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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热门小说林婉儿裴正卿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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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勺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热门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子安对此甚是不满,“季凡越来越不中用了。”他常年病痛,对谁都不信任,生成了多疑的性格。眸光落在一旁低眉垂眼的季杨身上,心中暗暗想着,待到季凡回来,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奴才都是贱种,太纵着容易生出异心,办事不妥当。打完了,就老实了。“季杨,之前让你给凝香阁那边再物色个人过去,办得如何了?”季杨拱手道,“人已经找好了,昨日林姑娘刚回凝香阁,小的本想趁乱将人送过去,却被家主退了回来,说是···”裴子安一听到裴正卿的名字,就气不顺,急问,“他说什么?”季杨连忙跪下,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家主说,二公子还是好好抄写家规,其他的不用操心。”话声刚落,笔墨纸砚就被裴子安挥落了下来。裴子安佝偻着身子,目眦欲裂,“好你裴正卿,真以为能困死我吗?去...

章节试读


裴子安对此甚是不满,“季凡越来越不中用了。”他常年病痛,对谁都不信任,生成了多疑的性格。

眸光落在一旁低眉垂眼的季杨身上,心中暗暗想着,待到季凡回来,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奴才都是贱种,太纵着容易生出异心,办事不妥当。

打完了,就老实了。

“季杨,之前让你给凝香阁那边再物色个人过去,办得如何了?”

季杨拱手道,“人已经找好了,昨日林姑娘刚回凝香阁,小的本想趁乱将人送过去,却被家主退了回来,说是···”

裴子安一听到裴正卿的名字,就气不顺,急问,“他说什么?”

季杨连忙跪下,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家主说,二公子还是好好抄写家规,其他的不用操心。”

话声刚落,笔墨纸砚就被裴子安挥落了下来。

裴子安佝偻着身子,目眦欲裂,“好你裴正卿,真以为能困死我吗?去,将我在城外养的那批死士都召回来。”

季杨眸光一凛,问,“是全部吗?”

裴子安眯起眼,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裴正卿剥皮抽骨,“全部!这次,我要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令牌,交给季杨,“拿着我的令牌,去城东三十里铺找一个吕姓杀猪的,将这封密信交给他。”

以往这些密事都是交由季凡去处理。

这次,裴子安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又无人可用,铤而走险,只为能早日扳倒裴正卿。

近日来,他觉得自己精神越来越差,一天的时间,有大半都是昏睡的。

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

他不怕死,怕的是他死后,裴正卿还活的好好的。

那他会死不瞑目。

“那凝香阁那边还需要送人去吗?”季杨问。

裴子安动了怒,精神不济,挥挥手,“日后再说,林婉儿有弱点在我手上,也不怕她不听话。”

虽然,那弱点如今不在手上了,但她又不知道。

---

经过几日休养,林婉儿身子大好,却听说谭可欣病倒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不喜欢出门了,总窝在院子里。”春露替林婉儿上妆,再次感叹,“姑娘,您可真好看。”

才几日的功夫,原本苍白的小脸又粉肌玉腮,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双水眸顾盼神辉,光彩夺目。

“就是这道伤···”春露眉头紧紧皱着,拿药给林婉儿擦拭,心疼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来?”

裴正卿很是挑剔,最爱她这一身冰肌玉骨,特意交代下来,定要恢复如初才行。

但林婉儿却不甚在意,不过是一道细线般的疤痕,粉粉的,用脂粉一盖就看不到了。

“好了,走吧。”

老夫人见不得外孙女消沉,命人传话来,让她去看看谭可欣,陪她说说话。

她拒绝不了,去陪着谭可欣聊了会。

两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晒太阳,谭可欣没什么精神,闭着眼。

林婉儿瞧着院里伺候的人变少了,也没见到彩环,忍不住问了声。

谭可欣声音淡淡的,“人多了吵,我就想静一静。便将人都打发了。”

那日就是因为她玩闹,拉着林婉儿下了楼,才遭贼人毒手,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林姐姐,你是个好人,不怪我,可我对不起你。”

谭可欣说着又愧疚起来,小姑娘被老夫人护着娇养长大,何时见过这样人性的丑恶。

她想不通,“姬丛雯都这样害我们了,为何外祖母还要让她嫁给小舅舅?”

这次的事,她气自己,更恨姬丛雯。


此时谭可欣已经爬上了马车,见方淮来者不善,立刻脚底抹油。

“外祖母让我回去面壁反省,我先走了。”

说着就朝林婉儿伸手,余光忽然瞟到一小节玄黑袍角,吓得什么也顾不上,忙缩进了车厢内。

她还是个孩子啊,林姐姐会原谅她的吧。

她在车内瑟瑟发抖,林婉儿站在车外,想上车又不敢上,忐忑不安。

柔弱无辜的水眸盈盈看去,怯怯叫了声,“家主。”

裴正卿本就身量奇高,气势逼人,站在台阶之上,更衬得林婉儿娇小可人,微微缩着脖子,眼神怯怯,活像是在外面做了错事的小娇妻。

只会窝里横!

平时在床上挠他的时候,不是挺彪悍的,一出门遇着人就怂了。

裴正卿心中不快,面上阴云一片,冷声,“你可知错?”

林婉儿:?

我知道什么错?

找茬的不是她,吵架的也不是她,现在挨训的就轮到她了?

罢了,谁让她是没人疼的,仰人鼻息,也只能低头。

“家主教训的是。”她低头,声音嗡嗡的,主要是不服气,说的都是违心话。

裴正卿瞧了眼掀开车帘想要偷看的谭可欣,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又缩了回去。

“过来听训!”裴正卿带头上了茶楼,林婉儿只能跟上。

车内的谭可欣一听,心脏砰砰直跳,抓住衣角,挣扎着要不要出去,她的贴身丫鬟云珠忽而敲了敲车厢。

“姑娘,咱们要在这等林姑娘吗?”

谭可欣终于鼓起勇气,掀开帘子,没看到裴正卿,心中松了口气,又担忧地瞧了眼茶楼。

“小舅舅不会为难林姐姐吧?”

云珠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顶多就罚抄家规?”

上次二公子犯了错,家主就是罚林姑娘抄家规的。

谭可欣面色难看,如临大敌,抿唇道,“若是挨板子,我还能挡一挡。抄家规,我是真不成。”

她倒是读了几年书,但写的字只能自己认得,且一拿起笔就犯困。

谭可欣忙歇了上去帮林婉儿的念头,只让云珠靠近点偷听下,“若是林姐姐被打了,你喊我,若是要写家规,就不必喊我了。”

与此同时,吉祥茶楼的三楼雅间内。

裴正卿负手而立,林婉儿战战兢兢,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训斥,不禁抬头看了眼。

这才发现裴正卿身后有扇窗,从那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翠云楼三楼的全貌。

怪不得他能那么及时的出现。

再看轩窗下的雕花茶几上,摆着的几副茶具,心中已经明了。

裴正卿可能是在这里与人说事,正好瞧见对面翠云楼的情景,这才偶遇上了。

裴正卿不咸不淡的眸光一直逡巡在林婉儿身上,但见她自打进了屋后,就像个木头人杵着,便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后来见她终于望了过来,正要开口,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后的窗户和···茶具!

好好好,他堂堂裴氏家主,竟然连个破窗子都比不上了?

当真是恃宠而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钢铁般的大掌忽而擒住她的脸,强迫她将自己的视线与他的相交。

“家规再抄一百遍!”他说。

林婉儿别捏得疼,生理泪水涌出来,听到他说要再抄一百遍家规,又急又气。

立刻抗议,“不成,上次的一百遍我还没抄完呢,手都软了。”

“呵”男人邪恶地冷哼一声,嗤道,“手软,腿也软,你早该练练了。”

林婉儿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顿时羞臊了脸,恼怒控诉,“家主就知道为难我。明明知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

说着,一颗豆大的泪水子便滚了下来,落在裴正卿的手背上,又一路滑下去,留下湿哒哒的痕迹。

裴正卿视线落在那泪痕上,忽而脑中闪过她在榻上承受不住时,泪眼汪汪求他的样子。

一团火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冒了上来,他一手用力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蛮横地往上一抬,低头吻上那叭叭说个没完的小嘴。

这么厉害,怎么不用在刘韵诗身上?

林婉儿以为他让她上来,是真的要说事,她都想好了,一定要表明自己没掺和这事,还规劝了谭可欣。

好将自己摘干净。

哪知道没说两句,又被封了口,一肚子的委屈没处撒,恨不得一口咬掉狗贼的舌头。

可她不敢这么做。

她若是真这么做了,一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还得去找妹妹呢。

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但还是十分有骨气地要求关窗。

裴正卿随手扬了扬手,一股劲风刮过,带上了窗。

半个时辰后,林婉儿狼狈地捡着地上的衣衫往身上套,再看裴正卿,一身衣袍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真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又在心里骂我?”

裴正卿将手里的冷茶一饮而尽,忽而回头看她。

他身上的火还没完全灭,但顾及着在外面,不好太过,暂时饶了她,用冷茶灭火。

就见林婉儿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般,心虚地躲闪着他的目光,背着身子,穿衣服,委屈巴巴。

“没。”

“家主,我真的什么也没说,你不是都瞧见了吗?”

他都快忘了这事,她还惦记着。

他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她后腰处的吻痕上,想到刚刚激情的时候,她不给他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一时心软,竟然真的同意了。

一杯接一杯的凉茶入喉,仍是缓解不了那股燥热,裴正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林婉儿终于将最后一件外衫套上,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回身。

“那家规能不能别抄了?”

裴家可是好几百年世家,家规每年都在递增,自史而今足足有几千条之多。

上次的一百遍,她连一成都没完成···

男人忽而扔掉手中的茶盏,眨眼间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道,“不抄,也成。”

那赤裸的眼神,林婉儿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

罢了,就相当于是被猪啃了。

她抬手,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

从茶楼出来时,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她眼尾泛红,走路都有些不稳,谭可欣忙上前来搀住她。

“林姐姐,小舅舅他是不是罚你跪了?”


“林姑娘都说了是她捡到的···”

“你看见了?”刘韵诗凌厉的眸光射向姬丛雯,跟着她一道来的几个皇室女忙帮腔,“就是,就算是捡到的,没有第一时间还回来,不就是想据为己有嘛。”

“不问自取视为窃!这个道理,裴家未来二少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其他世家女见状,没再贸然上前替林婉儿说话。

一是,与林婉儿不熟,不清楚她的为人。贸然替其争辩,若说错了,恐会累及己身。

二是,刚刚刘韵诗将裴老夫人哄得很开心,此人很有可能是未来裴家主母。

一个是皇室贵女,裴家未来主母人选,一个只是没什么前途的未来二少夫人。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能先观望。

所有人都看向林婉儿,有怀疑,也有同情。

林婉儿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惹上刘韵诗这个泼妇,落不着好。

就在大家想着她会如何反驳的时候,就听她平静的说,“捡到珠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郡主的,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刘韵诗闻言,讥讽地笑了声,道,“林婉儿,你若是说点别的,我高低还能多看你一眼。如此拙劣的谎话,偏你还能编出来!”

“自打我今日进入裴园,这珠串便一直戴在我的手上,谁没见过?”

这点倒是真的,今日凡是见过刘韵诗的,都看到她刻意去炫耀这串珠子,说是裴老夫人送的。

当时大家还羡慕的很,虽说这珠串十分罕见,但更可贵的是送珠串的人。

在场的贵女中,只刘韵诗有此殊荣,亲得裴老夫人赏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纵然是被裴老夫人拉着说了好半天话,夸了又夸的姬丛雯也羡慕的牙痒痒。

这也是为何,当珠串丢了后,刘韵诗反应如此之大。

但林婉儿却并不像众人那般在意,她只是平静地继续道,“我说的是事实,又何来谎言一说?郡主为何不信我,还咄咄逼问?”

“难道郡主觉得我是故意偷你的?”

“我本是好心,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还一再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这事,也简单的很。

刘韵诗的珠串丢了,被林婉儿捡到了,还了回来。

明事理的,肯定会感谢一番,这事便就过了。

可刘韵诗非抓着不放,一直嚷嚷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众人,是林婉儿眼皮子浅,想要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更甚至,或许就是林婉儿偷的。

一直以来都是刘韵诗在质问,现在林婉儿反问,风向立刻就变了。

众人不禁思考,刘韵诗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联姻了吗?如此质问林婉儿,一点情面不留,意欲何为?

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刘韵诗心中冷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妄想攀上裴氏这个高枝。

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啊!

自打上次在翠云楼被辱之后,她便看清楚了,裴正卿不是良配。

外人眼中裴氏是第一世家大族,裴正卿位高权重,是百年难遇的文武双全贵公子,是众贵女钦慕的对象。

可又有谁知道,裴正卿冷心冷肺,杀人不眨眼。女人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她贵为皇室贵女,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何须忍气吞声看他的脸色。

今日来宴,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趁机找找裴家人的晦气,报翠云楼之仇。

谭可欣由老夫人护着,她寻不到错处去磋磨,现在林婉儿正好落在她手里,可不得好好出口恶气。


“我来接我女儿,天经地义,你一个奴才敢拦我的路!?”

谭钧说完,一巴掌扇向彩环,另一个小丫鬟见状,没敢再拦。

谭钧带着两个小厮已经进了院子。

春露忙走出去,挡在卧室门前,“谭老爷,这里是林姑娘的院子,您这样闯进来怕是不妥。”

谭钧气势汹汹,身上还带了些酒气,完全没将春喜放在眼里。

但还顾忌着这里是裴府,没敢太放肆,反而倒打一耙道,“你说我女儿睡着了,我焉知你是不是诓我?我得亲眼瞧见她平安才能离开。”

说着,朝身后两个小厮扬了扬手,就要拉开春喜。

房门忽而被从内打开,林婉儿看向谭钧,沉声道,“谭老爷,你夜闯裴氏二公子未婚妻的院子,是想做什么?”

谭钧一见到林婉儿,那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几分。

这个罪臣之女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记得一来裴园的时候,瘦瘦的,像只猴似的。

现在出落的宛若那天上的仙女似的,美啊!

他闲逛路过这里,想到裴子安被禁足了,便大着胆子,找了借口,想看看美人。

于是喊住欲动手的小厮,装模作样拱手行礼道,“原来这是林姑娘的住处,误会了。你说这些奴才怎么当差的,也不跟我说清楚。”

春喜见他如此颠倒黑白,怒道,“谁不知道凝香阁是我家姑娘的院子?”

谭钧狡辩,“我也好些日子没来裴园了,记不清也正常,况且,这黑灯瞎火的···若是知道是林姑娘的院子,我自当···是相信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婉儿背后是裴氏,他纵然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气势收敛了几分。

谭钧笑着让两小厮撤回来,但那双贼溜溜的眼仍落在林婉儿身上。

“谭老爷,我家婢女已经说明这是我的住处,你明知还故意闯进来,大打出手,打伤奴仆。”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样羞辱我,究竟有没有将裴氏,将家主和老夫人放在眼里?”

谭钧闻言,玩味地笑了声,不屑道,“你拿家主和老夫人来压我?我可是裴氏的姑爷···放在皇室里,那就是皇亲国戚···”

“你好大的排场!”老夫人厉呵一声,走了出来,站在林婉儿身后。

林婉儿屈膝行礼,面上有些无奈道,“老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老夫人责难的目光落在谭钧身上,斥道,“我若是再不出来,还不知道裴氏出了皇亲国戚呢!”

谭钧一见老夫人凭空出现,酒已经醒了大半,忙作揖赔罪。

“母亲,您误会了,我是来找可欣的。”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她在裴园能出什么事?倒是你,醉醺醺的胡乱生事,真是不成体统。”

谭钧连连点头,“母亲教训的是,我这也是一时心急···”

“你急什么?”一道冷沉而凛冽的男声响起。

林婉儿寻声望去,男人身姿挺拔,气势如虹,玄黑的外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但那如寒霜般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狼眸。

泛着幽光,一一扫视院中的众人。

林婉儿心里咯噔一声,这煞神怎么来了。

一个谭钧,她完全可以应付,况且还有老夫人。

何须他多此一举。

裴正卿站在院门处,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林婉儿的院落。

逼仄、狭窄、寒酸。

哪是她这个身份能住的地方?

怪不得连个人都防不住,他淡淡看向谭钧,“谭钧,你若是眼睛不好使了,就剜了!”

谭钧一见来人,立刻又变了副嘴脸,忙小跑上前,恭敬行礼,“家主,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找可欣,和母亲说了两句话,马上便走了。”

裴正卿犀利的视线扫射过去,虽没说什么,但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立刻让谭钧想上前的步子顿在原地。

两人拉开了距离。

这时,谭可欣也被吵醒了,走了出来,知道是自己父亲出丑了,脸上挂不住,剜了眼谭钧,便跑了。

老夫人见状,忙让人跟上,她自己又不放心,正准备也跟上。

谭钧讪讪道,“小孩子脾气,又闹别扭了。”

老夫人闻言,瞪他一眼,想骂什么,为了谭可欣还是忍住了。

“都是孽债!”老夫人头疼地离开。

谭钧有些尴尬地搓搓手,见裴正卿没表态,又退了一步道,“既如此,我也不便打扰,这便回去了。”

说着又偷偷瞧了眼裴正卿,忙招呼跟着的小厮走人。

那两个小厮是谭钧从谭家带来的,虽听说过裴正卿,但不甚了解,也不知道他家老爷怎么就这么怕。

按辈分算的话,老爷好歹还是他姐夫呢。

一时好奇,忍不住偷看裴正卿。

刀锋破空而出,‘刷刷’两声,将两个小厮的眼珠子就给剜了出来。

鲜血飞溅开来,伴随着惨烈的呼痛声。

“啊!”

青石板地上,两人捂着眼,满脸是血,滚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谭钧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

“谭钧,你得记住,这里是裴园,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看在可欣的面上,我今日暂且饶你一次,若敢再犯···”

“不敢,绝不敢了。”谭钧连忙求饶,“我现在就走。”

谭钧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奔逃。

裴正卿回头,视线落在林婉儿的脸上,才几天不见,她好像清瘦了不少。

林婉儿惨白着一张脸,视线落在地上那摊血上,身子不住地颤抖,一撞上裴正卿的视线,心中恶寒。

遂行了一礼,道谢,“多谢家主,恭送家主。”

裴正卿:···

一旁的方淮立刻感受到了主子的不悦,暗叫一声不好,想开口又不合适,只能干着急。

家主得知林婉儿暗中给裴子安传递了消息,很是生气,所以才冷落了林姑娘好几日,连府医都没安排。

原以为这次两人会闹掰,谁知今晚,家主鬼使神差地说要出来散步消食。

他就知道,家主定是还想着林姑娘,才巴巴地往凝香阁这边走。

恰好见到谭钧像是癞皮狗似的纠缠林姑娘。

英雄救美,林姑娘再好言相谢,两人不久顺理成章的又在一起了嘛。

怎么林婉儿就关了门,轰他们走了?

望着已经合上的门,方淮瞧了眼面色不善的裴正卿,小心翼翼问,“家主,要不要我去···”

“不必。”裴正卿几乎是咬着牙,才将心中那口闷气咽下,“不识好歹。”

说完,一脚踹烂了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院门,扬长而去。

林婉儿坐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响声,吓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听到春喜小声回禀,“姑娘,家主将咱院门踹烂了。”


可老夫人却只是小惩大诫,轻轻放过了姬丛雯,甚至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不日又要请人来裴园做客。

因为这事,谭可欣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谭可欣无法左右老夫人的决定,又想不通,便将自己关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怪不得老夫人让她来,原来是祖孙两人闹别扭了。

但老夫人又岂是她能说的,便只能劝谭可欣,“可欣,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大人有大人的考量。”

特别是世家大族,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不得不多番计较。

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掣肘之事太多,说不定还不如寻常百姓活得自由。

老夫人就算对姬丛雯有不满,但为了裴氏的未来,如今都不能和姬氏撕破脸。

而对裴正卿来说,如今两家连婚约都没定下,也没什么好愁的。

“林姐姐,要是姬丛雯真的嫁进裴园,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谭可欣的忧虑不无道理,但林婉儿实在没有担心以后的事,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裴园。

裴园的一切也都跟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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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夫人那边又传话来,说是要提前给谭可欣过生,算是压压惊。

还请了姬丛雯过来。

像是有意要缓和谭可欣与姬丛雯之间的关系。

然而,稍晚些,又听说,谭可欣将她的父亲谭钧请来了。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事便不待见谭钧,得知谭可欣将他请来,气得晚膳都没吃。

“她就是在故意跟我对着干!”

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又让林婉儿去劝谭可欣。

“婉儿,你最是识大体,你去好好跟可欣说,这次姬丛雯来了,千万别给人甩脸子。我就不追究她擅自将谭钧请来的事。”

林婉儿知道,老夫人明着在说谭可欣,其实是在暗中点她呢。

上次是她越过老夫人,直接指认姬丛雯,对此老夫人有些不满,但也没明面上说什么。

毕竟,上次的事确实是姬丛雯不对,老夫人虽希望姬氏的助益,却也不容许裴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打击了姬氏,又维护了裴氏的尊严。

而林婉儿是事件的受害者,老夫人想要她的态度。

姬丛雯是老夫人相中的未来裴家主母,纵然有错,可家主和老夫人都不再追究了,林婉儿也就只能欣然接受姬丛雯的存在。

“婉儿知晓分寸的。”林婉儿恭敬回。

老夫人很是满意,挥挥手让林婉儿退下。

李嬷嬷给老夫人端来汤药,“老夫人,该喝药了。”

老夫人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天天喝,顿顿喝,也不见好。偏没一个给我省心的。”

“要是都像婉儿这性子,我还能多活几年。”

李嬷嬷笑着道,“林姑娘确实乖顺温婉,是二公子的福气。”

老夫人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正卿能不能重新接纳姬丫头。”

裴正卿一直未点头两家婚约的事,老夫人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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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可欣的生辰宴如期举行,姬丛雯盛装出席,全然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带了一车子的贵重礼品。

先是给林婉儿和谭可欣赔了不是,又奉上贵重物品。

“丛雯行事欠妥,还望婉儿和可欣不要与我计较才是。”

老夫人笑着打圆场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她们自不会计较。来,快进来入席吧。”

谭可欣的这次生辰宴,因为办得匆忙,加之谭可欣不愿大办,只是请了几个近亲和家里人,也就三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