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贺知州唐安然的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彼岸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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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刚开口,电话那端忽然有人喊他。

我哥急匆匆地冲我说:“安安,等下再说哈,哥哥要先去忙了……嘟……”

电话挂断,我那句‘你能不能来接我’终是卡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我缓缓地抱紧双臂,看着漆黑的夜色,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家可归’的苍凉。

我迷茫地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去找丹丹么?

可是她今天不在江城。

她上午时,给我发信息,说要去乡下看望她母亲,大概几天后才能回来。

夜风很凉,我的心更凉。

这个点了,哥哥还在忙,肯定是为了凑我爸的那七百万赌债。

而我忙活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干成。

想到那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就这么没了,我就难过得想哭。

我抱着膝盖,酸楚和悲凉溢满心间。

忽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我头皮一麻,连忙扭头看去,便见一个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男人脸上带了点红晕,像是喝了酒。

他也没过来,就靠在电梯口冲着我笑。

那眼神直勾勾的,表情也透着一丝怪异,像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很是可怕。

我不知道他在那盯着我看了多久。

看着他那眼神,我心里直发毛,连忙起身走开。

快步走到小区外面,我本想叫个车去附近的酒店。

然而刚掏出手机,我就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我连忙回头,便见那个变态男竟然跟上来了。

头皮瞬间炸了。

我连忙往主路方向跑。

那变态男竟然也跟着追了上来,嘴里还一声一声地喊着‘小妹妹’。

那怪异的笑声,听得我浑身发毛。

这一片是高端小区,环境幽静,一眼望去,四周也是黑黢黢。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

我只能跑到主路上去,或许还能安全点。

因为主路上一直都有车经过。

慌乱奔跑的空隙,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向我爸妈求救。

然而才翻出通讯录,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

现在该怎么办?

距离主路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而那个变态男跑得飞快,都快追上来了。

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我惊慌地环视四周。

周围都是小区,小区和小区之间有很多巷道。

眼看着那个变态男要追上来了。

我咬了咬牙,连忙拐进左边的巷道。

巷道的尽头,还有两条岔道。

我拼命地跑,跑到尽头的时候,我又连忙拐进右边的岔道。

连着拐了好几个岔道,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被我甩掉了没有。

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我靠在一堵墙壁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我才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不远处有一栋高楼,高楼周围亮着灯,我隐约看到了‘国际酒店’几个大字。

太好了,只要去到那个酒店,我就安全了。

我正准备从眼前这个巷道走出去,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忽然,巷道口猛地投下一抹人影。

我心中一悚,恐惧地捂住嘴。

这里已经是死胡同,如果那个变态男走进来了,我根本就无路可逃。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整个身子拼命地往墙壁上缩,祈祷着那个变态男没有发现我。

四周一片寂静,我浑身紧绷,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而清冷的月光下,那抹人影如一抹幽灵,慢慢靠近。


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

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

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见我急得眼眶通红。

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

“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

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万,拿不出钱,人家就打他。”

我气得吸了口气,看向我爸:“你到底输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虚地垂下头。

我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算上贺知州给的那一千万……”

“什么?你们还找他要钱了?”

“没有……”我爸郁闷道,“是他给我们家还完债务后,多给了一千万给我,我就想着拿这一千万去赌,指不定能翻个几倍,我好东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输得精光,还……还欠人家七百万……”

“爸!”

我气得直哭:“赌博哪有赢钱的?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糊涂?一千七百万啊,这才多久,你就输了一千七百万。”

“行了,别没大没小的,你就这样说你爸的?”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不就输了一千多万嘛,你回头找我女婿要点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我陌生地看着我爸,感觉他俨然变了一个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稳,不再有耐心。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浮躁,脾气还大。

“呵!”

忽然,房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我急忙转身,就看见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着我爸:“不就输了一千多万?既然你这么大口气,那就别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别让妈把妹妹叫回来啊。”

“闭嘴,你个臭小子,哪有这样说你老子的!”我爸气呼呼地冲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昨天就叫你别赌别赌,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又捅了七百万的篓子,你那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别指望着我妹。”

“你……啊!”我爸气得要从床上起来打我哥,结果闪着腰了,疼得大叫。

我妈赶紧扶着我爸,泪眼婆娑地冲我说:“安安,人家说了,三天内你爸要是不还钱,就要把你爸的手给砍了,知州那么有钱,七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开个口……”

“够了!”

我哥生气地打断我妈的话,气愤道,“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你们老是让妹妹去找他要钱,是还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够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爸气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们家女婿,他的钱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个七百万又有什么难的。”

“呵!有什么难的?”我哥又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吗?贺知州早就跟我妹离婚了。”

“什么?”

我爸妈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着头没说话。

原来哥哥也知道我跟贺知州离婚的消息了,看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许很快,我是贺知州情人的消息也会传遍。

到时候,我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也将彻底沦为人们饭后闲聊的笑柄。

我爸妈始终不敢相信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跟贺知州离婚了。

在听到我确定的回答后,我爸顿时把贺知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哥在一旁冷哼:“他都帮我们家还清债务了,还给了你一千万,你还想怎样?也不想想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能做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那也不能一发达,就把我们安安甩了啊。”我妈不忿地说。

我叹气道:“为什么不行?他又不喜欢我,也不欠我什么,甩我不是很正常?”

我妈被我堵得没话说。

我爸这才慌了,冲我着急地说:“就算你跟贺知州离婚了,你找他要七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安安,你就帮帮爸好不好,三天后他们就会上门要钱了,爸不想被砍掉双手啊。”

我妈也扯着我的手臂哭:“是啊安安,你就帮帮你爸,贺知州那么有钱,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给的啊。”

以前的情分?

我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以前的情分?”

我爸和我妈还在劝我,甚至PUA我。

我哥看不下去,低吼道:“你们真的够了,安安她是人,也是我们家宠爱的宝贝,也曾是骄傲的千金小姐,你们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叫她抛下自尊,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妈捂着嘴哭泣。

我爸张着嘴还想说什么。

我哥漠然地打断他:“你不要再逼我妹了,这三天,我会拼命地凑钱,哪怕是死,我也会保住你那双好赌的手,这总行了吧?”

说完,我哥就把我拉了出去。

来到小区楼下,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哥抱着我,低声道:“你不用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

“可他是爸爸,是那样疼我们的爸爸啊。”我哽咽道,“哥,爸怎么变成了这样?”

“谁知道,可能受不了破产的打击吧,总异想天开地东山再起,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局势。

说个不好听的,他经商手腕又不行,一直啃的,还不是爷爷奶奶的老本。

现在商场上,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东山再起?怎么可能?”

我难过着,没说话。

我哥抹掉我的眼泪,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哥现在有工作了,会想办法凑齐那七百万的。”

我知道我哥是在安慰我。

普通的工作,在三天内,怎么可能能凑出七百万。

我哥忽然又担忧地看着我:“你……现在还住在贺知州那里?”

我点了点头。

他眼神复杂:“他没对你怎样吧?”

我故作轻快地笑道:“没有,他挺好。”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我好笑道:“这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离婚不是对彼此都好?”

我哥深深地看着我。

怕他看穿我的心思,我找了个借口说回去。

我哥说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让他上去看看爸妈。

回去的时候,我没打到车,便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烦躁着那七百万的事。

忽然,脚边吹来一张传单……



现在好了,又多了五百万。

近九百万的债,我还怎么去凑?!

这一刻,我真的好恨我爸。

我家都这个情况了,他为什么还不能认清现实,为什么总觉得贺知州跟欠了我们一样。

呵,找贺知州要钱,要两千万。

他真的张口就来。

可即便心里再怎么怨恨我爸,我也不能真的对我爸不管不顾。

然而近九百万的债务,我又该怎么在一天之内凑齐。

我翻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如果在贺知州面前受点屈辱就能解决我家现在的困境,那么,那点屈辱又能算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贺知州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在么?今晚回来吗?]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回信息。

许是他在忙,没看见。

许是他看见了,却并不想理会我。

也是啊,既然是借钱,那自然是得当面找他借,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

可他昨晚发那么大的脾气,今天上午看着,那气也还没消。

没准他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可我没时间了。

我收起手机,打算去他公司找他。

然而我刚站起身,一抹晕眩猛地袭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站着缓了好一会,眼前才渐渐明朗。

我揉着发凉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日子过差了,我的身子也跟着变差了。

来到贺知州的公司。

我走进大厅,发现好几个人都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奇怪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贺知州的公司,他们至于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我?

心中正疑惑,忽然,一阵咒骂声从电梯口传来……

我浑身一僵。

那声音听着多耳熟,分明就是我爸的声音!

我爸竟然跑到贺知州的公司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朝着电梯口跑去。

难怪那些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我,原来是我爸来闹事了。

只见我爸追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出来,嘴里不停地咒骂。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我女婿跟我女儿明明好好的,一定是你勾我女婿,才害得他们离婚。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年纪轻轻不自己去努力赚钱,非得往有钱男人身上扑。

再说了,有钱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往我女婿身上扑,你要不要脸啊你,太下贱了啊你。”

被他追着打骂的女人,模样清纯,眉眼无辜,一头柔顺的黑发让她显得很是柔弱。

我连忙跑过去拦住我爸:“你在干什么?”

“就是她,安安,我打听了,就是这个狐狸精勾知州,不然知州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跟你离婚!”

“没有,不关别人的事!”

看我爸这副模样,我真的快气死了。

“我跟贺知州离婚,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与别人无关,你不要听他们乱说好不好?”

“傻丫头啊,知州以前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跟你离婚,我看就是这个狐狸精介入……”

“行了!”我气急打断我爸,“是我不喜欢他,是我讨厌他,是我非要跟他离婚,这总行了吧!”

“贺……贺总!”

我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道恭敬的声音。

我背脊僵了僵,缓缓地转过身,便见贺知州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知州哥哥……”

刚刚被我爸追着打骂的那个女人,顿时捂着受伤的手臂,委屈地凑到贺知州面前。

我盯着她的背影,只觉得熟悉。

好一会,我才想起,她好像就是贺知州的那个白月光。

那窈窕的背影,跟我那天在酒店电梯口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曾是低贱的上门女婿,我不仅不让他碰,还将他踩在脚底下作践。

如今我落魄了,他发达了,像是报复一般,他在我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

我老公是上门女婿。

本来我喜欢的是他弟弟,但因为一次同学聚会,他趁我喝醉把我给睡了。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我爸没办法,只好把我嫁给他,但前提是,他得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

而他是他爸跟前妻生的,自从他爸离婚再娶后,他爸就不怎么待见他。

可我家庭条件特别好,我又从小是我爸妈的掌上明珠,要他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他爸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俩结了婚。

可是我心里不痛快啊,我喜欢的是他弟啊。

因为心中的那股不忿,我处处针对他,晚上睡觉让他睡地板,从来不许他上床。

吃饭的时候,我和我哥也处处嘲讽他,欺压他,不许他夹菜。

跟朋友聚会,下雨了,他体贴地来送伞,我也要把他骂一顿。

总之不骂他,我心里就不痛快。

可他这个人有些奇葩,像是没有脾气一样,不管我和我家人怎么欺压他,作践他,他都不生气,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说起来,他长得还挺好看,只是读书那会,他太内向,读书成绩又倒数,各种留级,在学校都是那种令人谈之摇头的存在。

可他弟就不一样,他弟阳光帅气,成绩又好,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

想起我和他弟刚刚冒起的爱情火苗就这么被他给掐灭了,我的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

大半夜我跑下床,一脚踹醒在地上熟睡的他,说口渴了。

他倒是麻利,瞬间起身去给我倒水。

他还挺体贴,入秋时节知道给我倒杯温水。

可一想到同学聚会那晚他趁人之危,我心里就有一股气,抬手就将整杯水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都这样了他都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去了浴室。

看着他高大沉默的背影,我心底竟生出了丝丝内疚,只是想起我这一生的幸福都被他给毁了,那丝内疚就荡然无存。

就这样,他被我欺压作践了三年。

可三年会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我家破产了,比如我有点喜欢他了,再比如……他向我提出了离婚。

他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我的时候,说他白月光回来了。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是很难受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可从小娇养的我自尊心强,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半点失落伤心的情绪,更是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他温凉的声音忽然自我身旁响起:“需要我派司机送你么?”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了,眼前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别墅已经不属于我家了。

我家已经破产了,资产全部变卖。

而他,这位当初耍手段娶了我,被我们全家都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却背着我们,悄悄成立了公司,现在更是做得风生水起,买下了这座别墅。

可我没资格怪他,也没资格要求他分我财产,因为那都是他蛰伏隐忍多年,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他甚至没有用我们家一分钱。

他静静地看着我,也没催我。

可就是他的这份温和,让我想起了我以前对他的种种,我竟有些无地自容。

毕竟,像这样的情况,我落魄了,他发达了,他应当会将当年所受的折辱加倍还给我才是。

可是他没有,甚至跟以往一样温和。

我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我有些慌乱地往外跑。

身后传来他淡淡的询问:“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头也没回地冲出了院子。

外面下起了雨,我捏紧手中的礼物。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以前我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可在意识到自己对他有了好感以后,我就想好好地跟他过一次这样的节日。

可没想到等我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瓢盆大雨落在我身上,淋得我满身狼狈。

第二天,我病了,窝在被子里起不来。

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我拖着虚软的身子出去看,就瞧见我爸坐在掉了皮的围墙上,说不想活了。

我们现在住的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环境脏乱,但是租金很便宜。

我妈冲我爸哭得惨兮兮,说如果他跳下去了,那她也跟着跳下去,大家都不活了。

我头痛欲裂地去劝我爸,说只是破产了而已,只要人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我爸却忽然沉沉地盯着我,那灼灼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咯噔。

紧接着他说:“你去求贺知州帮帮爸好不好,他是咱们家的女婿,一定会帮咱们的。”

我妈也连忙道:“是啊,虽然咱们以前对他不是很好,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会施予援手的,所以你就去求求他吧。”

我苦笑,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已经被人家给甩了。

我拒绝去求那男人,可我爸却又以死相逼。

我无奈,终是应了下来。

出发前,我妈花仅剩的一点钱给我置办了身行头,一条深V长裙,性感的尖头小皮鞋。

我妈还找人给我化了个美美的妆,弄了个美美的造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边越过一抹自嘲。

这还真不像是去求人的,倒像是去勾...引人的。

只是现在就算我脱光了站在那男人面前,恐怕那男人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我到现在都搞不懂,同学聚会那晚他为什么要睡我?难道他也喝醉了,把我当成他白月光了?

挥去那些烦乱的心思,为了让我爸妈死心,我还是做做样子地去求那男人了。

我打听到那男人现在就在他公司,于是我顶着这副形象直接去了他公司。

我爸妈则在他公司楼下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我爸妈那满脸期待的表情,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感觉有点心酸。

去到他所在的楼层时,好多人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空气里更是萦绕着各种难听的议论和嘲讽。

我当做没听见,挺了挺背脊,直接去了男人的办公室。

只是一看到那男人,我就怂了,背脊都弯了几分。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一身矜贵,笑看着我……


“你真的确定……不先跟知州说说这事?”

“不用!”

我说得斩钉截铁,陆长泽在那闷笑,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要不是确定贺知州现在在A市出差,我都要怀疑贺知州是不是已经在这了。

陆长泽很快就让人把服装拿了过来。

我看着那服装,唇角抽搐:“那个……服装是不是弄错了?”

陆长泽让人拿来的,是一套性感,又带了点色情意味的女仆套装。

裙子超短,还配了黑丝.袜。

这哪里像是跳舞的。

陆长泽冲我笑得一脸无害:“都是这样的服装,你这套还是我专门为你留的,算是最好看最保守的一套了。”

我不相信地跑出去看了一圈,发现还真是这样。

其他人的服装更暴露,更雷人。

有的还就只是一套比基尼。

陆长泽冲我笑:“现在相信了吧,你这套真的是最保守的。”

我不确定地问他:“这真是舞蹈盛会?”

“那当然了,待会你们还要上台表演舞蹈,台下的观众都是要给你们投票的呢。

票数最高的,就能获得我们的奖金300万哦。

所以小安然,你要是想获得那300万的奖金,待会可要卖力点跳哦。”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这可能真的不是一场正规的舞蹈比赛。

也没有正规专业的评委。

想要得到最高的票数,怕是光跳好舞还不够,恐怕还得取悦台下的观众。

见我有所迟疑,陆长泽笑道:“没关系的啦,你要是不想参加也没事,300万而已,也就你跟知州撒下娇的事……”

“我参加!”我淡淡地打断陆长泽的话。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试一试。

能不向贺知州开口,就不向他开口。

本来就我跟贺知州现在的关系,我哪怕找他要一分钱,只要是开了那个口,我都是自取其辱。

陆长泽冲我嘿嘿地笑:“既然你决定好了,那你就去换衣服吧,待会我让我兄弟们给你投友情票哈。”

“多谢。”我冲他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你说它是正常的女仆装还好,偏偏这设计哪哪都透着一股子风尘色晴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只觉得羞人,出都不好意思出去。

许是我在更衣室里待太久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长泽:“喂,小安然,你换好了没呀,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等着你呢,咱们舞蹈盛会也快要开始了哈。”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也就跳舞而已,而且也就这么一次。

谁叫我那么缺钱呢。

对缺钱的人来说,那300万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调整好心态,我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感觉到了几道强烈的目光。

我扭头看过去,就发现陆长泽和他的几个兄弟都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单纯。

我摸摸鼻子,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陆长泽诧笑道:“嗯嗯,不错不错,小安然真是天生丽质呀。”

他旁边的兄弟顿时两眼放光地说:“这何止是天生丽质啊,泽哥,你看她的腿,还有她那腰,啧啧,这要是上……”

啪!

那兄弟话还没说完,陆长泽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你想死是不?贺总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啊?贺总的女人啊?”那兄弟脸色一变,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看了,嘿嘿,我不敢看了,我这就出去!”

那男人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我走到陆长泽跟前,认真道:“以后不要到处跟人说我是贺知州的女人,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话要是传到他心爱之人的耳朵里也不好。”

“啥?他心爱之人不是你吗?”

陆长泽惊讶地看向我,下一秒,他又急忙将视线飘向别处,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我猜想着他可能不知道贺知州那位白月光的存在,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道:“他心爱之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说完,我便朝着化妆镜那边走。

身后传来陆长泽疑惑的自言自语:“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就没见他在谁面前那么卑微过。”

听到陆长泽这句话,我有些想笑。

贺知州在我面前卑微,是因为喜欢我么?

明明是因为他那时候是我家的上门女婿,没钱没权没地位,所以才卑微的好不。

你看他现在卑微不!

他现在简直就跟个大爷似的,成天要我伺候。

伺候不好,他还甩脸色。

总之,我怎么都无法联想到贺知州会喜欢我。

其实说真的,换做我是贺知州,我也不会喜欢一个曾经那样欺压作践过我的人。

而且我可能比贺知州还要残忍冷酷,我会将曾经所有欺压过我的人都赶尽杀绝。

所以对比起来,贺知州对我真的算是非常非常仁慈了。

化妆师给我化了一个很纯欲的妆容,配着那女仆装,色情味更浓。

我瞟了眼镜子就移开了视线。

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没眼看。

外面还有不少人没有化好妆,我又在休息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舞蹈盛会才正式开始。

陆长泽给我看了一下节目排表,我排在最后一位。

而总共参加的人数有36位。

看来我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早知道就不这么早换上这个衣服了。

这衣服穿在身上,怎么都不自在。

陆长泽人还怪好,怕我等得无聊,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个僻静的位子,让我先欣赏一下其他选手的表演。

现场来了很多观众,还是清一色的男观众。

动感音乐响起,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不消一会,第一位就开始上台表演了。

第一位选手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好像没什么舞蹈功底,就在台上随便扭了几下。

然而光是这几下,就赢得了台下的一片喝彩。

很快就是第二位,第三位……

我靠在椅子上,看得都有点想睡觉。

其实大多数选手都不怎么会跳舞,就在台上那么瞎扭。

但是台下的观众好像就好这一口。

为了那三百万,我都有点犹豫,待会要不要也这样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我了。

站在台上时,我是有些紧张的,尤其还是穿的这样的衣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扒光了,暴露在这些人的面前。

我拘谨地朝台下扫了一眼,下一秒,我呼吸猛地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