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裴寒呵斥道。

“是、是裴督军。”

护士颤抖着回道。

一身是血的男人实在让人可怕。

护士虽然想要镇定点，但手却并不听话，一直抖个不停。

沾上药膏涂上姜棠的受伤的手臂。

“唔，痛。”

“出去。”

裴寒大声呵斥。

“宝宝，我来帮你上药。”

将女孩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光滑的后背出现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手上，腿上，都有鞭痕。

裴寒看得心痛。

揪心的痛。

怜惜的在红痕上轻轻轻轻柔柔一吻。

“宝宝，我会替你报仇的。”

“唔，痒。”

姜棠的身子一个瑟缩。

她睁开了眼睛。

“寒哥哥是你吗？”

他抱紧了姜棠“棠棠是我，是寒哥哥。”

姜棠再也忍不住了，像是小孩在外受了委屈，终于有家长替她撑腰了。

“你怎么来这么迟，你再来迟一点，棠棠都要被人打死了。”

软软糯糯还带着无限委屈的声音轻吐。

“宝宝是寒哥哥不好，寒哥哥该死，寒哥哥不应该不相信你说的话，还罚你的，都怪我。”

“啪——”

“啪——”

裴寒用力的抽了自己几巴掌。

姜棠抓住了他的手，“别打了，你的手要留打坏人的。”

“好。”

“寒哥哥会替棠棠报仇的。”

“宝宝放开寒哥哥，寒哥哥要给你上药了。”

“不，我不放。”

姜棠抱得更紧了。

经此一事，姜棠也知道这世上也唯有裴寒会无底线的护着她。

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殴打自己的时候，姜棠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意被人对待的货物。

想到那恐惧，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宝宝不怕，不怕了。”

裴寒抱紧了些。

姜棠也依赖的窝在男人的颈窝里。

小手时不时摸摸他的胸膛，抬头看看他的脸。

裴寒知道女孩是真的吓着了。

他养在心尖尖的姑娘，哪里经过这事。

“乖宝，寒哥哥给你上药了。”

刚沾在伤口，娇柔的身体一抖。

“我不上药了，太疼了。”

许是知道自己安全了，许是知道能依靠的人就在身旁。

姜棠生起了娇纵。

她想让裴寒再疼疼她，像小时生病吃药阿爸会给她买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像阿姆会柔软的抱着她，哄她睡觉。

“棠棠宝宝，你受伤了，不上药好不了。”

“乖一点好吗？”

“不要。不要上药。”

“寒哥哥让人去给你买糖葫芦好嘛。”

“真的吗？”

姜棠眨着圆溜溜的眼眸，看着他。

“真的。”

裴寒喊来了人，让人去买。

“那好吧。”

平时裴寒闲糖葫芦太甜坏牙，从来都不会让她吃的。

在姜棠的吭吭唧唧里，裴寒艰难的给女孩上好了药。

这药实在不好伤，他既怕弄痛女孩，又怕伤口的药没有涂好，让女孩的伤口迟迟好不了。

上完药，裴寒出了一身的汗。

比起他打仗都还要累。

“你乖乖睡吧。”

一整夜，姜棠都在心惊胆颤中，根本没有休息好，现在她再也撑不住了，眼皮都在打着颤。

在裴寒温柔的轻哄中慢慢入睡。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清风公馆的房间里。

刚一睁眼。

“宝宝睡了。”

“寒哥哥。”

“来，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定饿了，来喝点粥。”

“好。”

督军好温柔啊，姜棠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平时督军对她大多严厉，只有在两人亲密的时候他才会软下来。

但今天的温柔跟之前的都不一一样。

更像她生病时温柔的阿爸。

她想阿爸了。

“寒哥哥，我去抱抱你。”

用力扑上去，裴寒抱得满怀。

结实的胸膛，宽广的肩膀，温暖的怀抱。

是父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