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顾春秋的玄幻奇幻小说《李子冀顾春秋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头到尾,整个过程但凡有任何一个环节发生失误,今晚死的人都会是他。即便是杀人技,在面对修道者的时候仍旧很难发挥作用,这还是对方境界不高,实力不够的前提下。“修道者,果然得天独厚。”李子冀喃喃一句,强行站起身子,打算善后。“大兄,外面怎么了?”刚刚起身,屋内就响起了果果的声音,哪怕是五六岁的小丫头,在外面这么大动静的情况下还是会被吵醒。“咯吱。”屋门被打开,小丫头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可天太黑了,她怎么也看不真切。“没事,我刚想起了院门还没锁,出来看一看。”李子冀抬手捂住了她的小脸,稍稍用力将其转了个身,然后往屋内推了推:“赶紧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不给你饭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已经连续吃了很多天饱饭的果果已经...
从头到尾,整个过程但凡有任何一个环节发生失误,今晚死的人都会是他。
即便是杀人技,在面对修道者的时候仍旧很难发挥作用,这还是对方境界不高,实力不够的前提下。
“修道者,果然得天独厚。”
李子冀喃喃一句,强行站起身子,打算善后。
“大兄,外面怎么了?”
刚刚起身,屋内就响起了果果的声音,哪怕是五六岁的小丫头,在外面这么大动静的情况下还是会被吵醒。
“咯吱。”
屋门被打开,小丫头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可天太黑了,她怎么也看不真切。
“没事,我刚想起了院门还没锁,出来看一看。”
李子冀抬手捂住了她的小脸,稍稍用力将其转了个身,然后往屋内推了推:“赶紧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不给你饭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已经连续吃了很多天饱饭的果果已经快要忘了饿肚子的感觉,现在听见李子冀的威胁,把小嘴一鼓:“臭大兄,坏大兄,明明是你吵醒人家。”
“少废话,快睡觉,要不然明天把你的那些玩具都扔了。”
果果买了不少玩具,什么小熊小木偶小荷包之类的,平日里宝贝得很,一听李子冀要扔她的玩具,立刻就吓得不敢吱声,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回了床上,钻进被窝里蒙住了脑袋。
轻轻地关上门,李子冀小心地退回了院子,皱眉看着中年男子的尸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埋在院子里太丧气,若是报告给都卫禁军,难说对方会不会直接把自己送到国公府上求个升官发财。
初来乍到,他对于长安城的一切都不了解,谁敢说堂堂国公府在都卫禁军里面没有人脉?
“看样子,你好像很困惑。”
就在李子冀犹豫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几乎是条件反射,李子冀瞬间转身回头看了过去。
天空的乌云已经散了,微弱的月光再度洒满了院子,让他能够看清楚此时此刻站在老槐树下的那道身影。
身着锦衣,双臂环抱,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顾春秋?”
李子冀眯着眼睛,身体紧绷,并没有任何放松。
他不知道顾春秋是什么来头,但对方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这对他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的信号。
“现在看来,你不仅很困惑,而且还很紧张。”顾春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低头打量着中年男人的尸体。
“一个普通人,竟然能杀死一位修道者,即便这个愚蠢的修道者只是一个堪堪踏足武境的小人物,传了出去也足以说明你的了不起。”
李子冀没有说话,眼中的警惕稍稍淡了些,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眼前的顾春秋还是一名修道者,如果要杀自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顾春秋摸了摸下巴,围着李子冀不停地转圈:“我从你的脸上看出了几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这几个问题我都能给你答案,我就住在附近,离得不远,大晚上闲着无聊到处溜达,刚好看见这人站在你家院子外面鬼鬼祟祟。”
“你的字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你的棋下的很好,所以我就站在外面多看了一会儿,本来还想着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你一命,然后作为回报你应该给我写十幅字来报答我的恩情,只是很可惜,这个愚蠢的蠢人竟然会死在你的手上。”
顾春秋啧啧称奇:“你很会用剑,如果这个蠢人不是修道者,那么碰面的第一剑你就已经要了他的命,就如同你好奇我的身份一样,我也很好奇是谁教你的杀人技?”
他将脸凑到李子冀的面前,微笑道:“和这些比较起来,让我更想不到的,你竟然是李孟尝的私生子。”
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李孟尝有一位私生子,但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尤其是遂宁那场大水之后,有流言称那个私生子已经死在了那场大水当中。
没想到,不仅没有死,反而来到了长安城。
“国公府要杀你,你一个普通人,又要如何保命呢?”
顾春秋随意地坐在石磨一侧,单手撑着下巴,摇晃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的确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这一次是国公府担心动静太大,所以只安排了一个初境的修道者过来动手,若是发现失败了,下一次来的人就不会这么弱,也不会这么愚蠢。
到时候李子冀该怎么活下来?
“而且,对方要杀你,你难道就不想着杀回去?”顾春秋挑着眉头:“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什么他是你父亲,再怎么对你你也不能有大逆不道想法之类的云云。”
李子冀看了他一眼:“杀回去不容易。”
一个普普通通的私生子,扬言要杀了五境宗师的镇北将军,被人听见了一定会笑掉大牙。
“的确不容易,世袭国公爵位,镇北将军,当今皇后最信任的人,那位夫人更是洗剑宗太上长老的孙女,朝堂内外,军中上下,到处都是李孟尝的关系,你要杀他,比登天还难。”
顾春秋掰着手指头帮忙分析,这么一说似乎怎么样都看不到希望。
“你今晚来这里,不会是巧合吧?”李子冀开口问道。
他不相信对方是大晚上无聊到处溜达凑巧碰见的。
“聪明。”顾春秋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从中年男子的尸体上生出,几个呼吸间就将其燃烧的一干二净:“尸体我帮你处理了,作为回报,你要帮我办件事。”
“我帮你办事?”李子冀微微皱眉,他想不明白自己能帮顾春秋办什么事。
“没错,这件事还非你不可。”顾春秋打了个哈欠,起身拍了拍屁股,随后拿出一瓶丹药扔给他:“两天后我来找你,这两天你先养伤,瓶子里的丹药吃一粒即可,别吃太多,小心把自己养死。”
李子冀接过丹药,再抬头去看,顾春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城,鸾凤宫。
皇后端坐高台之上,俯视站在殿内的庆苍国一行人,虽未开口,一国之母的威严却已经弥漫在宫殿的每一处角落。
庆苍国的使臣已经下意识恭敬的弯下了腰,但怜月公主却很平静的开口:“庆苍国公主,怜月,参见。”
这次来到长安城是特意商谈纳贡之事,站在国与国的立场上,所以应有的尊敬不会缺少,却也不会奴颜婢膝。
这位年轻的公主很有胆量,这是圣朝上下都公认的一点。
“公主殿下这些日子在长安城,体会如何?”
太尉许应章看着怜月公主,淡淡询问。
在宫殿之中,除了皇后与庆苍国的一行人之外,还有太尉,左右两位相爷以及礼部尚书外加鸿胪寺卿以及镇北将军李孟尝。
这些人都是圣朝的中流砥柱,朝堂上最明亮的星光,跺一跺脚千里之外就会发生动荡的大人物。
圣皇并未在场,无论是商谈纳贡还是接见庆苍国使者这样的小事,圣皇都是没必要亲自到场的。
“长安繁华,一城之地便远胜庆苍,怜月大开眼界。”
怜月公主开口称赞,旋即跟着话锋一转:“圣朝荣光百世不衰,繁花似锦如天宫楼阁,若是我庆苍国能有圣朝万一景象,我也不会跋涉万里而来。”
言外之意,哭穷。
圣朝家大业大,还在乎我们庆苍小国的岁贡做什么?
天朝上国斤斤计较,岂不是失了肚量?
礼部尚书淡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庆苍居于北海卧榻之侧,夹缝求生,若非是圣朝雄兵虎视于后,制衡北海,你庆苍焉有今日?只是每年要些岁贡,又有何不妥?”
礼部尚书陈原,圣朝出了名的强硬派,有人说他不该做礼部尚书,应该做兵部或者吏部的位子,现在说话也是一点都不绕圈子,直接就撕开了庆苍国的痛处。
说句老实话,这也是陈原和无数圣朝子民想不通的地方,你一个小小庆苍国,哪儿来的胆子敢来长安城大言不惭的要削减岁贡?
这话很不礼貌,但朝堂上却无人开口反驳,甚至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圣朝的人不站在圣朝这一边,难道圣母心泛滥去在意国外之事?
庆苍国跟随而来的两位使臣都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被人当面羞辱的感觉并不好受,同时也的确心里有些发虚,没有底气。
但怜月公主的脸色依旧平静,仿佛听不见礼部尚书这嘲讽之语:“圣朝相助,庆苍每年纳贡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可朝中总有些不识时务之辈,自以为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就忘乎所以。”
“去岁我父皇生辰,北海送来了三尘明珠祝贺,并开放海宫名额。”
说到这里,怜月公主的声音顿住,目光在宫殿之内众人的面容之上扫过。
众人都是眉头一皱,礼部尚书陈原还要再开口,却被怜月公主堵住:“北海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父皇他老人家自然是知晓的,可耐不住朝中不长眼的实在太多,父皇也不好强硬压下,只能想了个下策,命我为使,来长安商谈纳贡之事,倘若圣朝愿意削减五成,我与父皇也就有了正当理由,压下朝中那些不长眼的人。”
左右两位相爷对视一眼,六部尚书眯了眯眼睛。
这位年轻公主,不容小觑。
用北海制衡圣朝,偏偏还让人找不到话柄,商谈纳贡之事,自然而然就要继续谈下去,庆苍虽小,可若是真的倒向北海,也算有些麻烦。
“岁贡看似小事,实则牵扯国策,三言两语就想探讨出一个结果并不容易。”左相有些欣赏的看着怜月公主,轻声说道。
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胆魄和智慧,这位庆苍国的公主值得高看一眼。
怜月公主对着皇后行了一礼:“事发突然,庆苍自知理亏,纳贡之事结果如何,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很合适的办法。”
皇后目光平淡,声音也是没有任何的波动,好似对于纳贡一事漠不关心:“你且说来。”
怜月公主目光低垂,恭敬道:“一千年前,圣朝在定下纳贡之事时,为了彰显上朝大义,给了庆苍一个机会。”
这事情人尽皆知,一千年前北海入侵庆苍,庆苍国无法抵挡,随时都有国灭之危,于是便派使者来到圣朝求援,并许诺称臣。
圣朝出手援助,震慑北海退却,事后在商谈纳贡一事上开始和庆苍谈判。
为了彰显上朝胸襟,圣朝给了庆苍一个机会,那就是对弈。
倘若庆苍能赢棋,纳贡一事圣朝绝口不提,倘若庆苍输了,则要按照圣朝规矩每年纳贡。
现在怜月公主提起这件事,难不成....
没有让众人思考太久,怜月公主接着说道:“当年崔珏在庆苍国都盘坐三天,庆苍上下无一人胜出,于是纳贡多少再无二话,如今不妨也效仿千年之前,由我派人在长安城设下三天擂台,三天之内若无人能胜过我庆苍棋手,那么每年岁贡减半。”
“若是庆苍棋手败了,有生之年,庆苍绝口不提纳贡之事。”
这是很合适的办法,有着千年前的前例可依,圣朝这边就算想提出反对,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皇后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鸾凤宫,黑红色的长裙拖在地面,边角翻扬,似是有火焰闪烁,又似乎有金凰隐没。
太尉漠然的看着怜月公主,冷淡的目光给人难以言喻的压力:“圣朝可以同意你的请求,但这还不够。”
还不够?
怜月公主抬头看着许应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太尉说道:“你赢了,岁贡无需减半,直接取消即可,但你若是输了,从今以后不许回庆苍。”
庆苍国两位使臣面色大变,想要说话,左相的目光朝他们轻轻瞥了一眼,一道目光宛若山岳一般沉重,压得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怜月公主眉头微皱。
太尉许应章转身离开宫殿,声音却传到了她的耳中:“从没有人敢和圣朝谈条件,你既然敢提,那就要付出代价。”
一步一步走上扶摇台,整条朱雀大道的百姓也已经从震撼当中清醒过来,一个个的目光中全都带着狂热之色,那模样甚至比之前崔文若出现的时候还要更加有信心。
“师兄,这些人好善变。”念念瞪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觉得心里不舒服,明明之前还把自己师兄当成救命稻草的,结果现在一听那人是三千院的,立刻就变了模样。
崔文若倒是并不介意,毕竟他已经输了,只是也轻轻叹了口气:“三千院的名声是一千多年来累积下来的,梨园底蕴毕竟太弱。”
自从院长大人死后,颜北便创建了梨园,虽然才刚刚建立三十年,梨园的名声却早已经赢得了全天下的尊敬,甚至稳稳压住诸如洗剑宗,小玉宫等圣朝之内的顶尖势力。
许多人都视梨园为三千院的替代者。
可当真正面对三千院的时候,梨园底蕴不足的缺点就显露无疑,就比如现在,所有关注着这场棋局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李子冀的棋道水平究竟怎么样,却自然而然的认为他能够和木南山一较高下。
“不过只要这盘棋能赢,那就是好事。”
崔文若望着已经走上扶摇台的李子冀,微笑说道。
念念倒是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春秋出面的消息已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遍了长安城,如果说之前各大势力都是派心腹前来观战,事后带个消息回去即可,那么现在这些幕后之人则是完全坐不住了。
一个个全都飞快的来到了现场,同时心里不停猜测着三千院此次出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这场内斗中,三千院又代表了什么样的立场?
扶摇台上,怜月公主看着走到面前的李子冀目光微微一凝,她没有从眼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属于修道者的气息波动,要么这人的实力在她之上,要么就是一个根本不会修行的普通人。
“之前还从未听说,三千院竟然收了一名新弟子。”
怜月看着李子冀,开口想要探探他的底。
李子冀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反而是对着面前的木南山说道:“一直听闻你的棋道天下第一,以前无缘对面,今日倒是有了这个机会。”
见到李子冀并不搭理自己,怜月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有再开口。
木南山也在审视着李子冀,他看不出来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够让闭门的三千院再度敞开大门。
“前两日你也有这个机会。”
他淡淡道。
一盘棋的胜负不单单只是在棋盘之上,落子前的气势和先机也在博弈当中,可以说哪怕双方还没落子,但只是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
木南山在暗讽李子冀前两日不敢出面。
李子冀面色平静:“前两日有事耽搁,如今才腾出手来,而且,我本以为崔文若能够胜你。”
木南山问道:“你是在说他无能,还是在说我无能?”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
两个人对视着,言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锋锐却丝毫不加掩饰。
“你要不要休息休息?”李子冀忽然问道。
已经连续不眠不休的坐了三天两夜,还要和人耗费心神下棋,现在的木南山状态并非是全盛之时。
李子冀这话让周遭的人很是诧异,这种时候怎么能让木南山休息?趁他病要他命岂不是胜算更大?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这个世界当然是没有那些被小说家写在纸上用来卖钱的鬼故事,至于重活第二世的可能,李子冀认为自己这或许就只是一种巧合。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就着夜色闲聊了一阵儿,顾春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偏头打量着李子冀,询问道。
“十九岁。”
李子冀如实回答,毕竟这也没什么好撒谎的。
“十九岁,年纪的确大了一些。”顾春秋嘲笑了一句:“你知道正常修道者都要从几岁开始修行吗?”
李子冀摇了摇头,遂宁本就是一座小城,若是不算朝廷,城内的修道者加起来或许也只有不到百人,有关于修道者的常识实在是少得可怜。
“十六岁。”顾春秋伸手比划了一下:“每个人的天赋都有所不同,但神魂却是大同小异的,修道者夺天地造化提升自身,除了天赋这个必须的条件之外,还要要求神魂完整。”
“而神魂并非出生即完整,是需要随着年龄成长而逐渐完整的,有的人天资聪慧,自小接受最优秀的教育,神魂十二岁就可能成长完整,这是少例。”
“绝大多数人的神魂都是自然成长,到十六岁之后才会彻底完整,这也是为何十六岁以后才能够开始修行的原因。”
顾春秋为李子冀补充着修道者的常识:“天资卓越者,修行半年之内便可踏足初境,继续往上提升要看心性和悟性,而天资不足者,比如昨夜刺杀你的那人,修行十几二十年,依旧还是个初境修士,他的天赋完全可以用不值一提来形容。”
“你今年十九岁,现在开始修行的话,起步算是很晚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快破四境了。”
顾春秋摸着自己的下巴,显得有些得意。
李子冀静静听着,的确,这么算下来的话,自己算是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如果碰到天赋相同的人,三年的差距只怕永远也无法追得上。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顾春秋难得宽慰了一句:“账不是这么算的,修行可不是算学,一加一那么简单,如果单纯用修行时间来衡量实力,那么也就不会有天才这种人存在了。”
“两个人的天赋或许一样,但经历的事情,看待事物的目光,心性都是绝对不一样的,机遇,判断,修行路上存在着无数的变数,可能今天你比我强,明天我就超越了你。”
“修行要看天赋和心性,就像我,别人走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路,我只用了十年就已经走完了,当然,你也不要太崇拜我,算了,允许你有一点点的崇拜,毕竟如我这般的天资绝世,你的确应该表示尊敬。”
顾春秋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目光。
哪怕现在只有李子冀一个人看着他。
“你和我说这么多,难道想要教我修行?”李子冀不是傻子,他听出了顾春秋的弦外之音。
“我之前没说吗?”顾春秋愣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又忘说了,等你去扶摇台之后,无论胜负,我都会带你去一个地方,教你修行。”
能够从普通人成为修行者,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绝对值得高兴的事情。
毕竟无数想成为修道者的人未必有这个天赋,有天赋的人未必有这个机会。
现在顾春秋开口邀请,自然是承认了李子冀的天赋,也给出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李子冀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
“为何?”
他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
凡事总要有个理由,他不认为自己棋下的足够好,就值得被高看一眼。
顾春秋看着他,脸上少有带着正色:“因为你很适合。”
普通人杀修行者,棋道可与木南山一较高下,字画双绝,最关键的是,品行足够,而且不会心慈手软。
就像国公府派人杀他,李子冀不会因为李孟尝是他的父亲而犹犹豫豫。
这样的人很适合修行。
圣朝也很缺少这样的人。
“圣朝依旧强大,但却如履薄冰,你未必是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但你一定可以很好的润色这一切,最关键的是,你的身份代表了你的立场。”
我的身份?
李子冀眉头一皱,隐约间明白了什么:“看来你所在的地方,和国公府的关系一定不是很好。”
顾春秋笑了笑,没有再解释,现在的李子冀接触不到太多东西,就算他说的再详细对方也未必听的明白。
以后自然会知晓。
“对了,你今年多少岁?”李子冀忽然问道。
顾春秋道:“二十六岁。”
“那你的境界?”
李子冀有些好奇,先前的交谈当中,顾春秋扬言他自己用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很多人百年几百年的道路,那他的境界会是什么?
十年时间,又能修行多强?
“不告诉你。”
顾春秋打了个哈欠,起身拍拍屁股,翻墙走了。
夜风吹拂,房檐上的雪今天化了不少,李子冀倚着树干,心里想着今晚的这场交谈,能够有机会成为修道者这自然是好事,顺带着顾春秋还能帮忙解决国公府的麻烦。
可自己需要付出什么?
真的仅仅只是上扶摇台和木南山下一场棋?
不会这么简单。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长安城,这座看起来平静却处处暗潮汹涌的地方,李子冀隐约意识到自己已经掺和进一场大戏之中,却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戏里扮演的角色。
“修道者。”他走回屋子将门关上,熄灭了屋内的烛火。
“无论以后会面对什么,最起码现在这是自己最需要的。”
认识到这一点,李子冀放空了思绪,不再去考虑太多。
“大兄,我怕鬼。”
果果翻身抱紧了李子冀的手臂,将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刚刚顾春秋讲鬼故事的时候,小丫头也躲在门后偷听。
李子冀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
如果真的有鬼存在,那么遂宁城死去的数万人,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撕碎了国公府。
顾春秋满脸戏谑,仿佛已经看见了李子冀被无数恶狠狠地目光在暗处盯着,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扑上来撕咬一口。
“都是什么人?”
李子冀问道。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顾春秋言语之中那所谓深不见底的苟且都是什么。
顾春秋举起手掌,然后狠狠握紧:“所有人。”
屋内的温度仿佛下降了一些,顾春秋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你可知道所谓庆苍国削减岁贡这件事,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李子冀已经猜到这件事的背后不单纯,可具体多复杂,他同样也没有这个概念。
顾春秋解释道:“反正这些事情你以后都会知道,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庆苍国,包括儒山做的这一切,其实说白了都是为了开个先例。”
“开个先例?”
“没错。”顾春秋淡淡道:“神明的存在是一种传说,传说里神明的力量无比强大,他们统治着整个世界,奴役万千人类,人们想要反抗,但摄于神明的强悍,纵然有无数念头,也不敢付诸行动,终于有一天,无敌的神因为意外流下了一滴鲜血,从那以后人们就知道了神也会受伤,神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在很多人的眼里看来,圣朝就是这尊神,一千多年来圣朝制定着天下的规矩,制衡着各方势力,让诸如神教,佛门,儒山等地只能在圣朝的规矩里发展。”
“现在,这些人不再想守规矩了,但他们彼此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猜疑,所以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圣朝撕破脸,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削减纳贡一事。”
“他们想向整个世界证明圣朝也是会流血,会退步的,只要退了第一步,那么就会有越来越多人走过来让你退第二步,直到某一方彻底毁灭。”
“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甚至马上就要成功了,偏偏这个时候,你站了出来,将那些藏在暗中激动地已经快要发抖的目光重新从云端打落回了地面,你猜猜,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想杀你?”
李子冀想了想:“算不清。”
顾春秋微笑道:“的确算不清,因为要杀你的人实在多的数不过来。”
“圣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李子冀又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他想知道现在的圣朝处于什么水准。
顾春秋摇头道:“圣朝的实力当然很强,强到了那些人依旧还要捏着鼻子遵守规矩的程度,可账不是这么算的,何况现在圣朝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就比如三千院和国公府?”
“差不多,但更准确的说,是陛下和皇后。”
“陛下和皇后?”
李子冀愣了一下。
皇帝就是皇帝,皇后就是皇后,皇后的一切权柄都是得于皇帝,那么皇后为何能有这样的底气?
顾春秋叹了口气:“因为咱们这位皇后的境界,实在是非同一般,就算是和陛下比起来,只怕也不逊色太多了。”
李子冀并不知道圣皇的境界有多高,但想来一定是五境之上的强者,皇后竟然能与圣皇境界差不多,如果是夫妻同心的话,想来这次的岁贡事件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听起来皇后的野心似乎很大。”
顾春秋又叹了口气:“皇后的野心的确很大。”
对于李子冀来说,无论是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可有了李孟尝这档子事之后,那么他天然就站在了圣皇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