“烧多久了?”
江瓷:“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好的,晚上突然就疼哭了,我碰她身体,发现她身上很热,就直接过来了。”
“先给她打一针退烧的。”
医生去里面拿针和药液,江瓷就抱着周苗,看知青给男人上药处理伤口。
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目光都相当的复杂。
等周苗打了退烧针,又在医务站吃了一包药。
江瓷站起来,交医药费。
从李虎那儿敲诈来的十块,除去自己的药费,和买鸡蛋的钱,现在就只剩六块,江瓷全都拿过来了。
本想着只给周苗打针拿药,怎么也得有剩余,可没想到这儿还多了一个病号。
江瓷的钱不仅全给出去了,还差了两块。
身后,江瓷总觉得那个男人在看她。
江瓷汗流浃背,颇有些尴尬。
以前的她出手大方,见到喜欢的几乎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更别提给不上钱了。
现在竟然……还不够医药费。
江瓷有点窘迫。
“你们夫妻先回去,明天记得把那两块钱给送过来。”
男人应了一声,站起身。
他本来坐在那儿,还不显,站起之后,比江瓷要高上一个头。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江瓷身后,三人离开了医务站。
夜色浓郁,只有月光还算明亮,依稀照亮回去的路。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江瓷才试探询问般开口,“周……周明礼?”
“是我。”
周明礼低声说,“江瓷,是我。”
本打算离婚后再也不见的江瓷不知为何,在确定原身的那个家暴男老公变成了她的前夫周明礼,江瓷竟有一种热流盈眶的轻松感。
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
江瓷赶紧问,“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周明礼摇了摇脑袋,“我醒来时自己倒在一个大坑里,浑身上下都痛,还有一些陌生的记忆填充,这才知道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跟着他哥去偷东西,被那一家人发现了,他大哥推了他一下,自己跑了。”
“这身上的伤就是这么的,我醒过来之后,走了很久才走回来。”
江瓷有些唏嘘,“我和你的遭遇虽然不太一样,但都不怎么好。”
江瓷把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也对周明礼说了一遍。
周明礼听的认真。
“虽然不太相信,但我们的确是穿进年代文里了,还是那种恶毒的男女配角一家。”
说到这儿,江瓷情绪有些沉重,好半天,才问周明礼,“爸妈怎么样了?”
周明礼沉默,“不知道。”
江瓷:“你不知道?”
周明礼摇头,“按照时间计算,我们应该是在一起出事后,就都来到了这里,没人去见爸妈。”
这个爸妈说的是江瓷的父母,周明礼只有爷爷和奶奶,他们早就去世了。
江瓷敏锐察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从民政局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明礼反问她,“你不记得了?”
江瓷:“记得什么?”
周明礼揉了揉依稀还残留着剧烈紧缩之感的心脏,说道,“我们……你才出民政局,就有一辆失控的车朝你冲过来。”
朝她来的车,他怎么会也出事?
江瓷脚步一停,周明礼想到她会突然刹车,差点撞上她。
江瓷扭头看他,“你救我不成,一起被车撞了?”
周明礼没回答,江瓷当他默认。
她继续抬步往前走,没再开口。
周明礼更是一个少言寡语的性格,江瓷不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虽然周苗很轻,但到底也是三岁的孩子,有几十斤重,江瓷抱了她一路,手臂很累,路上总是要将她往上颠一颠,活动一下发胀发酸的手臂。
周明礼低声说,“我来抱吧。”
“你身上都是伤,动作太大又扯动伤口渗血了怎么办?”江瓷回答,“我还欠医务站两块钱的医药费。”
周明礼看着她绑着纱布的脑袋,“你脑袋上不也有伤?”
两人同时的一滞,江瓷没忍住,苦中作乐的轻笑出来,“你也没见过我这么狼狈过吧?”
以前的江瓷不论去哪儿,不说光芒万丈,却也是人群的焦点,不论她干什么,都胸有成竹,信手拈来,在她面前,好像没有什么困难是解不开的。
周明礼眉眼放松一些,说道,“这种狼狈,在七零年代人身上,很多人都有,不是你的问题。”
两人将离婚的事情放在了一旁,江瓷给他说了说家里的情况,“这一对儿夫妻的钱都是你拿着的,今天回去之后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看看有多少钱,先解决一下我们和孩子的吃住问题。”
“相比起你的伤,我的伤并不算严重,这几天正是开镰收麦的时候,为了发饷时能有食物,我得去上工。”
周明礼眼皮子跳了跳,到底没说什么,点点头,“你放心,我能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江瓷扬眉,看向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距离那两间破屋不远了。
周明礼站定,拉住她的手臂,说道,“在此之前,这两个孩子。”
他冷静看着江瓷,“她们不是我们的孩子。”
所以,江瓷和周明礼可以不抚养她们,他们想办法离开这里,七零年代的国内没什么好发展的,但他们可以去香江,以他们的能力,不用发愁挣不到钱。
他们是相同的人,江瓷怎么可能不明白周明礼的意思。
现在是一九七六年,明年十月才会宣布高考,她嫁了乡下人,没有介绍信,婚姻会把她绑在农村不能回城。
想要谋出路,就必须冒险去别的地方。
这两个孩子是累赘。
江瓷低头看了一眼周苗。
她刚打过针,吃过药,眼下睡的很沉。
瘦瘦巴巴的小姑娘缩在她怀里,无知无觉。
江瓷问周明礼,“你觉得我是不顾孩子死活,只顾自己升官发财的人吗?”
夏磊力气大,体力好,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和别人比起来那是遥遥领先,他拿着镰刀往回走,路过那些大婶大妈们,就感觉她们的视线不太对。
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就听那妇人看乐子一样的开口,“哎呦夏知青,你可离这边远点,不然江知青可就又要往你身上歪倒了。”
作为极品恶毒女配,那“江瓷”在原书里只要没死,就是个能蹦跶,使劲儿作妖的。
这大婶子话中全都是幸灾乐祸,也是因为“江瓷”以前干过不少专挑夏磊上工的地方干活,然后等夏磊路过她时,她就故意装柔弱,往人家身上倒的矬事。
夏磊听到大婶子的话,朝那些妇人所看的视线望了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了令他厌恶的人。
他丝毫不掩饰嫌恶,冷声说,“殷殷的账还没算,她敢过来试试?”
“江知青,听见没,夏知青要找你算柳知青的账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顿时起哄。
正在捡零散落在地上的麦穗的江瓷仿佛跟没听到一样,头都不抬一下。
这些妇人见状,不禁诧异,有不信邪的,过去拍了拍江瓷的肩膀,“江知青,夏知青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
蹲着的江瓷缓慢站起身,因为脑袋还有伤,站起来时还有些头晕目眩,她扶着来人,说道,“大婶,我头晕,让我扶一扶。”
来人就要扫开江瓷,“要扶你扶夏知青去啊,扶我干什么?”
缓劲儿的功夫,江瓷丝毫不在意来人故意说的话,反而散漫笑道,“我犯贱啊?人三番两次拒绝,我还热脸贴冷屁股?”
这话听得众妇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瓷还能改性不喜欢夏磊了?
别说妇人们,夏磊都不信她的话,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冽,“别以为你欲擒故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江知青,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结婚了,我绝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江瓷笑得更戏谑了,还嘿了一声,对抓住的大婶道,“你瞧男人贱不贱?我都说了不缠着他了,他竟然还能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呢。”
本来是看江瓷的笑话,可这江瓷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这么回怼夏磊,被江瓷当作拐棍扶着的大婶儿竟然没忍住,被江瓷的话给逗笑了。
夏磊的脸色铁青,冷冷扫了江瓷一眼。
他是睚眦必报的,江瓷差点害殷殷没了介绍信,这个仇他势必要为殷殷报回来。
“夏磊,过来喝绿豆汤啊。”柳殷殷站在树荫下,语气娇软,“站在那儿晒不晒?”
夏磊冷哼一声,大步朝柳殷殷走去。
江瓷收回笑,松开了那大婶,“谢谢您了,我刚才是真头疼,您瞧瞧,我这儿还有伤口呢,李虎昨天污蔑我,这给我推的。”
江瓷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后脑,给那大婶儿看。
大婶儿瞧见纱布上还有血,倒没有怀疑她说的是假话,“那你还来上工,怎么不见你男人来?”
江瓷叹气,说道,“我男人也受伤了。”
大婶和一旁的那些妇人们,闻着八卦的腥味儿就围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周老二咋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重啊。”江瓷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昨晚回去,浑身都是伤,还说胡话呢!”
立刻有人追问,“周老二说啥胡话了?”
江瓷面色犹豫,妇人们就催促,“说说呗,又没啥的,我们这些大婶大娘的,还能给你支支招不是?”
闻言,江瓷便只好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说,“他说,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你不知道,我出去三天没回家,就是有一群人知道我以前总是打你,那群人看不起打女人,还是打自己女人的汉子,抓住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说,以后我再打你,他们就会再来揍我。”
妇人们听得眼睛都睁大了,“这是啥人啊,咋还会管这事儿?”
“对啊对啊,这都什么人?”
江瓷纯良的一笑,说,“他们说他们叫什么……反暴什么力的卫士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他说他以后不敢打我了,还说以后要改好,让我过好日子,我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周明礼在这儿,他一眼就能看穿江瓷在演戏。
江瓷啊,她多少有一些表演型人格在身上,并非时时刻刻都冷艳逼人。
她这些话听得妇人们将信将疑,却也在她们心中种下了一个周家老二会变好的种子,周家老二到底会不会变好,浪子回头,那就得看周老二再出现后怎么表现了。
江瓷在这群老娘们周围,侃着大山,忽然就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
江瓷一扭头,就瞧见哭的人是周苗,她神情微变,大跨步走过去。
来到树荫下,江瓷脸色一沉。
却见周苗身上脏兮兮的,手里还攥着一颗糖,而周阳,已经和一个小崽子打起来了。
江瓷还没动,有人更快冲过去,那男人身材高大,雷厉风行的一把抓住周阳,紧接着就要把周阳往外甩。
周阳才多大,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这么甩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瓷瞳孔一缩,脑子率先空白,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冲上去,抓住周阳的胳膊拉了他一把,这才让周阳免于被摔地上的后果。
可江瓷也不是什么健健康康的人,男人力道大,江瓷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后背砸在了树上,这才免于栽倒。
周阳也吓住了,嗷嗷大哭起来。
周苗冲着跑过来,抱住了江瓷的腿,一样的哭。
江瓷后背疼的很,强忍着倒吸凉气的冲动,蹲下来把两个孩子抱住,现在问这两个只会哭的孩子也问不出什么,她便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孩子们,道,“发生什么了?我家孩子为什么会和他打架?”
江瓷的他指的是和周阳打架的小孩儿。
这群小孩儿都是在一起玩的,听江瓷问,立刻叽叽喳喳的说,“周阳和周苗偷夏希的糖,他们被夏希抓了个正着,还不承认!”
“夏希就要把糖给抢过来,周苗不给,夏希和女孩子打起来了,周阳就打夏希!”
周明礼冰冷看着他,见周老大还要爬起,他一脚踩在了周老大的后背,周老大咣咚一声,又跌了回去。
“前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是吗?”
周明礼上前抓住他的手,反剪过去,微微用力,周老大就感受到一股肩膀被撕裂般的痛苦,周老大哀嚎声更大了。
不远处的于大哥频频把目光投过去,瞧见周老二按着周老大,冷哼一声,“活该!”
“周老二,你别以为你横你就牛逼,你等着,老子一定让你好看!”
周老大双目赤红,被打成这样依旧还记得自己来周老二家里来的目的,那一百五十块钱!
“你他娘的拿我的钱不当钱,一百五十块你一天给老子花了!你真牛逼!”
“到我手里的钱就是我的。”周明礼冷冷说,“我媳妇今天能打掉你两颗牙,我就能剁了你一只手。”
周老大就想耻笑周老二没这个胆子,可余光一瞥,周老大忽然瞧见周老二手摸向后腰,抽出了一把刀……!
周老大顿时感到了害怕,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流,声音都在不停发抖,“周老二,别以为你随便掏出一把刀,我就怕了你……啊啊啊!!!!”
话还没落,周老大的手忽然就被提按到地上,周老大立刻嗷嗷大叫,额头的冷汗更是哗啦啦往下流。
半天,周老大的大嚎的声音忽然一静,想象中的疼痛压根没有出现!
“不怕你叫什么?”周明礼手中的刀都还没砍下去,他自己就先吓得屁滚尿流了。
周明礼冷冷看着他,压低了身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你……!”周老大表情惊恐。
“滚远点,下次再看到你来我家,看我敢不敢把一切都说出去。”
周明礼握着刀,转身离开。
“于大哥,我家的事都解决了,刚才真是谢谢你赶过来。”
于大哥摆摆手,关切的问,“都解决了吧?”
周明礼颔首,余光瞥向江瓷,“他不敢再来了。”
于大哥谴责的又骂了一句,“周老大这货真是坏到家了!偷东西都偷到亲弟弟家里来了!”
说话的功夫,于大嫂也带着周阳周苗过来了,两个小孩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迈着小步子噔噔跑到了江瓷的身边。
这会儿的江瓷已经冷静下来了,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严肃。
于大嫂跟着走近,一眼便瞧见了那被踹烂的门。
“哎呦!这天杀的!周老大怎么不去死呢!”于大嫂一瞧见里面一地乱七八糟就开始骂起来,“这不是糟蹋人吗!”
她又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江瓷。
这城里来的姑娘才改好,就遇到这种极品大哥,她不生气谁生气啊。
江瓷已经平静完了,站起身,对周明礼说,“你先把门给卸下来,把自行车还回去,这里我收拾。”
周明礼:“好。”
她对于大嫂道,“今天谢谢你们一家了,我家乱糟糟的,也不好招待你们,等我们收拾完,再请你们家吃饭。”
于大嫂性子爽利,“邻里邻居的,说这个干啥!”
“老于,搭把手!”于大嫂喊了一声自家爷们。
于大哥也不多说,和周明礼一起把门给卸了。
江瓷和于大嫂这才走进屋内。
一眼望过去,满目狼藉。
于大嫂又不禁开始骂起来,“这个周老大,真是个该死的,好好的家被搞成这么乱!”
就算骂的再狠,该收拾也得收拾。
江瓷和于大嫂一起捡扔在地上的东西。
干净衣服上还粘着泥土混杂着细碎秸秆的脚印,于大嫂在心中骂了一句糟践东西的玩意儿!
周明礼却不一样,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可以随时踢了江瓷,因为他是男人,就算他离了婚,也同样能够潇洒的过。
只因为他是男人,他的顾虑很少。
因为他的性别是男。
江瓷的脸色很难看,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些,知道她非得和周明礼绑定在一起,所以才心情沉郁。
不论换哪个年代,八零,九零,她自己就能把生活过得风生水起,可偏偏现在是七零。
改革的确开放了,但他们在的是乡下,农村。
风气再开放,也还没切切实实的吹到这里。
农村里的所有资源都是倾斜给男人的,女人得到的实惠很少。
江瓷是个商人,她就算再能经商,在七零也施展不开,因为现在根本没有经商这一说!
私底下干买卖,你就是我们工农阶级的敌人,是要挨批斗的!
养尊处优的江瓷在这种地方,就是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处处需要人帮衬的“废物点心”。
越是想,江瓷的心情就越差,她扑通一声把毛巾扔进水盆里,扭头走了。
周明礼看着腿上溅的水,微微捏了捏眉心。
让天之骄女,生来骄傲的人因为社会现状而去依附男人,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他不该说这些。
哪怕他从来没有折辱江瓷的想法,这些话说出口,也会让江瓷心中有刺。
她本来就看他不顺眼。
周明礼心情也变得有些差,他今天本来想和江瓷说对付周老大的事,可一提起离婚,他和江瓷的情绪都不能收敛。
没有其他心思了,自己随便擦了擦,换了衣服,周明礼把腌好的鱼拿进屋里靠窗的位置让风流通。
出去又洗了个手,周明礼要把毛巾挂起来晾干,目光忽然锁定了晾衣绳上那飘扬的小衣服。
上面有两个大裤衩子。
屋内床上已经挂上了蚊帐,江瓷睡觉之前把蚊帐里的蚊子都拍了一遍,再把蚊帐下方角角落落都塞进被单下,确保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周明礼摸黑进的屋,只有窗户外有一点点月光透进来,并不明亮。
他扫了一眼,隐约能看到江瓷。
她面对着墙侧躺,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周阳和周苗两人占据了一大半的床,睡得四仰八叉。
周明礼沉默了片刻,上了床将两个孩子往旁边放了放。
俩孩子还不乐意,撅着屁股吭吭唧唧的往刚刚挪开位置的方向动。
周明礼见缝插针,先一步躺那儿,周阳和周苗碰到肉墙,倚着靠着,继续呼呼大睡。
被倚靠的周明礼艰难转身,用胳膊支撑身体看向江瓷。
床上还能隐隐闻到一股雪花膏的香味,浅淡却又让人放松。
担心吵醒两个孩子,周明礼向江瓷身侧挪动了一些,两个孩子顺势翻滚了一些,将江瓷和两个孩子中间的位置再一次挤压。
此时周明礼也想不了那么多,侧头很低声的问江瓷,“睡了吗?”
江瓷没有搭理他,闭眼不说话。
周明礼默了半天,才干巴巴的找话题,“今天晚上吃过饭去摸鱼的时候,水塘里有蚂蟥差点把我的血给吸干,咬住腿了。”
“于大哥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火,往我腿上燎了一会儿,那个蚂蟥才肯松口。”
“我们弄了五条大鱼,还有很多黄鳝河虾,我要了一条花鲢和一条草鱼,还有一些虾,两条黄鳝,这几天家里的肉不用担心缺。”
“这人可真有意思。”江瓷慢慢打着扇子,说,“又怕死,又爱财,肚子里多数都是诡计占便宜。”
周明礼扭头看她,笑道,“今天被气坏了吧?”
江瓷冷哼一声,心里已经有几十个方法搞死周老大了。
对付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只要打不死,他就会故态复萌,永无止境的宛如苍蝇一般在你耳边一直飞来飞去。
“我爸妈之前教我过一个道理。”江瓷心情相当平静的说,“对付品德和道德感高尚的人,一个人情就足以让他们记上一辈子。”
“而对付贪心的人,只需要利用他的贪心,他自己就会掉进欲望泥潭之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周明礼颔首,“爸妈说的对。”
话音才落,他就被江瓷给踢了一下。
江瓷警告他,“那是我爸妈。”
他们俩已经离婚了,那是她爸妈。
周明礼慢吞吞说,“之前他们说就算我们离婚,我也是他们的儿子。”
江瓷语气淡淡,“那是他们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周明礼手中的动作一停,扭头看向她。
浓郁夜色之中,他的视线充斥着侵略与强势,半分不像他之前表现出的那么沉默,情绪稳定。
“真面目,你看出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江瓷对于他的威迫没有一点畏缩,依旧淡然,反问,“你不会以为自己能瞒得过所有人吧?”
周明礼,“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才和我离婚?”
江瓷脸冷下来,“周明礼,你真要现在和我争辩这个?”
周明礼甩了一下手,抓住她的胳膊,一用力,江瓷整个人都朝他的方向靠近了。
江瓷皱眉,用力挣,却没挣开,“你干什么?放手!”
他眼底酝酿着波涛磅礴情绪,压抑又克制,“江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想离婚!”
若非他和她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只要碰面,必定就会提起离婚的话题,一次又一次的尖锐刺伤,折磨得让人痛苦发疯,锐利伤人的冷漠让他和她越来越远,周明礼绝不会同意和她离婚。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好不容易能和她……
离婚?
他怎么能愿意!
“你说再多次我也只有那么一个回答!”江瓷语气冷硬,坚决不改变立场。
周明礼几乎要被江瓷给气死,他牙齿紧咬,怒极反笑。
“松手!谁要陪你在这儿喂蚊子!”江瓷又挣。
周明礼一字一句,“昨天晚上我帮你洗头,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帮我洗澡。”
说着,他抬手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周明礼!你要点脸!”
要脸?
他媳妇都飞了还要什么脸?
周明礼不许江瓷走,非要她帮他洗澡。
今天周明礼刚下过水塘,腿上还沾着泥,胳膊,脖子,好几处都有泥。
江瓷气得不行,可他胸膛上绑着的绷带又不是假的。
“周明礼!你也就占我这一次便宜!你看我以后还让不让你得逞!”
“你给我扭过去!看见你的脸我就烦!”
让我给你洗澡!
搓搓搓搓!搓疼死你!
“再不乐意我们现在也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周明礼感受着她的力道,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依旧绑定在一起。”
“以夫妻的身份。”
现在离婚可不是那么好离的,更何况没有工作,没有娘家支持的女人,那是能被这个社会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江瓷再怎么烦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离婚。
虽说是互利互惠,可现在真实的情况是江瓷还离不开周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