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完结版季星波彭沛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完结版季星波彭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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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尖尖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完结版季星波彭沛》,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彭沛程幸一前一后回到了雅间。雅间气氛正到浓时。玩咖公子哥逼着宋忍冬喝酒,她伸手轻轻拽了他一下。彭沛低眸,看着满是求助目光的宋忍冬。在玩咖公子哥抓住宋忍冬手腕的那一刻,彭沛终于坐不下去了,他把人朝边上扯了扯。“忍冬不会喝酒,这杯算我的。”彭沛一把夺过玩咖公子哥递上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玩咖公子哥耸耸肩,没劲透了。“喝酒吧大家,庆祝忍冬重回影坛。”秦勉急忙打圆场。程幸、任风轻紧忙跟上。那玩咖公子哥高高举起了酒杯:“庆祝我们的洛神归来!”洛神是宋忍冬刚出道时黑粉给取的黑称,含义同落,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红的发紫的那一天。宋忍冬气质独特,圈里首屈一指的高岭之花。一声洛神,把宋忍冬的女神气质都喊了出来,试问娱乐圈还有谁敢有这么仙气十足的外号?...

章节试读


彭沛程幸一前一后回到了雅间。

雅间气氛正到浓时。

玩咖公子哥逼着宋忍冬喝酒,她伸手轻轻拽了他一下。

彭沛低眸,看着满是求助目光的宋忍冬。

在玩咖公子哥抓住宋忍冬手腕的那一刻,彭沛终于坐不下去了,他把人朝边上扯了扯。

“忍冬不会喝酒,这杯算我的。”彭沛一把夺过玩咖公子哥递上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玩咖公子哥耸耸肩,没劲透了。

“喝酒吧大家,庆祝忍冬重回影坛。”秦勉急忙打圆场。

程幸、任风轻紧忙跟上。

那玩咖公子哥高高举起了酒杯:“庆祝我们的洛神归来!”

洛神是宋忍冬刚出道时黑粉给取的黑称,含义同落,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红的发紫的那一天。

宋忍冬气质独特,圈里首屈一指的高岭之花。一声洛神,把宋忍冬的女神气质都喊了出来,试问娱乐圈还有谁敢有这么仙气十足的外号?

几人举起酒杯,唯独彭沛干坐着,一点表示没有。

“别扫兴啊彭沛!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就是,赶紧!你以前可不这样的啊。”

“不喝。”彭沛态度强硬。

换作以前,他会当没事人一样喝下去,逢场作戏而已。但现在他愈发觉得黑历史洗不掉了。

玩咖公子哥眯着眼睛,眸色带着几分调笑:“别介,当年你可是为了洛神要死要活的。现在人家可离婚了,你得抓住机会啊。要不你俩喝个交杯酒,这事就过去了。”

他像完全感受不到发难般,嚣张地冲宋忍冬吹了口哨。

宋忍冬无端被扯进这场闹剧,倍感不适。

程幸一阵恶寒,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交杯酒!交杯酒!”

“彭公子,来一个!”

有了个人领头,其他资本圈的几位都开始瞎嚷嚷。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每个人的通性。

“先前我还见你订了几件首饰,这几天没听你炫耀家里那个,我还以为你俩散了呢。不过,女人如衣服,穿哪件都比裸奔强不是?”玩咖公子哥笑了笑。

下一秒,脸上就挨了一拳。

彭沛乘胜追击,揪着玩咖公子哥的衣领,速度太快,周身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任风轻当时离彭沛最近,一把抓住他胳膊,“彭沛!冷静!”

秦勉微不可察地冲彭沛摇了摇头。在公共场合打人,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制造更大的问题。

“慕斯礼,老彭,你们不要再打啦,这里不是你们动手的地方!”程幸也跟着劝,很明显变了味。

“住手!你们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他嘴上劝着,手上却在反向拉架,害得对家频频被虐。

这招数,慕斯礼搞不懂,但是大为震撼,他甩开程幸的钳制,猛然暴怒:“艹!彭沛,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慕斯礼可不是吃素的,打小除了他老子的打,还没有人敢在他脸上动土,这回在外边丢了面子,当即挥舞着拳头与彭沛扭打成一团。

两人打得不分你我,但彭沛是练过散打的,出手很快准狠,三两下占据上风,慕斯礼只有被摁在地上挨打的份儿。

“怎么?玩不起?”慕斯礼吐出一颗带血的牙,目光狠厉地看向彭沛。

原本激昂的气氛渐渐消逝。

彭沛平静地从衣兜里掏出方巾擦拭手上的血,眉眼冷淡疏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坐在地上的慕斯礼,半晌随手丢下那块方巾,仿佛那上面刚刚沾染了多么肮脏的东西。

他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聚会。

“我已经从良了,别开这种低俗玩笑。”

在场的人有些尴尬地沉下欢呼,慕斯礼歪嘴一笑,鼻孔和嘴角齐刷刷冒血,那画面多少有些狰狞。



季星波虽然是季氏集团大小姐,却在旗下门店做着小小的婚纱设计师,并且还有自己的工作室维持日常开销。

说来贵妇名媛们也是老客户,其间不是没好奇过,季星波一个在家族不受重视的女人,哪来的闲钱闲资源支撑一间工作室的。季星波本人没提过,上流圈的人也不会直接问,只能任由好奇心在心底蔓延。

今天陆伊人来闹事,才让她们忽然发现了一些端倪,那骨瓷花瓶少说价值两亿,问题就出在这花瓶先前在彭沛手上。

季星波和彭沛没一腿,说出去鬼都不会信。

“确实,彭沛身边那些女人不是勾心斗角就是泼硫酸的,也就那些手段了。唉,我这个人就是爱瞎操心,以后和彭沛结婚的人可是你,注意安全啊,陆小姐。”季星波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看似在笑,实则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自己跟彭沛的距离。

陆伊人被季星波的笑容刺到,从见季星波的第一眼起,她就开始讨厌这张虚伪做作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够了,你闭嘴!”陆伊人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文件散落一地,又觉得不解气,随手捞起手边的花瓶,用尽全力往季星波那边砸过去。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吓得众人失声尖叫,同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

上一秒还完好无损的青釉花瓶,此时已然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碎片不慎崩到了季锦初额角。倏地,滴答、滴答、滴答,殷红的血落在洁净的白砖之上,晕染出一朵朵血花。

“别跟狗一样,缠着阿沛了。”陆伊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星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杀人不成还要毁容?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也不想摊上麻烦。贵妇名媛们赶紧离陆伊人远远的,门店里有几个客人禁不住吓已经跑出去了。

“神经病!”孙店长低啐,先前真没想过自己的无心之举,会给季星波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赶紧拿了碘伏和棉球来给季星波上药。

季星波的无动于衷让陆伊人一时没了欺负她的快感,一把夺过孙店长手里的碘伏,狠狠摔在地板上。

陆伊人好以整暇地抱臂迈来,“哎呀,一不小心手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听说,你连阿沛送你的蛋糕都跑去垃圾桶捡起来,应该也不会浪费了纱布吧。”

说着,还用脚碾了碾那些白净的纱布。

季星波向来不把这些小把戏放在眼里,然而,陆伊人的公主脾气还没发泄完,基本上抓到什么砸什么。门店里瞬间乱成一锅粥,店员们手慌脚乱地上前阻拦。

“谁也不许拦着,让她砸个够。”

就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陆伊人被这句话噎得猝不及防。

顺着声音轨迹看去,只见季星波视线陆续从地上那些报废的物品挪开,手指灵巧地按动计算器,还腾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客气什么?砸啊。”

她竟然是在算账?

饶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贵妇名媛们,都没有见过这样主动邀请人来砸场子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陆伊人看着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恨不得上前撕碎。

偏偏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季星波抬起细白的手臂,指尖摁着棉球止血,语气漫不经心,“怎么办啊?那花瓶还是彭沛送我的,就这么碎了,我可怎么向他交代。”

明眼人都能听出言下之意,这是花瓶的事吗?保不齐就要告状了。

闻言陆伊人心里一咯噔,紧接着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陆伊人心头冒出许多个念头,越发不安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季星波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

彭沛。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面无表情地接了电话。

另一头,荔市有名的销金窟。不知更位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夜幕彻底降临之际,早已门庭若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里也不过是另一个名利场。幕后老板坐镇,自然和普通的会所大相径庭,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荔城许多公子哥和名流人士都以在此消费为荣。

装修奢华的包厢内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情绪时不时被轮番掀起高潮,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尽情的摇摆。

那群狐朋狗友身边都坐着不少女孩子。

一个满身贵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手机,好像周边无论发生什么都惊不起他一个波澜。

任风轻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孩子走进包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两年了,宋忍冬孩子都有了,还没忘记人家?我就没见你跟谁好过。你是要等她离婚不成?”

提到宋忍冬,蓦地,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有些变化。

秦勉朝任风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任风轻嘴立马合上了。

都是混资本圈的,跟彭沛玩到一起的人哪有不知道宋忍冬的,彭沛追求宋忍冬声势浩大的那几年,哥几个出了不少力,宋忍冬结婚那天,彭沛喝得酩酊大醉也都历历在目。

宋忍冬,一个凭借古装封神,从少女时期出道就虏获一众舔狗的清冷系女明星,人送外号宋天仙。她的脸放那染缸似的娱乐圈,实在是太干净了。确像是一朵郁香忍冬,在晚风中,摇曳绽放,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而彭沛身为宋忍冬的顶头上司,无疑是这一众舔狗中最有可能摘花的人,不是塞钱就是塞资源,估计要是能,自个儿都能塞人家床上去。

不过舔狗的下场嘛,他彭沛自然也没能逃过。两年前,金像影后颁奖典礼上,宋忍冬荣获影后,和一位才华横溢的影帝宣布婚讯,邀请彭沛作为伴郎参加婚礼。

不光如此,一年前宋忍冬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宝宝,升级成为妈妈,彻底断掉了彭沛的妄想。

可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个狐朋狗友难得有默契,只要彭沛在跟前,都尽量避谈宋忍冬。

一晃两年过去了,他们这帮人身边换了不知多少衣服,但就彭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快要遁入空门一样。

彭沛扣下酒杯,意外的没有黑脸,反而拿起苹果砸了过去,嘴角挂着笑,“你嘴这么碎,家里人不嫌你烦吗?我早就有人了。”

秦勉等人一怔,纷纷盯向彭沛。


季星波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失焦,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口齿不清地跟他说地下车库发生的事。

彭沛看着季星波蜷缩着身子,听完她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后怕。

他安抚了两句,顺势把那只手攥在掌心给她暖手:“硬盘还是会继续保存录像的,只不过会显示丢失视频或者黑屏的状态。当然,只要监控硬盘没被带走,那些视频可以恢复。”

回应他的是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她似乎睡着了。

季星波睡着后就收敛了很多,本能地寻着热源往彭沛怀里靠。

彭沛也很受用,微微侧头展臂揽着季星波,两人头靠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经不住身体上的疲惫,渐渐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彭沛少见地进入深度睡眠,连夜间打的雷都没听见

季星波还没醒,长发铺满枕头,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彭沛又舍不得推开,就这样又睡了半个多小时。

二楼主卧,季星波那晚睡得也并不好,脖子酸痛僵硬,天稍亮就醒了,一睁眼,脸颊处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当她偏过头去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彭沛的臂弯里。

她喉咙发干,随后支撑着胳膊肘坐了起来,赤脚下地穿好衣服。

喝水的功夫,季星波随意瞥了眼,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已掉在地上,彭沛什么没穿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望着眼前的画面,她愣了下。

彭沛是侧躺着的,他是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由于常年锻炼身体,肌肉线条健硕又漂亮。结实分明的八块腹肌一直延伸至平角内裤下,那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无处安放。

他睡觉不安稳,季星波捡了被子给他盖上,可刚盖上,彭沛眼皮突然翻动,她以为他要醒了,一时不敢再动。

季星波又站了两分钟,待彭沛再度陷入沉睡,她才穿上鞋离开。

执行总裁没有假期可言,更何况自从执行多所有权人制后,背后又有那么多亲戚的眼睛盯着,简直就是如履薄冰。本来实权都是分散的,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季节更替,秋天来临,季星波穿着一身通勤装踏步进入公司,拐进茶水间泡了一杯热咖啡。

她盯着方块砂糖在咖啡中慢慢融化,这是她多年职业生涯养成的习惯。仪式感不仅是缓解压力的途径,还能活跃生理机能,对一天的安排更有掌控感。

清晨的茶水间人并不多,空调开得很足,摆放在咖啡机旁的绿植无精打采的,季星波随手拎起洒水壶给它们浇浇水。

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不远处几个员工各自抱着马克杯,神态中带着浓重的倦意。

后面的声音一下小了许多,变成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知有谁先叹了口气,“好累。”

可这声抱怨像是连环炸弹般,其他人的情绪瞬间被感染了,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孟姐也算是这里最资深的员工,她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安慰道:“公司上市阶段忙是正常的,大家再坚持一段时间,马上就能回恢复正常作息了。”

“可是我们一个设计图都改了好几稿了,部长每次都说不是那个感觉,大的同时小一点,下班之前给她。明明自己构思好的图,被那些老板亲戚你一句我一句不同意见改来改去,再好的创意都成了四不像,谁来了都要改,我容易吗我?”年轻设计师一提这事儿就抓狂了,想辞职的心都有了。

会计助理闻言痛苦地捶着胸口,“我感同身受啊。那账目一到月末就对不平,那边老板亲戚拿着发票就让报销这费用那费用……”

“别的也就不说了,这几天老是加班加点,也没见个好脸色。”

“唉,生活真是太难了太累了。”小杨总结一句。

众人齐刷刷点头,生活不易,大伙自闭。

季星波听了个囫囵,小勺慢慢搅着咖啡,不做多言,转身离开。

手头上堆积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门被敲了两下,季星波眼睛没抬,说:“进。”

小杨走了进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季星波:“喏,季总,有你的快递。”

是一个很小的草箱包裹,上面贴着快递面单,季星波扫了一眼接过去:“谢谢。”

她掂了掂,重量几乎忽略不计,拿起刀子划开胶带,然而,打开后入目却是张照片。

季星波抽出照片,竟是一个两三岁小男孩的生活照,他看起来睡得很甜,含着奶嘴,双眼紧闭,露出长而浓密的睫毛。

看着那张照片,她抿着唇角,心头涌起一丝波动。

这个孩子长得很像彭沛,说彭沛亲自生的都不为过。

她把脑中的想法丢开,又去看寄件信息,寄件人那栏是空的。最后在浏览器查快递单号,显示包裹是从国外发来的。

非常奇怪的是,她的手机号还有名字都是正确的。

莫名其妙。

也许是信息被盗用了,被当做刷单的吧。

季星索性当成垃圾快件,随手丢进桌下抽屉里,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收拢,眉眼之间浮动着难以琢磨的情绪。

“星波,星波?我刚才讲的,你都听到了吗?”

头顶忽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两人聚在一起讨论上市事宜,季幼白见季星波频频走神,不由加重了语调。

季星波回过神来,循声望去,与季幼白相视。

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酸痛的脖颈,“堂姐,”

“我没想批判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出差。”季幼白双手交握支撑在桌面上,继续开口,“底下报备公司账目对不上,后面越来越多,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财务做账都要讲证据,但不排除不符合规定的发票作为报销凭证。账做错了,一笔笔的堆起来,既费人力又费物力,再闹得大家怨声哀道。

季星波沉默半晌,说:“管账的是四姑婆的孙子,毕业没多久,业务水平不专业多担待点,再说,清理账目又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哎,小杨,之前那份报销单出来了吗?”

小杨回答:“财务说,那点钱不用报销,要你自己贴。自从他管账后,报什么都不给,他自己的工资倒是翻了一倍。”

季星波暗暗端详着季幼白的面色。

“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姑婆那个孙子哪懂账目?”季幼白闷下一口气,回头看季星波,“星波,你去给大伯说,财务换个人吧。”

季星波连忙慌乱地错开目光,一脸为难:“我这一开口,父亲肯定难做人。”

见季星波这副模样,季幼白被堵得说不出话,咬着牙,露出难看的笑容。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一把推开,来人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最终落定在季星波和季幼白身上:“不好了不好了!”


男人坐在床沿,身旁尚存她的余温,手机锁屏不断弹出新消息,可他没有看消息的心思,只是看着那抹背影出神。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心脏蒙上层层厚厚的蜘蛛网一样,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厨房里,大家各司其职,见季星波走进来,急忙上前迎接。

佣人虽都知道季星波性格不算很好,但与大少爷其他女伴相比,简直就是正常人水平,况且和大少爷出双入对,虽还没个名分,但见了面,还是会毕恭毕敬叫声:星波小姐。

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是阳奉阴违,临时和长期,他们还是拎得清,毕竟女主人只能有一个。

其实季星波并不擅厨,但并不妨碍她做一些汤汤水水。

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彭沛叉着腰正在通话,他眉心皱起,烦躁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走过去,突然听见几个词迸了出来。

“忍冬那边你妥善安排好,还有,那事捂严实了,绝不能让她知道。”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知道的还少吗?

手微微颤抖,醒酒汤洒了,手背一股热痛袭来,季星波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凝眉,内心翻江倒海,看了一眼彭沛,转身将醒酒汤倒进了垃圾桶。

马上就要到她生日了,季星波发现这些天彭沛闷闷不乐的,时常盯着手机大半天。

终于她没忍住,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公司资金周转不开之类。

她知道彭沛是开娱乐公司的,而那些她不关注,只知道彭沛在娱乐圈属于能说的上话的,旗下艺人皆是当红炸子鸡。

生活中的开支两人分的不是很开,基本上共用的那张卡是谁着急用钱谁拿。托彭沛的福,她见识了不少新鲜好玩意儿,不过彭沛很少在她脸前有过这副放下满身戒备的姿态,估计真的是出什么要紧事了。

彭沛跟没事人似的捏了捏鼻梁,“你别多想。”话音刚落,就挎着张脸出门了。

就算没多想的,也被这句话闹多想了。

盛世星娱,总裁办公室。

近日,公司公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未经批准,不得随意进入顶楼总裁办。

彭沛把鸡蛋和面粉进行搅拌,然后把它们倒入蛋糕模具中,再放进微波炉,结果做出来的却是像鸡蛋灌饼一样的浆糊,实在难以拿出手。

“总裁,要不,咱花钱买个吧?”孙尚河试探性地把憋了很久的真心话说了出来,再继续下去,怕是送人都没人要。

不就是星波小姐过生日吗?以往都是随手买些礼物,什么时候改亲手做蛋糕了?

彭沛做事向来力求完美,做不出想要的效果,誓不为人。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我不会像初学者那样天真了。”

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做起来,比做饭还难,但凡一个步骤出错,就会产生连环反应,做出来的就不叫蛋糕。

望着彭沛身后一排排失败品,孙秘书双手交叉支撑在茶几上,不禁再次陷入了旷世绝伦的沉思。

这次,彭沛总结了失败经验,高筋面粉换成了低筋面粉,配合某站上蛋糕教程,现在的他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成为平平无奇做蛋糕小天才。

首先,制作奶油。在碗沿敲打鸡蛋,为使蛋清蛋黄分离,还得在蛋壳中来回倒两次,完成后,彭沛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其次,在蛋清中加入糖和一点柠檬汁,直到搅成像牛奶一样粘稠的理想状态,如上是视频中的说法。

“取三分之二的白砂糖糖,在打蛋清的过程中分三次放入。剩下的三分之一砂糖放入蛋黄中,搅拌至蛋黄颜色变浅。”彭沛嫌麻烦,一次性全加了。

孙秘书悄咪咪瞅了眼,嗯,致死量。

“哦,加少许盐有助于打发。”彭沛大手一伸,舀了一大勺食用盐。

“一直打到把蛋清盆倒过来,蛋清都流不下来,筷子也没倒,很好。”彭沛把黄油和牛奶倾数倒入蛋黄糊中,把筛过的低筋面粉慢慢倒进上面的蛋奶糊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见玻璃碗里的蛋清已经稠得不能再稠,照这样下去,保准蒸出来个发面馒头。

拿着筷子大概搅了半个小时,彭沛的手又酸又累,甩了好几次。

孙尚河抓紧机会,站起身殷勤地问:“总裁,需要外援吗?”

“那我走?”彭沛斜睨了孙尚河一眼。

孙秘书立马闭上了嘴,并贴心地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最后下锅,彭沛很有先见之明,事先预热后,往电饭锅内壁刷了层花生油,就迫不及待地将面糊倒进去,摁了煮饭键。

孙秘书默默将手中那块黄油收了回去,只盼望着早点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接着,只需耐心等待半小时,香喷喷、软乎乎的蛋糕就会出锅了。

才过去十分钟,彭沛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真的很想打开盖看看。孙秘书甩了句如果打开,等的时间就会更长,这才让彭沛打消了这个念头。

漫长的半小时犹如渡过了半世纪。彭沛迅速打开电饭锅,热气弥漫。

“这不锅底吗?”孙尚河左右看了看,原谅他眼拙,没看出来这和蛋糕有什么联系。

乍一看,还以为是锅底翻模成功现场。其实是彭总亲自做的蛋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能做出完全看不出底色的蛋糕,也算是高深莫测了。

彭沛:……

不难看出,在那么多蛋糕教程中,总裁一眼选中了电饭锅蛋糕,就是因为眼睛看了觉得简单,可惜能力配不上野心。

为了做这一个九寸蛋糕,彭沛实验了好几次,经历了塌陷、回缩、干粮等凄惨翻车,最后终于做出了半熟鸡蛋锅底。

为什么做出的蛋糕会是这副尊容,彭沛一度丧失了对生活的热情。

“不要轻言放弃,没准多试几次能做出更有艺术气息的呢。”孙尚河深切安慰道。

彭沛:……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抹完奶油,彭沛守着手机上的时间等着季星波主动发消息。

今天是季星波的生日,不知是不是睡出了感情,彭沛不想让季星波失望。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发消息提醒他了。

本来想发语音催一下的,好在他忍住了。

不能为个小情儿丢份儿。

彭沛小心翼翼端起蛋糕,“和up主做的是不是很像?”

“不能说很像,那可是复制粘贴。”孙尚河想都没想,不能说没想,那是想都不敢想。

对着孙秘书的蛋糕塑料刀,总算放了下去,彭沛露出了充满成就感的笑容。

孙尚河环视四周无处安放的蛋糕,“总裁,你之前做的蛋糕要怎么处理?”

“分给员工吃吧,浪费食物可耻。”

这东西送的出去才有鬼了好吧!

“让他们悄悄吃掉,不许po到网上。”

“……”

太自信了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


在季星波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大堂左侧的电梯门打开,许总亲自送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下楼。

这几个人里,当先的男人看到了季星波随着步伐晃动的长卷发,眼底兴起一点波澜。

他身旁的秘书先是吃了一惊:“那不是季……”

彭沛抚了下袖口的纽扣,示意他住口,随之对许总淡淡一笑,颔首道:“就到这里吧,留步。”

“没事没事。”许天明笑容可掬,亲自将他们一行人送上车。

上了车,彭沛收敛笑意,微微扯唇:“查一下她去艺博做什么。”

孙尚河点点头:“明白。”

季星波把车停在艺博大厦附近的商场,随时准备守株待兔。

当天下午四点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艺博老总许天明匆匆出来,头发梳得锃亮,同身侧女伴说笑间,上了一辆商务车,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季星波嘴角微微漾出弧度,脚踩油门,一路跟到了宴会厅门口。

门口的侍应生却把她拦住了,象征性的微笑:“小姐,如果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话,请出示下您的邀请函。”

情急之下,季星波伸手挽住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露出个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

“我们一起的。”

说真的,季星波穿的这一身职业装,很难让人信服。

偏偏陌生男人轻笑,没有否认,也算是很顺利地进入了宴会厅。

进入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后,季星波首先向这位男士道了谢,男人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微笑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你好,我叫邵子昂,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舞呢?”

男人苍凉质感的声音盘旋在季星波头顶,她这才抬头望进了那双温润的目光。

先前没注意,现在一看,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尤其是那副金丝边眼镜为他增色不少,金属质感的锋利丝毫不影响温柔和游刃有余的从容淡雅感。

季星波淡淡挪开视线,还好她早就被彭沛那张脸勾走了魂儿,对其他帅哥有了免疫力。

还没等季星波拒绝,就撞见彭沛和一个女人拉扯的画面。

这叫什么事啊!

就在彭沛不经意望过来的时候,几乎生死时速,季星波握住了邵子昂的手,两人随着音乐舞动。

邵子昂的动作很得体,避免碰触到季锦初的身体接触,细节足见涵养,不会给人冒犯感。

平复情绪之后,季星波这才想起寻找许天明的身影。于是,偌大的舞池里,只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带着男伴不停地转圈。

见季星波没有反感,邵子昂丝眼镜下的眸子波光流转,率先抛出了一根橄榄枝。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的脚就被尖头高跟鞋结结实实踩了一脚。

季星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邵子昂抿唇笑笑,镜片后的眸子变得晦涩复杂。

后面接连几次,尖头高跟鞋仿佛装了追踪器一样,准确无误地踩上邵子昂的脚。彼时,邵子昂已经放弃挣扎,任由高跟鞋不经意间的触碰。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这女人的舞技很烂。

正在此时,曲调陡然一变,舞池中加入了越来越多的人,例如彭沛。

一只大手伸过来搂住季星波的腰,顺势和邵子昂交换了舞伴,气得同行的陆伊人猛跺脚。

“彭沛,我才是你的女伴!!”

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悠扬的乐曲之间。

旋转中,季星波对上那双像淬了火的冷眸,下一秒,那双眸子就淡淡落在了自个儿身上。

“胆子肥了,竟然敢和陌生男人一起,说,他怎么勾搭你的?”

每次见彭沛,他都是穿正装,领带打得整齐,黑色西裤勾勒着修长有力的腿部线条。

他给外人的印象总是矜贵沉稳,可季星波清楚地见过这个男人的另一面——斯文败类。

季星波哪里见过彭沛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一时没跟上舞步,脚崴了,整个人扑向彭沛。

彭沛也没料到季星波会这么怕他,手就很诚实地伸过去抱住扑过来的季星波。

穿高跟鞋崴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双手抵在彭沛精壮的胸膛上,感受到周身空气凝滞,季星波急忙解释:“如你所见,只是跳舞而已。”

彭沛紧绷着下颌线,拉着人走出舞池,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耐下性子一字一句说道:“你那是跟人拼刺刀呢还是跳舞呢?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季星波最大的短板就是四肢不协调,跳起舞来特别僵硬,能练到让人看不出的地步,还是彭沛的脚换来的。

“我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季星波随口一问。

彭沛微不可察地愣了下,敛眸回应:“再说吧,我现在要去办点事,你老实在这儿待着。”

就在彭沛走后没几分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陆伊人只是淡淡扫了季星波一眼,手中端着红酒杯,看起来像是要跟别人打招呼。

肩膀突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季星波哪想到还能搞这出,来不及躲避,就和陆伊人手中那杯红酒撞了个满怀。

白色内搭乍地被红酒浸透,紧紧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季星波反应很快,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再晚一步就要走光了。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陆伊人不紧不慢地将高脚杯放到一边,随手拿过侍应生托盘上的抹布,狠狠地季星波身上擦。

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歉意,甚至还笑出了声。

季星波蹙眉,推开陆伊人的手,“这位小姐,你好像是有什么大病。”

这人当众泼酒,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你……这样,我带你去换衣服吧,也好赔礼道歉。”陆伊人双眸顿时变得阴狠起来,刚要动怒,突然看见了什么一样,嘴角都要扯到天上去了。

胸前湿嗒嗒的难受,季星波想着平白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也不好,就跟着侍应生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内,季星波刚换好备用礼服,灯光骤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她正要去摸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屋门却猛然被推开,外面传来男女难耐的声音。

一时间,季星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见着人近了,匆匆打开衣柜门钻了进去。

男声带着调笑的语气说道:“荔荔,你可想死我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还不是老头看得紧,死鬼,想做什么快点做,别被人发现了~”

女声听起来三十来岁,特别是那一口吴侬软语,挠动人身上每一处躁动的神经末梢。

“彭绝尘那家伙在这方面肯定比不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