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忍冬陈怀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忍冬自在开南忍冬陈怀川》,由网络作家“土豆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你是故意的!”“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你这个毒妇。”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真是个疯子。”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
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
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
“你是故意的!”
“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
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
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
“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你这个毒妇。”
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
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
“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
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
“真是个疯子。”
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因为她伤害到陈怀川的宝贝,他不提供给她任何的交通工具。
十几里的雪路,南忍冬捧着自己起水泡的手,一步步走向医院。
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
陈怀川载着刘珂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飞扬的雪水溅到她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
当南忍冬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她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
“嘶。”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瞬间黑了脸。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
南忍冬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
“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
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
南忍冬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
“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
说完,她便摔门离开。
南忍冬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门外,她听见了刘珂的声音。
“也许是大哥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嫂嫂好像很不喜欢我肚子的宝宝。”
她向围观的护士们展示手上的细小伤痕。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护士们心疼,纷纷开口讨伐。
“我看她还是对自己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这种红眼怪见不得你们俩幸福!”
“你得管着你丈夫,千万别被她勾引过去了。”
陈怀川出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的心是属于小柯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忍冬。
她抬眼注视陈怀川,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眼,他就扭头搂紧了刘珂。
像是忘了曾经无数个相爱的日夜,拥着她入怀,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他,陈怀川。
因为那双二级烧伤的手,南忍冬被迫推迟了去往西藏的计划。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南忍冬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冷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公告栏吸引。
“祝贺第一个万元户陈怀川先生,和文工团刘珂小姐喜结连理。”
这刺痛了南忍冬的双眼,她的心也缓缓下沉。
......
回到陈家,唯有屋檐上的风铃摆动,她才觉得这是一个活人住的房间。
“忍冬啊,要不要我帮你的屋子也整理一下?”
说话的人是远房亲戚,帮陈怀川主持订婚的。
“不用了,反正这个屋子也是留给陈怀川的,我这个外人总不能长住。”
南忍冬苦笑,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特别关照”。
亲戚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她自己扛下了所有,但从来不对别人倾诉。
“你该和怀川解释的,五年前不是你的错。”
她摇摇头,正想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和亲戚阿姨的对话。
“不是谁的错?”
她抬头,刚好和陈怀川对视。
身后的刘珂也走过来,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
“呀!忍冬,你怎么这么凉?”
说着,自然地脱下了陈怀川的外套就往她身上披。
微风拂过,她闻到了外套上女士香水和男人体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只有日夜纠缠,这味道才会浓得让人心酸。
南忍冬垂眸苦笑。
“你现在大着肚子,还是小心点为好。”
刘珂有些不好意思,她拨弄头发,有意无意地露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看到南忍冬异样的表情,她凑到她的耳边说。
“见笑了,怀川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头顶有铃声响起。
刘珂顺着南忍冬的目光抬头,风铃随风飘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她的眼睛一亮。
“怀川,宝宝的小床边差一个风铃~”
这次,陈怀川没有立刻答应情人的请求,反而,他瞟了一眼南忍冬。
“嫂子,你愿意吗?”
刘珂抱着他的手臂
毫无前兆的,他的手抓住风铃的下摆。
在南忍冬颤动的眼神里,手一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七七八八的零件散落在地上,他笑了。
“为什么还留着这个风铃?嫂子,你还没放下我吗?”
南忍冬几乎停止了思考,她看着地上残破的风铃,脑袋里只有十八岁的陈怀川。
他将它亲手送到她的手里。
“忍冬,村里的老人说,风铃可寄相思。要是我不在你的身边,那这个风铃就会代替我陪伴你!”
而二十八岁的陈怀川用皮鞋碾扁了风铃的铃铛。
“哎呀,不小心踩坏了。小柯,我等会陪你去街上买个新的。”
刘珂捡起了从铃铛里掉出来的戒指,对着阳光看里面的痕迹。
“嫂子,这是你和大哥的结婚戒指吗?”
南忍冬脸色一变,想抢回戒指。
那是她藏了五年,想送给陈怀川的戒指。
刘珂却将它扔进了墙角边的火盆里,烈火舔舐着戒指被刻意掩藏的痕迹。
“啊,我不是故意的,嫂子。”
透过扭曲的空气,南忍冬看到了她不屑的笑。
“怎么办啊怀川,我闯祸了。”
在她刻意捏起的哭腔下,陈怀川抱住她,一脸心疼。
“没事的,就一枚戒指,她不会怪你的。”
似乎还嫌不够,他环视这单调的院子。
“哦,还有这院子里的忍冬花,也给我铲掉。小柯对花粉过敏,尤其是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花。”
这些花,南忍冬养了五年,寄托了她对陈怀川无尽的想念和愧意。
可现在,被思念的那一方要将她的心意毁掉。
她想上前阻止,却被陈怀川钳制住手腕。
同时,他还让部下加快动作。
难以行动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开得正好的忍冬花被连根拔起,被团成团,被随意丢弃在大街上。
就像她坚持了五年的真心,被陈怀川一寸寸踩碎。
恍惚下,她看到了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夜晚,南忍冬点起一盏煤油灯,手边放着用胶水粘好的风铃和空白的申请书。
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把申请书塞到抽屉里,还拿了件物品盖在桌子上。
“忍冬,是我。”
门外是陈怀川,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里也攥出了汗。
“你怎么来了?”
陈怀川回答。
“小柯让我给你送糕点。”
她走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纸袋。
纸袋里都是糕点的碎渣,油腻又倒胃口。
南忍冬抿了抿嘴,重新包好了糕点递给他。
陈怀川没有接。
“只有陈深买的你才乐意吃吗?”
“你什么意思?”
她的不解在看到他手里的结婚证时烟消云散。
见她不回答,陈怀川的手拉开了抽屉。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陈深有多深情,就算他死后,你还留着你们的结婚证。”
眼看着他的手快要翻到那份申请书,南忍冬来不及阻止,也认命地思考起借口。
下一秒,刘珂出现在门口,嘴里还嚼着糕点。
“怀川,宝宝又踢我了。”
他们携手一起出去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没关。
冷风吹进来,吹飞了盖在申请书上的薄薄白纸,露出三天后出发的申请信息。
南忍冬站在原地,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她捏起那份申请书,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半夜。
南忍冬被轰鸣的雷声惊醒,在看到门边有个人影时,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她才看清那道人影。
——是陈怀川。
“你来干什么?”
陈怀川知道她怕雷声,从小到大的每个雨夜,都会来陪伴她。
他走近了几步,直到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刚想赶陈怀川出门,却被男人钳制住手腕,压到了床上。
下一瞬,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听到了他的喃喃声。
“小......柯......”
紧接着,细密的吻也落了下来。
明明是血脉偾张的行为,南忍冬只觉浑身冰冷。
他把她当什么了?醉酒后发泄的玩物?
她开始拼命挣扎,手腕上的割伤也隐隐作痛。
可男人就是不放过她,甚至动作更加粗暴,把她的双唇都咬出血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泪流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过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
陈怀川也尝到了眼泪,他停了动作,撑起手臂凝视身下的女人。
诡异的静默中,他突然出声。
“你是在为陈深守节吗?”
没等南忍冬回答,他哂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要不是小柯没搬进来,我会找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泻火吗?”
啪——
南忍冬红着眼打了他一巴掌。
“你给我滚!”
他摸了摸被打红的半张脸,继续说。
“陈深连家传的红手镯都没给你,你还替他守节?南忍冬,你也是贱得没边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下意识地,她把腕后的伤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这一行为被陈怀川理解为心虚。
他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南忍冬脱力躺在床上。
她举起手腕,端详着新长出来的嫩肉。
这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夜晚。
陈怀川敲响了南忍冬的房门。
她整理行李的手一顿。
“有什么事吗?”
他命令。
“小柯被宝宝闹得睡不着觉,你过来帮她按摩一下。”
她手指一蜷,低低应了句好。
新房里的黑白电视放着动画片,地上都是散乱的衣服。
甚至,空气中都弥散着一丝腥腻。
而刘珂靠在床头,低领的睡裙勾勒出无尽遐想。
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一片雪白上的点点红痕。
“嫂子,又麻烦你了呢。”
南忍冬轻咬舌尖,垂眸为她按摩酸胀的部位。
陈怀川像监工一样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把他的宝贝弄疼。
按摩一个小时后,刘珂对着他眼送秋波。
“怀川,让嫂子回去吧。”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嫂子还没给我按摩呢。”
他转头看向南忍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就答应他这个过分的要求。
陈怀川感觉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按着按着,他只觉下身某处发烫紧绷,呼吸也开始急促,他抓住南忍冬的手。
“滚出去。”
还没等南忍冬反应过来,他就上手去推搡她。
她被推得一踉跄,差点在门口摔倒。
扶着门槛起身,她听到了屋子里传来吱呀吱呀的摇床声。
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娇喘声。
“小柯,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原来,是要她给他们做助兴剂。
南忍冬按住了自己发酸的眼眶。
她真的,何罪至此啊。
......
清晨,南忍冬揉着发酸的手腕,拿上白衣打算出门。
没想到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陈怀川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膏药。冷风吹过,像一尊虔诚的石像。
她长叹一声,再慢慢呼出一口气,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拿走了那些膏药。
头也不回地丢弃在街边的垃圾桶里。
身后的陈怀川的眉头皱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目送着她迈入雪幕。
4
陈家墓园,南忍冬撑着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三块墓碑。
那毁了她五年的三个罪人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没有给他们扫墓,反而走到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小小的无名墓碑立在忍冬花丛中。
她把从街上买的泼浪鼓放到了墓碑前。
“宝宝,妈妈要走了。”
那是她仅有一个月,还未成型的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祭拜陈深的,却不知道她只是想临走前,来见她的孩子最后一面。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不仅推开了爱人,还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全城闻名的妇科圣手,经手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的人流。
她拿出帕子,擦干了上面的露珠。
指腹滑过,她居然摸到了墓碑后的一道裂痕。
不深不浅,却让她的心神一震。
是谁?!
她偏头看去,忍冬花丛旁有两道车痕。
......
盛大的仪式上,身着红色婚服的陈怀川扶着刘珂出来,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他们签下了订婚书,正式与彼此紧密相连。
刘珂穿着特地改大过的婚服,拿着敬酒茶走到南忍冬面前。
“都说长嫂如母,嫂子,这杯茶,我敬你。”
她说着,轻抚自己的孕肚。
“而且,我和怀川的第一个宝宝也很喜欢他的婶婶呢。”
南忍冬与她对视,脸上笑意寡淡。
“你去过陈家墓园吗?”
刘珂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低头羞涩。
“刚回来的那天怀川就带我见过爸妈了,连同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一起见过爷爷奶奶了。”
南忍冬忍不住想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如果平安长大,也该是在长辈怀里撒娇的年纪。
思及此,她的眼神一凌,抓住了刘珂的手。
生前没有享过半点福气,死后连墓碑都被破坏,他是何其无辜可怜啊。
“你看到那块墓碑了吗?”
“嫂子,你抓疼我了。”
她不停喊疼,可对方还是不放手。
“南忍冬,你发什么疯!”
清脆声过后,南忍冬捂住自己疼得发烫的手,狠狠瞪着陆怀川。
“你们对那块墓碑做了什么?它的后面为什么会有条裂缝!”
他思索了好久,仿佛那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回忆。
“你说的是那块野碑吗?我推轮椅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南忍冬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
“真的是你!”
他一脸莫名。
“怎么了吗?那不就是块没有名字的碑吗?连它的家人都不在乎它,你在这管什么闲事?”
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脸,差一点,她就要说出所有的事情。
但余光瞟到刘珂即将临盆的肚子,她又止住了话头。
“陆怀川,你以后千万不要后悔。”
他笑道。
“我现在有妻有子,生活美满,哪里会后悔?”
八十年代,北平医院里。
“院长,我愿意赴边疆地区支援医疗事业。”
院长扶正眼镜,有些惊讶。
“南医生,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哎,申请书给你,只要不签字,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南忍冬点了点头,接过申请书。
走出院长办公室,她听到同事的窃窃私语。
“老公刚死就能投入工作,她是真的无情。”
“这和她五年前做的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我跟你说,五年前,她和她的小叔子......”
这些闲言碎语,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沿着楼梯下楼,在医院门口,一对年轻的男女撞进她的眼眸。
男人高大英俊,正俯身给坐在轮椅上的娇俏女人揉因怀孕而水肿的腿。
夕阳的余光洒在他们脸上,像一幅美好的油画。
南忍冬的睫毛轻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刚往另一边走两步,男人便喊住了她。
“嫂子,你要去哪?”
她错愕转身,对上男人挑衅的目光。
“都五年了,听到这个称呼还是很惊讶?”
他走过来,那股属于团长的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南忍冬是我哥的遗孀,我不叫你嫂子还能叫什么?朋友?”
他拖长了音调,细细欣赏着南忍冬缓慢惨白的脸色,继而勾起残忍的嘴角。
“还是…我的旧情人?”
最隐秘的伤口被撕扯开,南忍冬有些站不稳。
她是有名的妇科圣手,眼看着刘珂的产期将至,陈怀川专门从来外地回来,要求她全权为他待产的小情人服务。
“忍冬姐,又见面啦!我和宝宝就拜托你了!”
轮椅上的刘珂甜甜一笑,和陈怀川十指相扣。
南忍冬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和陈怀川谈过五年的恋爱,却在他参团那年转嫁给他哥,成了他的嫂子。
外人都说她无情无义,可只有她知道,没有人比她更爱陈怀川。
她吐出一口气,刚想开口。
只听刘珂嘤咛一声。
“怀川,我的肚子好疼。”
一瞬间,那在南忍冬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变了神情。
他冲过去,轻柔地安抚刘珂,脸上的焦急不加掩饰。
“没事的,乖。”
转头,却对南忍冬蹙眉不耐。
“你没看见小柯疼成什么样了吗?还不过来检查一下?”
这态度,仿佛对面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积怨已久的仇人。
南忍冬愣了一瞬,抿着嘴唇走过去,在细细检查了刘珂那七个月的大肚子后,她说。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
可陈怀川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抱起刘珂,重重撞了半蹲着的南忍冬。
“这医院有的是不敷衍的医生,你以为我非得要你吗?”
这一撞,让她左肩上的新伤裂开,血液漫出来,浸红了洁白的白大褂。
不光如此,她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扑倒在冰凉的地面。
在昏倒的前一秒,她看到的也只是陈怀川模糊的背影......
和那逼嫁的雨夜一样,让她心生无尽的绝望。
两年前的那夜,陈家父母拿着陈怀川的参团申请表威胁南忍冬,逼她嫁给单恋自己的陈家大哥陈深。
不然,陈怀川将永无出头之日。
为了他的自由,南忍冬对着那双哭泣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分手......
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南忍冬一睁眼,便听见护士说:
“南医生,你这贫血是老毛病了,平时要多注意点啊。”
她一笑而过。
五年来,每次陈深想强迫她,她都会用刀割开手腕放血,表示自己的决绝。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病。
突然,她的余光瞟到了床头的请柬,瞳孔微张。
上面写着:新人陈怀川、刘珂,邀请嫂子南忍冬参加后天的订婚宴。
她默念了几遍,只觉心中酸涩。
当请柬上的桂花香飘入鼻间,她又惨然一笑。
还记得陈怀川许诺她,以后的结婚请柬一定会是她喜欢的忍冬花味。
他说,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媳妇是世上唯一一朵忍冬花。
可现在,桂花却替代了忍冬花,她也不再是唯一了。
就像陈深死后,她兴冲冲跑去外地找他,想跟他解释当年的一切。
却发现他的身边早已出现了新欢,取代了她的位置。
“你以为,我会等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南忍冬,你太天真了。”
军属大院里,陈怀川搂着刘珂,笑着将燃烧的烟头抵在她的手掌。
却也随手唤出手下,将她连着行李一齐粗暴地丢出去。
她的左肩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缝了整整十针。
身心俱疲下,她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原地踏步的。
“南医生,你怎么了?”
听见护士关切的话,她才发觉自己早已双眼通红,双手把请柬揉得发皱。
她对护士摇摇头,将请柬妥帖收好。
既然他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她也该放手去寻找自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