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by轩辕凤燃阿宝》,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公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轩辕凤燃的问题。老太医不明所以,茫然问,“早些时候的刺杀,确实是裴家大公子替公主殿下挡了一剑吗?”苏公公点头,“那是自然。张老为何有此问哦?”老太医摸着白胡须,疑惑不解,“那为何老夫瞧着,对公主殿下有救命之恩的,是屋里那位凤燃王呢?”苏公公:“敢问张老,此话如何说?”老太医:“裴大公子是救人的,公主殿下至今尚未探望。屋里那位是刺杀案主谋,公主殿下偏寸步不离守着,还掉了泪呢。”苏公公也不敢追问得太明显,送走了老太医,便立刻转身偷偷给住在太医署西院的裴归尘送了一封秘信。阿宝守在轩辕凤燃的病榻前,守了好几个日夜。轩辕凤燃一直高烧反复,梦里还说胡话。阿宝凑到他唇边,才勉强听见他一会儿哀求,阿娘,别丢下我,一会儿又...
苏公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轩辕凤燃的问题。
老太医不明所以,茫然问,“早些时候的刺杀,确实是裴家大公子替公主殿下挡了一剑吗?”
苏公公点头,“那是自然。张老为何有此问哦?”
老太医摸着白胡须,疑惑不解,“那为何老夫瞧着,对公主殿下有救命之恩的,是屋里那位凤燃王呢?”
苏公公:“敢问张老,此话如何说?”
老太医:“裴大公子是救人的,公主殿下至今尚未探望。屋里那位是刺杀案主谋,公主殿下偏寸步不离守着,还掉了泪呢。”
苏公公也不敢追问得太明显,送走了老太医,便立刻转身偷偷给住在太医署西院的裴归尘送了一封秘信。
阿宝守在轩辕凤燃的病榻前,守了好几个日夜。
轩辕凤燃一直高烧反复,梦里还说胡话。
阿宝凑到他唇边,才勉强听见他一会儿哀求,阿娘,别丢下我,一会儿又喊着阿宝,别走。
阿宝的心一日日沉下去,她担心轩辕凤燃待满西狱六日是必须的,而自己救了轩辕凤燃,其实反倒是害他。
直到这日清晨,她端着熬好的药膳粥刚一进屋,猝不及防撞进了轩辕凤燃的目光里。
他醒了,脸色惨白,靠着床榻,一头乌发垂落在肩,沉沉望着她,似乎很错愕见到她为他端汤侍药。
阿宝走到床榻边坐下,吹凉了勺里的粥,送到伤患唇边。
轩辕凤燃竟也不疑心她在粥里下毒,一口吃了。
屋里格外安静得很。
阿宝一勺接一勺的喂,一碗药膳粥很快见了底。
“凤燃皇叔,你疼不疼啊?”
有些话是不能问的,一但问出口,重伤的人没怎样,阿宝倒是先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疼的是我。小阿宝哭什么呢?”
说着,阿宝眼角的那滴泪被轩辕凤燃伸手轻轻擦掉。
阿宝的眼眶却红得更厉害,“因为疼的是你,所以我才哭的。”
轩辕凤燃心跳莫名一快。
须臾,他无奈失笑,“担心我?小阿宝你这又想玩哪出?”
他低头盯着自家的小阿宝,这个出生于暴雪日出时分,被视为帝国骄阳的公主,有着不逊于任何皇子的手腕心术。
阿宝果断反思自己在这位凤燃皇叔心里究竟有多坏?她关心一下而已,他便怀疑她心怀鬼胎?
阿宝起身拿来药箱,倒出药丸,和温水一道递给床榻的他。
轩辕凤燃接了,明明犹豫停顿,却还是一把药全吞了。
阿宝不答反问,“凤燃皇叔这么多年都不娶妻,是为什么?皇叔在脂粉堆里风流这许多年,难道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吗?”
话锋转得太快,轩辕凤燃一时愕然,竟无言许久。
阿宝认真盯着轩辕凤燃,牟足劲追问。
“凤燃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莫名其妙的,轩辕凤燃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小阿宝何时如此孝顺了?竟关心起皇叔的终身大事?”轩辕凤燃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嬉笑模样,忍着痛,故意逗她,“这是想替皇叔说媒?”
他越是潇洒不羁无所谓,阿宝便越深刻地想起前世他临死时,遥遥望向她陵寝的那一道眷念眼神。
阿宝心里难过,“凤燃皇叔你昏迷时,曾说喜欢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谁,皇叔你告诉我吧,我定让她嫁你为妻。”
轩辕凤燃心底冷成一片。
自家这小公主难得下厨给他熬一碗粥,却藏着套话的心思。
轩辕凤燃敛眸自嘲,她完全无需担心他有反意,也用不着忍着厌恶他的心,屈尊接近他,套他的软肋小姑娘是谁。
轩辕凤燃捏捏阿宝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忍痛笑道,“我家小阿宝真是一片孝心。皇叔一定尽快寻摸心上人,早日娶妻生子,给小阿宝添上几个可爱的弟妹。”
阿宝一听轩辕凤燃要娶旁人,呆愣住。
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却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老太医正准备来复诊,却被公主殿下堵在了东院的屋门口。
而且,公主殿下脸颊薄红,似乎颇羞赧。
“那个,皇叔他,那个……”
老太医纵使人称华佗再世,此刻亦一脸茫然,“啥?”
阿宝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半晌才涨红着脸,憋出一句,“凤燃皇叔的身体无碍吧?”
“将来,凤燃皇叔的床笫之事,延续后嗣之事,行是不行?”
老太医懵懵挠头,“啊?”
阿宝悲愤,正想再问,屋内的软榻之上传来一声惨烈的咳嗽。
之后,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再之后,屋内一声厉吼。
“轩辕阿宝!你给我进来!!”
她的指尖在他背上挠痒痒似的,写——出门,灭贼。
轩辕凤燃眼眸微暗,依言道:“出门,灭贼。”
阿宝心里很满意,神色却装作泫然欲泣,“嘤嘤,凤燃皇叔对付恶贼极有经验,我听凤燃皇叔的。”
萧云峥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剑柄,只觉得此刻的阿宝公主,有点诡异。
但出门灭贼,确实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萧云峥暗暗将那道门缝又打开了些,同时,裴归尘亦往外看。
阿宝在这一刻,浑身紧绷。
她暗暗祈祷着裴归尘能有所行动,毕竟狻猊的存在若是被发现,必定会牵扯出那年的旧案。
到时候,当年负责叛军善后事宜的裴家,脱不了干系。
但裴归尘却一言不发。
在这时,门外那阵骚乱已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廊道上浓烟滚滚,逼近呛鼻。
只是隔着一扇木门,根本挡不住越来越浓烈的火势。
阿宝扯断纱帘分成数条,用茶水沾湿,分给听澜阁内的数人。
分到萧净月时,她突然惊恐尖叫!
裴归尘眼疾手快,猛地把萧净月摁进了他肩膀。
反倒是阿宝被萧净月吓得一脸发白,心跳失速,而一抬眸,无数鲜血喷溅而来,溅满了暖阁窗扇,鲜红的血腥味扑鼻。
咚地重响,人头落地。
一双手伸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隔开了血腥。
阿宝认得那双手的温度,是轩辕凤燃。
他在她耳边嘶哑道:“别怕。”
阿宝竟真的缓和了下来。
她拉下了轩辕凤燃的手,只见萧净月被鲜血和人头刺激,捂着耳朵凄厉尖叫起来,惊慌又恐惧。
裴归尘正将萧净月揽在怀里,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混乱中,所有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的。
阿宝冷然扫了眼裴归尘,转身,抬眸望着轩辕凤燃。
“小皇叔,我得出去。”
轩辕凤燃一个字也没多问,只说,“那就出去。”
话落,阿宝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纱。
轩辕凤燃在她身旁默然伫立,燃烧的暖阁映出熊熊火光,衬着轩辕凤燃幽邃不见底的黑眸。
阿宝抬眸看他,他就站在她身边,冷然威压震慑,又狠又绝。
但他的滚烫体温却透过掌心,不断温暖她泛凉的指尖。
她被轩辕凤燃牵着,一把推开了暖阁的门。
轩辕凤燃提前用白纱蒙住了阿宝的眼睛,但他不知道,白纱根本没有太大用处。
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她看的一清二楚。
四处烧杀的恶贼,廊道上满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横流,那数颗吓坏了萧净月的人头,此刻仍滚在暖阁的门边。
萧净月死死拽着裴归尘的手,竟是连萧云峥都不肯接近。
萧云峥只得执剑守在萧净月身边。
刺鼻的浓烟,火浪滚滚,烤得阿宝唇角干涩,呼吸艰难。
她的手被轩辕凤燃握得更紧了些。
于是,她悄悄往轩辕凤燃的身边又靠近了一些,猝不及防地,遇见了那伙肆意杀戮的恶贼。
他们不蒙面。
因为他们不需要。
每个人的每张脸都被利刃割花,满面狰狞蜈蚣般的疤痕,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轩辕凤燃抽出腰间的佩剑。
蓦地,嗡,一道银光闪过,星铁铮鸣。
那柄噬肉饮血的人屠王银剑,此刻终于出了鞘。
而阿宝提到了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落下。
肆意杀人的,不是谢无碍的那批手下。
那么今夜在这白玉京里的恶贼,大概便是裴归尘安排在白玉京里保护那位狻猊的,裴家死士。
话音未落,阿宝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被掀翻在床榻。
她的手腕被轩辕凤燃攥着,腰间的细带亦被他灵活挑开,顺着层层柔软衣料,抓住了她的腰。
常年持剑挽弓、策马长奔的手长着厚茧,重重抚过腰际时,给阿宝的感觉很奇怪。
她瑟缩了下。
轩辕凤燃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心上人,很快便要大婚,与她的裴哥哥洞房花烛。
此刻,是他威胁她。
结果,反倒他被泡在黑药汁里,又酸又涩又苦。
他家这小阿宝,帝国公主,金贵又脆弱。
真要在大婚前碰她,他舍不得。
他以为小姑娘会被吓唬得求饶,但小姑娘非但不讨饶,反倒像终于逮着鱼的猫,偷偷笑得美滋滋。
恍神间,身下的小姑娘已经双手揽住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宛如明月,温柔又清亮。
她附在他耳畔,呵气如兰。
“凤燃皇叔,若你想要我做生辰礼,也行。”
轩辕凤燃,遽然呆住。
阿宝毫无惧意,甚至故意逗眼前人,“皇叔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想必,功夫很娴熟了吧?”
话落,她勾着他的脖颈,蓦地拉近两人距离。
这一动,没了腰间系带的衣衫滑落,锁骨纤弱。
太近了,彼此的呼吸紧紧相缠,外头的暴雪寒风分明正拍打着雕花窗,屋内却突然变热。
阿宝兴致盎然,想逗逗她家这位世人皆知的风流皇叔。
她故意攥住他的衣襟,指尖划过他的后脊骨,娇生惯养的帝国公主生来雪肤,她的指腹更是细腻而温润。
轩辕凤燃明明滴酒未沾,却似醉酒蒙心,神智乱了。
怀中的小姑娘身子很软,很暖。
偏偏,小姑娘还故意曲起腿,使着坏心眼,却笑得无辜:“皇叔这是瞧我将行大婚,于是亲身上阵,教授闺房乐趣?”
轩辕凤燃邪火翻涌,强忍得难受。
他做梦都未想过,自己疆场百战百胜,却在这小小的一方床榻上,败给了自家小姑娘。
“轩辕阿宝!玩够了吗?”
轩辕凤燃重重摁住了阿宝的手腕,神色极狠。
阿宝以为会被皇叔揍,然而转瞬,皇叔却只是攥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一点点慢慢用力,似乎要用她的手掏出他那颗心。
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衣衫传到了她的掌心,一下接着一下的强有力跳动,她仿佛触摸到了他胸腔里的那团血肉。
“我的帝阳公主,它是活物,会受伤。”
轩辕凤燃额头青筋紧绷,厉声道,“别算计的太狠了。”
阿宝满头雾水,但她知道,皇叔是真的发火了。
她着急解释,但轩辕凤燃已猛地翻身下床,她脑子一热,手忙脚乱去拽他衣衫,力道太大,刹那间两人便在床榻滚做一处。
阿宝急急大吼,“皇叔,我真没想算计你!”
事已至此,她竟然还装作不知!
怒火直窜天灵盖,轩辕凤燃再也忍不住,怒问,“北凉铁骑竟叫你如此忌惮?不惜献身,也要借我掌控北凉铁骑?”
阿宝隐隐琢磨出了一丝头绪。
自家皇叔这话,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小姑娘耍赖皮一样,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
“皇叔你有话直说嘛!我猜不透!”
可轩辕凤燃真狠了心,竟将阿宝攥住他腰间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掰开,“太极殿那方帝座,不值得你自轻自贱,爬我的床。”
阿宝愣神。
而轩辕凤燃头也不回地离开。
叮的清脆一声响,有东西从轩辕凤燃身上掉落,滚到床边。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
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
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
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
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
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
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
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
“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
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
张老太医见多识广,被顾七绝请去验毒。
回来之后,便进东院寻公主殿下,将所知细细汇报了,“那刺客死状恐怖,舌头溃烂成肉泥,腹部肠穿肚烂,听西狱的仵作所言,是中毒,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所蚀。”
阿宝默然道:是怨娘。
果然,不过两三刻,张老太医便又有消息传来。
“老夫在古籍上查到了,是一种名为怨娘的毒物。此毒来源于一种稀有毒草,只生长在干旱沙地,越炎热,此毒草长势越好。”
阿宝毫不意外,但却故意问了一句。
“这毒草,长在何处?”
“北边蛮族十六部里,阿诗勒部的圣山赤炎。”老太医答道:“古籍记载,怨娘的提炼秘法只有阿诗勒部的老巫知晓。”
阿宝默然点头,抬头看向天际。
今夜无星,只一轮凉月,黑云沉沉,仿佛天要塌了。
之后,顾七绝带着手下虎卫,挨家挨户彻底搜查可疑者。
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鸡飞狗跳。
刺客死后的第三个时辰,阿宝奉诏,进太极殿,面见老皇帝。
刚进宣室,便听见了老皇帝愤怒咆哮——
“贼心不死的蛮族!竟胆敢妄想犯我大启!真是可恶!”
龙颜大怒,阿宝整颗心如同悬在钢丝线上。
进了宣室,环顾周遭,竟只有她,老皇帝,顾七绝三人。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杀意凛然。
阿宝端上玉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孝顺道:“这些日子风雪,又冷又燥,儿臣为父皇炖了莲子羹,父皇您饮些,保重龙体。”
老皇帝怒意未消,但见了那一碗莲子羹,还是被哄得十分舒心,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阿宝一边搀着老皇帝坐回御榻,一边恭敬道:“时时刻刻惦念着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总算稍稍平静。
而这一会时候,阿宝也从顾七绝的口中,听完了整件事。
顾七绝这一通人仰马翻的搜查,只证明——
并无任何可疑者潜入西狱。
而刺客伏诛,被押进西狱看守时,经过了西狱的彻底搜身,绝无可能夹带毒药。
但那残忍死状,确实存在。
因此,唯一可能是,刺客行刺前服了毒,到时候便毒发身亡。
而那诡异毒药来自蛮族,出自蛮族老巫之手。
老皇帝也清楚这一点,才有了阿宝进门时,撞见的龙颜大怒。
宣室内极静,老皇帝威压极重。
阿宝是领了调查刺杀案的,这段日子和轩辕凤燃走得近,虽说今早在藏书阁楼见老皇帝时,给出了一番说辞。
“半个月后的大选题目,打听到了吗?”
突然被提问,苏公公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道:“打听到了。是公主殿下亲自出的题目,命参选的各世家子弟送上她最喜欢的东西。”
顿了顿,苏公公问,“公子,是否要打听殿下的答案?”
帝阳公主最喜欢的东西?答案已被公主殿下亲自写出,卷轴此刻正放置于御极殿内的“宁静致远”匾后。
裴归尘哑声道,“不必。”
他知道阿宝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与此同时,东院屋内。
阿宝盘腿坐在矮榻,双手捧脸,“皇叔,好吃嘛?”
刚才两人那一通胡闹,面已经坨了。
但青菜脆爽,骨头汤炖得发白,香而不腻,是好吃的。
“还行吧。”轩辕凤燃懒洋洋道。
“那好吧~”阿宝握拳,“我下次继续努力哦!”
下次?轩辕凤燃拿筷子的手一顿,这小姑娘是同他约定,明年依旧为他庆贺生辰吗?
他喉咙微动,黑眸一沉,“伸右手。”
“啊?”阿宝茫然不解,但还是乖乖伸出了右手。
轩辕凤燃打开桌底的小药箱,拿了一瓶写着烫伤膏的药。
烫伤膏散发出草药味,和一抹淡淡的黑檀香。
阿宝蓦地想起,从前在轩辕凤燃身上闻到的,也是它。
她盯着他的手,骨节修长而凌厉,为她抹药的动作却轻柔。
她想,面具之后的皇叔其实很像这黑檀香,沉谧而幽深,所以她此刻格外欢喜,又靠近了皇叔一点点。
但,如此温馨的场景却被苏公公那鸭嗓破坏了。
“公主殿下,慧敏长公主在贵妃娘娘殿内,贵妃娘娘请殿下您过去叙话。”
阿宝攥住轩辕凤燃的手,依依不舍,“皇叔你把面好好吃光,我去去就回哦~”还有惊喜呢!
轩辕凤燃剑眉微蹙,颇嫌弃的抽回了手,“赶紧走。”
阿宝却一步三回头,半晌才出了太医署东院。
她的眷念太明显,连笑意都忘了藏,被苏公公尽数看在眼里。
“老奴许久未见殿下笑颜了。”苏公公好奇打探,“殿下您何事如此高兴呀?”
阿宝沉沉扫了苏公公一眼,笑得愈加意味深长。
苏公公犯憷,心底直打鼓。
金顶华盖的皇太女软轿仪仗穿行于巍峨雄伟的宫墙之中,厚厚积雪映照着落日余晖,落在阿宝眼中。
大半个月了,她和谢无碍总是秘信往来,终于等来谢无碍陪着他母亲慧敏长公主进宫请安。
他们姐弟借此机会相见,商量些事,也不算太惹眼。
仪仗浩浩荡荡,进了关雎宫。
阿宝下轿,抬眸,看向关雎宫的高高房檐。
“谢无碍,你给我下来。”
话音未落,扎着高马尾的俊俏少年郎从屋檐掠下,直冲到阿宝面前,笑得爽朗。
“皇姐你怎知是我?”
“自然是因为,你皇姐我聪明呀!”
阿宝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眉眼俊俏,手执银枪,英姿飒爽。
但只有她知道,再过三年,也就是她登基那一年,雄心壮志,欲建功立业的少年,领兵出征西塞蛮敌,却在开战前,死于敌国刺客暗杀。
她看着皇姑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百年谢府,一朝崩丧。
但直到她死,才知,刺客是裴归尘的死士假扮。
阿宝不笨,很快便明白其中关窍。
谢无碍是冠军侯和长公主的独子,是她的表弟,他们姐弟俩从小便要好,在她死后,谢无碍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裴归尘自立为帝,篡夺轩辕家的江山。
而冠军侯谢家掌管着西境军,足够阻止裴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