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by贺知州唐安然
完结版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by贺知州唐安然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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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无忧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by贺知州唐安然》,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像我哥一样,低声下气地跟他们说好话,求他们能借点钱给我。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他们甚至还要嘲讽我几句。我给丹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陪着她母亲。她告诉我,说她母亲病重,得花不少钱治疗。她找她爸要,结果他爸不肯给。她说着还哭了起来。见她这般境地,我借钱的话也无法说出口。我安慰了她半天,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这才挂了电话。我仰头看天,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在路边茫然地坐了许久,我才回到别墅。王妈已经做好了饭,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去吃饭。可我没有半点胃口。我满身疲惫地回到房间,靠在门板上,无助地哭了起来。正在这时,我哥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连忙擦掉眼泪,接听电话:“哥。”我哥有些着急地问:“钱筹得...

章节试读


我像我哥一样,低声下气地跟他们说好话,求他们能借点钱给我。

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他们甚至还要嘲讽我几句。

我给丹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陪着她母亲。

她告诉我,说她母亲病重,得花不少钱治疗。

她找她爸要,结果他爸不肯给。

她说着还哭了起来。

见她这般境地,我借钱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我安慰了她半天,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这才挂了电话。

我仰头看天,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在路边茫然地坐了许久,我才回到别墅。

王妈已经做好了饭,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去吃饭。

可我没有半点胃口。

我满身疲惫地回到房间,靠在门板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我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连忙擦掉眼泪,接听电话:“哥。”

我哥有些着急地问:“钱筹得怎么样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怕他担心,我故作轻快地道:“你不用操心,钱我已经筹到了。”

我哥一惊:“你怎么筹到的?”

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是贺知州吧。”

我没做声,他又道:“也是,三百多万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你开口想来他肯定是会帮的,他的心胸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一怔,原来我哥还不知道我爸又输了的500万。

也是,就这情况,我爸肯定不敢告诉我哥。

估摸着,我爸连我哥住院了都不知道。

我哥又道:“不过,不管人家贺知州多有钱,我们找他借的,以后一定还是要还给他。”

“嗯,我知道的。”我轻快的笑道,“哥,没事的,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去看你。”

“好。”

挂了电话。

我靠在门板上发呆。

很快,我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哭:“安安啊,那笔钱到底能不能筹到啊,你爸可不能被他们砍去手脚啊。

安安,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是啊,女儿…”

我爸把电话抢了过去,“你就多讨好讨好那贺知州,他高兴了,就肯定会给钱你,一两千万对他来说又不多。”

我难受地闭上眸,连搭理我爸的力气都没有。

我爸跟我妈又在那边吵了。

我妈:“还不是都怪你,害得全家人都跟着着急,你以后要是再去赌,我就跟你离婚!”

我爸:“怪我怪我,你天天就知道怪我,以前我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妈:“你以前赚什么钱了,那还不是…”

我爸:“行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筹钱。”

紧接着我爸就问我:“安安啊,那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筹到啊,爸这心里真的害怕得很啊。”

我闭上眸,有气无力地道:“晚上十二点之前。”

如果十二点我还筹不到钱,那么我就去找赌‘场的那些人,让他们砍去我的手脚。

我爸这才松了口气地说:“那我等着哈。”

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坐在门板上,发呆了许多。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

黑暗和绝望慢慢将我吞噬。

真的要让他们砍去我的手脚么?

想到失去手脚的模样,我恐惧地抱紧双腿,浑身发凉。

再试一次吧,再问问贺知州。

哪怕是丢掉所有的自尊,也好过被砍去手脚,不是么?

我拿出手机,翻出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你今晚回来好不好…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回复。


陆长泽冲我笑得跟只狐狸一样。

而我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僵硬地回头,果然瞧见贺知州坐在C位,正凉凉地盯着我。

我冲陆长泽咬牙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跟贺知州一起来的么?”

陆长泽好笑道:“我确实不是跟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先过来的。”

顿了顿,陆长泽又笑:“怎么?小安然,你几时那么怕知州了?我记得你以前在他面前不是很神气嘛?”

“谁说我们安然怕他了!”

丹丹愤愤地朝陆长泽怼了一句。

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进去,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我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这才发现台桌上有一个很大的多层蛋糕。

而顾青青坐在贺知州的身旁,穿着公主裙,头戴皇冠。

看来,这是顾青青的生日聚会。

意识到这一点,我越发待不下去了。

但都已经过来了,确实不好再掉头就走。

待会只能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再离开。

“唐小姐!”

顾青青看见我,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我一开始就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但知州哥哥不让,还好长泽哥带你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黑沉的眸子透着淡漠和疏离。

我心中自嘲。

这是他心尖人的生日聚会,他自然不想让我这个前妻来煞风景。

虽然心里极度想走,但表面上的礼性还是得有。

我冲顾青青笑道:“抱歉,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准备礼物,回头我给你补上。”

“没关系的啦,你能来就好。”顾青青笑得一脸清纯无害。

也难怪贺知州会喜欢她。

这样一个清纯,漂亮,温柔的女孩子,确实担得起‘白月光’这个形容。

丹丹忽然拽了拽我的手臂,冲我悄声说:“她就是贺知州的相好?”

我没说话,拉着丹丹朝角落里坐。

偏偏陆长泽也跟着坐了过来。

我郁闷地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长泽好笑道:“我哪有跟着你?我待会要跟你闺蜜豪饮,坐远了还怎么豪饮?”

我还想说什么,丹丹扯着我的手臂,小声说:“你随他,待会我把他喝趴下,给你报仇。”

我无奈地冲丹丹笑。

丹丹酒量是好,但这陆长泽的酒量也不见得差啊。

正在这时,有人冲陆长泽打趣:“哟,陆总不简单啊,一下子带两个女伴过来。”

“啊呸!我才不是他女伴!”丹丹耿直地怼了一句。

包间里其他人又说:“那唐小姐就是陆总的女伴了?”

“哎呀,我们没记错的话,唐小姐还是贺总的前妻吧。”

“啧啧,唐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家族落魄后,居然这么快又勾搭上了陆总。”

我郁闷地看向陆长泽,指望他能解释一二。

哪成想他竟然摸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像是没听见那些话的模样。

幽冷的视线又飘了过来。

贺知州晃着杯中的酒,笑看着我。

我紧了紧身侧的手,淡淡说:“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陆长泽的女伴。”

“哟,既然勾搭上了陆总,那就别狡辩了。”

“就是,陆总说今晚会带女伴来,你又是陆总带来的,他的女伴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刚要反驳,顾青青忽然道:“你们行了,唐小姐能得到长泽哥的青睐,那是她的本事,你们就不要再说她啦。”

“哎呀,我们是替贺总不值,当初这女人是怎么欺负贺总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好像看到贺知州了!

我连忙将视线折回去,在台下搜索。

可却又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看来还是因为心虚产生的错觉。

也是,贺知州现在正在A市,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失神间,音乐响了起来。

我学舞蹈有二十年。

音乐一响,我很快就进入了舞蹈状态。

我报给陆长泽的是一支普通的现代舞,但想到台下的观众喜欢看扭腰,于是我在舞蹈中又加了点扭腰的动作。

现场的喝彩声很大。

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的那七百万债务,想起了我妈泪眼婆娑的样子。

我跳得越发卖力,期盼着待会能得到最高的票数。

几分钟后,音乐停歇,舞蹈终止。

现场的喝彩声和掌声依旧不断。

我朝台下行了个礼,便回到了后台。

回到后台后,我发现其他选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最初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屑,还有点嫉妒,认为我走了陆长泽的后门。

而此刻,她们看我的眼神倒是带了几分惊讶和敬佩,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跳舞。

很快陆长泽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冲我道:“哎呀小安然,你跳得简直太好了,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跳舞。”

我冲他谦虚地笑了笑。

他又凑近我,一张邪魅的脸笑得老贱了:“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本领,还来参加个劳什子盛会哟。

你只需在知州面前,把这衣服一穿,把这舞一跳,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他都舍得给呀。”

我无语地瞅着他。

这陆长泽说话可真夸张。

在后台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投票环节就开始了。

每位选手的头像配着编号都在硕大的电子屏幕上。

我是36号。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投票时。

每位选手下面的数字都在变化。

在场的观众都只能投一票,票数最高的将成为这次舞蹈盛会的冠军,奖励三百万。

我紧紧地盯着电子屏幕。

目前就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最多,而且不相上下。

有可能我是第一名,也有可能她是第一名。

屏幕上的票数还在不断变化,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短短几分钟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投票结束,所有选手的票数落定,而我的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最后的结果是,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相同,并列第一。

主持人惊讶地道:“哎呀,居然有两位选手并列第一,这可真是难得啊。

现在分别有请我们27号选手和36号选手上台。”

主持人话音一落,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便朝着舞台走去。

我对她有印象,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她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

一袭性感的黑色薄纱,神秘又妖艳。

我记得她的舞跳得是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她整个人确实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陆长泽见我发呆,连忙催着我赶紧上台去。

我冲他担忧地问:“两个并列第一,那那笔奖金……”

“噗!”陆长泽好笑道,“小安然,你真那么缺钱啊?”

废话,我不缺钱,我是吃撑了跑来参加这什么不正经的盛会?

心中吐槽着,我冲他不放心地问:“该不会是我跟她平分这笔奖金吧?”

陆长泽啧啧地笑:“你把我们想得也太小气了,两个并列第一,自然是两个人都奖励三百万,平分像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放下心来。

来到舞台上,27号正在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那娇媚的笑容,配着那嗲嗲的撒娇语气,很受台下观众的喜爱。

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期盼着主持人赶紧颁奖。

好在主持人很快就过来了。

主持人站在我和27号中间,笑道:“现在我宣布,这两位选手并列第一,她们将分别获得……”

“等等!”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猛地在台下响起。

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因为,那是贺知州的声音。

我机械地朝着台下看去。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后排的阴影处走出来。

男人目光沉冷,浑身泛着一抹戾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股寒意缓缓爬上背脊。

我不自觉地篡紧身侧的手。

他不是在A市出差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么?为什么还会来?

心里满是疑问,最后那些疑问全都化为了一抹恐惧。

贺知州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凡,他浑身又自带一股威压。

以至于他一开口,现场瞬间寂静下来。

主持人愣了两秒,连忙讨好地笑道:“哎呀,是贺总啊,贺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给您准备黄金位子呀。”

贺知州没说话,一双冰冷的眸子只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慌得手心冒汗。

这时,陆长泽忽然从后台冒出来。

他冲贺知州笑道:“干嘛呢,现在还在颁奖环节,有啥需求,等颁完奖再说哈。”

“颁奖?”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这名次都还没落定呢,颁什么奖?”

他一说这话,我的心里就一紧。

陆长泽疑惑道:“名次没落定?啥意思?她们这不是并列第一么?”

贺知州冲我笑了笑,笑得很冷。

他淡淡道:“我还没有投票。”

一句话,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主持人连忙接话:“哎呀,原来贺总还没有投票啊,正好正好,那要是贺总将这最关键的一票投给我们27号或者36号,那第一名不就出来了吗?”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贺知州。

他会将票投给27号么?

如果他真的将票投给27号了,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两天,赌.场的人就要上门找我爸要债了。

哥哥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我拿不到这三百万,到时候我爸该怎么办?我们家又该怎么办?

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此刻,我都有点怨恨贺知州。

我都已经跟27号并列第一了,都可以得到三百万的奖金,他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陆长泽忽然凑到我身旁,玩味地看向我:“哎呀,我都没想到知州会突然跑过来,你说,他会不会将这关键一票投给你呀?”

我紧紧地攥着身侧的手,没说话。

27号已经开始朝贺知州抛媚眼,撒娇了。

她朝贺知州娇笑道:“哎呀,贺总,久仰大名啊,您看着真是比电视上还要帅呢。”

陆长泽赶忙撞了撞我的手臂,悄声说:“你也跟知州撒个娇嘛,或者夸夸他,不然他待会将票投给27号,你就等着哭吧。”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许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我的心微微颤了颤,许多往事浮上心头。

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衫,骑车载着我去学校。

少年拿着草稿纸,给我讲解我最头疼的数学题。

少年知道我姨妈期,把我嘴馋的冰酸奶焐热了才给我喝。

直到最后,我要跟贺知州结婚,他眼眶泛红地问我,这婚可不可以不结。

那些开心的,甜蜜的,遗憾的过往。

都慢慢化为了一缕尘烟,逐渐消散。

我的心也跟着彻底平静下来。

我转过身时,看到了贺亦辰。

贺家的基因真的很好,无论是贺知州还是贺亦辰,都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个冷睿矜贵,一个温和儒雅。

三年不见,贺亦辰看着比以前更加沉稳了,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温柔得好似能将冰雪融化。

“好久不见。”

他走过来,笑着冲我打招呼。

我平静地看着他,回笑道:“好久不见。”

昔日,我与贺亦辰有说不完的话。

而今,两两相对,我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气氛在我跟他之间慢慢变得尴尬。

原来,有些感情一旦逝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

而彼此那单纯美好的心境,也再回不到当初。

赵丹丹在我跟贺亦辰之间来回看,然后闷笑地冲贺亦辰说:“安安现在是自由身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哦。”

贺亦辰顿时看向我,那眼神,深邃得让我没来由地心慌。

还不等他开口,我连忙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安安!”

贺亦辰慌忙拽住我的手。

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我:“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且不说我现在是贺知州的情人,就算我跟贺知州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以前我的确喜欢过他,对他有那种懵懂的爱恋。

可我清楚,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是我内心的情感,还是我这个人,都已经变了。

贺亦辰深深地看着我,道:“你家的情况,我……”

“没事,我家现在挺好,多谢你的关心,还有,丹丹刚刚说的话,也请你不要当真。”

听着我疏离的语气,贺亦辰垂了垂眸。

他苦笑道:“就算你现在跟他离婚了,我还是没有机会,是么?”

我刚想说‘是’,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挣开贺亦辰的手。

竟然是贺知州打来的!

他该不会是回去了,然后发现我不在吧?

想起那男人阴鸷的模样,我愣是不敢接电话。

直到电话铃声停歇了,我才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王妈,问贺知州回去了没有。

听王妈说贺知州一直都没有回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贺亦辰眸光复杂地看着我,唇边染着苦涩:“你跟我哥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这么在意他?”

我抿唇道:“抱歉亦辰,你还是忘了我吧。”

说完,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既然与贺亦辰不可能,那便不能再让他对我抱有任何期盼。

这个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感情债。

来到洗手间,我赶忙给贺知州回拨了过去。

刚刚没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想想我以前在他面前何曾这样窝囊小心过。

哎,人落魄了,到底是不一样。

电话一接通,贺知州就在那边笑。

那幽幽的笑声听着,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我绷着一颗心,先开口:“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醒来正准备接你电话的,结果你挂了。”

“哦?”贺知州慢悠悠地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道:“睡觉啊,这不,被你的电话给吵醒了,正躺床上跟你通电话呗。”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蛮佩服自己撒谎的能力。

贺知州笑意更浓,只是那笑声听着,总让人背脊发寒。

事实证明,他这种常年不笑的人,还是不适合笑,太太太违和了。

“这么说,我打扰你的好梦了?”

贺知州的声音又传来,不温不怒,让人猜不透情绪。

我赶忙笑道:“哪有,我做的是噩梦,得亏你的电话把我吵醒,那噩梦可吓人了。”

“呵呵……”

贺知州又笑,他每笑一下,我的神经就不自觉地绷紧几分。

真的好吓人啊!

下一秒,他就收住了笑,又问:“你现在在哪?”

咝!

这话问得,我怎么感觉他一双眼睛正监视着我。

我忙走到洗手间门口,四周张望了一圈。

没人啊,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还是心虚在作祟。

更何况,他现在指不定正跟白月光你侬我侬,哪有空来酒吧。

而且他也不喜欢来酒吧这种地方。

彻底抹掉他在酒吧的这个可能性后,我面不改色地笑道:“家里啊,睡觉不在家里还能在哪。”

“呵呵……”

又笑!!!

真的,他再这样笑几声,我的神经都要绷不住了。

“好,很好。”

他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幽幽的语气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怎么越发感觉不太对劲啊。

我紧绷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正在外面喝酒呢?”

‘酒’这个字眼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怔怔地问:“在哪喝酒啊?”

“酒吧,你要来么?”

男人的声音低醇性感,明明很好听,我却感觉毛骨悚然。

我忙笑道:“不,不了,我……我要睡觉了。”

说完,我赶忙挂了电话。

真的,人不能撒谎,心虚不说,还得不断地去圆谎。

到最后发现这个谎圆不了的时候,还得承担撒谎所带来的未知惩罚和恐惧。

我现在就期盼着,贺知州是在别的酒吧喝酒,突然打电话给我,也只是闲来无事地查一下岗。

然而不管怎么样,这酒吧我是不能再待了,我得赶紧回去。

我匆忙从洗手间出来,打算跟贺亦辰和丹丹打声招呼就走。

然而我才刚走出洗手间的过道,整个身子瞬间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狠狠地抵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

我惊呼一声,一抹濡软便堵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惊魂未卜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是贺知州!


‘舞蹈盛会’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我下意识捡起传单。

‘300万奖金’的字样,直接提起了我的精神。

我连忙往下看。

原来是几家国际大酒店联名举行的舞蹈盛会。

盛会结束,现场会投票选出跳得最好的一位舞者,奖金是300万。

看到详情介绍,我直接心动了。

要是能得到那300万的奖金,那我爸欠的赌债不就能直接还一半了吗?

我又看了看报名时间,截止到今晚凌晨。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我又赶紧看了下地址,好在就在这附近。

循着路线来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是贺知州!

真的,不知道我跟这个男人是不是命里相冲。

感觉我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此刻他正往电梯里走,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姿窈窕,一头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

光是那么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联想到‘清纯的白月光’这个形容。

难怪他说今晚不回去的,原来是来这里跟白月光开房。

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酸涩,那抹酸涩里还裹着一丝丝疼。

极力挥去这些不好的情绪,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台处走。

现下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筹钱!

前台小姐姐礼貌地告诉我,说报名在二楼会议室。

来到二楼会议室门前,我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性嗓音:“进来!”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这声音是谁。

推开门,一阵呛鼻的烟味顿时扑鼻而来。

我一抬眸,就瞧见里面有好几个男人在打桌球。

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

不是说好的‘会议室’么,这门上还贴着‘会议室’三个大字呢。

怎么这整得跟俱乐部似的。

里头装修豪华,高档的烟酒应有尽有,玩的器材也不少。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

一个长相俊美妖娆的男人靠坐在球桌上,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那男人衬衣扣子不好好扣着,偏偏要散开几颗,露出自己完美健硕的胸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他冲我笑着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唐安然唐大小姐么?”

我蹙了蹙眉,仔细地瞅着他。

这才想起,这男人好像是贺知州的朋友,叫陆……陆长泽好像。

曾经我看见贺知州好像跟这男人喝过酒。

我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贺知州那么木讷老实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么妖艳的朋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老实木讷只是表象,那男人骨子里其实也跟这些人一样。

邪肆,妖艳,狠戾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我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陆长泽闷笑:“你如果是来报名参加舞蹈盛会的,那就没走错地方,但你如果……是来找知州的,那么你确实走错地方了。”

我脚步顿住,不确定地问:“就在这报名?人事呢?面试官呢?”

“我们不是吗?”陆长泽身后的几个男人冲我摊手笑。

看着他们一个个跟纨绔子似的,我深表怀疑。

陆长泽环胸笑道:“这酒店是我家的,这舞蹈盛会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闲来无事办着玩的,我们啊,就是想趁此机会看看美女,所以,能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那都得是身材外貌俱佳的一等一美女。

这报名的关卡当然得我们哥几个亲自守着,人事那群人严肃又正经,哪有什么审美,我的小安然,你说是吧?”

啊呸!

谁是他的小安然。

这男人咋跟个二流子似的。

我内心吐槽着,面上却讨好地笑道:“那你们瞧瞧,我能参加这个盛会么?”

陆长泽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点头说:“嗯,你这身材外貌都完美,就是嘛……”

“就是什么?”我连忙问。

陆长泽长叹了口气,说:“就是我怕知州找我麻烦呀。”

我噎了下,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不怕。”

“是么?”陆长泽掏出手机,点着手机屏幕,一脸怀疑地说,“哎,可我还是有点怕啊,毕竟那男人疯起来特吓人。”

我完全相信陆长泽说的,贺知州疯起来,特别吓人。

但我也只是参加个舞蹈盛会,又不是跟贺亦辰见面,那男人能说什么。

而且他现在正跟他的白月光恩爱缠.绵,哪里还会关心我的事。

想着那300万的奖金,又想到我爸那700万的赌债。

我连忙冲陆长泽很肯定地说:“真的不用怕他,且不说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他也管不着我的事!”

“哦……”陆长泽尾音拉得长长的,冲我笑得跟个狐狸似的,“这可是你说的哈,到时候他要是冲我发疯,你可得替我说好话呀。”

我使劲地点着头。

心想这陆长泽就是想多了,贺知州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他麻烦嘛,真的是。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陆长泽终于肯让我参加这个舞蹈盛会。

盛会在明天晚上七点开始,他让我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满身疲惫地回到家。

我澡都没洗,直接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自从家里破产后,我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是有多安逸。

而现在,我几乎每天都得为钱愁。

不行,我以后还是得找份工作,然后好好存钱。

不然,等贺知州甩了我之后,我怕是连生活都过不下去。

正在我七想八想的时候,浴室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地坐起身,便见贺知州穿着睡袍从里头出来。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你不是跟你白月光开房睡觉去了么?”

贺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看来他傍晚时的怒气都已经消了。

啧,还是白月光的魅力大,这才跟白月光待了多久,心情就好成这样。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冲我笑问:“你跟踪我?”

啊呸!

“谁跟踪你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

“哦。”贺知州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说,“跟踪我又不是什么丑事,大大方方承认就好。”

我满心无语。

你说这男人自卑吧,他有时候又自信得让人好笑。

你说这男人自信吧,他有时候又老妄自菲薄,还胡乱猜疑。

真看不懂这男人。

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又深邃起来,像是要吃掉我一样。

可一想到他刚才跟白月光在酒店,我就满心抗拒,反感他的触碰。

我躲开他凑过来的唇,说累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才傍晚跟贺亦辰见了一面,就不让我碰了?”

我:……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明晃晃地跳跃着‘陆长泽’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