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慕凝溪慕烟玉无删减+无广告

本书作者

欣欣佳佳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凝溪慕烟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慕凝溪慕烟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欣欣佳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辰时已过,永宁侯府的牌匾之下,慕侯爷与王氏望眼欲穿,等不来两个女儿和女婿。王氏愁眉不展,担心女儿在傅家受苦,又担心继女在王府吃香喝辣,“侯爷,你说咱们得烟儿怎么还不回来啊?”永宁侯也担心,东张西望,面上不表现出来,反而责怪王氏沉不出气,“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女婿是新科探花,想来早起还要读书,才会晚些。”“啊,新婚燕尔,他还要读书,这也太不解风情!而且,他已经是一甲第三名,当科探花,还用读书么?”王氏不解地看向傅永宁侯。“这个......”永宁侯解释不清,“溪儿也没来,怎么不见你关心?”随便找到托词,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到慕凝溪,王氏掩唇一笑:“她啊,恐怕是不会来了,听说襄王昨夜在星澜湖为花魁娘子容千千一掷千金。而且,新婚当夜,襄王根本...

章节试读

辰时已过,永宁侯府的牌匾之下,慕侯爷与王氏望眼欲穿,等不来两个女儿和女婿。
王氏愁眉不展,担心女儿在傅家受苦,又担心继女在王府吃香喝辣,“侯爷,你说咱们得烟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永宁侯也担心,东张西望,面上不表现出来,反而责怪王氏沉不出气,“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女婿是新科探花,想来早起还要读书,才会晚些。”
“啊,新婚燕尔,他还要读书,这也太不解风情!而且,他已经是一甲第三名,当科探花,还用读书么?”王氏不解地看向傅永宁侯。
“这个......”永宁侯解释不清,“溪儿也没来,怎么不见你关心?”随便找到托词,掩饰自己的尴尬。
说到慕凝溪,王氏掩唇一笑:“她啊,恐怕是不会来了,听说襄王昨夜在星澜湖为花魁娘子容千千一掷千金。而且,新婚当夜,襄王根本就没和溪儿洞房。”
永宁侯却道:“幸好烟儿没嫁给襄王。不过,你怎么知道襄王没入洞房的事?”
“这个......”王氏不会说,给慕凝溪安排的陪嫁丫鬟里面有她的眼线,这些眼线昨日被赶回家。
王氏转移话题,“侯爷,烟儿人见人爱,襄王也会喜欢,哪里会去烟花柳巷寻乐子。哼,要我说,还是大姑娘太无趣了些。”
侯爷沉默,显然是认同王氏的想法。
“爹,娘我回来了。”慕烟玉大老远地就钻出马车,呼唤永宁侯与王氏。
王氏听见宝贝女儿的声音,下意识握住永宁侯,“烟儿,我的烟儿两日没见,怎么受了好多?”
永宁侯仔细看了看慕烟玉的脸,“瘦了吗?我怎么觉得......她的脸有些肿?”
这话显然是被慕烟玉听见,立即躲进车里,“绿莺,把镜子和粉扑子给我,不能让爹娘看出我脸上的伤痕。”
半晌之后,绿莺才将镜子递给慕烟玉。
“小蹄子,让你拿个镜子都慢慢吞吞,把你卖去青楼,伺候爷们。”
绿莺求饶,“小姐,千万不要把我卖去青楼。”
傅霁笑道:“你家小姐舍不得你,怎么会把你卖去青楼。就算她肯,我也不肯!”
慕烟玉只顾着拿镜子看自己的脸,没注意到傅霁的话里的暧昧。
傅霁盯着绿莺看来看去,将绿莺吓得向后瑟缩,看见绿莺的反应,嘴边露出淫邪的笑容。
随即,傅霁又威胁慕烟玉,“烟玉,回门之后,别在你爹娘面前乱说话,否则......你知道我的厉害。”下车之前,傅霁在慕烟玉面前比划拳头。
慕烟玉被吓到,“我不会乱说,你放心!”就算为了脸面,慕烟玉也不会说自己被丈夫婆母殴打这件事。
傅霁不顾身后的慕烟玉,大摇大摆地下车,走到永宁侯身边寒暄,被晾在身后的慕烟玉为了掩饰尴尬,将绿莺踹下车,“废物,你不知道扶我下车吗?”
“小姐,不要。”绿莺摔下马车,本想起来,却被慕烟玉当做马凳,踩了下来。
咔嚓一声,绿莺的脚踝被踩断,“小姐,我的脚好痛!”
她身手去抓慕烟玉的时候,慕烟玉居高临下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废物,你快起来,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爹,娘,烟儿回来了。”慕烟玉和永宁侯王氏团聚,没注意到绿莺怨毒的神情。
傅霁走到绿莺身边,将人扶起,“起来吧,别惹你家小姐生气。”
“姑爷?”绿莺怎么也没想到,姑爷会亲自来扶自己,娇羞地道谢,“多谢姑爷。”
傅霁将绿莺抱起来时,故意抹了一把一捻柳腰,揩油这一幕被坐在襄王府马车的慕凝溪看见。
重活一世,傅霁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就想染指紫鹃,紫鹃抵死不从,被赶来的慕凝溪救下。
慕凝溪见紫鹃忠心耿耿,就将卖身契还给她,让她回家找人嫁了。
紫鹃走后,傅霁又盯上黄鹂,黄鹂是她嫁到傅家之后买的丫鬟,没有紫鹃衷心,却一心想要攀高枝,成了傅霁的通房,傅霁平步青云成为首辅,她也跟着从通房变成贵妾,在后宅和慕凝溪争宠。
慕凝溪这辈子没有嫁给傅霁,傅霁又盯上绿莺,绿莺野心和黄鹂相比只多不少,不知道慕烟玉该如何应对?
永宁侯,王氏和慕烟玉一家团圆,傅霁和绿莺眉来眼去她们没看见,襄王府的车驾他们也没看见。
慕凝溪可以纵容他们的忽视,襄王府的下人可不惯着他们,“襄王妃到,你们还不快来接驾,这就是永宁侯府的规矩?”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永宁侯回过神来,“溪儿回来了。”
“爹,溪儿回门了。”慕凝溪被紫鹃搀扶下车,优雅端庄的步态,绸缎刺绣的衣服,温柔似水的笑容刺痛王氏的眼睛,长袖下的双手拧紧。
凭什么?慕凝溪可以穿金戴银,和襄王府结亲本来是她烟儿,让慕凝溪捡现成便宜。
慕烟玉见只有慕凝溪一人回门,也不羡慕,上辈子回门,她穿的比慕凝溪还夸张,那衣服全是用金线织就,还单着足金的头面,可最后的结局还不是被休。
“姐姐回来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好受么?”慕烟玉掩住自己的嘴巴,说出最恶毒的话。
慕凝溪莞尔,“我过得还可以,不知道妹妹跪在傅家祠堂感觉如何?”
慕烟玉脸色唰一下变了,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跪祠堂的事。”
“是......你的婢女传出来的。”慕凝溪不可能说出自己上辈子也跪过祠堂的事,只能说是慕烟玉婢女散播出来,至于是那个婢女,就只能让慕烟玉自己猜。
慕烟玉剜了一眼绿莺,心想自己跪祠堂这事只有绿莺知道,肯定是她传出来的,“等我回去好好收拾着贱蹄子。”
王氏见慕烟玉不高兴,自以为是慕烟玉羡慕慕凝溪风光,后悔换亲,就想帮宝贝女儿找回颜面。
她撇撇嘴,尖酸刻薄地嘲笑慕凝溪,“听说王爷昨夜在星澜湖为花魁娘子容千千一掷千金,买下整个京城的花灯,、博美人一笑。这事,大姑娘知道吗?”

慕凝溪脸色一沉,这王氏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她眸光如水,坦荡干净,“襄王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妹妹不就是因为这点才要嫁给新科探花吗?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宁侯府,为了侯府的脸面,我也不能拒绝!”
慕凝溪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这桩婚事不是她选的,襄王风流她也管不了。
王氏见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门?不在乎,他在外风流”
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儿哪敢指望他纡尊降贵来侯府。至于风流,哪个男人不风流?父亲也风流,否则,我和妹妹怎会一天出生?”
“慕凝溪,你!你和母亲怎么说话?”慕烟玉率先反驳,不想让傅霁知道自己本来是私生女这件事。
傅霁新科探花,哪能听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们是双胞胎。”
慕凝溪笑道:“妹夫?我和妹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有不是一个母亲所出,而且......”说到这里,慕凝溪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永宁侯低下头,显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傅霁则是一脸嫌恶,绿莺看好戏的表情掩藏不住,慕烟玉与王氏则狰狞地看着慕凝溪,显然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傅霁却问,“而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妻姐不放说的明白些?”
谁和傅霁一家人,慕凝溪攥紧衣袖之下的拳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而且,妹妹出生的时候,继母还未嫁入侯府。”慕凝溪眸光沉静,说出真相时,也有种柔柔弱弱的感觉,让傅霁多看两眼。
未婚先孕是继母王氏的痛处,甚至可以说在慕凝溪母亲嫁给永宁侯之前,两人就在一起鬼混了。
“这府里都知道,凝溪是早产儿,母亲因为早产,身体亏空,后来又知道父亲和继母暗通款曲,伤心过度,扔下年纪小小我儿,香消玉殒。”慕凝溪忍着巨大的伤痛,说出这段不曾经历的往事。
其实,王氏在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来逼迫母亲让她进门,母亲没同意,永宁侯就一直没回家,在外面陪着王氏养胎,慕凝溪出生都没回来。
那日,永宁侯在等着另外一个女儿出生。
王氏走到侯爷身边告状,“侯爷,凝溪嫁给襄王,回家就摆王妃的谱,不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在这里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话,让永宁侯府出丑!”
慕凝溪的话愈真,永宁侯脸色愈沉,“溪儿,怪我一直觉得你是懂礼知礼的孩子,但你今天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侯府没家教,没规矩。”
慕凝溪攥紧手心,才忍住没反驳永宁侯。
王氏,也配让她叫一声“母亲”?她的生母,早就被永宁侯气死了。
她在襄王府地位不稳,还不能和慕侯也撕破脸。
至于王氏,她却没什么好顾忌,“父亲,请饶恕溪儿无礼,但嫁人之后,才体会母亲心酸。继母说王爷夜不归宿,我就想起母亲当年夜夜等着父亲归家。”
“你!”永宁侯想要教训慕凝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氏狡辩,委屈地趴在永宁侯肩膀上面。“表哥,我没有教好溪儿,让她怨恨我,觉得是我害死她的生母!”
“溪儿,你真变成襄王妃,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不顾侯府家教,跑到我的面前,和你母亲伸冤?”慕侯爷不愿提起原配,更不愿意慕凝溪提起。
慕凝溪没有嫁给襄王,慕侯爷恨不得打慕凝溪一耳光。
永宁侯狰狞的目光,慕凝溪不寒而栗,王氏挑拨之语,就能让亲爹恨成这样。
失望在一次点亮慕凝溪的眼眸。
“永宁侯,你和王氏鬼混的时候,没有想过侯府教养吗?无媒苟合,我记得奶娘说过这个词。”陆寒澈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滚地瓜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
傅霁在一旁偷笑,慕烟玉虽恨,但也不敢多说。
慕凝溪下意识将陆寒澈挡在身后,小声问,“你怎么下车了?”
“女人,我是在担心你被他们欺负,才下车的啊!”陆寒澈又绕回慕凝溪身前。
王氏没见过襄王的孩子,只以为这个跟着慕凝溪回门的小包子是王府下人的孩子,在永宁侯身边挑唆,“侯爷,溪儿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让黄口小儿都来敢教训您!”
永宁侯心中的火气终于被王氏引爆,心想教训不了襄王妃,还教训不了一个孩子。
他提起陆寒澈黑色小衣领,指着问到:“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你父母教训你。”
陆寒澈也不害怕,而是提醒道:“永宁侯,我劝你还是放开我,不然我爹看见你这么对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你爹是谁?敢来教训我?”永宁侯被小孩子威胁,可想心里有多不服。
大手伸出,慕凝溪警铃大作,知道她爹要打陆寒澈,挡在前面。
“爹,这孩子,打不得!他是......”
永宁侯打断慕凝溪的话,根本不停,见大女儿护着孩子,更加生气,“慕凝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我连你,一起打。”
大掌呼出那一刻,慕凝溪整个人抱住陆寒澈。
预想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慕凝溪回头,陆夜羽俊俏的脸庞上面都是肃杀之气,不费吹灰之力抓着永宁侯的手。
“王爷?你怎么来了。”永宁侯不认识陆寒澈,陆夜羽却认得。
“永宁侯,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教训起我的孩子了?”陆夜羽出现在永宁侯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慕凝溪还未想明白陆夜羽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门口,陆夜羽就走到她的身边,将陆寒澈抱了起来。
永宁侯看见陆寒澈被陆夜羽抱着,又想起慕凝溪护着孩子的样子,这才明白孩子是襄王世子,急忙拉着王氏上前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陆寒澈在他爹怀里,蹭了蹭小包子脸,“笨!我爹回门啊,不然谁愿意来这里!”

“紫鹃,去让人将嫁妆抬回来。”
慕凝溪淡淡开口,眉心微微蹙起。
紫鹃立刻应声,带着几个陪嫁小厮过去抢嫁妆。
“你敢!”王氏急狠了,面目狰狞地威胁。
但紫鹃显然只听自家小姐的话,两边的小厮已经撕抢起来。
场面越闹越大,王氏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门外等着接亲的傅霁愣住,看着两家姑娘的小厮争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玉儿的嫁妆,姑爷可带人来了?快将箱子抬走,这可都是你夫人的!”
王氏带着一脸钻营算计,想着让傅霁搭把手。
正巧慕凝溪高嫁没有夫君迎门,陆夜羽又是个不着调的。
几箱嫁妆而已,抢就抢了,难道王府还会过来撑腰?
今天这嫁妆,她是要定了!毕竟自己家世平平,哪有什么厚礼给慕烟玉陪嫁。
可慕凝溪不一样,她娘虽死了,却留下不少好宝贝呢。
动静太大,到底是传到了屋里老侯爷的耳中。
“住手!”侯爷一声怒斥,争打的两方小厮也随之停手,“大婚之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侯爷来到院中,黑着脸扫视众人,王氏冲上前恶人先告状。
“光天化日之下,慕凝溪竟想要抢占玉儿的嫁妆!”
“连妹妹的嫁妆都拿,实在可恶!”
王氏告完状,抱臂瞪着慕凝溪,眼底满是得逞的恶意。
侯爷愠怒的目光扫视过来。
慕凝溪面色不改,轻声道,“家中为我与妹妹备下的嫁妆数量相等,妹妹那有几抬,找人一数便知。”
侯府钱财不多,给女儿的陪嫁更是可怜,打眼一数就能了然。
没等王氏慌神,慕凝溪又笑着开口。
“既然这事由我而起,那便开一口我的箱子,做个证明。”
慕凝溪使了眼色,紫鹃上前一把掀开嫁妆箱子。
王氏原本胸有成竹。
嫁妆无非是些金银珠宝,日常玩意,就算开了又能证明什么?
看见箱子里的东西时,王氏倒吸一口冷气,慕凝溪上前,随手捡起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
“这匕首,是外祖得知我要出嫁,从将军府库中送出的陪嫁。”
“溪儿竟不知,我的外祖,何时也给妹妹备了嫁妆?”
慕凝溪目光平缓,暗里却藏波流。
前世她顾念姐妹情深,没追究王氏争抢的嫁妆,可她始终不知,那口嫁妆里装的,是外祖命人悄悄送来的嫁妆......
当年外祖老将军竭力反对女儿婚事,警告女儿若是要嫁,便和娘家断绝往来。
哪怕人都死了十几年,将军府愣是没派人来收回嫁妆。
从前慕凝溪从未想过找自己这位外祖,更不知外祖不过刀子嘴豆腐心,留着那嫁妆也是为了让慕凝溪有个依仗。
三年前若非外祖出面,她恐怕还在乡下受苦。
前世外祖备下的嫁妆被慕烟玉抢夺,而后因为缺钱而随意变卖。
外祖无意在当铺看见自己为外孙女备的嫁妆被草草变卖,从此寒心,前世至死,慕凝溪才知此事。
她最悔的一件事,便是误解了外祖的心意。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将我外祖请来对峙。”
慕凝溪放下匕首,神色坦然,反倒王氏那张脸铁锅底似的黑了一片。
一看两人这模样,侯爷心里哪能不清楚?
“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咬牙低声骂了句,不想在宾客面前闹得太难看。
王氏黑着脸赔笑狡辩,“嫁妆都长一样,大抵是我看错了。”
慕凝溪倒没把事情做绝。
“母亲若觉得妹妹嫁妆少了,我大可以从私库拨一笔,算我这个当姐姐的为妹妹添的。”
“只是外祖为我备的嫁妆,实在不能给了。”
侯爷立即冷脸反驳。
“你们是同日出嫁,哪有姐姐给妹妹备嫁妆的?”
“紫鹃,快把你家姑娘的嫁妆抬回去。”
紫鹃乐滋滋应了一声,带着小厮大摇大摆的夺回了嫁妆。
一番折腾,王府迎亲的花轿已至,待到接亲的轿子走远,王氏才恶狠狠呸了一口。
方才闹那一通,没抢着嫁妆,反被慕凝溪戳穿。
王氏与慕烟玉都挂了脸,好在慕烟玉还有把团扇遮着,勉强不被人看笑话。
可她看向门外原本欣喜迎接傅霁,此刻脸上也带着些难堪......
傅霁盯着慕凝溪远去的背影,目光略有沉思。
直到慕烟玉上前,他才收回追随的目光。
“姨姐的嫁妆,似乎比夫人多了许多。”
傅霁轻声带笑,眼下却是一片冰冷。
原本慕烟玉带了多少嫁妆,傅霁并不在意,毕竟是低嫁,能攀上侯府已是走运。
但大婚当日,不顾脸面争抢嫁妆。
传出去着实令人不齿。
慕烟玉笑得勉强,“姐姐亡母娘家在东街的将军府,论财力自然高我几分,但我这些也足够了。”
慕烟玉心中不快,但她知道傅霁是未来的首辅,得罪不得。
只能干笑两声,自抬身价。
傅霁扫了眼,语气敷衍,“确实足够了。”
要真觉得足够,还会去抢慕凝溪的?要手段没手段,最后落得个被耻笑的下场。
真是丢人!
慕凝溪乘着花轿,一路喜乐声鸣,摇摇晃晃。
途径外祖家将军府时,慕凝溪立即抬手,“停轿!”
将军府今日并无人来贺。
但慕凝溪在紫鹃搀扶下,仍在将军府外的街上,跪地向府中的两位至亲磕了头。
待到花轿再次远行,将军府大门微开的缝隙被人关上,全程看完一切的老将军夫妇早已泪流满面。
襄王府。
花轿在王府门前停下。
慕凝溪等待许久,也不见陆夜羽前来接人,这位招猫逗狗的王爷终于成了婚,甚至来了不少皇室中人,都想看热闹。
等待许久,王府中才跑出个小厮匆忙来禀。
“王爷方才有急事,已经出府了,还请王妃自行入府!”
话音刚落,门外这些宾客瞬时安静。
大婚之日,夫君不来迎亲,甚至私自出府,让妻子独自入府。
这样奇耻大辱,换做谁都忍不了,可慕凝溪面皮从来不薄。
否则前世被傅霁动辄打骂,她早该死了成百上千次。
“紫鹃,入府。”
轿中响起女子的清冷声音,慕凝溪随即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出花轿。
虽无夫君相陪,但落落大方,毫无半点羞怯,哪怕是想来看笑话的,见了慕凝溪坦然的模样,也笑不出一句。

这下,永宁侯被骂笨也不敢反驳,谁让陆寒澈是襄王之子呢!
永宁侯教训不了陆寒澈,记恨慕凝溪,记恨慕凝溪不将陆寒澈身份说出,是不是故意让他得罪襄王。
陆夜羽被说是陪慕凝溪也不否认,将趴在地上的慕凝溪扶起,一起走到永宁侯与王氏身前,“怎么,我带着妻儿回门,永宁侯不欢迎?”
陆夜羽回门,最震惊莫过于慕烟玉。
陆夜羽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上辈子成亲一个多月才见到本尊,更别说回门,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居然陪着慕凝溪回门,慕烟玉嫉妒地握住拳头。
陆寒澈,这个上辈子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小鬼头,一直帮着慕凝溪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凭什么,慕凝溪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故意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孩子是小世子,怎么不早说。如果父亲把小世子打出好歹,你让父亲怎么交代!”
王氏见机会来了,“烟儿,我看你姐姐就是故意不说,借着侯爷将孩子打死,这样就可以除掉眼中钉。借刀杀人,你姐姐可聪明着呢。”
王氏和慕烟玉挑唆陆夜羽玉慕凝溪的关系,永宁侯却看不出来,真以为女儿要借他这把刀除掉陆寒澈。
永宁侯指着慕凝溪的鼻子骂,“慕凝溪,亏我养你十几年,还未你找了这么好一门亲事,你就这样对待我?”
慕凝溪摇头,“爹,我方才和你解释孩子身份,但你不肯听,还要连我一起打,你都忘记了?”
陆寒澈指着永宁侯,“爹,我可以作证,这个女人是一直想要解释我的身份,但被老糊涂打断了。”
“我知道。”陆夜羽其实看见慕凝溪护着陆寒澈一幕,才没有追究这个女人。
她如果和慕烟玉一样恶毒,早就被他软禁在侯府。
慕烟玉,有是这个女人,上辈子害死静语还不够,这辈子还要害寒澈。
“永宁侯,今日闹僵成这样,本王觉得,回门毫无意义,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府了。”陆夜羽一把抓住慕凝溪的手,上了马车。
“王爷,王爷,您别生气!”永宁侯追了几步,就听了下来。“哎,得罪襄王,以后可怎么办?都怪你们俩,撺掇什么?”
永宁侯将此时算在王氏和慕烟玉身上。
王氏忙推脱,“侯爷,这事怎么怪我和烟儿,我俩人又没见过小世子。这事都怪溪儿,回门就回门,带什么孩子回来!”
“要我说,姐姐就是故意的。”慕烟玉继续将脏水泼在慕凝溪身上。
傅霁站在旁边,看好戏一样地看着侯府一家人推脱责任,“爹,要不我去到王府拜见王爷,替您请罪,你说如何?”
他去王府不是想要请罪,而是巴结襄王。自从知道和襄王做连襟那日起,傅霁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而且,方才见慕凝溪,瞬间魂飞天外,还在想着如果娶得是慕凝溪,如今不知是什么光景。
永宁侯鄙夷地看着傅霁,“你去请罪,襄王愿意见你吗?别在家门口丢人现眼了,都进屋。”
傅霁面对丈人的刁难,握紧拳头,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将永宁侯府的人都踩在脚下。
回襄王府的路上,慕凝溪忍不住好奇,“王爷,您怎么会来?”她以为陆夜羽一辈子都不会踏足永宁侯府。
闭目养神的陆夜羽,看了一眼睡着的陆寒澈,“我不是来陪你回门的,是来找你问罪的。”
“问罪?”慕凝溪如临大敌,“恕溪儿听不懂王爷说什么?”
“昨晚,你给静语,吃了什么!”陆夜羽神色严肃,不似在试探。
慕凝溪想起来自己给陆静语吃自己特制药丸,“我给县主吃了一些退烧的药?她怎么了?”
陆夜羽看出慕凝溪对静语的关心不似作为,但还是捉住女人的胳膊,“这药是何人所开?”
“那药是我,自己调和出来。你还没告诉我,县主怎么了?”经过两世,慕凝溪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陆寒羽为何要这般试探自己,她不得而知。
“你会医术?”陆夜羽审视慕凝溪,似是欣赏。
“会。”慕凝溪不打算隐瞒。
“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没听说慕家大姑娘会医术。”陆夜羽上辈子对慕凝溪了解不多,但从未听过她施针救人,悬壶济世的传闻。
怎么,过了一世,慕凝溪就会医术?
慕凝溪决定,说是话。
“王爷,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爹和继母送到乡下,我在那里认识一位神医,他教我医术,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乡下询问。”说到最后,慕凝溪有隐隐的不快。
谁都不愿意被怀疑。
陆夜羽不说话,继续闭目。
慕凝溪抓住陆夜羽的手,“王爷,您还没告诉我,县主怎么了。”
“她病好了,说是你治好的,我才会来侯府找你。”陆夜羽的话,让慕凝溪松了一口气。
陆夜羽问慕凝溪,“你很关心寒澈,静语?”
他早晨回去的时候,看见静语活蹦乱跳说病好了,是慕凝溪治好的,又听说陆寒澈跟着慕凝溪回门,就赶到永宁侯府,谁知一去就看见永宁侯在打他的老婆孩子。
慕凝溪笑道:“他俩是你的命·根子,照顾好他们,我才能在王府生存下去。”
陆夜羽轻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你妹妹好多了?”他后半句话说的很轻,慕凝溪只听见“妹妹”二字。
“怎么,王爷认识烟玉?”慕凝溪想起,上辈子眼前这个男人是慕烟玉的夫君,是她的妹夫。
“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很蠢。”对于慕烟玉,陆夜羽不想多说。
“那王爷能说说花魁娘子,容千千么?”慕凝溪揶揄陆夜羽。
陆夜羽终于睁开眼睛,“千千么,容色千千。你,为什么问这些,吃醋了?”
慕凝溪掩唇而笑,“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不过是小世子和县主的下人。”说这话的时候,慕凝溪完全不委屈,更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这天晚上,在永宁侯府发生的闹剧,在京城里面传开,有的说襄王宠爱新娶得王妃,亲自陪着王妃回门。
襄王的风流韵事又多了一桩。

傅家,夜晚。
慕烟玉披头散发地跪在祠堂之中,脸上也挂了彩,饿着肚子揉按早已酸麻的小腿,“绿莺那个蠢货,让她去厨房找点吃的,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自己去睡了吧!”
“小姐,小姐,奴婢给你找来两个馒头和一些咸菜。”绿莺从窗户翻了进来,将自己能搜刮到的吃食全部拿来给慕烟玉,可慕烟玉却嫌弃饭菜寒酸。
她将馒头打在地上,又给绿莺一巴掌,直把绿莺打到在地。
“小贱人,你去厨房这么久,就给我找来这个?说,你是不是自己吃香喝辣?”说完又在绿莺的肚子上面踹了两脚。
没吃饭的绿莺被慕烟玉踹的直吐酸水,“小姐,饶命,小姐别踹了,肚子好痛。”
慕烟玉根本不听,“不过嫁过来两日,被那老虔婆磋磨,你这贱蹄子也来欺主,给我吃这些。”
绿莺蜷缩身子,委屈巴巴地解释:“小姐明查,傅府的厨房就两个馒头和一些咸菜,奴婢找不到别的吃食。”
“没有别的吃食?”慕烟玉闻言,终于停下踹绿莺的脚步。
绿莺哭哭啼啼,“新姑爷出身寒门,但昨夜摆酒,奴婢是亲眼看见厨房里面端出好酒好肉,今天去厨房,只剩下馒头咸菜。想来,是让老夫人给藏了起来。”
慕烟玉没有想到,嫁入傅家会是这番光景,她前世只看见长姐作为诰命夫人的风光,却不知人后心酸,“都怪慕凝溪那个贱人,从来没说过婆母柳氏是个泼妇!也没说傅霁打人!也不知道慕凝溪那个贱人在襄王府过的怎么样?”
绿莺收起怨毒的神色,同仇敌忾,“肯定不如小姐,我听说那襄王风流多情,风情美颜的外室十几房,哪里看得上大小姐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慕烟玉觉得绿莺的话中听,将地上馒头捡起来,想象着长姐在襄王府苦日子,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馒头叶变得香甜。
上一世,陆夜羽从来就不碰她,新婚夜独守空房的苦头也让慕凝溪尝一尝。
虽说嫁入傅家也不如意,但她享受到了上辈子没有的新婚夜。
傅霁纵有千错万错,都比陆夜羽那个冰块强,是个会疼人的,就是将她全身都搞得青青紫紫,浑身酸痛。
今天早晨,睡得晚了些,就没给柳氏请安,就被关在祠堂里面。
慕烟玉上一世在襄王府嚣张跋扈习惯了,不敬婆母,婉太妃不管她,只说晨昏定省都免了。
重活一世,慕烟玉还是没明白,婉太妃不让她去请安是在敲打她,嫁入柳家还是这般做派。
这柳氏可不像婉太妃,是个泼妇,见新媳妇不来敬茶,直接杀入新房将衣衫不整的慕烟玉从鸳鸯被里抓了出来,扔到院子里面,当着下人的面,又打又骂。
“你这个倒霉催的赔钱货,嫁入我们傅家,还当自己是侯府千金?第一天就敢不守规矩,不给我请安,谁给你胆子?”柳氏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衣裙,看着瘦弱,那力气却极大,抓着慕烟玉的头发就不撒手,打得哭爹喊娘。
“你个老虔婆敢这么打我,我回去告诉我爹我娘,让他们来教训你,为我出头!”
柳氏听见慕烟玉对自己的称呼,更加生气,“傅霁,拿藤条出来,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敬长辈的贱人。”
慕烟玉娇生惯养,被永宁侯和王氏宠坏了,到了婆家不懂规矩,对柳氏连娘叶不肯叫一声,只顾着喊她的亲亲夫君。
“傅霁,救我,我要被打死了。”慕烟玉不断地哭喊,换来的不是傅霁的维护,而是一顿鞭笞。
“娘,您还是歇会吧,教训媳妇这事,让儿子来。”
柳氏直起腰,“也行,儿子你替我教训一下这贱人,让她知道,到了傅家,别再摆侯府千金的谱。”
“傅霁,你疯了,你真要打我!”
傅霁没说话,亲自拿着藤条朝着慕烟玉走来,朝着白皙的后背就是一阵抽打,完全没了昨夜的柔情蜜意。
“傅霁,别打了,我是你娘子啊!”慕烟玉这时才发现,柳氏的力气比傅霁小很多,傅霁拿藤条抽人,那是骨子里面的疼痛,直把魂魄都要抽出来。
“你是我娘子,就该尊重我娘,你以后还敢不敢叫她老虔婆?”傅霁阴沉着脸,和她那温润如玉的探花郎形象相去甚远,傅府的下人倒是见怪不怪,绿莺下的都没敢出声。
“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不叫老虔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慕烟玉响起上辈子被关在王府里面的三年,疯癫的状态再次出现,连喊了数声我错了,听得人瘆得慌。
柳氏坐在院子里面的圆凳上,看着慕烟玉的疯癫形容,提醒儿子,“霁儿,随便打打就行,别把人打死了,到时候不好和侯府交代。”
“她如果敢去永宁侯府告状,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傅霁收起藤条,抓着慕烟玉的头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皮肤也无动于衷。“贱人,听见了没?”
慕烟玉已经被打傻了,根本不敢反抗。
柳氏对站起身来,对着慕烟玉道:“本来是一桩喜事,想喝一杯媳妇茶,没想到娶了个倒霉贱货,新婚第二天就见血,真晦气。去吧,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给她送吃的。”
慕烟玉穿好衣服,就被送到房间祠堂里面,除了丫鬟绿莺,没有人来看望她,包括这个抢来的夫君。
傅霁打人真疼,慕烟玉想到藤条,都不想再见到傅霁,想要合离,但一想到傅霁日后会变成首辅,又决定忍下来。
夜色转凉,绿莺在手里面哈气,“小姐,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慕烟玉冷笑,“明日要回门,他们总会把我放出去的,否则不好交代。”
柳氏和傅霁嘴上说不想见他摆侯府千金的谱,但还是忌惮侯府,不然为何要娶她?
这时候,祠堂的锁打开了,傅霁走了进来,“娘子,你受苦了,我来接你回房,明天咱们要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