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司南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续几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挂着沈清雅和祁少焱的名字。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阿嚏!”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他总是心不在焉。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
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
“阿嚏!”
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
“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
他总是心不在焉。
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的眼神,失望又夹杂着愤怒地骂他“玩不起”......倔强又坚定地拒绝路老的邀请......嘲弄又讽刺地说祁氏珠宝再无爆品可言......
那个女人......
祁少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冷眸落在沈清雅身上,转而便化为温柔地深泽:“这次的采撷,是祁氏三年来唯一一款新品,所以压力大了些。”
因为一直没有新的设计可以超过当年的阮棠佩戴的那款隽永,祁氏便一直在找石头打磨设计,时隔三年,才重新定了这一款采撷。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长舒了口气,摸着身上的珠宝,凤眼沾了些自信道:“这次有我,一定能行的。”
只要她和阿焱的这次合作能够成功,超过当年的隽永,盖过阮棠的名头,届时祁老爷子一定会让她进门!
“嗯。”
祁少焱温柔地替沈清雅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目光不离地吩咐手下人道:“新品预告视频三日后发布。”
“是,祁总。”
三日后,北城几乎所有地标建筑的大荧幕上,都播放起了祁氏珠宝采撷的新品预告视频,他们这次选用的裸石是清透的玻璃种,周遭镶嵌着由碎和整交叠分布的钻石,简单之余却不失华贵大方。
祁氏砸重金推广,又有之前祁少焱和沈清雅金童玉女的新闻造势,采撷发布后数据就一飞冲天,直逼当年的隽永。
只是阮棠看到这一切时,却忍不住攥紧了手机。
无耻!
这次采撷的设计,她曾在妈妈的遗物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手稿!只是当初因为没有合适的珠宝作镶嵌,这份设计才一直封存。
沈清雅怎么会有这份手稿!?
阮棠马上搜索采撷的相关介绍,果然在设计师那一栏里写着沈清雅......和南烛生!
阮棠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人人都知道南烛生早就消失于业内。
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是退隐了,只有阮棠明白,她是去世了。
可现在祁氏竟然这样堂而皇之地挂出这个名字!怪不得网上好评如潮......那都是看在南烛生的面子,大家都以为她重新出山了......
阮棠忍无可忍。
借着她妈妈的名声,成全自己的风光。
祁少焱你真是卑鄙无耻。
阮棠正准备起身去讨个说法,却看见不远处大楼的荧幕上正播放着新闻,今晚八点,祁氏将举办采撷的新品发布会。
机会来了。
“司南辰。”阮棠一个电话拨过去,开口直截了当:“今晚祁家的发布会,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弄进去。”
“包在我身上。”
晚上八点。
几乎北城所有有名望的记者媒体都聚集在此刻,阮棠带着帽子,佯装成记者模样,也混在人群中。
说是记者会,不如说是沈清雅的“表--彰--大--会--”
这次的新品设计,几乎得到了业内人士的一致赞赏,她更是终于摆脱了“花瓶”这个头衔,一跃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加上她能请得动南烛生出山,更是让她的身份无人敢小看。
一个路政云,一个南烛生,还有一个祁少焱。
此时此刻的沈清雅,像是神坛被呵护着的天使。
“沈小姐,南烛生退隐多年,你是怎么说动她出山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阮棠忍不住竖起耳朵。
“南烛生和我师父一直是很好朋友,这次的设计我定了初稿,拿过去给南烛生前辈看,她提了些意见给我,以表尊重,我加上了她的署名。”
言下之意,这是她自己设计的。
阮棠的指甲几乎钳进了肉里。
“沈小姐不愧是路老的关门弟子,听说这次的采撷的预定量已经超过当年祁氏的爆品隽永了,对吗?”
沈清雅害羞一笑。
“我们都该往更高更远的地方去看,我从未把隽永当做目标。”
言下之意,她从来都没把隽永放进眼里,她的东西更高级。
阮棠笑笑,压低了帽檐,终究忍不住站起身来。
“请问沈小姐,有传言说南烛生老前辈已经去世,您是怎么得到他的指点,又是怎么设计出的这块石头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清雅的脸色一沉,却很快化为标准的微笑。
“这位记者,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是来惹事的,我可要请保安让你出去了哦。”
这是祁家的场地,此话一出,便已经有保安过来准备“请”她出去。
“沈小姐!我......”
阮棠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筒被关了。
接着三三两两的保安走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带了出去。
她甚至没有一个公布真相的机会。
离开前,她还听见会场里主持人的声音。
“刚才经过调查,这名记者根本就是冒牌溜进来的,估计是沈小姐的黑粉,不要让她影响我们的心情,今天的采访继续!”
黑粉?
他们祁家对真相就是这么捂嘴的?
阮棠被扯得外套都掉了,此刻狼狈不堪。
“松手。”
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安们受惊一样地松开手,纷纷谨慎地低下头。
“祁总。”
祁少焱神色冷峻,不怒而威。
“滚。”
阮棠以为他是在说自己,虽然恨得咬牙,可是这里是祁少焱的地盘,她硬刚没有好下场。
但刚转身,却被一副巨大的身躯挡在身前。
“惹了事就要跑?”
她知道隔着玻璃他看不到她,但就是没由来的害怕。
“祁少,什么好兴致让你追我的车玩?”
祁少焱阴沉着一张脸,他没功夫和司南辰废话。
“阮棠,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仿佛下一刻真的发飙,这里的所有人都经受不住。
阮棠身子一颤,正要开车门。
却被外面的司南辰按住。
“棠棠现在是司南家的签约设计师,祁少再怎么不守规矩,司南家的人也不该抢吧?”
司南辰想搬出司南家来压祁少焱,至少目前,祁家还是该给司南家面子。
但偏偏这个男人不按牌理出牌。
他眉头冷蹙,重复了两个字。
“棠棠?”
他微偏了头,凌厉的眼神透过车窗紧盯着阮棠坐着的方向:“真亲密。”
祁少焱的眼神实在骇人,她不敢继续挑战他的底线,只能悻悻下车。
“人我要带走。”祁少焱不屑一顾地看着司南辰:“司南少爷是准备和我这些手下过过招,还是现在开着你的车乖乖回家?”
此言一出,祁少焱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向前迈了半步,蓄势待发。
能轻松收复龙鳞会的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阮棠担心司南辰受伤,忙站出来。
“我跟你回去。”
司南辰正要反驳,却被阮棠一个眼神提醒了回去。
她示意他回去看手机。
司南辰了然。
这丫头永远有办法。
“那我就先走了。”司南辰耸耸肩,讽刺意味拉满:“顺便回去约清雅小姐吃个饭,问问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跑这儿抢别人的女人么。”
劳斯莱斯幻影一骑绝尘,消失在视野中。
男人迈步过来,一语不发,直接拽着她丢进车里。
刚才在解放路,阮棠在车里撞到胳膊,此刻被这样一丢,痛得叫出了声。
祁少焱紧皱的眉心微顿,长腿迈进车里,坐在阮棠身边,伸手拉开她的袖子。
阮棠的胳膊被撞的青紫一片。
祁少焱向来清冷的冷眸,竟闪过片刻的恍惚。
他一直都明白有因必有果,只是这个结果他能承受。
却偏偏忽略了她。
他没想弄伤她。
“去医院。”
汽车的轰鸣声和祁少焱的声音同时响起,听不出男人语气里的情绪。
阮棠收回胳膊,悻悻一笑:“不用了,没什么事的。”
“还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一贯冷漠,但这一次,缺少了往日的刻薄与疏离。
阮棠摇摇头。
“真的没事。”
可祁少焱还是固执地将她带去医院,只是一点淤青,愣是找了VIP包房,请专家来给她消肿祛瘀。
祁少焱一直在旁边站着,眸里裹着清冷的肃霜,却没有挪开目光。
有那么片刻的恍惚,让阮棠以为祁少焱这是在关心她。
医生走后,阮棠忍不住开口问道:
“祁少焱,如果我刚才死了,你会不会觉得愧疚?”
阮棠问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傻,他可是祁少焱,踩在万千枯骨上一战成名的男人,怎么会愧疚?
“会。”
轻轻一个字,让阮棠愣在原地。
她不明白祁少焱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她不敢细想,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所以,你抓我过来,要去哪里?”
“回泰和苑。”
一路上两个人坐在车内,相对无言,气氛压抑的要命。
阮棠终于忍不住......
“你抓我回泰和苑要做什么?”
“离婚流程还没走完。”
阮棠点点头:“也就是说,离婚流程走完,确定我和祁家再无瓜葛,我就可以走了对吗?”
这话虽然让祁少焱听着很不舒服,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是。”
阮棠眼底划过一阵得逞的笑意。
口袋里藏着的手机,此刻一条语音从微信上发了出去。
泰和苑。
这个让阮棠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阿焱。”沈清雅一身白色连衣裙,整个人优雅又大方,看见祁少焱走进来,自然地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
祁少焱微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解放路的新闻了。”沈清雅如水的眸子微微低垂,满眼焦急,惹人怜爱:“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被身后走进来的阮棠听见。
她尴尬地笑笑,察觉到沈清雅充满敌意的眼神,赶紧摆了摆手。
“别误会别误会,你们继续,我就是回来找我的亲戚......”阮棠故意咬重了后几个字:“张妈。”
说罢绕过这对“璧人”就要离开。
谁知道祁少焱这次索性不隐瞒了,直接开口道:“她不是张妈的亲戚,是我前妻。”
只一句话,阮棠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看着阮棠僵直的背影,祁少焱有些不解。
她张口闭口就是讽刺自己是张妈的亲戚,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现在他公布她的身份,她怎么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虽然这个真相沈清雅早就知晓,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祁少焱会如此直白。
“少焱......”沈清雅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捂着胸口,极为为痛苦地开口:“怎么会这样?”
眼见着面前的人悲伤的快要倒下去,祁少焱忙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内疚的温柔:“当初爷爷要求我和她结婚,逼不得已。”
“逼”这个词,用的还真自然。
阮棠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这是把她的痛苦,当成他们俩感情升温的踏板?
一股气闷在心里,阮棠发不出来。
索性拿了旁边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啪!”
茶杯被丢出去,碎了一地。
沈清雅吓得猛缩进祁少焱的怀里,祁少焱脸色难看。
“阮棠!你发什么疯?!”
阮棠头也不回地上楼,一边走一边冷声道。
“用完就丢,不是你祁少焱一贯的作风?”
“怎么是你。”
祁少焱见阮棠出现,眼底的不耐更深:“别惹事,赶紧走。”
阮棠没理,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土,径直走向沈清雅:“沈小姐,我真诚的想买这块石头,我出三百万,有人要和我抢么?”
三百万?
众人惊呼。
这破石头三万块都不值,三百万?
傻子才要!
“阮棠姑娘。”沈清雅态度虽然谦和,可眼神里的傲慢却丝毫不弱:“三百万对你来说可是天价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哦。”
虽是劝人的话,可沈清雅心里却舒服极了。
不管这五年少焱和她有过什么,阮棠如今都只能像哈巴狗一样,被她踩在脚下。
阮棠本来就不是个好事儿的人,她明白沈清雅对自己的敌意从哪里来,只是谁都会有脾气,被触碰到底线,总是要怒的。
“沈小姐,佐武先生,翠英街从初设开始,就是为了更多普通人能玩起石头,门口路老亲自提笔写下的‘藏龙卧虎,人皆有能”,是想鼓励更多的人加入这一行。”阮棠神色严肃,条例更是清晰:“如今我想买的这块石头,第一,它已经被沈小姐淘汰,第二,我出的价格,也没其他人跟我抢,请问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为什么?显示你这个地头蛇的威严?还是说......”
阮棠说着,眼神凌厉地转向沈清雅:“是沈小姐过于高贵了,凡是经过她手的东西,我们凡夫俗子都碰不得?”
这话讽刺意思极强,若是被发布到网上,肯定又会激起千层浪。
阮棠就是要给沈清雅扣上“高高在上的资本主义的丑帽子”。
“你胡说什么!?”佐武气急败坏,他撸起袖子就要对阮棠动手。
下一秒就传来吃痛的喊声。
“啊---”
只见祁少焱挡在阮棠的身前,狠厉地捏住佐武的手腕,痛得他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这一举动,阮棠和沈清雅皆是一惊。
但沈清雅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着过来打圆场。
“少炎,都是误会。”接着转过脸温婉地看向阮棠:“我只是不想让阮姑娘的三百万打水漂,既然你这么执着,那就卖给你吧。”
说着,又幽幽补了一句:“不过,这么有意思的石头,不知道阮姑娘愿不愿意当众切开给我们看看?”
沈清雅摆明了是想看阮棠笑话。
三百万买个大理石,到时候她就是整条翠英街的笑话。
“没问题。”
阮棠看了眼沈清雅。
这个小绿茶怕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石头切开第一层,石头肉质又老又黑,根本看不出任何水头,甚至比大理石还难看。
佐武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咂嘴:“三百万哟,打了水漂咯。”
“沈小姐好言相劝,她还不听,真是活该。”
“这破石头,瞎了才会买吧。”
“就是啊。”
议论声纷纷,沈清雅也一副惋惜的样子道:“你也不容易,三百万想必也攒了很久,一下子就没了我也不忍心,要不然我自己给你补偿些吧。”
善良,大度,简直完美形象。
但这话一出,阮棠就听出了猫腻。
她又在激起矛盾。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有人提出质疑:“一个保姆,还这么年轻,哪里来的三百万?不知道是什么渠道得来的呢。”
“就是啊!三百万,别是偷来的,祁总啊,你这是养了个小偷在家里啊。”
所有人的重点都被沈清雅一句话轻松带偏,众人的质疑声不绝于耳。
“事已至此。”阮棠耸了耸肩,忽然开口:“我不是祁总家里的保姆。”
阮棠一边说,一边将眼神转向沈清雅,还故意放慢了语气:“我的身份......”
寥寥说出来几个字,就让沈清雅神色瞬间紧张。
如果阮棠说出自己是祁少焱的隐婚夫人,那她的名声尊严,就毁了!
她才是祁少焱苦等守候的唯一夫人!不能是其他人!
“我相信阮小姐!”沈清雅急忙开口:“阮小姐确实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她是保姆张婶儿的亲戚,说不定年纪轻轻有所作为,有些存款很正常。”
阮棠眸色深深地看着沈清雅。
天才聪慧,完美女神?
恐怕都是刻意包装出来的。
阮棠原本也只是想吓唬一下沈清雅,她没有笨到自报家门,把自己引上风口浪尖。
“有了!”
人群中忽然一声惊呼,便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去,切割师傅在那块“破石头”上切下了第二刀。
宛如幽深密林般的水色浮现出来。
看过的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
沈清雅更是呆愣在当场。
现场沉默了,看到这种品相的翡翠,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只有阮棠,淡定地走过去拿起石头,灯照四周,确定了一条线。
“从这里斜切过去。”
“不行!”沈清雅彻底不淡定了,她不要的石头,却切出这种品质,那不是打她的脸?
“你肯定是第一次切石头,误打误撞才有这么好的运气,这石头品质不凡,按照你这样切,肯定会破坏石头的!交给我,我帮你处理。”
她绝对不能让这石头切出天价!
阮棠只是淡定地摇头:“沈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的石头。”
说罢,还抬眼看向祁少焱:“祁少,这石头我能做主吧?”
祁少焱点头,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这个女人,有点东西。
有了祁少焱的首肯,沈清雅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忍着。
按照阮棠画的线,一刀切下去后,果然切出了最完整最漂亮的颜色。
“这石头......”一旁的佐武都傻眼了:“翠英街几十年没有出过这种质量了!”
“现在。”阮棠拿着手里的石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还说我是新手效应?运气好?”
准确的一刀切,这连老手都做不到!
刚才嘲讽阮棠的,现在一个都笑不出来了。
今天是沈清雅的店铺开幕仪式,如今风头却被阮棠完全盖住,她气得咬牙,努力镇定了几分情绪,委屈可怜地扯了扯祁少焱的衣袖。
“少焱。”沈清雅低眉:“今天是我的开幕式,阮小姐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才过来惹事的......”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沈清雅的不断自责,让祁少焱心疼,他轻轻将沈清雅揽进怀里。
“没事,有我。”
接着,祁少焱走到阮棠的身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冷声开口。
“石头不错,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只可惜,无法变现。”
阮棠原本不想争什么,偏偏祁少焱要出来维护他的白月光,着实让人不爽。
“祁少急什么。”阮棠冷声道:“是怕丢了关门弟子的这个名号,沈小姐在珠宝界,就只剩‘祁少焱未婚妻’,这一个名头了?”
祁少焱眼神锋利:“你什么意思?!”
他越是生气,说明他越是在乎。
他越是在乎,阮棠就越是心痛。
阮棠再开口时,前几个字甚至还残着些颤音:“我说得有错么?请问这些年沈小姐有什么代表作?作为祁氏珠宝顾问,不论是开采还是设计,有哪样成为经典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讽刺沈清雅这个花瓶,靠着名利和人设才有了这么多的追随者。
而这些,都是沈清雅的痛点。
只是碍于她庞大的追随者和靠山,很多人敢想却不敢说。
“阮......”
祁少焱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棠怼了回去:“还有,祁氏自从请了沈小姐做珠宝顾问,似乎再无爆品产出了,吃着以前作品的红利到现在,不觉得丢脸?”
“阮棠,你最好闭嘴。”
祁少焱越是发狠,阮棠就越是想说。
“我为什么要闭嘴?让我们回忆一下祁氏上一次的爆品是什么时候?还是当年那张照......”
阮棠说道这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祁少焱打断。
“阮棠!”
祁少焱黑眸阴沉密布,脸部轮廓更是骇人。
他不让说,是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
祁氏上一次的爆品,名为隽永。阮棠偶然间带着隽永上街时,被人偷拍下传到网上,一夜爆火,她的气质和眉眼,惹了无数人心动。
祁氏能一飞冲天,一半是阮棠的功劳。
只是现在的她,围着灶台和家庭转了太久,不爱打扮,大的黑框眼镜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就算站在这里,也没人能认出她是当年那个撬动人心的女人。
不让说阮棠就不说,她鄙视地瞥了祁少焱一眼。
“玩不起就别挑事儿。”
说罢,转脸看向路政云。
“路老,谢谢您赏识,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志愿,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所以......”阮棠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所有人愣住,居然有人敢拒绝路老!
可越是这样,路政云越发觉得这丫头可以。
有看石头的天赋,却没有名利场的贪婪。
“丫头,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路老。”
说罢,阮棠便转身离开。
从人潮拥挤到安静无人,不过脚下几步,但她心里却五味杂陈。
很多时候越想远离的东西,似乎都会不可控的离自己越近。
司南辰跟着阮棠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流光微转,这女人实在有意思,一直无欲无求,就算是路老抛出橄榄枝她也只会摇头点头。
偏偏祁少焱一句话,就能激发出她的战斗力。
只要彻底激发出她的好胜心,这妮子不容小觑。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棠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谁许你这么叫我?”
“我们以后可是合作伙伴,不要见外嘛。”
阮棠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在给我挖坑。”
司南辰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刚才路老在时,你推了我一把。”阮棠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想让路老收我为徒,借着路老打破关门弟子,又收一徒的名号,高调设计这块石头,届时这块石头势必成为最大的热点,让司南家的名声、股价,顺势水涨船高。”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设计。”
司南辰唇瓣含笑,似乎总是温柔礼貌。
但他微笑下被掩盖的眼神,却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沉。
“棠棠真是聪明。”
“我不懂的是......”阮棠蹙眉:“你怎么知道路老一定会收我为徒?”
路政云何等人物?就算切出来那块上等石头,也不足够让他多看一眼。
想着想着,一股不安的心情便从阮棠心里浮现出来,她赫然瞪圆了眼睛。
刚才路老的话,让大家都在好奇她和南烛生的关系。
可偏偏司南辰这个设局之人,没有任何惊讶。
难道......
“你认识南烛生?”
阮棠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带着不问人道的酸楚。
过往她不想提,偏偏躲不过去。
“你想知道吗?”司南辰慢慢靠近,喉间轻滚:“帮我设计这块石头,我就告诉你。”
阮棠狠狠瞪了司南辰一眼。
他立马投了降:“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爸当年和南烛生合作过,说她有过一个女儿。”
阮棠警惕的眼神抬起。
“你别紧张。”司南辰道:“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查清楚,当年南烛生和司南家来往密切,我......”司南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阮棠面前:“不介意被你利用一下。”
“无耻。”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神色咬牙切齿,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
那石头她是真的喜欢,能参与设计也确实是她的心愿。
而母亲的事情,她逃避了这些年,总该面对。
“先说清楚,我只参与这块石头的设计,并不会和司南家长期合作。”
她实在不想跳进这个坑里。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司南辰伸了个懒腰:“走,先去吃饭,我们好好商量后面的计划。”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
真正的高手,陷阱就摆在明面儿上,他笑着看你跳。
你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跳。
见祁少焱不理他,就继续问:“给我个时间,多长时间可以放我走?”
“十天。”
祁少焱想也没想便回答出来。
不对劲儿......
阮棠沉默了片刻,十天......加上桌上这份手稿,若是以祁氏的实力,十天发布一个新品不是难事。
而她在司南家老宅设计的新款,还没有正式定稿,现在被关在这里,更是没办法继续下去。
所以......
阮棠猛然抬头,眼底震惊不已。
“祁少焱,你这是在给沈清雅拖延时间!”
先是澄清上一次的谣传,将沈清雅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接着拖延司南家新品上市的时间,在用户都等倦的时刻,祁氏推出全新产品,正中空虚市场。
因为司南家这次的新品预热过于火爆,市场上其他公司准备同期推出的新产品,为了躲避热度,纷纷撤档延期。
市场空虚,正是祁氏出击的关键时刻!
如果此次新品能够成功,沈清雅依旧是珠宝界的女神,地位不仅能回到从前,甚至更高!
想到这里,阮棠不禁后背发冷。
“祁少焱,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祁少焱漆黑的瞳孔忽然变得锋利,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倾斜出书桌外。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和司南家有牵扯。”
阮棠心脏狠狠一疼,她强忍着眼泪:“这就是你欺骗我,利用我的理由?”
这个眼神,看的祁少焱心跳一窒。
但很快恢复如常,漠然开口。
“离开司南家,祁氏会给你一个职位,乖乖待着,名利,钱财…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名利......钱财......
她如果稀罕这些,会心甘情愿给祁少焱当三年家庭主妇?
“祁少焱,你真让我恶心。”阮棠说完,转身便走。
可下了楼,再一次被门口的黑衣人围住。
“你以为你走得了?”
祁少焱挺拔的身影站在二楼,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阮棠,宛若王者控制着一只宠物。
时至今日,阮棠才终于看清祁少焱。
他原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恐怖。
“祁少焱,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或者你们祁家的垃圾。”
屋子里静谧无声,除了阮棠尾音里的颤抖,连窗外的蝉都听不到。
人心叵测,步步为营,她从没想过这些词会用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身上。
事已至此,她平静的可怕。
祁少焱蹙眉。
“我并没有这么想。”
她不是爱钱么,他可以给她。
为什么要去求司南辰?
“那为什么你可以和沈清雅卿卿我我,我只是认识了司南辰这一个男性朋友,你却要处处刁难!”
“我说了,离婚手续没办完,祁家少奶奶不允许和司南家的人有牵扯。”
“呵。”阮棠唇角勾起,弧度尽是讽刺,为了哄沈清雅,她可以是交易的商品,是可利用的工具,是没有价值就能随意丢弃的垃圾!
“不就是离婚手续么。”
阮棠低头,正好看到司南辰发来的短信。
“到了。”
她微微仰头,望着那个无法靠近的男人,轻蔑地开口:“祁少,我朋友来了。”
语毕,方泽就从外面匆匆赶来。
“少爷,司南辰带着人过来了。”
“带了多少?”祁少焱冷眸猛沉,要火拼?他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正准备召集人手,就听见方泽补充道:“少爷,他带的是......记者。”
记者?哪个不怕死的记者敢来泰和苑拍照?
“是司南家旗下,库娜传媒的记者。”
言下之意,这记者有司南家撑腰。
祁少焱走过来,那神色冷厉到让人心悸,绕过阮棠身边时,竟有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
“祁少,别来无恙呀。”司南辰被挡在门口,遥遥开口:“我们两家好歹属于世交,你这样拦着我,不太好吧。”
“你上楼去。”
祁少焱站在阮棠身边时,冷声开口。
可这一次,阮棠不会听他的话。
“再不让司南少爷进来,明日晨报可就是祁家与司南家大打出手,西区矿上究竟何去何从?了。”
这些年北城所有矿山都被祁氏和司南家掌控,若是这两家起了争端,多的是想趁虚而入的人。
祁少焱虽然不愿,却也笃定只要他不肯,没人能带走阮棠。
“祁少,今天来,是为了给你送份文件。”司南辰悠哉地从纸皮袋子里掏出几页纸放在桌上,顺便将身后的人引出来:“这两位是北城公证处的负责人。”
祁少焱阴沉着脸拿起桌上的文件,正是他和阮棠的离婚协议。
“由于阮小姐和祁先生并无财产纠葛问题,所以只需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二人便正式进入离婚冷静期,只要离婚冷静期满,会有公证处的人过来,再签一份文件,就可以正式领取离婚证了。”
公证人说完,还将签字笔递了上去。
阮棠片刻都没有犹豫,即刻签了字。
看着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祁少焱的脸色难看。
“祁少,怎么不签字?”司南辰在旁故意开口:“虽然说隐婚是你不对,但既然白月光回来了,当然要放阮棠走了。”
这话是是说给祁少焱听,也是说给他带来的记者。
记者们虽然被围堵在门外,不能进门,但司南辰的声音刻意放大,为的就是让他们录。
祁总隐婚,对方还不是青梅竹马的沈清雅。
明天绝对是北城第一大新闻!
“而且......”司南辰继续道:“进入离婚冷静期,彼此都有分居的权利,法律规定,你不能限制棠棠的自由。”
司南辰虽然嘴上挂着笑,可这笑容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胁。
“如果祁少强制留下棠棠,那可是违法行为哦,若是被外面那些记者曝光祁氏总裁违法,不知道祁氏的股东们会怎么做呢?”
“对啊,祁少,您就放我走吧!”阮棠也跟着司南辰附和起来:“我就是个代孕机器,现在孩子也怀不上,您的白月光也回来了,就放我走吧。”
代孕!?
祁少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眼盯着阮棠。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阮棠脖子一梗,一副你再不放我走,我还会继续胡说八道的表情。
偏偏祁少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他最讨厌受人威胁。
“好啊。”祁少焱冷笑:“既然是代孕,那就等怀上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