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柳若曦柳明仁他朝若是同淋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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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西瓜汁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曦柳明仁的其他类型小说《柳若曦柳明仁他朝若是同淋雪小说》,由网络作家“溏心西瓜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自是热闹非凡。可我这新房却格外的冷清,若不是这红色的喜褥,我都差点忘了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陪嫁丫鬟绿然当着我的面抱怨。同是将军府的奴才,别人能伺候太子正妃,而我只能伺候乡下来的野丫头,你好歹是将军府的庶出二小姐,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争一争,搏一搏!从我被接回将军府后,这样的话我听了千百次了。早已习惯。阿娘死后,我便被大阿娘子送到庄子上,那年我不过六岁,懵懵懂懂,只是在夜里捂着被子,拿着阿娘留下的发簪,想念阿娘。庄子上的嬷嬷和佣人对我冷嘲热讽,餐食多为残羹剩饭,我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咽下那些苦楚十岁那年,我相貌越发地端正,出落得亭亭玉立。唯一对我还不错的管事嬷嬷也在前年去世,庄子上就剩下几个佣人。他们大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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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自是热闹非凡。

可我这新房却格外的冷清,若不是这红色的喜褥,我都差点忘了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

陪嫁丫鬟绿然当着我的面抱怨。

同是将军府的奴才,别人能伺候太子正妃,而我只能伺候乡下来的野丫头,你好歹是将军府的庶出二小姐,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争一争,搏一搏!

从我被接回将军府后,这样的话我听了千百次了。

早已习惯。

阿娘死后,我便被大阿娘子送到庄子上,那年我不过六岁,懵懵懂懂,只是在夜里捂着被子,拿着阿娘留下的发簪,想念阿娘。

庄子上的嬷嬷和佣人对我冷嘲热讽,餐食多为残羹剩饭,我敢怒不敢言。

只能默默咽下那些苦楚十岁那年,我相貌越发地端正,出落得亭亭玉立。

唯一对我还不错的管事嬷嬷也在前年去世,庄子上就剩下几个佣人。

他们大多没了卖身契,在将军府中受罚贬到这里的。

一些年长之人,终身未食的女人荤腥,他们见将军府不过问我的死活,知我是将军府的弃女,便打上了我的主意。

第一个闯入我房间的是庄子上的管家,已年过四十,生得大腹便便,隔得远远地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老人味。

我与他抵抗无疑是螳臂当车,便诱着他和我玩游戏,出其不意用阿娘留给我的发簪狠狠地插进他的动脉里!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我的脸上,似在白雪中盛开的点点红梅。

我拖着他的尸体走到庭院,挨个警告。

我犹记得那些小厮躲在门后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恶魔。

我并不恼他们。

贪生怕死,人之本性!

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杀鸡儆猴,消了那些人的念头。

即便如此,我还是寻了一把匕首,日夜藏在身上!

看着气急败坏的绿然,笑了笑。

以前在庄子上,为了换取碎银谋生,早出晚归日日劳作,如今嫁到太子府,每日不但有上等的吃食,还有月银俸禄,岂不快活美哉?

听我此言,绿然更气了,直接上手扯掉我的新阿娘盖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不用等了,太子殿下不会来了!

你这等乡野村妇就是扔给宫里的太监都不愿意要,你还敢肖想太子殿下?

我们大小姐,德才兼备,容颜倾国倾城,必得太子殿下恩宠,而你就等着困死在这深宫中吧!

我不怨绿然恨我。

当日大娘子让我自己选陪嫁丫鬟,所有人中只有绿然看我的眼神最是讽刺不屑,所以,我便选了她!

我只是笑笑,继续把玩头顶的流苏。

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琐了,我不喜欢!

一如这太子府。

绿然说得对,我不过是太子娶一送一的赠品,怎敢期待他的恩宠?

我只盼有朝一日能翻出这高墙,重获自由!

见我没心没肺,绿然更恼了,也不管我,直接去偏房睡觉了。

清风拂窗,烛火的光影绕梁,我也染上睡意,准备关窗而眠,却迎上了姗姗而来、满身酒意的太子。

太子身居高位,隽才天成,天生冷面,却偏生了一双含情脉脉多情目。

我竟看得有些出神。

男色诱人,我从未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的公子!

只是……这太子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呢!

太子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噙着笑意,吾还未至,你竟然敢自己掀了盖头!

妾身失态,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我卑躬屈膝,朝着太子作揖。

太子殿下,您能来看妾身,是妾身的荣幸,只是妾身认为,大婚当夜于情于理您应当宿在太子妃的房中……我虽长在乡野,可却也知规矩。

大婚之夜,太子宿在妾室的房中,于理不合,于我不善!

我还想在这深宫宅院安稳度日,实在不易锋芒毕露。

若换做其他人早就将吾迎进去了,怎到你这,你竟不欢迎吾?

妾身不敢!

太子俊朗的面容骤冷,声音也阴恻恻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若吾偏要宿在此处呢?


太子府有喜事了。

柳若曦晕倒后就被太医诊出了喜脉。

无独有偶,没过多久绿然也诊出了喜脉。

太子殿下高兴极了,赏赐各宫,就连我都托她们二人的福,解了禁足,搬出了幽兰居,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下还大发慈悲地让我自己挑选两个丫鬟。

都是新入府的丫鬟,翠竹和明月。

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默细心。

我很满意。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此时此刻,刚过几天舒坦日子的我正和夜半而临的太子殿下面面相觑。

太子府中,妻妾不过我们三人。

如今柳若曦和绿然相继有喜了,能侍寝的就剩我一人了!

殿下,妾身来了月信,怕是不能侍寝了!

太子殿下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抱坐他的腿上,宽厚布满茧子的手掌轻轻地捏了捏我日渐圆润的脸颊。

没办法,太子府的伙食比庄子上好万倍。

无妨!

莫要叫吾殿下,太过生分了,吾名玄胤,你可以唤吾玄胤!

确实生分。

每次见到太子殿下都是夜里,每次的情感交流都是榻上……玄……玄胤,妾身名为言柒。

礼尚往来,我亦将我的名字告知于他。

言柒!

他唤我的名字,似有似无得低喃喃语,撩人心魄。

我不敢看玄胤的眼睛,那双含情目,太过灼人!

一整晚,玄胤没强求我侍寝,只是抱着我。

第二天一早,翠竹拿着干净的白帕,一脸忧愁。

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召我侍寝,这白帕是要呈到太子妃面前的。

我昨夜谎称来了月信,太子并未碰我,到太子妃那里你就说我来了月信,昨夜并未行房。

不论是柳若曦,还是绿然,她们都不希望我给太子侍寝。

我这张脸不似柳若曦的巧目盼兮,不似绿然的尖锐,却更似诱人的妖孽,冷艳魅惑,眼波流转间便能摄人心魄。

翠竹应了应,按照我说得将白帕和话转给了管事嬷嬷。

我召来明月,将一张纸塞给她。

明月会意,寻了个机会就出府了。

如我所料,这干净的白帕还是为我招来了祸事。

柳若曦和绿然都抚着微隆的小腹,太子殿下坐在案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而我的面前还摆着两张白帕。

一张是大婚当夜沾满血迹的喜帕,一张是昨夜干净的白帕。

两相对比,立见分晓。

殿下,太子妃,绿然年纪小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做错了事,这件事让我整夜难眠,寝食难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

大婚当日,阖府上下都知道太子殿下宿在太子妃的房中,临近午夜,言良娣就让我先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去伺候言良娣洗漱更衣,便发现了这带血的白喜帕和厮混成不堪模样地喜榻!

我当时就想把这件事情并报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但言良娣威胁我,若我将此事捅出去就杀了我……当时我只是小小的丫鬟,为了活命就只能将此事瞒了下来!

绿然一副幡然醒目的模样,痛哭流涕。

柳若曦差人将跪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侧妃有孕在身,无须跪礼,坐下说吧!

绿然倒是会挑选时间,如今她肚子里怀有皇家子嗣,纵使犯了欺君之罪也能保她平安无虞。

好算盘!

既除掉了我,也保住了命。

只是这柳若曦在这件事里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二妹……言良娣,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柳若曦面露哀色,可我没有忽略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来,是她们二人共同做的局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越过她们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子殿下。

整件事情,他最清楚。

我很好奇,太子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玄胤好似全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是与人私通,就送去军营,充当军妓吧!

说完转头看向柳若曦,安慰道:若曦,不用担心,她本就是生长在乡野中的人,今日本王就代替岳父清理门户,本王会亲自下诏,贬她为奴,绝不会牵扯到将军府半分!

这不论是欺君之罪,还是淫乱之罪,都是死罪,贬我为奴,已是恩赐!

我望着高台之上的男人,藏起眸中的万千情绪,俯身叩谢,奴,谢殿下不杀之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从不容反抗和质疑,更何况我一个卑贱的侍妾!

太子最终还是宿在我的房中。

他的体力极好,我们几乎夙夜缠绵……若换作其他妾室定会沾沾自喜,可我却心神不宁,惴惴难安。

帝王恩宠,是护身符,亦是杀人刀!

一大早我就被绿然拉起来洗漱打扮。

她看到白喜帕上的点点红梅,看向我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太子殿下的侍妾,不是乡野村妇,你竟敢在太子府偷人,是嫌命长吗?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举报太子殿下那里举报你!

我嗑着瓜子,仿佛事不关己,笑道:去吧!

绿然的神情从欣喜到惶恐。

在这深宫大宅之中,向来主仆一心,荣辱一体。

若真有此事,一个奴才定会被杖毙在我的前头!

绿然忧心忡忡地收起白喜帕,只低声嚷嚷一句,我这就帮你处理了,别有下次!

好啊!

我点点头。

新妇入府,自然是要和太子妃问安的。

我足足等到日上三竿,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太子妃。

柳若曦面色红润,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娇羞,衣领处是盖不住的暧昧痕迹。

这……昨夜太子宿在我的房中,那宿在太子妃房中和她缠绵悱恻的人又是谁?

还是说,昨夜与我缠绵的人并非太子?

我心中生出惶恐,面上却依旧平静地和柳若曦问安。

妾身见过太子妃!

柳若曦赶忙将要跪下的我拉了起来。

她腕枝纤细,与我的粗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她父亲是护国大将军,她母亲是太傅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锦衣玉食。

而我不过是护国大将军传奇一生中的污点,阿娘是乡野村妇,粗鄙不堪,风餐露宿,腐肉可食!

二妹妹,你这是做甚?

你我本是同宗的姐妹,如今又都嫁入太子府,自当亲上加亲才是,何须这么客气?

嫡姐面若桃花,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可我就是不喜欢她这幅虚假的模样。

听闻皇帝赐婚时,是太子亲自提出要一并纳二小姐为妾!

我犹记得柳若曦看向我的眼神,狠辣恶毒,近乎凌迟。

我虽长在乡野,却不是蠢笨不堪,不然怎么能一介孤女在乡野之中保持完璧之身?

我继承了阿娘的美貌,这一点在我刚回到将军府时,大娘子吃惊却又怨恨的眼神就足以证明了!

我爹是大将军,不是瞎子。

当年阿娘救了生命垂危的大将军,大将军对容颜美艳绝伦的阿娘一见倾心,没多久就将我阿娘哄上床榻了!

大娘子恨我阿娘,更恨和阿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

若不是圣旨难违,我想大娘子是绝不会容我入太子府,挡了她女儿的路!

姐姐言重了,在将军府中,你为嫡,我为庶。

在太子府中,你为妻,我为妾!

如今我们在太子府,我自该遵守规矩,不给姐姐和将军府添麻烦才是!

柳若曦是太子府最尊贵的女人,而我只是太子殿下的妾室,入府被封为地位最低的良娣!

刚回到将军府时,大娘子一边用戒尺抽我,一边道:不论是在将军府还是太子府,都要记住了,若曦为尊,你为卑!

别像你那个粗鄙的阿娘一样,不知尊卑,不知天高地厚!

不然,你也会像你见不得人的阿娘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阿娘死在将军带他回来的第三年,与军中侍卫私通,浸了猪笼,被削成人彘,死无全尸。

犹记得阿娘对我说,言柒,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会变得不幸。

那时年幼的我还不明白这话中的真意,却将这句话牢牢地记住了。

所以,当我看到路旁如同血葫芦一样的男人,直接一脚将他从山坡上踢了下去!

我继承了阿娘的美貌,也继承了父亲的自私狠毒。

在食不饱腹到处都是危机的庄子上,只想苟且谋生。

太子下朝回府,远远地就呵斥我,牙尖嘴利,果然粗鄙不堪!

我看着太子熟悉的面容,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我虽不知太子要做什么,但至少我眼下是安全的!

此刻的太子,冷漠疏离,没有在榻上的半分火热。

禁足幽兰居,罚俸六月,无召不得外出!

是呢,这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男人的宠爱,最是不值钱!

几个小时前还和我在榻上缠缠绵绵,现在却因为一句话就将我幽禁。

他冷落我,我可以忍。

但是扣我月银,我真忍不了!

这太子殿下 真小气。

我那点微末的月银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能攒小金库,我何时才能逃出这深宫牢笼?


战争一触即发。

我亲率战场与大朝国交战。

鲜血撒在大地之上,烈日余晖,抬眼望去,满目疮痍。

跟到边关的绿然乔装打扮,她身后跟着几名弓箭手,涂了毒的箭矢朝我射来。

公主,小心!

明月发觉射过来的箭,却已然来不及。

我翻身下马,躲过两只箭矢,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另一只箭。

箭矢逼近,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持着长枪的男人用身躯挡住了那只箭。

他倒下之前,朝着绿然掷出长枪。

殿……下……绿然死不瞑目。

我抱紧玄胤,一滴泪自眼角划过。

玄胤,我宁愿你战死,也不愿你为救我而死!

玄胤,你醒醒,你醒醒,我们真刀真枪的好好拼一拼!

……第三日,大朝国太子玄胤战死疆场,尸骨无存。

大朝国兵败边关,一路向南,退守伽关。

大朝国圣上派使者议和,连年进贡,公主和亲,质子入塞北,只愿两国就此休战,结秦晋之好。

乖囡,阿翁将整个塞北送给你,你是否愿成塞北的新王?

阿翁年事已高,这些年对小女儿的思念和对大朝国的怨恨一直支撑着他打理朝政。

阿翁,言柒喜爱自由,不想拘于朝堂和深宫之中,还望阿翁成全!

这些日子,我已能感受到小腹中时不时传来的胎动。

初为人母的喜悦已经掩掉藏在心底的悲伤。

阿翁最终还是应了我的请求,任我寻求自由!

我带着行囊一路向北,直至目之所及已是皑皑白雪,我才寻了个山野乡间的小屋住了下来。

那屋前的雪地中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白雪飘零,遮住了乌发。

我将他踢到了雪地之中滚了几圈,又将他拖回了茅草屋。

四月后。

我诞下一名男婴,名为阿胤!

我叫玄胤,是大朝国最不受宠的太子。

父皇妻妾众多,而我的母妃是当朝皇后的洗脚丫鬟。

四岁时,大朝国天降异象,钦天监断言我是大朝的圣子,可祝大朝国一统天下。

父皇以母妃和为质,将我送入军营,驰骋疆场,开疆扩土。

十四岁那年,我被二皇子的人追杀,险些丧命。

我战功赫赫,父皇想利用我江山一统,可却又忌惮我的功勋盖住。

我深知,这场谋杀是父皇授意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衬得她瘦小单薄。

破旧满是补丁的衣衫也挡不住藏在娇嫩面容之下的冰冷和冷静。

不同于其他十岁女孩子面对我时的胆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我,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听到远处传来追杀的声音,她没有害怕,只是不耐烦地嘟囔一句麻烦便将我踢到深坑之中。

看没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

没有。

她的回答波澜不惊,用背篓遮住了我存在过的痕迹。

那些杀手走远,她才将背篓中的一把药草和吃食丢给了我,道:药草嚼碎敷在伤口之上,一日三次,下面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你自己爬过去,我会定时给你送药和粮食。

一连半月,她都会将药草和吃食丢下来。

大抵是感觉到我已痊愈,她便再没来过!

回到军营,大将军柳明仁已攻下两座城池,却在城门大开之际,屠戮城池,妇女老幼均不放过。

我虽是太子,却并无实权,只能运筹帷幄,掌握实权,安抚、安置受难百姓,禁止再发生屠城事件。

无数个午夜梦回,我都能想起她的脸。

我派人调查她的身份,却无意间发现大将军府的秘密。

功德无量的大将军竟是如此人面兽心之人。

囚禁迫害她的阿娘,让那个骄傲的塞北小公主丧命于牢笼之中,又将年幼的她扔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那些在庄子上伤害她的人,企图凌辱她的人,都被我的人暗中处置。

我偷偷派人保护她,可她天性敏锐,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人的存在,却寻了个机会赶走了那些人。

可我还是不放心她,时不时的偷偷跑到庄子上看她。

大将军柳明仁狠戾绝情,父皇昏庸无道,助纣为虐。

这个国家落在他们手中,为百姓之祸事!

我恨我年少之时为他们征战疆场,更恨自己,手中沾满鲜血!

大将军功高盖主,自会引起父皇的忌惮,更何况父皇本就不是个明君呢!

我和父皇协商,以娶妻之名,助他平衡朝堂,削弱将军府和侯府的势力。

这一次我有了私心,将她一同娶了入府。

大婚之日,我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和那张越发明艳的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将军府终有一日会成为人间炼狱,而她虽是不受宠的庶出二小姐,但终归是将军府的人,我定要寻个机会让她脱离将军府。

我心悦于她,自是不愿触碰其他女人。

柳若曦和将军夫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大婚之夜,太子宿在妾室房中于她百害而无一益。

所以,那日我便寻了个人宿在柳若曦的房中,用幻药与她夜夜笙歌。

她穿着红色的喜服,更衬得明艳动人。

她好像不记得我了,面对我时只有恐惧和讨好,可我还是从她藏起的情绪中看到了那份久违的平静和淡然。

她还是她,冷清冷性却不冷漠无情的她。

我终究没忍住和她整夜缠绵。

言柒,此生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为了护她周全,我寻了个借口将她禁足了。

她选了个心比天高的陪嫁丫鬟,我便顺着她的心意将她抬为侧妃。

将军府和侯府的斗争开始了!

一举两得。

没了碍眼的丫鬟,这样我就可以每晚都陪着她了!

她很乖,像小猫咪一样,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她。

她想脱离将军府,亦想离开太子府。

她本就是自由自在的飞鸟,不该困在这深宫牢笼之中。

她阿娘的悲剧,决不能重蹈覆辙。

况,我与她之间有着家国仇恨,她应当是恨我的吧!

我为她挑了一批丫鬟,她选了两个。

一个是塞北的暗卫,一个是柳若曦的人。

她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哪个丫鬟是柳若曦的人呢!

她果然利用了这个机会,我便顺着她的心意断了她和将军府的所有关系,送她出府!

这些年塞北的暗卫一直保护她,我的人和那些暗卫,可保她平安无恙!

这太子府,将迎来血雨腥风,我不想让她深陷其中。

她离开时,太医便将她有孕的消息告知于我。

我忐忑,害怕,却不敢见她。

城墙之上,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无比酸涩。

言柒,我欠你的,大朝国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将军府和侯府的斗争从太子府开始了。

柳若曦和绿然因子嗣开始了无休止的陷害,我很庆幸送她离开。

柳明仁贪心不足,企图让我逼宫。

我假意逼宫,将军府上下全部下狱,满门抄斩。

柳明仁心如蛇蝎,临死之前竟和父皇说出了言柒是塞北的小公主。

父皇生性多疑,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但又顾忌我手中的权力和在民间的威望,便命我去追杀她。

追杀是假。

这一次,我要将欠她的都还给她!

军帐中,她消瘦了许多,微微隆起的小腹衬得她的身体更加单薄。

她留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心疼不已,只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言柒,对不起,我愿用我这条命偿还所有的罪孽!

宝贝,对不起,我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爹爹了!

绿然带人头上战场,当我发现时,一根根涂了毒的箭矢已经射向她了。

我为她挡了箭。

濒死之际,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乱、痛苦与不舍。

对不起,言柒,我们终会告别,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下辈子,我不是太子,你不是公主,愿我们只是平凡人!

我以为我死了。

可我却还活着,我的榻边坐着一个肉团子。

他圆滚滚的身子背对着我,对着忙碌的女人道:阿娘,阿爹什么时候会醒来呀?

阿胤,你阿爹一定会醒来的,我们还未同淋雪呢!


我大概是第一个刚进府就被打入冷宫的侍妾。

幽兰居偏远幽静,喘气除了我,就是绿然。

这丫头心比天高,总是将我一人丢在幽兰居偷跑出去。

如此一来,幽兰居就剩我一人了!

我捡了只野猫陪我做伴,这日子并不难过。

只是……太子殿下夜夜宿在我这里,掐着我的腰肢,夜夜贪欢,奇怪的是他每次离开前都会踹我一脚。

堂堂太子,竟有如此癖好,属实让人费解!

没些日子,就传来绿然成了太子侧妃的消息。

听闻,绿然是侯府走失在外的小女儿,是太子帮着她找到了家人。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盛宠不衰,甚至赶超了太子正妃柳若曦!

太子夜夜宿在我房中,那么宠幸绿然的又是谁呢?

难道和宠幸柳若曦的是同一人?

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我怀揣着秘密,整日忧心。

将军府对柳若曦寄予厚望,太子殿下对绿然的宠爱让她的太子妃之位岌岌可危。

侯府和将军府向来不睦,太子殿下倒是个有本事的,仅用两个妃位就牵制了两家!

只是这些都与我这个侍妾无关!

绿然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被封侧妃的第三日就来挖苦我。

见了侧妃还不速速跪下?

绿然身后站了一个和她一样趾高气扬的丫鬟。

我福了福身子,并未行跪拜之礼,妾身给侧妃请安了,不知是什么风给您吹来 了?

来者不善,我卑躬屈膝也挡不住她要做的事情,倒不如顺应本心。

贱妾竟敢顶撞本宫,来人,杖责三十!

绿然亲自监督行刑。

板子很重。

疼得我眼泪簌簌地掉着,却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这段日子,我也听到了绿然和柳若曦明争暗斗的传闻,却不想我都被太子殿下禁闭了,竟也还能波及到我!

绿然走到我身前,看着被鲜血浸透的纱衣,十分满意。

柳言柒,是不是没想到,连我都能爬到你的头上?

说起来,我能有今天还是要感谢你,当初不是你将我挑出来,我也就没机会接触太子殿下,也没机会成为太子侧妃!

我的意识都快疼模糊了,她还在我耳边嚷个不停,炫耀着太子对她的宠爱。

太子殿下甚至为了能顺理成章地抬为侧妃,还帮我选了侯府作为靠山呢!

我两眼一闭,不想听她念叨。

蠢货!

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绿然是不是侯府的女儿无人关心,圣上和太子想做的是掌控朝臣,均衡各方势力。

来人,别让她死了!

见我奄奄一息,一盆掺了盐的冷水浇在我的头上。

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绿然大笑,对丫鬟吩咐道:言良娣出身乡野,不懂规矩,为避免冲撞贵人,日后本宫会亲自教导,直至学有所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知道从哪里等到消息的柳若曦匆匆赶来。

看到我鲜血淋漓,气若游丝的模样,顿时双眸含泪,心疼不已。

不知道的还以为板子打在她身上了呢!

二妹妹,你……你怎么样啊?

柳若曦蹲在我身前,想抚摸我,可手伸到一半又拿了回去。

我知道,她嫌我庶女的身份脏了她嫡女的手。

并无大碍,只是不能起身和您问安了,请太子妃莫要怪罪!

二妹妹,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柳若曦安抚了我几句,转身看向始作俑者。

参见太子妃!

绿然做模做样地屈膝问好。

柳若曦没有叫她起身。

倾城容颜上尽是怒意,她凝着绿然,道:侧妃这是在做什么?

一句侧妃,便分出了他们之间的尊卑。

太子殿下的妻,只有一人,便是她柳若曦,其他人都只是妾,良娣如此,侧妃亦是如此!

太子殿下罚言良娣在此禁足,不知言良娣在何处惹了侧妃不愉快了?

要不是身子太疼,我高低跳起来吼一句,你们龙争虎斗关我什么事?

就不能先让我回房擦药吗?

感情板子没打在你们的身上了!

姐姐,您误会了。

妹妹侍奉过言良娣,知晓其心性,行事鲁莽,口无遮拦,很是不识规矩,不然也不会在成婚第二日就被太子殿下禁足!

我想着,我虽是侯府之女,但将军府待我不薄,我们三人均出自将军府,若是言良娣出口不逊冲撞了太子殿下,受委屈的必然还是姐姐和将军府,所以妹妹就自作主张地来教导言良娣礼仪规矩!

姐姐,您也知道,言良娣自嫁入太子府已经数月,可却一直……并未侍寝……我也是心急才会失了分寸。

若言良娣耐不住寂寞,与别人……绿然这张嘴,还真是巧舌如簧!

我虽没侍寝,可绿然是亲眼看到我带血的白喜帕的。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

侧妃,还请慎言!

柳若曦面色难看,冷冷的审视我一眼,以示警告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直吸冷气。

约莫一刻钟后,她们的对峙最终以柳若曦晕倒而结束。

我被抬进了屋子,血迹和衣服已经沾在皮开肉绽的肌肤上。

太医为我轻创,我只觉得又经历了一遍酷刑!

夜里我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间看到一男子为我喂药。

他说,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别怕?

我怕什么?

我只怕这深宫牢笼困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