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冬四岁,应该不能进女澡堂了。安婳有些后悔,应该等肖政下班后带孩子来洗的。周梅花得知她的心思,道:“这有啥的,让我家那小子带冬冬去男澡堂洗就是了。”安婳问冬冬:“你跟着哥哥去洗澡,可不可以呀?”冬冬不怕生,也对比他大的男孩很有兴趣,闻言点头道:“可以的妈妈,你把我的小裤子和大毛巾给我吧,哦,还有肥皂。”周梅花喊住前头一蹦一跳的男孩,“石小军,你带着弟弟去男澡堂,把弟弟洗干净了啊。”石小军看了眼冬冬,见是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白净弟弟,有些嫌弃,“我们爷们洗澡带他嘎哈?让他去女澡堂子。”“毛都没长齐呢还爷们!”周梅花作势想打他,石小军身手敏捷地躲开,嬉皮笑脸冲着周梅花作鬼脸。“石小军!”他姐姐石小珊一个眼神横过去,“想挨揍了是不是?”石小...
冬冬四岁,应该不能进女澡堂了。
安婳有些后悔,应该等肖政下班后带孩子来洗的。
周梅花得知她的心思,道:“这有啥的,让我家那小子带冬冬去男澡堂洗就是了。”
安婳问冬冬:“你跟着哥哥去洗澡,可不可以呀?”
冬冬不怕生,也对比他大的男孩很有兴趣,闻言点头道:“可以的妈妈,你把我的小裤子和大毛巾给我吧,哦,还有肥皂。”
周梅花喊住前头一蹦一跳的男孩,“石小军,你带着弟弟去男澡堂,把弟弟洗干净了啊。”
石小军看了眼冬冬,见是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白净弟弟,有些嫌弃,“我们爷们洗澡带他嘎哈?让他去女澡堂子。”
“毛都没长齐呢还爷们!”周梅花作势想打他,石小军身手敏捷地躲开,嬉皮笑脸冲着周梅花作鬼脸。
“石小军!”他姐姐石小珊一个眼神横过去,“想挨揍了是不是?”
石小军立马恢复正经,乖乖道:“知道了,我会把弟弟洗干净的。”然后牵起冬冬的手,进了男澡堂。
周梅花骂道:“完蛋玩意,就他姐能治他。”
安婳笑了笑,看向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的石小珊,十岁的小姑娘,留着短到耳后根的头发,皮肤黑黑的,乍一看像个男孩。
安婳问她:“小珊,你在哪里上学啊?”
石小珊回答道:“县一小,上四年级。”表情酷酷的,上扬的丹凤眼让她看起来很飒爽。
周梅花帮着解释:“县里有两所小学,两所中学,好的就是一小和一中,咱们家属院的孩子都在这两所学校读书。”
安婳问:“有幼儿园吗?”
周梅花道:“咱们营区就有个幼儿园,还有个托儿所,里头上班的都是家属。”
安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澡堂里没有隔间,除了一排淋浴就是两个长方形的池子。
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肉体。
一闻,满鼻子的硫磺味和肥皂味。
不管视觉还是嗅觉,都不怎么好。
安婳犹犹豫豫的,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开始脱衣服。
谁知刚脱完,齐刷刷的目光便朝她看来。
“乖乖,这身皮子长得可真好,全身上下一个色!”有人如此感叹。
安婳羞耻得想把自己缩起来。
周梅花笑骂道:“都把眼珠子给我收回去,盯着人家小媳妇看什么呀?自己个没长啊?”
众人哈哈大笑。
“长是长了,这不是跟人家长得不一样嘛。”
“安婳同志,你是吃啥长大的啊?胸脯是胸脯,屁股是屁股,关键都生了个孩子了,腰身还那么细,肚子上也光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呢。”
“啧啧啧,肖副师长那个糙汉子,还挺福气的。”
安婳浑身不自在,找了个角落快速洗完就想出去。
周梅花讶异道:“你不泡泡啊?”
虽然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但几天没洗呢,泡泡更好搓泥啊。
安婳连连摇头,“不泡了不泡了。”低着头冲出去了。
周梅花遗憾得咂咂嘴,她还想跟小安互相搓搓背,增进增进感情呢。
安婳到了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扭头就看见葛红霞和一个年轻姑娘往这边走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你说师长媳妇都是在家烧水洗澡?还每天?那得费多少柴火啊!”
“可不嘛,也就咱们师长养得起这样的媳......”
两人的对话,在看到安婳后戛然而止。
安婳想起来了,跟葛红霞在一起的年轻姑娘是陈师长家的保姆小乔。
那天在拜访温雪曼时,她还是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没想到转头就跟外人嚼起主人家的舌根了。
小乔有些紧张地跟安婳问了声好,安婳礼貌微笑。
葛红霞没有打招呼,安婳便也当没看见她。
两人从安婳的面前走过。
过了会,冬冬和石小军,以及跟石小军玩得好的几个男孩,就从男澡堂出来了。
刚刚还挺嫌弃冬冬的石小军,此刻已经把胳膊搭到了冬冬的肩上,过来就对安婳道:“姨,今天晚上让弟弟跟我睡吧。”
安婳打趣道:“哟,这么会就跟弟弟好了啊?”
石小军道:“我们刚刚比赛了,弟弟比我小,却尿得跟我一样远,我已经决定认他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冬冬拦住,“小军哥,晚上我不能跟你睡,我要在我家睡。”
石小军很失落,“那明天你跟我一起上学去?”
冬冬:“我才四岁,还没到上学的年龄。”
石小军闷闷不乐,被冬冬哄了两句又重展笑颜。
安婳瞧着冬冬,发现他小小年纪,情商是真高啊......
等周梅花和石小珊出来,一行人才结伴回去。
肖政下班后也去澡堂洗了澡,临走时安婳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要洗干净哦。”
肖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过遗憾的是,洗干净了也没什么用。
这厮晚上一上床就秒睡。
安婳气鼓鼓地瞪着他。
不对,肖政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才不碰她。
安婳不断回想着跟肖政之间的事,在肖政眼里,他们已经结婚五年,生了个儿子,但感情一直不好.......
难道是因为肖政介意原主的出轨?
可如果介意的话,他又怎么会同意不离婚,并且这几天跟她相处融洽呢?
安婳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气得在肖政屁股上踢了一脚。
男人的呼吸声滞了一瞬。
呵,装睡!
安婳的倔脾气上来了。
好好好,她要是不把这男人撩到求着她睡他,她就不姓安!
“有文化......”葛红霞委屈得眼眶泛红,“我不是不想学文化,是爹娘不让我上学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没文化已是既定事实,不符合人家的要求。”葛红霞摇摇头,“算了吧,别耽误自己了。”
葛红霞沉默半晌,倔强的没让眼泪掉下来。
“姐,那我......如果李处长这里不成,我还能找个什么样的?”
葛红英思索一番,“司令部有几个参谋是单身,人也不错,回头我跟周梅花说说,让她请石参谋长做媒。”
“参谋?”葛红霞问:“参谋是多大的官?比李处长大还是小?”
葛红英语塞。
这怎么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师部的参谋最高也能到正营级,但着实没啥权力。
李寒松是正团级干部,司令部的二把手,仅次于石参谋长之下,那几个参谋可没法跟李寒松比。
犹豫一番,葛红英还是大概跟妹子说了一下情况。
葛红霞听了一脸灰败。
她最初打算嫁给肖副师长,营区第三大的官,接着是李寒松,也能被人尊称一声首长,可最后告诉她,她只能嫁给什么参谋......
葛红霞来部队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像姐夫余宝山那样神气的大官。
她可不想嫁个小喽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业退伍回老家了。
葛红英也知道妹妹的心思,她也想妹妹嫁得好,姐妹俩就可以互相帮衬,本来嫁给肖政是最好的,可惜.......
“这也没办法,营区里数得着的干部都是年纪大的,老早就成家生孩子了,总不能盼着他们死老婆或者离婚吧?唯一的一个李寒松,可人家又......红霞,参谋也不错,至少人家年轻啊,年轻人的未来无可限量,你要是陪着他一步步走上去,两口子的感情又是不一样的.......咱们不能只图现成的。”
葛红霞低垂着头,没说话。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她可不想抓那没影的事。
而且李寒松哪哪都合她的心意,她舍不得放弃。
“姐,谁跟你说李处长瞧不上我了?”
葛红英惊讶道:“你什么意思?李寒松同意跟你处了?”
葛红霞红了红脸,“那倒还没有,不过我有种感觉,只要我坚持下去,他的心迟早会被捂热的。”
女追男隔层纱,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她就不信她和李寒松之间的这层纱,就那么难捅破!
吃完饭洗完碗,葛红霞便出了门,外面是温雪曼家的保姆小乔在等她。
小乔亲亲热热挽上她的手,“李处长真是不解风情,你都亲自去师部找他了,他还拒绝你,活该他成个老光棍!嘻嘻。”
葛红霞拐了拐小乔的胳膊,“别这么说,人家也才三十。”
小乔撇撇嘴,“在我们老家,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爷爷的都有......你既然喜欢他,就千万别放弃,懂吗?你就经常去他面前晃悠,让大家都知道你对他有意思,说不定他怕影响不好,就真向你屈服了呢。”
葛红霞犹疑道:“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小乔凑到葛红霞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正说得起劲,余光里一个人影从她们身边走过。
葛红霞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小乔。
小乔倒是一点不慌,自如地打着招呼,“肖副师长媳妇,上班去啊。”
安婳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葛红霞和小乔在大道上说话,她跟在后面,自然而然便听去了一些。
回头得让肖政提醒一下李寒松,要保持和葛红霞的距离。那个小乔说得没错,部队对干部的作风问题抓得严,如果葛红霞真舍得下脸皮,身后还有个姐夫撑腰,对李寒松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影响。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
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下身的军裤用皮带紧紧勒在胯上,中间延伸出一条深色的人鱼线......
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能干你倒是干啊,光说有什么用!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李寒松说完就直接拉着肖政走了,根本没给葛红霞反应的时间。
走远后,肖政问:“政委嫂子的妹子给你送咸菜,是不是有点别的意思?”
“你也看出来了?”李寒松叹一口气,“余政委找我说过,想撮合我跟他小姨子,可我觉得我跟他小姨子不合适。”
肖政沉默不作声。
他想起葛红霞刚来那会,也用过差不多的理由给他送东送西,当时他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真以为是葛红英对他的关心照顾,于是收过一次包子,还应葛红霞的邀请去余政委家吃过一次饭。
现在想想,却觉得有点不对。
可他是已婚人士啊,连儿子都有了......
“完蛋!”肖政忽然惊呼一声,停下脚步。
李寒松纳闷问道:“咋了?”
肖政回头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冒冷汗。
难怪他媳妇前几天莫名其妙问他,如果他们离婚他会不会娶葛红霞,肯定是她察觉出什么来了。
李寒松:“到底咋了?”
肖政长叹一声,“你又没媳妇,说了你也不懂。”
李寒松:“......”有时候他真挺想骂人的。
另一边的葛红霞,在李寒松走了后久久站在原地。
她很失落。
对比当初在葛红英的不断念叨下才对肖政产生好感,葛红霞见到李寒松的第一眼就喜欢这个人了。
李寒松亲切和蔼,见多识广,长得也俊,完全满足了葛红霞对丈夫的所有幻想。
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向往什么。
葛红霞没念过书,便喜欢念过书的李寒松。
***
历时两天,地窖和厕所都修好了。
院里的家属跑来参观。
她们不关心厕所,倒是对地窖的兴趣很大,纷纷商量着回去也要整一个。
接着,家属院便刮起了一阵挖地窖的风潮。
工兵营的战士们忙得不可开交。
温雪曼比较独特,不挖地窖,只修厕所。
安婳当然乐意有人跟自己一样,直接把设计图给了她,还告诉她上哪买材料。
这一波大兴土木的风气,让葛红英怨上了安婳,“都怪她带的好头!咱们整个院的风气都变成小资了!”
余宝山觉得头痛,他不懂,明明他们和肖政安婳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反而是可以拉拢交好的,葛红英非得针对安婳干什么?
“挖地窖怎么就小资了?我农村老家家家户户都挖地窖!”余宝山黑着脸抖了抖报纸。
葛红英一噎,继而火气更大,“你作为政委就应该管这事,反而还替她说起话来了,你思想有问题!”
余宝山刷地把报纸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你真是年纪越大越不懂事!红霞的事情也是,我已经跟你讲过,李寒松不愿意跟红霞接触,你还纵容红霞往上凑,等一个不慎把她的名声给毁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说完,余宝山就径自回了屋。
葛红英气得胸膛起伏。
她发现她跟余宝山最近总吵架。
这个男人还总向着外人说话,对她万般瞧不上。
葛红英恨恨咬牙。
她可不是家庭妇女,用不着靠男人。
她自己手上就有权力。
第二天,葛红英到妇联上班,看了看桌上的一份人事资料,然后拨通电话。
“这回组织部推荐来的军属不能要,她的家庭出身不好......”
“什么?妇联的同志说我爱人出身不好?不要?”
肖政握着电话话筒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才压抑住怒意。
“反对意见具体出自哪位同志?”
肖政顿了一下,肃声道:“不可能分床。我尽量不抱你。”说完就正了正帽子,大踏步离开家门。
安婳:“......”他是怎么做到用严肃的神情和口吻跟她讨论床上那点事的?
严肃地跟她讨论床上那点事的不止肖政,还有周梅花。
“妹子,等你哪天放假,陪我去找一趟的方家大集的方神医吧。”
安婳诧异道:“嫂子你病了啊?”
周梅花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个方神医啊,是治男人病的。”
安婳秒懂。
周梅花叹了口气,“男人岁数大了就是这样的,我家老石十几二十岁那会跟头蛮牛一样,可一过了三十岁,就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眼瞅着奔四张了,彻底成鼻涕虫了。”
安婳尴尬地呵呵两声。
三十岁难道真是个坎吗?
她要不要也替肖政问问这个方神医啊。
这个念头刚起,周梅花就问她:“你家肖副师长还行吧?他块头大,人结实,应该跟旁人不一样,不过也可以提前补补,预防预防嘛。”
安婳:“......也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休假的时候咱们一块去!”跟安婳敲定,周梅花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安婳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会,她便趴在桌上写起举报信来。
举报陈斯彦勾引良家妇女,破坏军婚!
陈斯彦写的那封信十分露骨,不但用卑微哀求的语气示爱,还明目张胆地诋毁肖政,进而流露出瞧不起军人这个职业的意思!
都不光是破坏军婚了,甚至可以说他思想觉悟有问题!
庆幸的是,原主虽然喜欢陈斯彦,但在跟肖政的婚姻期间还算克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证据,不怕陈斯彦反咬。
安婳将自己写的信,随着陈斯彦的那封信一起,寄往了省文化厅。
不往陈斯彦的单位寄,是因为,毕竟陈斯彦在乐团经营这么多年,上上下下可能会沆瀣一气包庇他。
而文化厅是乐团的上级单位,厅长还是安伯槐的老同学,肯定会给她做这个主的。
安婳寄完信就去厂里上班了。
她不知道的是,跟她的举报信一起奔向省城的,还有肖政安排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陈斯彦总觉得这两天眼皮子老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难道是安婳那边会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想起安婳他就心中郁郁。
本来以为安婳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连和安婳的婚礼请帖都写好,谁知道她突然跑去随军!
他到现在都是懵的。
女人真难懂。
前妻仅仅因为他和团里的后辈拥抱了一下就提离婚,如今安婳更离谱,连个理由都不给就不理他了!
只希望他那封情真意切的信能打动安婳,如果她回头,他还是愿意跟她结婚的,毕竟他也找不到比安婳条件更好的了。
陈斯彦心情低落去了团里,谁知刚到,就有人通知他去杨书记的办公室。
......不安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准的。
陈斯彦一进办公室,就听到杨书记的怒喝:“陈斯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坏军婚!”
陈斯彦瞬间吓得魂都没了,再一瞧办公室里的人,除了乐团的杨书记,还有文化厅的赵厅长,以及一个穿军装的人。
好半晌,陈斯彦才找回思路,惨白着脸狡辩,“书、书记,这话是从哪说起的?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