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被状元典妻后,她二嫁侯门杀疯了陆幼菱诸葛鹤轩后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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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饭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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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人呼啦啦都走了,威呼斋瞬间安静下来。
诸葛鹤轩找了把椅子坐下:“孟陶陶有前科,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陆幼菱知道,今日若不是诸葛鹤轩出现,她不知道还要跟苏故和陶陶纠缠到什么时候。她忽然觉得,诸葛鹤轩也没那么讨厌。
“世子,谢谢您!”
诸葛鹤轩盘着手里的珠子,听到感谢,连头都没抬。
“有本事偷跑出来,却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窝囊废,被小妾骑在头上欺负,还想着讲理,这种人打一顿,是最有效的方式。”
陆幼菱一整个被镇住,她一直以为越是当官的越讲道理,讲律法。
诸葛鹤轩看她还是不大懂,继续说:“有钱有权,律法就是一张纸,你需要什么样的律法,就让人写上去。”
“你既被困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就要明白这个道理。”
陆幼菱窃喜,世子这是要给她做靠山了。
陆幼菱付上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诸葛鹤轩走出威呼斋,上了诸葛鹤轩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陆幼菱看着花月怀里抱得画轴,忍不住问:“花月,你抱的是画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陆幼菱看过的画并不多,平时抓住机会就想欣赏别人的画作,学习鉴赏。
花月面露尴尬。
诸葛鹤轩闭着眼说:“不是画,是云霁养的猫踩的爪印,我看着有意思,就要来了。”
“那猫满嘴谎话,不是个好猫。”
陆幼菱在心里嘀咕:不知道又在骂谁呢。
殊不知骂的就是她。
走到浴墨院门口,看守后门的李婆子正伸长头四处张望,看到诸葛鹤轩,吓得扭头就跑。
陆幼菱连看都没看李婆子一眼,直接进了浴墨院。
诸葛鹤轩一进屋,她扭头就跑了出来。
花月问:“世子,要跟着她吗?”
诸葛鹤轩摇头:“不用,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李婆子躲在树后朝陆幼菱招手。
“陆姑娘,后门有个书生找你。”
陆幼菱喜不自禁:“应该是韩宜年,难道是画卖出了?”
她四处看看,快速跑去后门,韩宜年揣着银子,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看到陆幼菱,他松了一口气:“陆姑娘,你可来了,画卖了五十两银子,这是二十五两。”
陆幼菱接过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这么快就卖出去了,你真厉害!”
韩宜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你画画的好,我的画,十天半月也卖不出去一副。”
陆幼菱今日实际是下了一个赌,她赌韩宜年的人品靠不靠得住。她看韩宜年画画时,韩宜年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如果韩宜年在这种处境,还能见财不起意,那就是一个可靠的人。
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她卖画。
陆幼菱看一眼把风的李婆子,招呼韩宜年往外走几步,远离李婆子,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在侯府,很难出去,我画画,你帮我卖,我七你三如何?”
韩宜年脑海中瞬间算完了帐,只要卖出去一副画,按五十两算,他能得到15两,比他摆三个月摊都挣得多。他还能有更多空闲时间读书。
“好。只要姑娘信得过宜年,宜年必定鼎力相助。”
两人就这样口头上达成了合作。
分别时,韩宜年提醒陆幼菱:“你为你自己起个字吧!你今日的画,没有落款。”
陆幼菱应下,边走边想起什么字。一般及笄时,会有长辈赐字。陆幼菱及笄时,爹娘都死了,苏故只顾读书,连生日都没给她过,更别说过及笄礼。
陆幼菱边走边想,起什么字好。
翡翠大老远就看到了陆幼菱,叫她好几句,她就跟没听见一样,直到珊瑚拍她一下肩膀,她才知道有人叫她。
陆幼菱吓了一跳:“啊!”
珊瑚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套粉色衣裙。
陆幼菱好奇的问:“珊瑚姑娘,这是给谁送衣服去?”
珊瑚把托盘塞进陆幼菱手里:“当然是给你送衣服,既然在这里遇到你,我就不去浴墨院了。”
“下个月夫人要举办赏梅宴,浴墨院也没个女主人,夫人让你作为代表去参加。”
不等陆幼菱拒绝,珊瑚拉着小丫鬟,捂嘴偷笑着跑了。
陆幼菱就算再不了解世家大户,也知道孕婆绝对没资格参加主家的任何活动,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幼菱抱着衣服直接去找诸葛鹤轩。
诸葛鹤轩坐在炉子旁,自己跟自己下棋。
“世子,大夫人让人给我送来一套衣服,让我下个月以您女眷的身份,参加赏梅宴。”陆幼菱说。
花月提着茶壶进来,刚好听到,把茶壶拍在桌子上:“世子,大夫人这不是打您的脸!哪有让孕婆参加主家宴会的。”
“她还嫌您丢脸丢的不够吗?”
诸葛鹤轩拿起黑子,犹疑不定。花月见他不说话,故意站在他面前提高了音量:“世子,大夫人上次故意把您气的吐血,咱们还没有报仇呢,这又来欺负您。”
“她是生怕您死的太慢!”
诸葛鹤轩放下棋子,抬起头:“那就趁这次机会,新仇旧账一起算。”
诸葛鹤轩瞟一眼陆幼菱手里的衣服,冷笑一声:“季芙让你去,你就去,明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闹得越大越好。”
陆幼菱拳头慢慢缩紧,她不傻,不能当诸葛鹤轩和大夫人斗争的工具。
“我不去,我又不算你们侯府的人。”
诸葛鹤轩知道陆幼菱害怕,提前给她吃定心丸:“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会护着你。”
陆幼菱凑到诸葛鹤轩身边:“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诸葛鹤轩端起茶杯,吹了吹,却没喝。
“说吧。”
“如果我给你生了儿子,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张路引?”陆幼菱期待的看着诸葛鹤轩。
诸葛鹤轩随手把杯子扔在桌子上:“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要儿子了,你的脑子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陆幼菱又问:“那我买一张路引行不行?”
“你好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要是心情好了,可以给你一张路引。”

诸葛鹤轩忽的坐起,陆幼菱正低头看他,没有防备,只觉得唇间一软,诸葛鹤轩就又躺了回去。
诸葛鹤轩的脸红了一瞬,恢复如常,他随手擦了一下唇,掩饰尴尬。
陆幼菱赶紧站起来。
谈承抱剑望天,花月和花漾偷笑着低下了头。
诸葛鹤轩缓缓坐起来,不看陆幼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娘中毒时有何症状?”
陆幼菱摸了摸烧起来的脸,私底下亲还行,当着这么多人面亲,怪不好意思。
陆幼菱仔细回想:“好像初一热的要命,十五冷的要命,有时候身体很虚吗,有时候又有使不完的劲儿,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容易吐血,吐出来的血就是腥臭里带着一点奇异的香。”
花月、花漾激动的脸都红了。
谈承直接开口问:“你娘还活着吗?”
一屋子人期待的看着陆幼菱。
陆幼菱眼里荧光闪闪,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我娘死了!”
诸葛鹤轩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他躺回床上,用袖子遮住眼睛,冷笑:“这世间,没有人解的了赤血香,我竟然奢想你知道如何解毒,可笑!”
陆幼菱拿起被子帮诸葛鹤轩盖上:“我娘是掉下山崖死的,我娘死之前,遇到一个江湖游医给她开了几副药,我娘就好了。”
诸葛鹤轩拿开衣袖,瞪着陆幼菱:“有话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你可有药方?”
陆幼菱抓抓脑袋,想了会儿:“我不知道药方,但我家兴许有。”
谈承双手抱拳请命:“世子,我去帮您拿药方。”
花月高兴的踮脚跑去书房,拿了纸笔来:“幼菱姑娘,您把您家里地址写在上边。”
陆幼菱拿着毛笔,却迟迟不下笔。
诸葛鹤轩把双手枕在头低下,眼神玩味:“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幼菱一犹豫,诸葛鹤轩就知道她想干嘛,人贪点好,贪婪才有弱点。
陆幼菱扭过头,神采奕奕的看着诸葛鹤轩的眼睛:“我要一百两银子。”
诸葛鹤轩还以为她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轻蔑一笑:“花月,给她拿钱。”
陆幼菱赶紧叫住花月:“慢着,我欠你家世子五十两银子,你给我五十两就好。”
花月看向诸葛鹤轩,诸葛鹤轩点点头,花月赶紧去拿银子。
陆幼菱拿到银子,用手掂量掂量,又放进嘴里咬一口,喜笑颜开。这侯府的钱还挺好赚,来第二天就赚了四十两,照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存钱买小房子,把户籍移出去了。
陆幼菱喜滋滋装起银子,拿起毛笔写下老家详细地名。
吉州赤县南古镇元湖村。
“我家里还有哥哥、嫂子,不大好相与。”
谈承不以为然:“他们要钱就给钱,给钱也不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幼菱摇摇头,等谈承见识了她哥哥嫂子的泼皮、不讲理就知道了。
谈承拿着纸条:“世子,她是吉州人,和你外祖家一个地方。”
诸葛鹤轩低垂着眉眼,思绪飘到吉州,小时候外祖经常来看他,母亲死后,外祖再没来过,但每年的银钱,各种生活用品,会按时送来。
诸葛鹤轩拿过纸条,看到精致的簪花小楷,好奇的问:“你的字,谁教的?”
陆幼菱骄傲的说:“我娘。我娘不仅字写的好,还会画画,弹琴,骑马,还略懂武术。”
花月和花漾面面相觑,乡下一个村子都找不到一个识字的,陆幼菱母亲一介女子,竟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陆幼菱越说越失落:“可惜我太笨了,只学会了画画。娘说我画的不好,只得她的一半真传,但够用了。”
“哦,对了。我记得那个药要吃很久,我娘吃了半年才停药,我记得我娘说过,有一味药材好像只有我们当地有,还必须采摘新鲜的。”
诸葛鹤轩越听越离谱,他已经打听过了,陆幼菱就是一介村妇,怎么可能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娘。
“陆幼菱,你可以吹牛,但有关解药,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会把你吊死在吉州的城楼上。”
陆幼菱一阵心虚:“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别去。”
“你家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大夫找不到。”
诸葛鹤轩确实什么大夫都能请到,可这赤血香,是宫廷禁毒,无解。
诸葛鹤轩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谈承留下。”
陆幼菱一出去,谈承就迫不及待的问:“她到底什么来头?她娘怎么会中宫中禁毒赤血香?”
诸葛鹤轩轻啜一口金瓜贡茶:“恐怕季芙都不知道她给我招了个多么神秘的人来吧。”
“有意思!”
“你去拿药方,顺便仔细打探一下她的身世,她绝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要是家世不干净,回来就把她杀了。”
陆幼菱回到西边耳房,打开窗户看到谈承匆匆离开,莞尔一笑,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元湖村了。
中午,花月来叫陆幼菱:“陆姑娘,吃饭了。”
陆幼菱跟着花月一路到厨房,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没吃饭。
厨房左侧有一个小厢房,就是浴墨院下人吃饭的地方。
花月边走边介绍:“咱们浴墨院自己有小灶,下人都在厨房旁边的小厢房吃饭,除了花漾、谈承和我,还有厨师黄大伯和黄大娘夫妻俩。”
一掀开帘子,又香又辣又酸的味道扑面而来。桌子上摆着酸辣土豆丝,酸辣豆芽,烧鸡,酸汤鱼,一份蔬菜汤。
黄大娘笑着招呼陆幼菱:“陆姑娘,吃饭,这些都是适合你吃的。”
陆幼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爹娘死后,她再没吃过肉。
“侯府就是不一样,下人都能吃这么多肉。”
花漾冷哼一声:“这是我们世子自己掏腰包开的小灶,大夫人才不管我们。想当年先夫人刚走的时候,世子只能吃馊饭,是世子的外祖听说了世子的处境,送来银子,我们才吃上饱饭。”
花月在桌子下踢一脚花漾;
云霁用下巴点点诸葛鹤轩:“问诸葛世子,他才是买家。”
花月接过画,打开放在诸葛鹤轩面前。
诸葛鹤轩手不断转着茶杯,眼睛在画上盯了有半刻钟,才发话:“下次再有那位姑娘的画,记得给我留着,让她写上落款。今日这幅画,先这样吧。”
韩宜年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要飞了。
韩宜年高昂着头下了楼,身上的阴郁一扫而光。
花漾好奇的问:“世子想要陆姑娘的画,回去让她给你画就好了,何必要通过那书生买。”
云霁明白诸葛鹤轩的心思。
“你家世子傲气的很,自己的枕边人,瞒着他在外边画画,他心里生气,但我不说,等你来说。”
诸葛鹤轩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眼里结上了冰:“她只是一个生孩子工具,算什么枕边人。”
云霁见诸葛鹤轩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你让我打听的宋将军家的嫡长女宋靖荷,文武双全,尤其画的一副好画,还进宫成了第一位御用女画师。”
“后来说是跟一个侍卫私奔了,再没有消息了。”
诸葛鹤轩低声询问:“可有听说她走的时候,有没有中赤血香?”
云霁手拿着筷子,悬在半空中一刻后,放下筷子,收起吊儿郎当:“你可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诸葛鹤轩摇头:”我只是猜测,我派谈承去寻找解药去了,他回来应该就能知道一二。”
云霁站起来,转过桌子,挨着诸葛鹤轩坐下,紧趴在他耳边:“还有人说,宋靖荷是知道了宫中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被害了,私奔是为了掩饰她的死。”
“要真是被害了,倒有可能是中了和你一样的赤血香。”
“还有别的消息吗?”诸葛鹤轩问。
云霁摇摇头:“没了。”
诸葛鹤轩得了想要的消息,便要起身离开:“你要是能继续往下查,就继续查,我先走了。”
云霁拎着酒壶,无奈的笑笑:“你叫我出来喝酒,你一口没喝就走?”
诸葛鹤轩头也不回,边走边回应他:“最近不舒服,下次陪你喝。”
云霁看着帘子落下,脸上爬上一丝落寞:“你还能陪我几次啊!就怕下次喝酒,是在你的坟头。”
陆幼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威呼斋。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是一个店铺,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小板子,写着威呼斋,小小的门一点也不显眼。
进入里边,豁然开朗,十几排书架,摆满了书,正中间桌子上摆满了宣纸。
陆幼菱随意摸了一张宣纸,触感细腻,没有杂质,一看就是上好的宣纸。
“老板,这个宣纸怎么卖?”
老板站在柜台里没动:“十两银子一刀。”
陆幼菱不禁咂舌,知道纸贵,没想到这么贵。怪不得小时候娘买宣纸回去,爹要跟她打架。
老板以为陆幼菱犹豫,是买不起。
“桌子最外边的纸便宜,只需要五百文一刀。”
陆幼菱只瞟了一眼,就把那纸淘汰了,太粗糙,会晕染,还会影响着色。
陆幼菱指着最好的宣纸;
“你一个乡野村妇,以为爬了世子爷的床,就是主子了吗?你比府里的丫鬟都下贱。”
“谁让你出去乱跑的?”
王嬷嬷拿戒尺指指花月和花漾:“按住她,今日的罚,她必须受。”
花月犹豫着不敢上前,陆幼菱是夫人专门找来为世子生儿子的。世子久病,大夫说活不过半年了。这陆幼菱要是被打出个好歹来,还怎么给世子生孩子。
王嬷嬷见花月和花漾站着不动:“怎么,你俩想和她一块儿挨打吗?”
花月身子一哆嗦,轻轻抓住陆幼菱的左胳膊,花漾见状,上来抓住陆幼菱的右胳膊。
诸葛鹤轩站在浴墨院门外,静静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谈承小心询问:“世子,要不要我进去救她。她要是受伤,还怎么帮您生孩子。”
诸葛鹤轩如墨的眸子直视前方,眼神空洞:“不必了,季芙不会让她生下我的孩子的,她死是迟早的事。”
“季芙用来羞辱我的工具,让她们自己斗去吧。”
诸葛鹤轩虽然快死了,但多的是想攀附忠义侯府的人,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大夫人偏出了馊主意,打着为诸葛鹤轩好的名义,找了孕婆来。
整个京城早就传遍了,大家大牙都要笑掉了。
“啪、啪、啪······”
陆幼菱扯着嗓子,哭的呼天抢地。
“世子救命!世子救命!”
陆幼菱扯着胳膊使劲儿往后缩,期望诸葛鹤轩能够听到她的求救声。
花月状似无意的说:“世子一早就出去了,看时辰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王嬷嬷放下戒尺。
诸葛鹤轩再不得侯爷宠爱,也是世子,当世子面打世子的人,总归是不妥。
王嬷嬷只得放狠话:“再敢出去乱跑,我就真的打死你。”
王嬷嬷端起避子汤,递给陆幼菱:“喝了!”
陆幼菱皱起眉头,这味道很熟悉,是避子汤,她以前给她大嫂熬过。
她惊讶的抬起头,她是大夫人找来为世子生孩子的,大夫人怎么又让王嬷嬷送避子汤过来?难道她根本不想让世子有后?
王嬷嬷见陆幼菱不动,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灌。
陆幼菱紧闭着嘴,挣扎间,眼睛余光看到了门口飘荡的黑色衣角。
“这可是上好的保胎药,大夫人花重金从名医那里求来的,给我喝!”
花月和花漾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手滑摔倒在地上。
陆幼菱得了自由,一拳打翻王嬷嬷手里的避子汤,飞奔向门口,一脸惊慌的钻进诸葛鹤轩的怀里。
诸葛鹤轩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然后就是一个温暖的身体贴在他身上。
他闻着熟悉的气息,想起昨夜两人的疯狂,脸不自觉红了几分。昨夜虽然有药物作祟,但也有几分原始的冲动。
谈承抬头看天,眼睛到处转,就是不敢往诸葛鹤轩身上看。
诸葛鹤轩伸手去推陆幼菱,却因为久病,毫无力气。
陆幼菱感觉出来他的抗拒,抱得更紧了:“世子,王嬷嬷逼我喝避子汤,我不要喝,我要给你生孩子。”
诸葛鹤轩脸更红了,马但上恢复如常:“松手,否则我就让谈承砍断你的手。”
陆幼菱吓了一跳,这才嘟着嘴松开手。现在不让抱,那就晚上抱,一直抱到怀上孩子。
王嬷嬷 听到陆幼菱提到避子汤,心提到了嗓子眼,暗忖世子一向不爱管闲事,应该不会为一个孕婆出头。
王嬷嬷福身行礼:“世子爷,老奴奉大夫人的命给陆幼菱送保胎药,并不是什么避子汤。”
诸葛鹤轩瞟一眼地上的药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王嬷嬷,也没管陆幼菱,往屋里走。
王嬷嬷得意一笑,就知道世子不会管她。等拿了新的避子汤来,再给她灌下去。
陆幼菱生怕王嬷嬷再收拾她,紧跟在诸葛鹤轩身后。
诸葛鹤轩走到汉白玉石桌旁时,陆幼菱扭头瞟一眼还未走的王嬷嬷,眼珠子一转,脚下不稳,细腰一弯,往前扑倒在诸葛鹤轩背上。
诸葛鹤轩身子一歪,他的眼睛扫到粉彩朱雀纹茶壶时,就明白陆幼菱想干什么。他飞快松手,陆幼菱倒下的瞬间,碰倒了放在石桌边缘的粉彩朱雀纹茶壶,茶壶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边的金瓜贡茶露了出来。
王嬷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自己在府里有几分地位,喝口茶,世子不会把她怎么样。
金瓜贡茶是贡品,侯府除了侯爷、大夫人、世子、老夫人,其他人都没资格喝。
大夫人、老夫人屋里的金瓜贡茶都是侯爷得了皇帝赏赐,分给她们的。诸葛鹤轩的金瓜贡茶,是他外祖父给的。
王家在云州有三十座茶山,金瓜贡茶每年除去进贡宫中,最多能余下半斤,这半斤一颗不少的,送到诸葛鹤轩手里。
诸葛鹤轩意味深长的看陆幼菱一眼,还算聪明,知道逼着我给你撑腰。
诸葛鹤轩问花漾:“谁喝了我的金瓜贡茶?”
不等花漾回答,王嬷嬷先低头认错:“世子,实在对不住,是老奴喝的,老奴足足等了陆幼菱半个时辰,口渴的很,就让花漾给我泡了茶,这茶我在大夫人屋里也常喝。”
说是道歉,王嬷嬷背却挺的笔直,眼里毫无惧色,意思是大夫人允许她喝。
“你倒是会喝,我屋里总不过半罐金瓜贡茶,你喝的还挺顺口。”
“谈承,掌嘴。”
王嬷嬷这些年在府里作威作福,从没人敢罚她,她立马急了。
“世子,我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你要是为了一壶茶,就罚我,大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诸葛鹤轩闻言,即将迈进屋子的脚又缩了回来:“侯府的下人竟敢威胁主子,我这就去问问父亲,看母亲是怎么管理侯府的。”
王嬷嬷一听要闹到侯爷面前,慌忙跪下:“世子,都是老奴的错,求您不要闹到侯爷面前。我自己掌嘴。”
季芙的父亲只是正九品太常寺汉赞礼郎,季芙成了正妻,她父亲才沾光,如今做到了从六品光禄寺署正。
季芙坚决不敢惹忠义侯。
王嬷嬷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巴掌声也就比蚊子嗡嗡声大一点。
谈承看王嬷嬷巴掌打的虚,上前卯足了劲儿,一巴掌把王嬷嬷的脸扇的转了半圈。
“嬷嬷不舍得下手,我帮你打。”
王嬷嬷转过来脸,鼻子嘴角都滑下来一道鲜血,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
“谢,谢世子教导。”
诸葛鹤轩挥挥手,王嬷嬷立马爬起来跑了。
一出浴墨院,王嬷嬷抬头阴狠的看着浴墨院的牌匾:“暂且让你嚣张半年,半年后,侯府的世子之位,就是我们二公子的了。”
诸葛鹤轩瞟一眼躲在自己背后,得意的昂着小脸的陆幼菱。
“谈承,她打破了我的粉彩朱雀纹茶壶,让她照价赔偿。”
陆幼菱刚才只想着报仇,根本没想价格的事,只看茶壶上惟妙惟肖的朱雀,就知道茶壶不便宜。
陆幼菱哆嗦着嘴唇,舌头都捋不直了:“多,多,多,少,钱?”
花月脱口而出:“粉彩朱雀纹茶壶带四个杯子是一套,茶壶坏了,四个杯子也就没用了。一整套,一百两。”
陆幼菱两眼一黑,一天时间,负债五十两,这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她的人生宗旨,可以要她命,不可以要她的钱。
陆幼菱狗腿的抱住诸葛鹤轩的胳膊:“世子,咱俩可是睡一张床的关系,不就一个茶壶,还是算了吧!”
诸葛鹤轩脸又红了,他真不知道陆幼菱是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的。
他心里嫌弃,嘴却不自觉放软了:“给你打个折,六十两。”
陆幼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加上苏故答应明日给她的五十两和她自己的存款,刚好六十两。
陆幼菱又想往诸葛鹤轩身上贴,诸葛鹤轩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你是望香楼里的妓女吗?这么喜欢往男人身上贴。”
一向柔弱的,风都能刮倒的世子,竟然把陆幼菱掐的翻了白眼。陆幼菱抓住诸葛鹤轩的手,觉得自己似乎见到了阎王。
在陆幼菱即将被掐晕的时候,谈承出声:“世子!”
诸葛鹤轩松开手,又恢复了柔弱样。
陆幼菱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疯狂咳嗽。道貌岸然的家伙,昨夜要个没完,现在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为了早日生下孩子,离开侯府,我才懒得讨好你。
诸葛鹤轩坐在梨木镌花椅上:“七十两,不够我还能加。”
陆幼菱赶紧摆手:“六十两,六十两,不讲了。”
花月当即伸出手:“拿钱来吧。”
陆幼菱哭丧着脸,从荷包里拿出十两碎银,依依不舍的递给花月:“现在只有十两,剩下的五十两,我慢慢还。”
花月看一眼诸葛鹤轩,见他没反应,便收了银子,不再说别的。

陆幼菱出了诸葛鹤轩的屋子,往后看一眼,再四处瞅瞅,确定没人注意她,才长出一口气。刚刚世子说话明显软了几分,看来说被投诚宣言感动了。不过我才没那么傻,我要做个墙头草,哪里有用哪里倒。
陆幼菱在浴墨院无聊发了三天呆,决定偷偷出府。
一般情况下,高门贵族找孕婆都会藏着掖着,绝对不会让孕婆出去。可陆幼菱实在太想赚钱了。她想出去买一些笔墨、颜料,画了画好拿去换钱。
陆幼菱穿上来侯府时的粗布衣服,打扮成婆子的样子,贿赂了后门看守李婆子三文钱,悄悄出了门。
这是陆幼菱来京城后第一次逛街。
她站在巷口,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禁感叹:“京城就是繁华,怪不得大家都想来。”
她按一按腰上的荷包,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
花月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帘子,惊讶的指着陆幼菱:“世子,陆姑娘自己跑出来了!”
诸葛鹤轩睁开眼睛,又合上:“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管她。”
马车吱呀吱呀离开。
陆幼菱正在一个画摊上看一个穷书生画画,她感觉浑身难受,似乎有人看她,转过脸来,什么也没有。她低头继续看画。
半幅画的功夫,书生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三次。
陆幼菱边看边摇头,直摇的韩宜年画不下去了。
“你这女子,你看就看,你摇什么头,你看的懂吗?”
陆幼菱指着一副寒梅图说:“你看你画的梅花,只有形似,没有神似,这样怎么卖的出去!”
韩宜年已经连着三天没卖出去一副画了,本就饿的难受,被陆幼菱这么一说,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回家给你夫君洗亵衣去吧。”
陆幼菱从未给苏故洗过亵衣,诸葛鹤轩的亵衣更是有准人负责,更不用她管。
“你画的不好,还不准人说了,有批评才能进步。”
韩宜年气的手发抖:“你会画,你来画,我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陆幼菱一点也不客气,拿过韩宜年手里的画笔,研墨。
韩宜年只以为陆幼菱是逞能,可看陆幼菱操作行云流水,像是个画画的。
大晋女子抛头露面的不多,大家见一名女子当街画画,都围了过来。
陆幼菱下笔坚定,笔锋流转有度,粗细均匀的树枝跃然纸上,再画上朵朵红梅,一幅寒梅图就画好了。
有行家一眼看出画的玄妙。
“好画啊,把梅花的傲骨刻画的入木三分,上一个画梅花这么好的,还是宋将军家那位失踪的嫡长女。”
旁边人低声提醒他:“别乱说话,小心惹火上身。”
那人四处看看,钻进人群跑了。
韩宜年整个人呆愣住,他仔细整理打着补丁的衣袍,对着陆幼菱鞠躬行礼:“姑娘,是韩某眼拙,没想到您衣着普通,竟然是个高手,韩某自愧不如。”
陆幼菱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干笑一声,放下笔,就要走:“我就是画着玩玩。”
她是出来买笔墨纸砚和颜料的,好久没画画了,一时手痒。这么当街作画,要是传到忠义侯府大夫人耳朵里,肯定不会轻饶她。
韩宜年紧跟着陆幼菱:“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下次可否指点一下韩某画技?”
陆幼菱烦躁的回头吼韩宜年:“你别缠着我,我已经成亲了。”
韩宜年赶紧解释:“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欣赏您的画,别无他意。”
陆幼菱稍稍放下一点戒备心:“我是忠义侯府世子的丫鬟幼菱,平时不怎么出来,你一直在这广德街卖画吗?”
“是,在下在准备科考,平时靠卖画挣点饭钱。”
陆幼菱没忍住笑出了声:“卖画谋生,恐怕快饿死了吧!”
韩宜年擦一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让您见笑了,确实快饿死了。”
说完,韩宜年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陆幼菱看一眼还围在画摊欣赏她的画的人:“那幅画纸笔都是你出的,但是我画的。你把画卖了,不管你卖多少,分一半给我。”
“可好?”
韩宜年赶紧点头:“都给姑娘都可以,只盼姑娘能指点韩某一二。”
“你若是卖出去了,就到忠义侯府后门找看门的王婆子,让她知会我一声,我就会出来拿钱。”陆幼菱说。
韩宜年明白陆幼菱画的分量,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但生存面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卖了钱,我第一时间给您送去。”
“你知道哪里卖的纸笔颜料便宜好用吗?”陆幼菱问。
韩宜年立马来了精神:“您这就问对人了,广德街最西头路南最后一家店铺威呼斋,地方不大,但物品齐全,东西便宜好用,我们进京赶考的书生,都在他那里买笔墨纸砚。”
陆幼菱拱手感谢:“多谢了,你忙吧,我要去买东西去了。”
韩宜年看着陆幼菱的背影,感叹:“一个丫鬟,竟然有如此高超画技,看来这忠义侯府世子是个不错的主子。”
韩宜年返回画摊,云霁正拿着陆幼菱画的寒梅图高声询问:“这画摊主人呢?这幅画我要了!”
韩宜年一看是右监门卫中郎将云霁云大人,喜笑颜开,全京城都知道云大人最大方,他大胆伸出五根手指。
他自己的话,平时最多卖五百文,但幼菱姑娘的画,他觉得卖五两没问题。
云霁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写上落款,盖章,给爷包好了,送到对面乐安楼二楼最里边包间。”
韩宜年呆愣住,他没想到他只要五两,云公子竟然给五十两。
他呆愣的功夫,云霁已经走了。画不是他画的,他根本不知道幼菱姑娘字,没办法写落款。
他拿着画,一路追赶云霁。
云霁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包间,拿起诸葛鹤轩面前的茶杯,海灌一大口:“这金瓜贡茶不愧是贡品,好喝!”
“你买画怎么不让你家丫鬟去,让我堂堂右监门卫中郎将,给你跑腿买画。”
诸葛鹤轩嫌弃的把杯子扔到一边,花月立马换了新的杯子。
三日前云霁就约了他来乐安楼喝酒,今日坐的位置刚好直视韩宜年的画摊,刚才陆幼菱的所作所为,都落在他眼里。
韩宜年抱着画,满脸胆怯挪进包间。
“云大人,实不相瞒,这画不是我画的,我不知道画画姑娘的字,不知道这画如何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