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钟玲喜

本书作者

徐回甘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月钟玲喜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钟玲喜》,由网络作家“徐回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盛炀突然说话,安小月愣在原地。这人是有X光线眼睛不成,她站墙后面都被发现了。正在安小月准备转身跑掉,假装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时。倏地看见地上短短的一个影子。抬头,那有一盏灯,散发着微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安小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跨一步,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傅盛炀。“我......”安小月没来由紧张,咽了咽口水,“我就是看书房亮着灯,确认一下你是否在这里。”“我住这里。”安小月震惊,“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有什么问题吗?”“没有。”说完,她灰溜溜地回了房间。反正有小宝宝护身,住一起就住一起。安小月收拾好衣服,拿了书,在窗边的沙发坐下,就着落地灯看书。没看几页,手机就响起来了。“安小月,你才22岁,你结什么婚!我看...

章节试读

傅盛炀突然说话,安小月愣在原地。
这人是有X光线眼睛不成,她站墙后面都被发现了。
正在安小月准备转身跑掉,假装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时。
倏地看见地上短短的一个影子。
抬头,那有一盏灯,散发着微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安小月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跨一步,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傅盛炀。
“我......”安小月没来由紧张,咽了咽口水,“我就是看书房亮着灯,确认一下你是否在这里。”
“我住这里。”
安小月震惊,“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说完,她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反正有小宝宝护身,住一起就住一起。
安小月收拾好衣服,拿了书,在窗边的沙发坐下,就着落地灯看书。
没看几页,手机就响起来了。
“安小月,你才22岁,你结什么婚!我看你是脑壳发昏!!”
玲喜的愤怒,安小月通过震得她手发麻的手机,就已经感受到了。
她开了扩音器,放在沙发上,任由钟玲喜发泄。
“你还是个学生,就上赶着当别人老婆,你气死我了,我爸妈也得被你气疯。”
“等你毕业了,以你的能力找个什么样的人不行!非得现在就把自己锁在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身边。”
钟玲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安小月,你现在就给我离婚,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玲喜,他是宝宝的父亲,他愿意担负妈妈的医疗费用,也给妈妈换了特护病房,我觉得挺好。”
钟玲喜一愣。
安姨的医疗费用多高啊,能担得起的,肯定是又老又丑的男人。
小月多美好的人啊,怎么能嫁给老男人呢!
即使听到这个消息,钟玲喜气的肝疼,可她也是理智的。
因为现实摆在眼前。
她本想劝小月,不要因为钱结婚,更不要觉得嫁给一个男人就能解决目前的难题。
可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安小月不是没有努力过,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繁重的课业,辗转多地的廉价兼职,依旧杯水车薪。
还有肚子里的宝宝,谁都不想伤害它,尤其是小月那么善良的人。
她只知道指责小月做得不对,但是她能帮小月解决所有的困难吗?
不能。
所以她没有资格说小月做得不对,她这就是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除了嫁给男方,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案。
结婚,既能让孩子出生,也能解决安姨的医疗费用。
这无疑是小月能做的最好选择,只是她牺牲了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幸福。
钟玲喜咬牙,“我也觉得挺好,小月。”
安小月重重点头,安慰玲喜,也说给她自己听,“嗯,是的呢。”
“等我有空去找你,这几天加班忙得很,我现在还没下班,呜呜呜~”
钟玲喜吐槽着就假哭起来。
“老板真的太变态了,他加班,全公司都在加班,虽然说实习工资也很高,但是加班猝死比涨薪来得更快,到时候我的钱都没花完,我就死了。”
“对,万恶的资本就想着压榨劳动者,即将成为律师的你,都没有办法避免,更何况其他人。”安小月附和,最后还恶狠狠地补一句,“你们老板真不是人。”
“关键是,加班也是假的,领导不准提前下班,非要做出很忙的样子。”
“啊?还有这样的啊?”安小月诧异,“你们领导也太不是人了,和你们老板一样可恶。”
“谁说不是呢?等实习结束,我可不留在长丰集团。”
安小月在书上勾勾画画,嘴巴还不忘和钟玲喜一起吐槽长丰的老板、领导层。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房间的傅盛炀。
傅盛炀在听见长丰集团的时候,脚步一怔,脸色冷硬。
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安小月没说集团的任何一个项目。
全是和电话里的人一起骂长丰集团的老板,也就是他傅盛炀。
公司的领导,居然因为他加班,就让所有人加班。
他是第一次听说。
平时下班,都是坐总裁电梯直达地下室,走的另一边出口,也没注意公司的照明情况。
安小月看见傅盛炀进来,慌忙拿起手机,“玲喜,我先挂了啊。”
不等钟玲喜说其他,她直接把电话挂断。
手机熄屏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多。
傅盛炀回房间,应该是要睡觉。
“我马上收拾。”
洗澡时她刷过牙,趁傅盛炀刷牙的时候,安小月将书页折叠放在沙发上,把明天的计划也写好翻开,就不至于早上起来没事情做。
不用兼职,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支配,当然要用在学业和陪伴妈妈上。
整理好一切,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才看见床头柜上的计划表。
是给她的,结合她的课表列得很详细。
内容包括一日三餐,每天的瑜伽训练内容,以及孕期心理辅导、孕产知识课程的时间。
满满一整张都是这一周的安排,在她的课表里见缝插针。
她除了晚上和中午的午休,几乎没有时间去陪妈妈。
安小月盯着计划表格,纸张微抖。
浴室的门被拧动,空气中飘来沐浴乳的草木香气。
安小月鼓起勇气,“傅先生,我没有办法按照表格生活。”
傅盛炀幽深目光盯着她看了几秒,再次强调,
“安小月,你我之间,只是协议结婚,合作关系,你得按我的要求做,我才会支付相应的酬劳。”
安小月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感觉有些难堪。
傅盛炀的话,就像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她认清了现实。
和乔勋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属于傅盛炀。
没有尊重,没有被问一句是否愿意,拒绝无效,不配合就用妈妈威胁她。
无力感蔓延心尖,安小月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利益交换的婚姻。
既然只谈利益,那么感受就不重要。
安小月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
有解决妈妈医药费的轻松。
有留下宝宝的欣喜。
有可以专心学习的快乐。
也有失去自我的难过。
她侧躺在床上,倔强地盯着窗户。
房间的灯一一被关掉,身后的床下陷,最后一盏灯也被关掉,房间陷入黑暗。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窗外溪流的声音,潺潺流水,天然的白噪音。
“你睡过来一点。”傅盛炀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
傅盛炀也没有强求她,只是挪动身子,向她这边靠近。

安小月神经紧绷,以为傅盛炀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吓得收紧被子,转身威胁他,“我......还怀着孕!”
傅盛炀明显一愣,他像是这么饥渴的男人?!
要不是当晚中药,他也不会随便找了这个小丫头当解药!
但他看着被子里小小只的女人,就只是解释道:“隔得太远,被子中间是空的,背会着凉。”
安小月感觉自己的脸倏地热了,真尴尬!
她默默向床的中间挪了挪,用手将两人之间的被子压实。
之前连轴转的生活,让她从来没有好好睡过觉。
难得有时间可以这么早睡,伴着隔窗而入的水流白噪音,安小月不多时就睡着了。
身后的傅盛炀记下因他加班,导致员工被迫加班一事,这件事得温和解决,强烈抵制加班。
商业是利他人又利己的行为,长丰集团的企业文化不能被形式主义搞臭。
年底,他也该开启考察工作了。
将自己的工作安排一番,傅盛炀也很快入睡。
寂静的空间里,时光流转。
东方欲晓,睡饱觉的安小月缓缓睁开眼睛。
许久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她的心情非常好。
大概是身边睡着个男人,从小手脚冰凉的她,难得暖和。
身后傅盛炀还在睡,呼吸浅而均匀。
安小月在被子下活动活动压麻的手,望向窗外。
房间的两面都是窗户,傅盛炀那边的窗户正对着门前小溪。
她这边的窗户望出去,是延绵的小山,看着像躺在地上的巨人。
此刻,山后有一半圆形的金光露出来,太阳冉冉升起。
日出的美和心灵震撼,她描述不出来。
只躺在床上,看着一颗火红的太阳消失在窗户的边框里。
晨光如曙,薄雾尽散。
光影落入房间,浮尘微动。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场日出,寓示了一天的好心情。
即使早上要上瑜伽课,安小月的心情也好。
身后传来动静。
傅盛炀醒了,安小月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闭上眼睛后,人的感管就特别灵敏。
她清楚的知道傅盛炀的行进路线。
傅盛炀先去洗簌,回来床边换衣物,睡衣放床尾长凳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安小月才睁开眼睛,身体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
呼~
傅盛炀身上总有一股由内向外散发的威严,她总想处处避开他,不接触是最好的。
事与愿违,她在楼上折腾好一会儿下楼,结果傅盛炀还在餐厅吃早餐。
她站在楼梯口,犹豫要不要先去散步或是找个角落坐会儿,避开傅盛炀?
“少夫人。”崔妈叫她,“你的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在餐桌稍等。”
“哦,好。”安小月硬着头皮在圆桌的另一边坐下,离傅盛炀远远的。
好在傅盛炀一直在看桌上平展开的手机,她扬头看向厨房,给眼睛找个落脚点。
崔妈端来早餐,“少夫人,量做得少,你上完瑜伽课后会有加餐。这是叶酸,孕期需要补充的。”
“好。”她应下,便低头细嚼慢咽,拖延时间。
“少爷,少夫人。”
安小月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声音是瑜伽教练美丽的。
“嗯。”傅盛炀应下,擦擦嘴角便起身离开。
安小月从小就没有运动细胞,对于瑜伽课,她也是抵触的。
从小她的体育就不好,四肢不协调且五音不全。
穿着宽松运动服的她,艰难地跟着美丽老师比划动作。
完全没有时间和注意力感受在溪边、绿植周围练习瑜伽的舒爽。
一整节瑜伽课下来,可谓是灾难。
美丽老师忙坏了,要示范、要调整动作、还要时刻关注她,以免摔倒、扭伤。
就冲美丽老师说孕期瑜伽有助于胎儿发育、缓解孕期不适,以及如此温柔、有耐心的老师,她就下定决心好好练习瑜伽。
“嗯,这身段看着倒是不错,就是模样嘛......”一道品头论足的声音传来,“模样倒是长得乖巧。”
来人的目光和语气都让安小月很不舒服,她没有回答,而是回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
来人保养得益,看着像四十来岁的年纪。
六四分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尾,眉眼和傅爷爷有几分相似。
穿一身简约、得体,但看起来就很贵的套装。
崔妈见少夫人不说话,站出来介绍,“晚棠小姐,这是少爷的新婚妻子,安小月。”
“哼~爸爸果真是年纪大了,你一个佣人也敢到我面前放肆,我看爸爸是老眼昏花,头脑也不清醒了。”
崔妈不卑不亢道:“我是少爷安排在少夫人身边照顾,这也是福伯和老太爷点头的。”
权威受到挑衅,傅晚棠咬牙道:“怎么?我嫁出去就收拾不了你了吗?”
话落,扬起手来,作势就要打崔妈。
“商祺!”
安小月大呼一声,商祺便冲上前握住即将落在崔妈脸上的巴掌。
商祺放开后,立即低头道歉,“晚棠小姐对不起,我们也是听少爷和老太爷的命令,保护少夫人。”
“哼!”傅晚棠冷哼,冷眼睥着安小月,默默将这一笔都记在了安小月身上。
爸爸昨晚打电话让她今天过来一趟。
她来了才知道,是要她带傅盛炀的妻子出去买些时下流行的衣物。
眼前的女孩子,看着模样倒是乖巧,但太过清汤寡水。
一头短发、瘦瘦弱弱的,最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
和冷嘉仁那个贱人一副妖精德行。
一想到冷嘉仁,傅晚棠的心里便升起一股得意之色。
“算了,作为姑姑,我也不和你计较,你爷爷让我回来带你买些衣物,我们走吧。”
姑姑?傅盛炀的姑姑。
安小月心中发笑,这长辈还真是会粉饰太平,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我等会还要上课,没时间。”
“你出门代表的是傅家,好歹穿些像样的衣服,不要让人把你当乞丐,丢我们的脸。”
安小月从小就明白衣冠震小人的道理,眼前人说的是事实,她不再拒绝。
“好,我换身衣服和你去。”
傅晚棠得逞,面露笑意,“那你要快点哦。”
傅盛炀的老婆可真是个妙人儿,冷嘉仁不见之后,生活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有趣了。

京市,医院急诊科。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安小月幽幽转醒。
给另一床患者换药的护士见她醒来,“安小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
“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太劳累,你怀孕了。”
安小月瞬间清醒,“怀孕?”
护士戏谑,“你月经没来,你不知道?”
“我......”安小月欲言又止。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暗经的事情,但好像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护士去桌上拿一沓纸,丢她手边,“你的病历和缴费单,这里扫码缴费就可以离开。”
迫于周围人的目光,安小月不敢细看账单和检查单,点开微信扫码付款。
她走出观察室,慌乱地翻看微信消息,害怕又被记旷工,扣全勤。
店长确实发了消息来,不过......
安小月,兼职你不用来了。你这次晕倒,上次说妈妈抢救,你一走,店里只有另一个小伙伴独自工作,忙不过来还要被顾客欺骂。现在没有人愿意和你搭班,这个月的工资结算给你。
安小月看着1080元的工资,直接拨通了店长的语音电话。
“店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求你了。”
店长硬心肠道:“安小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处理不好事情,是你问题,求也没用。”
“店长,我妈妈要换肝,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真的很对不起,我可以一个人顶班,让搭班的人休......”
息字还没有说出口,语音通话已被掐断。
无助的泪水,瞬间流出来,滑到嘴唇上,凉心又咸嘴。
小姐妹钟玲喜匆匆赶来,打电话的人也没说清楚,只告诉她,小月在做兼职的时候晕倒,被救护车接走。
此刻见安小月咬牙绷着一张哭脸,心中顿时慌了。
“小月,没事吧?”
安小月低着头,不敢看钟玲喜。
“玲喜,我请你喝葡萄味的那个果茶吧。”
安小月勉强扯出一抹笑,心中是化不开的苦涩。
果茶!
钟玲喜心中警铃大作,“你干什么!”
她吓得捏起安小月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
小月脸色透白,皮肤干净,眼周暗沉,两眼无光。
除了营养不良,没有睡够觉,看不出来得了什么大病。
小月一个小时才十八块钱,她几口就给喝完。
那是安姨的救命钱,小月居然拿来请她喝果茶,肯定是发生了小月处理不了的事情。
“安小月,你到底怎么了?”钟玲喜嗓音发颤,急得快哭出来,“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扛着,还有我、我爸妈。”
“所以我说请你喝果茶嘛,我们找个地方坐,我和你说。”
“我不喝果茶,旁边公园去,坐公园不花钱。”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安小月太懂钟玲喜的用心。
她在保护自己要强的自尊心。
二十几块钱的果茶对所有人来说都不贵,但是在她这里很贵。
二十几块钱可以是妈妈一天的护理费、床位费,或者一针止疼药。
别人随时可以点的一杯饮料,在她这里就是一座大山般的重量。
深秋的风已有凉意,吹在面上冰得让人瞬间清醒,找回所有理智。
即使坐在太阳下,安小月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你看。”安小月掏出检查单给钟玲喜。
她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干黄的草坪,心中一片死寂。
她是治病救人的医学生,还没毕业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吗?
钟玲喜快速扫过检查单上的诊断:早孕。
“你怀孕了!”
钟玲喜噌地站直,愤怒地撸起袖子,势必要大干一场。
“欺负你的男人是谁?老娘干他。”
安小月感动地看着钟玲喜,“我自愿的。”
钟玲喜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就像漏气的气球,默默坐回安小月身边,抱紧她瘦弱的身体。
自愿的,她翻破法律文书也是徒劳。
“你这暗经也发现不了。”钟玲喜安慰她,“我看才八周,应该可以做,我现在给你找医院,我陪你去。”
“可是......”安小月鼻子一酸,泪水啪地砸下来,“八周,它有胎心胎芽。”
安小月平时不会哭的,现在任她咬破嘴唇,也忍不住泪水和鼻涕。
一个生命不被允许到来,一个生命留不住,她感觉人生糟糕透了。
钟玲喜将人抱得更紧,做是必须要做的。
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安姨生病需要数不尽的钱,小月还有四年才毕业。
小月连她自己都养得弱不禁风的,哪能养活一个孩子。
孩子生出来,这不现实。
钟玲喜无声叹息,所有安慰的话在小月面前都显得苍白,她也没有能力帮助小月。
只能在小月难过的时候,给她个拥抱和肩膀。
“玲喜,我还没有救活过一个人,就先杀了一个。”
安小月接受不了,拳头攥得紧紧的。
“玲喜,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过得一团糟?”
“玲喜,我好累,好想回锦成,那个时候妈妈没生病,我也只管好好读书。”
她青春期的时候就被医生诊断为暗经,一辈子不会来月经但有生育能力。
那一晚那么短,她怎么会知道一次就中。
为什么一颗紧急避孕药要那么贵?
一支消炎药膏也要那么贵?
交完医药费,她身上所有的钱,也只够买一支消炎药膏。
天气冷,公园没什么人。
两女孩抱在一起,泪水默默流。
安小月哭,钟玲喜也跟着哭。
“叮铃铃......”
安小月的手机在椅子上叫嚣,看到来电显示,她的泪水戛然而止,一颗心被揪起。
她忐忑接起电话,“医生你好。”
“你妈妈医药费不够了,三天之内缴费,不然停止用药。”
话落,电话被挂断了。
安小月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心也几乎要碎掉了。
她的思绪纷杂,手下意识轻抚平坦的小腹,心中暗语。
小宝宝,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抚养你。
你回去重新找个有钱、有时间、有爸爸妈妈的人家吧。
“安姨怎么了?”钟玲喜见她接完电话,一脸沉思,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愁。
“没事。”安小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玲喜,我要去医院了。”
“小月,我刚发了工资,我转给你,不够我再想办法。”
不能当着安姨的面转钱,这会伤害到安姨的心。
“不用,我有。”
钟玲喜输密码的手顿住,察觉出不对。
安小月兼职才多少钱啊,安姨的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小月哪里来的钱?
“安小月,你老实说,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小月无比平静,“医药费。”
只有三个字,钟玲喜全懂。
她恨铁不成钢的话到了嘴边,咬着舌头又咽回去。
小月的情况她最了解,为了钱,小月什么都可以做。
她什么都帮不了小月,又怎么能指责小月呢?
“那天晚上......”

安小月被傅爷爷的话吓一跳,让傅盛炀送她?
她不敢,也不想。
傅盛炀的身上,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坐在他身边,她觉得压抑,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
尤其他一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傅爷爷,我晚上的实验课要上两个小时,有点久。”安小月微微侧身,面对傅金云,“您也说了,傅先生工作忙,有商祺接送我就可以了。”
傅金云一愣,刚才他还说盛炀工作忙,小姑娘这就用原话来堵他了。
“好,爷爷听你的。”
傅盛炀嘴里嚼着肉,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倒是挺省心。
日光西斜,地平线上橘黄色的光芒普照大地,那一道道光好似照进生活的希望。
安小月透过车窗欣赏日暮垂落的美景,那些踩着夕阳去图书馆自习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
“少夫人,车不能开进校园,这个门离实验楼最近。”
“好,谢谢你。”她总是将谢谢时常挂在嘴巴,礼貌又疏离。
安小月和商祺一前一后走在校园,一个穿着运动帽衫、牛仔裤,一个黑色西装、低跟皮鞋,眼神警惕。
周围同学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安小月不喜欢成为焦点,手攥紧帆布包肩带,低着头快步向实验楼走。
教室里,已经有部分同学先到,三五成群,都是选修课上的同学,她并不认识。
即使是自己班级,她除了以前寝室里的三人、班长接触得多,都认识外,其他的同学完全是陌生人。
有的站在针灸铜人前讨论穴位、十二经脉流注次序;
有的同学在背诵各经脉的穴位口诀;
有的则低头玩着手机,时不时和身边的同学说两句话。
安小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针灸学课本的目录,回忆重点知识,她想不起来的地方,才翻书复习。
京市医学院是全国医学类实力最高的学府,医疗行业百分之八十的专家,都出自这里。
就连各医学院使用的教科书,主编也几乎全部是这一所学校的教授。
为培养中西医全面型医生,学校的许多课程都是开放式的,设为选修课。
安小月读的临床医学,但对中医也感兴趣,她便把中医的主科全部都选了。
渐渐教室的人变得多起来,安小月身边的空位也坐满人。
原本喧闹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安小月抬眸,台上已经站着一人。
那人戴着黑框眼镜,唇角挂着温和笑意,站在讲台上身姿挺拔如松,高高瘦瘦的。
“各位同学好,这一节实验课,由我冷方以,与大家共同完成。”
声音温润,说出来的话也是谦逊有礼,让人听着如春风拂面般舒服。
“哇~”惊叹声伴随着欢迎的掌声而来。
不怪同学们如此热情,安小月是学习中医以后了解到冷家的传奇。
冷方以,中医世家出身,五岁便能闻香识药、嗅汤辨方,爷爷和父亲都是享誉中外的名老中医。
尤其他的爷爷冷是德,是国内第一批名老中医之首,曾被多国高层接见。
冷家有一传承百年的医馆,名为中康堂。
能在中康堂坐诊,是每一个中医人的终极目标,也是一种肯定。
冷方以一抬手,教室便安静下来,“上课之前,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中康堂今年打算在学院里招收三名对中医感兴趣的中、西医及中西医三个专业的同学,到医馆跟随中医老师们学习,带习的老师有冷是德、冷玉山......”
不等冷方以说完,同学之间便炸开了锅,纷纷激动起来。
“冷是德老师啊,天哪,那得多幸福才能见到他啊。”
“冷玉山老师假期都不休息吗?还带同学,这真不愧是我们的院长啊。”
“见泰斗啊,我要努力了,我必须要去。”
“你想就可以了,三个专业,三个名额,要求肯定非常高?”
冷方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反倒是笑容满面地听着大家议论。
等讨论的声音小些,他又继续说,“这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在本专业排名前三,且无旷课、挂科记录,面试从优录取。”
冷方以说完,台下一片哀嚎。
“老师,录取率太低了嘛。”
“还有面试,那不得把专业所学全都装脑子里。”
冷方以鼓励大家,“离寒假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加油。”
“我们现在开始今天的实验课,有的同学在上课前已经研究过我们的针灸铜人,它是由王惟一......”
冷方以开始上课,同学们也停止讨论,将注意力放在课堂上。
安小月耳朵在听,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拿到这一次的见习机会。
冷玉山不仅仅是京市医学院的院长,更是肝病科的专家,但是他已经许多年不在中康堂以外的地方开诊。
只要能见到他,找机会和他说一说妈妈的病情,中西医结合治疗,妈妈的病情定能有所缓解。
下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安小月出教室门,就看见一直站在外面等她的商祺。
“你不用这样,那边有椅子,可以休息。”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安排。”少爷说的是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安小月没有再说话,傅盛炀的安排她没有说不的权利,更干涉不了他的决定。
坐在车上,安小月看时间。
晚上八点多了,玲喜应该已经下班,她给玲喜发微信。
小月:{玲喜,预约的手术,我取消了。今天早上和宝宝生物学上的父亲领证。}
消息发出,她双手握紧手机,明显感觉心跳都更有力气,嘭嘭砸她的胸口。
以玲喜的性格又要骂她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安小月等得手机屏幕自动熄灭,也没有等来钟玲喜的回复。
她叹了口气。
打工人就是这样,加班严重!尤其是实习生!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怀孕嫁给傅盛炀,她此时也在被压榨着。
想到这一点,安小月的内心有些复杂,她不想做金丝雀。
回到水榭居,林中小楼被暖色的灯光照亮。
房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打算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开始学习。
既然决定见习,除了临床专业,中医专业她也要好好学习。
尤其中医四大经典,必须熟读。
争取面试的时候,给老师们留个好印象!
安小月洗完澡收拾行李,拉开衣柜才看见里面的西装。
卫生间有两套洗漱用品,她还疑惑。
此刻看到衣柜里分类收纳的男士衣物,她后知后觉,傅盛炀也要住在这里。
她穿着睡衣,轻手轻脚,贴墙向另一个亮灯的房间靠近。
安小月站在门口,便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动静,类似翻页的声音。
傅盛炀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安小月的心倏地变得紧张。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嗓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严厉。
傅盛炀看着地上的影子,第一天就按捺不住了吗?
安小月背后的人,也太沉不住气了。

她中午要去医院陪妈妈,下午有兼职,晚上有个选修的实验课要上,得先问清楚。
乔勋见她盘算模样,莫名和总裁问行程表的神情如出一辙。
“1,和总裁去见傅老先生,就是总裁的爷爷;2,搬去傅园和总裁同住。”
同住?安小月接受不了。
但结婚了是要应该要住在一起的。
她怀着孩子呢,那男人还能禽兽不成?
再说,她每天忙着上课、兼职、照顾妈妈,也就回去睡个觉而已,基本碰不到面,问题不大。
“你车方便吗?我现在把行李装上。”
乔勋眼睛一瞪,“不用这么着急。”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安小月知道乔勋误会了,“我中午要去医院陪妈妈,下午有兼职,晚上还有课,所以我只有现在有时间搬家。”
“明白”两个字乔勋脱口而出。
说完乔勋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总裁。
安小月的行李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乔勋顾及她是孕妇,主动帮忙提去放后备箱。
老婆婆不在家,安小月咬牙多给了点钱,凑齐整数和钥匙一起,把这一周的房费藏在老婆婆藏钥匙的门洞里。
等哪天有空的时候,再过来和老婆婆当面说清楚。
车上,安小月的手放在腹部。
腹语道,“小宝宝,不要走哦,我是妈妈,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
“之前的话你不要听,我很期待你的到来。”
民政局大厅,结婚、离婚的人都在等着叫号。
乔勋带着安小月直接进局长办公室,和里面的人交代两句,就又出去了。
局长笑眯眯地给她拿表格和范本,让她照着填个人信息。
十一点整,乔勋带着个男人进来。
安小月记得,腹中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
相比于那一晚的狼狈,今日的他精神抖擞,西装笔挺,贵气逼人。
男人一出现,局长和另外一名职员立即站了起来,双手安分地叠在身前,尊敬地喊,“傅先生。”
这一幕,不禁让安小月想到她做服务员时,迎宾的画面。
顾客是上帝,连局长都要恭迎,看来男人的社会地位并不低。
男人五官立体分明,突出的眉骨显得眼眸深邃,下颌线锋利,给人冷峻、威严的感觉。
安小月被他盯上,呼吸一窒,下意识垂眸,去看地上的瓷砖缝。
局长让拍照,她就坐男人身边拍照。
局长指着地方让她按手印,她就压印泥按手印。
局长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身边坐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安小月低头,扣着大拇指上的小水泡。
直到红色的结婚证出现在她的余光里,她抬手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本,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单肩帆布包放着。
对于她来说,这不是婚姻,是妈妈活下去的保障,她得保管好。
身边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响动。
男人已经起身,安小月立即跟上。
男人的步子迈得很大,她也不矮,但还是得小跑才能跟上男人。
男人已经上车,乔勋拉着车门在等她上车。
她站在车门前,没有上车的意思。
“傅先生,我现在要去医院陪我妈妈,晚些时候我会到傅园见傅老先生,行李乔先生会带过去。”
“现在,跟我走。”男人语气强势,不容商量。
安小月站着未动,做无声反抗。
乔勋一个劲给她使眼色,让她快上去。
僵持几秒之后,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协议你签了吧,我不喜欢威胁人。”
意思很明显,她不听话,男人会动她的软肋。
安小月咬牙,握紧双拳,坐上车。
她倔强地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你的兼职全部停掉,我的孩子必须健康、健全。”
“你母亲的医疗费用我全包,乔勋已经安排医院换到特护病房。”
“好。”安小月很清楚,男人说得对。
她怀孕了,她得认。
要留下小宝宝,必定要好好养胎。
虽然男人压迫感十足,说话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但是冲他直接为妈妈换病房,说明是个实干型老板。
只要按他说的做,顺着他,应该相处起来不难。
车内再无声音,劳斯莱斯幻影行驶在繁华街区,马路两边高楼林立。
傅盛炀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管是谁的人,放在身边是最安全的。
车停下的时候,安小月看到两扇门缓缓打开。
这里不是她之前代驾去的住所。
安小月眼看着乔勋把她的行李箱交给佣人,叮嘱佣人,“放水榭居。”
待回神,男人已经走出去十来米。
此刻,安小月才觉得腿长也不好,毫不顾忌她小个子步伐长度的死活。
其实她也不算矮,只是没有男人那么长的腿而已。
中式园林建筑群,移步易景,绿松白石,庭榭流水,池塘里的鱼,有红有白,格外肥美。
安小月根本没空欣赏,她怕自己一停下来,男人穿过月门就没了影。
眼看着男人阔步进了前面的松涛苑,安小月抬脚跟上。
雅致的客厅处处透着宁静的美感,老人独坐其间。
“爷爷。”男人的声音比之前温和许多。
安小月在男人身后站定,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做。
“哼~”傅金云冷哼,不拿正眼瞧傅盛炀,“我还以为你要在办公室里住十天半个月的呢。”
傅盛炀径直在沙发坐下。
前面没了遮挡的人,安小月一下暴露在人前。
她有些不知所措,捏紧裤缝低头站着,空气安静,心如擂鼓。
“这谁呀?”傅金云见其拘谨,慈爱道,“小娃娃坐,别站着呀。”
小姑娘一头短发,中等个子,看着年龄很小,应该还没成年吧。
安小月抿唇,看向男人。
他端起茶杯喝茶,根本没看她这里。
这一眼,看在傅金云眼里,是害怕。
“这里傅爷爷说了算。”傅金云指了傅盛炀对面的沙发,“小姑娘别怕,坐这儿。”
安小月这才挪步,在沙发边缘三分之一处坐下,硬着头皮打招呼,“傅爷爷好。”
“臭小子,说话。”凶凶的语气和对安小月的慈爱温和截然不同。
“你一直想要的孙媳妇和曾孙孙,她都有。”傅盛炀事不关己般开口。
傅金云闻言,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看安小月,一巴掌拍在傅盛炀的腿上。
“还是个小娃娃,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