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现代都市 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楚诚楚帝全文
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楚诚楚帝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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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十八骑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诚楚帝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偷听我心声,满朝重臣心态崩楚诚楚帝全文》,由网络作家“燕云十八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诚有点乱,但是仔细一想,其实很明显了。皇帝忽然带他来仁淑宫,随后要求他学习执政逐走,接着是二皇子皇后闯宫,然后又是赏赐。察觉不到才奇怪吧。楚诚有些头疼,他该如何解释?或许他不需要解释?只是齐妃是怎么想的?楚诚感觉头都要大了。不行要不直接跑吧。逃避可耻,但逃避有用。楚诚想了想,说干就干。跟宫女交待好煎药的注意事宜后,像贼一样,背着齐妃,偷偷摸摸溜出了仁淑宫,直朝自己住所跑去。楚诚还未及冠,他是还没有封地的,只能住皇子的固定住所。皇宫很大,楚诚一口气连滚带爬得跑回住所,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呵哈,这幅身体有点弱啊,要知道我在部队时,这点路程简直是洒洒水啦。”楚诚气喘吁吁,想起在部队服役时的光景,不由得感慨。“是不是也该练练身子了。”楚...

章节试读

楚诚有点乱,但是仔细一想,其实很明显了。
皇帝忽然带他来仁淑宫,随后要求他学习执政逐走,接着是二皇子皇后闯宫,然后又是赏赐。
察觉不到才奇怪吧。
楚诚有些头疼,他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不需要解释?
只是齐妃是怎么想的?
楚诚感觉头都要大了。
不行要不直接跑吧。
逃避可耻,但逃避有用。
楚诚想了想,说干就干。
跟宫女交待好煎药的注意事宜后,像贼一样,背着齐妃,偷偷摸摸溜出了仁淑宫,直朝自己住所跑去。
楚诚还未及冠,他是还没有封地的,只能住皇子的固定住所。
皇宫很大,楚诚一口气连滚带爬得跑回住所,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呵哈,这幅身体有点弱啊,要知道我在部队时,这点路程简直是洒洒水啦。”楚诚气喘吁吁,想起在部队服役时的光景,不由得感慨。
“是不是也该练练身子了。”楚诚一把抓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不对?”楚诚皱了皱眉,“这水怎么有怪味。”
楚诚抓起水壶嗅了嗅,忽觉胸腹一痛,水壶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不对?
胸腹痛感剧烈,口中好似发不出声。
楚诚一摸嘴角,手上满是粘稠的血液。
不对,不对......
感觉一切开始颠倒,眼前重影阵阵......
扑腾一声,楚诚倒在了地上。
“八皇子遇刺了!”
当楚诚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齐妃那憔悴的面容。
楚诚马上闭上眼,装没看见,转了个身。
“诚儿你醒了?”齐妃喜道,又给他翻了过来。
“太医说你中毒了,还好医治的及时,否则性命难保。”
“此事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莫要担忧。”
楚诚叹了口气,这事哪需要查,这皇宫虽然不喜欢他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真正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多。
皇后,二皇子!
楚诚眼神一冷,强撑起身来,张了张嘴,却是一阵口干舌燥。
齐妃见状立马扶住他,取过水缓缓喂他。
一碗水入腹,楚诚感觉稍微好转了一点,又躺了下去。
“母妃,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楚诚疑惑道,这里明显是仁淑宫,他又回到了仁淑宫。
“当时有个太监与我讲,说你在住所晕倒了,我在宫里寻你不到,便即刻带人前往。”
楚诚讪讪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急忙赶去,到那时,就见你躺在床上,太医已经在治疗了。太医走后,我见你情况稍稳,就运你回宫来。”齐妃说着,轻轻的握住了楚诚的手。
“母妃这儿,怎么也更安全一点。”
楚诚感受着齐妃掌心的温热,缓缓舒了口气。不管如何,仁淑宫确实比住所安全太多了。
楚诚低下头,想了想齐妃刚才的话。
太监?楚诚心念一动,心想,只怕是便宜老爹的手笔。
他向四周望了望,又想,这些宫女中搞不好就有那便宜老爹的眼线。
不过这次,还真是被楚帝救了一命,楚诚一阵后怕,这皇宫竟如此危险,这简直不能待。
该死的二皇子,竟然直接下毒下到自己的住所来了,楚诚怒骂。
更该死的是,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谋害,只怕很难抓到他的手尾。
楚诚有些一筹莫展,一转头又瞧见了齐妃的大眼睛正瞧着他,一眨一眨。
楚诚有些头疼。
半晌,齐妃弱弱的问道:“诚儿,你是不是......不痴傻了?”
楚诚闭眼,不答。
不是?齐妃这么敏锐的吗?
又听齐妃说道:“他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母妃从你自小便瞧起,远比旁人瞧的清楚明白。你眼神虽然还似痴傻,但已然没了从前的呆怔,反而更显的灵动。”
“唉,这人不痴傻,固然是好事,可是母妃瞧着你才几日,这便祸事不断,更是性命垂危。如此危机四伏,母妃倒希望你不如一辈子都痴痴傻傻,母妃起码还能为你保个平安。”
“只恨母妃势单力薄,保不得你,倒叫你受了这许多委屈......”
楚诚听得似有哽咽之音,不忍睁眼。
却陡然传来一声:
“哟,朕的齐妃怎得哭哭啼啼的,是谁招惹了朕的妃子?”
楚诚骤然睁眼,却见楚帝正笑嘻嘻的站在齐妃身后。
楚诚皱了皱,不是,楚帝他在乐什么?
后面的宫女都垂头不语。
“妾身见过皇上。”齐妃行礼,“无人招惹妾身,只是妾身想到八皇子竟于皇宫之中堂皇遇险,身遭如此危机,妾身却不能为其逼灾消祸,故然落泪。”
“哭什么哭,老八又没死,不还好好的吗?”楚帝直直的望着楚诚,笑道,好似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但楚诚瞧得清楚,楚帝脸上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只要楚诚不死,其实他并不关心楚诚遇不遇险,他甚至巴不得楚诚多多遇险,好让他看看楚诚的能耐。
只是这次做的有点太过了,早上楚诚才来他养心殿,与他批阅奏章,回去时便遇险了,险些丧命。
若非他一直命人暗中保护楚诚,只怕现在他来的不是楚诚榻前,而是楚诚坟前!
他的儿子,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吗?
他还没死,还处壮年,他的儿子们就开始为了皇位争权夺利,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太过了!
“老八,你觉得此次毒害,是谁所为?”楚帝问道。
又淡淡的说道:“当班值勤的宫女全杀了,也没查出个由头。”
楚诚眉头一皱,背后一阵发凉,有如芒刺在背。
全杀了,在楚帝嘴里说出来,好简单的一句话。
额间滴出冷汗,他不敢再细想这个问题,连忙顺着楚帝的话想下去。
也没查出个由头。
正如楚诚先前所想,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下毒谋害,自然不会留下多少手脚,相比于大皇子朝堂上的渗透,二皇子在皇宫的渗透更让楚诚感到危机四伏。
毕竟他不上朝堂。
“孩臣不知。”楚诚答道,心里却在怒骂二皇子。
“二皇子好手段,不过楚帝当真查不到吗?算了,不管楚帝真查不到还是假查不到,这皇宫都不能待了”
楚诚想了想,忽然在床榻撒泼打滚,哇哇大叫。

“赶紧麻溜的,都给我让开,莫要脏了我的马车!”
人群前传来了一阵骂喝,楚诚闻言登时眉头一皱,闹市怎么能急纵马车?
却见眼前的光膀江湖人侧着头,望着喝声的来处,眉间狠狠的竖起,眼有怒色,他放下盘盂拽起棍子就要向前,却被黑衫的江湖人拉住,朝他摇了摇头。
楚诚瞧得清楚,眼中顿有喜色,有了计俩,手里攥着的银两也悄悄揣回了怀里。
看着人流渐渐从身前退开,楚诚摸了摸脸,还是觉得不保险,在头巾上戳了两个洞,展开往脸上一裹,把整个脸蒙住,就露出两个眼睛。
一步踏出,拦在了马车面前。
“还不让开?你是哪个不长眼的?”车里传来怒喝。
楚诚一听,也怒了,就这么一横,拦在车前喝道:
“我长没长眼,你不会看吗?”
闻道,那人还真探出个头,瞧了瞧。
只见楚诚一身蓝衫,一头蓝巾,蓝巾蒙住了整个脑袋,只露出了两个眼睛。
“你特么是谁?藏头露尾的,敢拦我的道?”那人骂到。
“那你踏马又是谁?躲于车厢内,还敢问我的名讳?”楚诚反骂道。
那人一听,还真缩回了车窗里,随后车帘一开,走下了两个人。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敢拦我的马车?”两人之中一人说道,正是刚才探出脑袋那位。
“难道你知道我是谁?又知我不敢拦你的马车!”楚诚反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人继续问道。
“难道你知道我是谁?”楚诚反问道。
那人眉头一凝,盯着楚诚那诡异的蓝头巾,又转头跟身旁的人嘀咕道:“这人是谁?这么横又是什么背景?”
另外一人摇了摇头,往前踏出一步,折扇一指,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听好了,莫要吓着!”
先前那人跟着踏前一步,抻开了扇子,喝到: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我乃马家大少主,京城四少之一,人称欲面郎君的马尚卦!”先前那人喝到,扇面往唇颚一遮,另外一人也紧随其后,扇子一甩,道。
“我乃季家大少爷,京城四少之一,人称淫面公子的季德侩!”
马上挂,寄的快,好名字!楚诚暗吃一惊。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听到马家季家也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太常马腾云,太仆季晓。
太常是掌管礼乐的最高长官,太仆是掌管车马的最高长官,皆是位列九卿,太常更是九卿之首。
都是大皇子派系的。
难怪这么横,楚诚心中也是一震,不过如果是他们本人来,那他还真管不了,只是两个儿子嘛......
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我管你马上挂还是天上飞,闹市车马慢行,难道不懂吗?光天化日下,纵马入闹市,惊了行人,还恶语呵斥,威逼恐吓,岂非没有王法?”楚诚冷冷道。
“你是谁?报上名来,敢管我们的事?”马尚卦皱了皱眉,见到楚诚依旧处事不惊,心下也有忌惮。
“哼!”楚诚冷哼一声,翻出令牌,“京城巡逻官!管的就是你们的事!”
两人一见令牌,愣了愣,对视一眼,拿扇面往前一挡,压低声音。
“这是什么官职?你听过吗?”马尚卦疑惑道。
“没听过,令牌也没见过,只是那个质感和纹路,莫非是......”季德侩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声音越来越低。
“呵!藏头露尾之辈,也配管我们的事?先把你的头巾给我摘下来!”马尚卦一合扇子,指着楚诚脑袋。
“呵,藏头露尾就不配管你们的事了?英雄不问出处,我既为京城巡逻官,这事我怎能不管!”楚诚直直的站着,正气禀然。
“什么京城巡逻官,胡说八道,你不摘,我来帮你摘!”马尚卦怒喝一声,冲上前来。
楚诚呵呵一笑,眼见马尚卦手臂伸来,微微偏头,斜身向前,前脚迈后脚蹬,身形陡然一闯,肘顶肩推,猛地撞进怀里。
马尚卦顿时腹胸一痛,口中哇哦一声,就向后倒。却被楚诚一把拿住手腕,一拉一回,脚下反扫,手往胸脯一按,咚的一声直直按倒在地。
“啊!啊额......”马尚卦捂着胸背哇哇乱叫,虽然楚诚这个身子其实使不出很大的力,毕竟八皇子从来没有怎么锻炼过。
但是马尚卦被誉为欲面郎君,更是虚的一塌糊涂,只是常人对上马尚卦,惧于家世背景不敢反抗,以至于马尚卦向来极有勇气,可以各种越阶挑战。
人民币玩家向来就是这么强大。
“你,你好大的胆子!”季德侩大吃一惊,指着楚诚立马招呼车夫,“快,快!给我上!”
车夫往车厢里一捞,夺出一把长棍,舞着就往楚诚冲来。
楚诚大惊,连往后撤,眼看棍头就要达打到身上来,耳边忽的传来一声:
“好汉小心!”
一条棍子倏忽挡来,原来是先前卖艺的光膀江湖人。
楚诚连忙退开,他这具身体的素质不高,只能欺负欺负羸弱常人,遇到这种专门的护卫,只能跑。
那车夫见楚诚跑开,立马扶起地上的马尚卦,只见他啊哟啊呦的好似要断气了一般。
“你,你们两个江湖闲汉敢管我们的事?”季德侩怒其出手,指着江湖人骂到。
“是你们闹市纵车,惊了行人,这位好汉敢于站身,是为义举!我们岂能见义士落难,袖手旁观!”光膀江湖人挺身一站,义正言辞。
“好哇,好哇!这么有义气,那我要让你们混不下去!我记住你们的脸了!”季德侩恶狠狠道,随后招呼车夫带着马尚卦上车,调头走了。
“谢过两位义士。”楚诚抱拳。
“不必,路见不平,好汉敢挺身而出,才叫人佩服。”光膀江湖人回抱。
却见黑衫江湖人拿着两个盘盂行来,叹了口气,道:“唉,二弟你又意气用事了。”
“大哥,如今世道混乱,法度失衡,官家子弟视我们如同鱼肉,我知你不想惹祸上身。只是这位好汉既已挺身,我们若还畏惧不堪,岂非让天下义士心寒?”光膀江湖人说道。
又道:“岂不闻,‘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唉,你倒是热心肠,只是我们替人出头一路逃难至此,谁又替我们出头呢?”黑衫江湖人摇头嗟叹。
“如今更是大祸临头,连京城也难以容身。”

走出书房,楚诚站在门外静静等候着。
虽然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那个便宜父皇准备做什么,但既然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那最好还是不要太刻意。
毕竟大楚朝局,可一点都不比其他两国要简单,自己这个没有根基的皇子最好还是少掺和。
“所以最好是低调一点,尽快就藩才是王道。”
“不过若是有人挑衅自己,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由于将整本小说的内容都记住了,所以楚诚不管是对于大楚的朝廷重臣,还是说对于大凉和大齐都十分了解。
对于皇位,他肯定是非常渴望的,但若是正常继位,自己不可能让朝廷上下都听自己的话。
因此倒不如就藩,等到时机成熟再重立天地!
心中这般想着,他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再次变得呆滞。
原因无他,是因为其他的皇子此刻从书房内走出来了。
只见率先走出的是二皇子楚蓝,此刻对方脸上带着一丝喜悦,毕竟今天的情况来看,大皇子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至少也是中规中矩。
而除了大皇子楚峰之外,其他的几个皇子都是带着带着嫉妒看向了楚诚。
毕竟皇帝的关注本就难得,更别提现在已经到了争夺太子的时机,平日里痴呆的老八竟然也能得到父皇的宠爱,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嫉妒和憎恶。
至于大皇子楚峰,他是最后一个从书房出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表情。
就在刚才,父皇拉着他警告了一番,让他至少有一个长兄的气度。
“该死,都怪老八,若不是他今天突然如此,最受关注的人应当是我才对!”
楚峰心中想着,目光就看到楚诚愣愣地站在一旁,顿时不由得咬牙切齿。
不过想到父皇就在书房,他脸上表情迅速变化,最后带着伪的笑容走了过来。
“老八啊,大哥一向对你不错,所以今天父皇要是和你说了什么,都要告诉大哥行不行?”
“咱们可是亲人,不应该有秘密才对。”
大皇子楚峰站在楚诚面前,那柔和的语气还以为他以往对楚诚有多好。
而听到他的话,楚诚心中却是颇为不屑,毕竟这位大皇子,那可是堪称逆天的家伙。
“若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只怕还真的被骗了。”
楚诚心中冷哼一声,脑海中迅速闪过楚峰干过的逆天的事情。
轻一点的擅杀宫女,骄奢淫逸,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楚峰的舅舅可是掌管当朝中书省,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可问题是,楚峰不仅干过上面的事情,而且还伙同其母族豢养了死士,如果说这些都只是大家族的后手,那一切也还过得去。
但最关键的是,楚峰不仅不孕不育,而且还喜欢男人!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过错!
从自己知道的来看,楚峰现在至少就养了不少男宠在宫中!
“如果楚帝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这样一个家伙,只怕会气得吐血了。”
楚诚心中冷笑连连,毕竟十多年后楚帝病危,结果知道已经被立为太子的大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货色,竟然硬是撑了过来又活了几年。
不过现在自己并不打算跟大皇子撕破脸,只要警告对方一下就行了。
于是楚诚装傻充愣,赶忙点头。
“大哥对我最好了,上次看到你和小太监称心睡在一起,我要不要告诉父皇?”
楚诚一脸茫然地看向楚峰,带着一脸的纯真。
只是听到这话,大皇子瞬间面色煞白,随后瞪大了眼睛宛若一头吃人的猛虎一般。
“老八,是谁和你说的这件事?说!”
他一把揪住楚诚的衣领,双目中更是带着凶厉之色。
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阴森森地在楚诚身边警告道:
“老八,你装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要是父皇知道你是这种心机深沉之人,你觉得你和太子之位还有任何可能吗?”
楚峰的警告响彻耳边,但楚诚却是好像没听到一般,而是呆呆地看着楚峰身后。
一瞬间,一股从脚跟散发的凉意直冲大脑,楚峰赶忙放开楚诚的衣服,随后轻轻拍了拍。
“这才对,刚才衣服皱着像什么话?”
楚峰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刚才真的在为楚诚整理衣领一般。
随后他转身,就看到楚帝皱着眉头在一旁站着。
“父皇,儿臣见八弟衣服起了皱子,给他整理衣服呢。”
说着,楚峰赶忙跪下,生怕自己的父皇听到了刚才的那番话。
“嗯,不错,这才有点兄长的样子。”
楚帝没有多想,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楚诚招手:
“老八,朕带着你回仁淑宫。”
说着,他走到楚诚身边,一旁的大太监见状赶忙搀扶住楚诚走在后面。
而楚峰则是跪在地上,只感觉汗水都已经将衣衫浸湿。
他抬头看向前方的背影,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老八...看来,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哪个!”
“不过那又如何?到时候找一个由头让你们就藩,我就不信老二还能拿什么跟我争!”
楚峰冷哼一声,随后便离开皇宫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
他打算让自己的舅舅上书,先让这些暂时没有什么威胁的弟弟滚去封地,然后再慢慢跟老二打擂台。
不过此刻,楚诚却是跟着楚帝走在前往仁淑宫的路上,周围的太监已经被遣散开,此地只剩下楚诚和楚帝两人。
感受着身边这位皇帝的呼吸,楚诚有些摸不透对方再想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进入了这位皇帝的视野,未来绝对会因此而产生偏差。
“便宜父皇这是打算干什么?难道说他发现自己现在在装傻?”
“还是说一个月后大齐内乱,有他的手笔?”
“若真是如此的话,到时候大齐官员投降大楚,自己背后的势力还真是会打上不少。”
“难不成他准备让自己跟老大、老二对抗?!”
楚诚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楚帝看得透透的,心中的想法仿佛都被对方知晓并破解了一般。
而心中的这个想法冒出来,他顿时感觉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然楚帝怎么会这样重视自己?
只是听到楚诚的心声,楚帝微微一愣,但随即嘴角微微翘起。
既然知道大齐未来可能陷入内乱,他说什么都要插一手,最好是让大齐直接废掉最好。
想到这,楚帝将目光看向楚诚,脸上带着欣慰之色,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不傻啊!
想到这,楚帝不由得有些感慨。
老大虽然资质平平,但母族实力最强,舅舅掌控了中书省,其舅祖父门下弟子无数,也就导致现在朝堂内有不少大皇子的人。
而老二背靠军方,虽然其母亲只是一个侯爷的女儿,但是老二的表哥太强了,前几日还击退了南边入侵的蛮族,未来定然也是潜力无限。
至于其他皇子,则是既没有实力又没有能力,一个个还自视甚高,想要他们站出来跟老大老二对抗,显然是不可能的。
“或许趁着大齐内乱,朕的这位八皇子,能够担此重任!”
楚帝目光扫了一眼楚诚,心中越发觉得楚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十八年如一日的装傻,这种毅力可是其他人都不具备,至于母族实力弱了一点?这算什么问题,大不了自己扶持一下那些投降派就行。
如此,三位皇子背后的势力定然是投鼠忌器,毕竟谁都想让自己的人坐上太子之位,到那时自己掌控朝堂也会更加方便。
心中有了盘算,楚帝目光看向楚诚,心中只感觉越发满意这位不受待见的儿子。
而楚诚只感觉自己背后一凉,总感觉自己似乎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楚帝的目光落在楚诚身上,让楚诚好似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宛若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楚诚心口砰砰直跳。
“老八。”楚帝缓缓开口,眼中透出犀利的光芒。
“父皇。”楚诚口中应喏着,心里无比紧张,完全猜不透楚帝的目的。
未知的,才最令人焦灼。
半晌,楚帝张嘴,唐安心神一动,眼神一凝。
却见楚帝喝了一口茶。
楚诚顿时心里一阵骂娘,但表面上还是平静如常。
楚帝仔细的盯着楚诚,他当然不是在消遣楚诚,他只在刻意的给楚诚制造一些压力。
他既然有心向着老八,那楚帝自然要多多考验考验他,无论是定力,亦或者是其他。
“老八,”楚帝顿了顿,楚诚的心又被猛地揪起,狠狠的提了一提。
“你觉得,你的诸位皇兄如何?”
“诸位兄长自然是好,很好,极好的。”楚诚痴痴的说道,心里偷偷抹了一把汗,这是送命题啊,怎么答都得罪人,不如继续装傻充愣。
嘴上说着诸位兄长好,但楚诚心里可不这么觉得,叽叽歪歪的几乎把每位皇兄都骂了个遍。
“大哥,纯纯逆天,不怀不孕,还好男色,骄奢淫乐,妄视人命,仗着娘家势力庞大,更是作福作威,真把自己当太子了。”
“二哥,好不到哪去,也是个狗东西。老大朝中势力庞大,老二军中势力强大,其娘家还握兵权,甚至还汕透了宦官势力,这是他能碰的吗?也是仗着权势无法无天。”
“三哥......”
“四哥......”
......
“说到底,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兄弟情,表面上装着兄弟和睦,背地里恨不得直接拔刀捅死对方。”
“再说了,不管哪个皇子夺储成功,对皇家血脉,朝中势力都是一次大清洗,非我派系,不是赐死,就是诛杀!哪怕直属功臣,那也是狡兔死,走狗烹!”
“呵,杀父仇人,怕也不过如此。”
楚诚骂在心里,楚帝闻在耳中,心中不禁翻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竟不知他的这些个儿子之间,竟是这般争执不和,说到底,这些都是他的儿子。
都说帝王寡情,但终究不是无情,想到自己的血脉之间,相互手足残杀,他的心里再怎么淡寡,还会是激起一丝波澜。
但也只是一丝波澜。
他望向楚诚的眼神,又有了些许不同,他的这位八皇子,总能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老八啊老八,你蛰伏了十几年,这座皇宫之下,你究竟看透了多少?”
楚帝的眼神锐利如刀,好似要直直的扎穿楚诚。
楚帝喝了一茶,又好似随意的问到:
“老八,你也将临及冠了,不知可有心仪属地?”
闻言,楚诚心中一喜,面上却依然痴痴道:
“西北凉州,名族好射,儿臣,喜欢喜欢!”
楚帝抿茶不答,却把楚诚心中激动之声听得清清楚楚,唇角不禁勾起。
“快答应吧,快答应吧,我的好爹啊,快答应我去凉州吧。”
“要知道,凉州之地正处凉益司三州交界,也是三国交界,通经商广贸易,北上更有匈奴,其部落繁多,各地多有冲突,故民族好战,多强兵壮马,其地势平坦,铁骑更是所向披靡。”
“等我到了大漠,一来收复大漠铁骑,二来经商发展贸易,三来远遁江南,逃离皇兄遏制。让几位皇兄在这江南之地斗的不亦乐乎,而我猥琐发育,以逸待劳。”
“待我发展起来,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只等天下有变,几位皇兄兵起操戈,我便卷土重来,以渔翁之态,以强击弱,以盛击衰,必能摧枯拉朽,一举君临天下!”
楚诚越想,心中越是热血沸腾,他也是皇子,他也有当皇帝的资格!
而且越是接近楚帝,越是会深深的体会到楚帝身上那种至高权力的压迫感,但越是被权力所压迫,反而越是渴望得到。
此刻楚帝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了错愕的神情,虽只一霎,楚帝即刻又恢复了常态。
他顿了顿神,看着楚诚满脸期待的神情,淡淡道:
“大漠路远,只怕齐妃与你母子相离,多有思念,这样吧,老八。”
楚诚登时像被泼了盆冷水,一腔热血顿成了淋了个透彻。
但楚帝可不这么想,他只觉得如此远见,和老大老二比起来,简直如同皓月比之萤火,楚帝又岂会轻易放他走?
他越发的喜爱这个八儿子了。
“你呢,明日起,就随朕左右,与朕理政逐走,如何?”
楚诚一愣,完全猜不透楚帝的想法,心里却还惦记着他的猥琐发育,继续装傻充愣道:
“父皇,孩臣愚笨,不懂,什么理政逐走,只想,向北射猎。”
“愚笨?朕看未必。”楚帝笑吟吟的望着楚诚,那一刻楚诚只觉一阵冷汗直流,好像全身上下全被看了个透。
“不会,可以慢慢学。朕,亲自教你。”
楚帝缓缓地眯起眼眸,语气很慢,很重,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不容置疑。
“谢,父皇。”楚诚只能硬头拜谢。
“嗯,如此甚好,从明日起,你一早起身便来朕养心殿,跟着朕一同理政朝纲。”楚帝满意的站起身来,直朝外行去。
看得出来,楚帝此刻的心情很好。
“妾身恭送皇上。”齐妃起身行礼相送。
“不必送了。”楚帝摆手,示意楚诚齐妃不必再送。
“奴婢恭送皇上。”侍女太监行礼相送。
看着楚帝走出了大殿,齐妃这才松了口气。她不太懂帝王和皇子之间的心思,但她有一颗母亲的心思。
连忙抓起了楚诚的手,左看右看,问东问西,楚诚瞧在眼里,心里既温暖,又有些好笑。
“母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唉,安儿,皇上今日怎么忽地来仁淑宫,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齐妃围着楚诚四周打看,眼中颇有担忧。
“母妃,你放心吧,皇上没对我做什么,而且皇上让我去养心殿理政逐走,这是多大的殊荣啊。”楚诚说道。
闻言,齐妃更是担忧,皇上怎么会突然让她这位痴傻的孩子去理政逐走呢?
她这位痴傻的孩子,又怎么能做得了理政逐走之事呢?齐妃自是越想越心忧。
楚诚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一丝难过,不由得一阵叹息。
她这位母妃,长期心事淤积,又总忧心忡忡,放不下他这个痴傻儿子,导致抑郁难治,最终命不久矣,一命呜呼。
她大概是这皇宫里,唯一真正想着楚诚好的人了。只可惜,楚诚还要装傻充愣,不能为她分忧。
“母妃,不必担心我,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我去给你熬药。”楚诚说着,边往灶房行去,要给齐妃熬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响起。

牙子站在院门口,蜷这身子嗦着手指,嘴中咔咔咔的啃着指甲,他已经在这等了几个时辰,如今日已偏西,他却午饭还没吃。
但他也不敢不等,万一不小心触怒了那位瞧着就不好惹的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当牙子想的出神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你这是在做什么?怎得形态如此猥琐?”
“官,官爷,您回来了......”牙子哆嗦着,陪笑道。
“打理干净了吗?”楚诚问道,直往院里行去。
“干净了,这还有一些余钱......”牙子抓着一把碎银就要递来,楚诚一把推了回去。
“不必,你收着吧。”楚诚顿了顿,又撇了牙子一眼,“只是若有人问......”
“我便说这间院落是一普通富人所买。”牙子反应很快,立马接道,只是脚有些抖。
心里想着,这人果然有身份,有身份的人就喜欢神神秘秘的,显得高冷,有格调。
“嗯,那你去罢。”
楚诚把牙子赶走,又左右探出头瞧了瞧,确认无人后,才关上门。
几人进了内院,又入主房,把门一关,就这么在地上围着坐起来了。
“新房,什么都还没有,稍请见谅。”楚诚讪笑道。
“无妨,只是......”玉门醉指节抵着下颚,似是若有所思,“二弟你是否有察觉?”
“大哥,你是说......”玉门春也恍然道。
楚诚一头雾水,不是?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楚兄在皇子里排名第几?”玉门醉却道。
“我排第八,是八皇子。”楚诚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喊你八爷吧。”玉门醉道。
楚诚愣了愣,也不反对。
“八爷,先前在酒楼的时候,我就隐隐有种感觉,当时只以为是错觉,但是结合你的身份来想,只怕不是错觉。”
玉门醉望向玉门春,玉门春也点点头。
“我也隐隐有种感觉,八爷,只怕你被人监视了。”玉门春道。
楚诚一惊,思索了片刻,便心下明了,想来是皇帝的手笔,皇帝果真一直在监视他。
大桂子显然只是明面上的监视人,更多应该是向皇帝汇报巡捕营的种种。
而暗中这人,才是皇帝真正的眼线,只恨他一直未有察觉,顿时有阵后怕,又惊喜这玉家兄弟当真有些本事。
“只怕是皇帝的人。”楚诚道。
“皇帝?”两人闻言都是皱眉。
“嗯,实不相瞒,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楚诚望向二人诚恳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道:
“请说。”
“就如酒楼上所言,我目前无权无势,只是空有一个皇子的身份,被皇兄陷害以至于逃出皇宫,虽然有了两位相助,不惧皇兄暗害,但想要打败皇兄却不能只凭二位。”
楚诚左看玉门醉,右看玉门春,随后从怀里掏出了楚帝给的令牌。
“所幸楚帝给了我一个官职,京城巡逻官。”楚诚把令牌递给二人观看。
“说是给了我一个官,实则是给了我一个营,巡捕营,表面上负责京都安全,巡捕犯罪,实则是要我培养自己的势力。”楚诚道。
“我懂了,八爷是要我们壮大巡捕营,好和八爷的皇兄对抗?”玉门醉道。
“不错,只是巡捕营现在就我一人和一个管事太监,须得从头开头,招募新人又需要教头训练,我瞧你们兄弟二人棍法高超,不知会不会教人?”楚诚问道。
“此事不难,我们兄弟二人也在武馆教过拳脚棍棒,放心交于我们。”玉门醉拍拍胸脯道。
“此是其一,”楚诚顿了顿,又道,“巡捕营虽是皇帝予我直属于皇帝,不受他人管辖,实际亦受皇帝遏制,我想暗中再建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势力。”
玉家兄弟皆是一惊。
“原先我所想的是,朝中文官大多属于大皇子派系,而宫中又被二皇子渗透极深,我一直在思虑我的势力该从何来。”楚诚瞧了二人一眼,缓缓道。
“见到你们二人后,我便有了想法。”楚诚狡笑道。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明了。
“江湖。”
“江湖能人异士极多,你们先前所说与许多江湖人一并偷渡入城,不知这些人能否拉拢?”楚诚问。
玉门醉对上楚诚的眼睛,沉思了片刻,道:
“或许可以,值得游说一试。”
“可有善于潜行之人?”楚诚问道。
“有。”玉门醉答。
楚诚顿时大喜,善于潜行代表着善于监视,而这可以获得许多重要情报。
情报,向来是重中之重。
掌握重要的情报,往往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先前的二皇子闯仁淑宫,不正是被他掌握的特殊情报直接逼退?
虽然他本身有许多剧情中的情报,但现在因为他的乱入,发展已经不完全按着剧情走,他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渠道。
“这是其二。”楚诚顿了顿,玉家兄弟显然有些惊愕,没想到还有。
“其三是什么?”玉门春问。
楚诚顿了顿,缓缓道:“钱。”
玉家兄弟对视一眼,有些茫然,他们见楚诚出手时大手大脚,认为楚诚自是不会缺钱。
“皇帝给我拨了一笔军款作为启动资金,但我并不想全拿来做军费。”楚诚见两人一脸疑惑,继续道。
“皇帝这次给我一大笔,但这不代表下一次还会有这么多,如果我只进不出,终究是坐吃山空,到时候皇帝只需在银两上动手脚便能够轻易拿捏住我。”
“所以我要有自己的产业,要做到银两生银两,届时,即便皇帝断了我的资金,我也能靠自己运行。”楚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楚帝如此大方的给地给钱,显然是想让他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要他做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这把剑,或许是要削大皇子,也许是要斩二皇子,亦或者是要砍世家士族。
楚帝要,他固然会给楚帝一把剑,因为这对他也有好处。
只是无论如何,他手里也要有一把剑,不然楚帝向他刺来时,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额......”玉家二人对视一眼,有些讪讪道,“只是我们二人皆不擅长此道......”
他们二人都沦落到街头卖艺了,实在是不擅长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