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妤卫慕臣的女频言情小说《兰草情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戊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妤不记得是自己怎么回得家了。只记得她无处可去只能躲进花房,扒开一盆盆爸爸留下的花,最里面是一盆兰花。爸爸曾经是个花匠,培养兰花最是在行。沈昭妤小时候仰着头问爸爸,妈妈去哪儿时,爸爸就会指指那一盆盆兰花,说,「想妈妈的话,就去看看它吧。」爸爸说,他和妈妈因兰花结缘,第一批种下的花,如今已经能够繁殖了。长大一点,沈昭妤就懂事地不提妈妈了,她永远无法忘怀爸爸悲伤的眼睛,像枯萎的花。她悉心地照料着爸妈留下的种子,看着它逐渐发芽,成苗,好像差一点就要开花了。她没爸爸手巧,拼尽全力才养活了其他的花草,只兰花,过于金贵,她养到现在,只有这盆有些生机。她说,「等把我嫁了人,这盆花也算是给爸爸的交代。」泪水滴在花盆里,那天的沈昭妤满眼迷茫。她在想...
只记得她无处可去只能躲进花房,扒开一盆盆爸爸留下的花,最里面是一盆兰花。
爸爸曾经是个花匠,培养兰花最是在行。
沈昭妤小时候仰着头问爸爸,妈妈去哪儿时,爸爸就会指指那一盆盆兰花,说,「想妈妈的话,就去看看它吧。」
爸爸说,他和妈妈因兰花结缘,第一批种下的花,如今已经能够繁殖了。
长大一点,沈昭妤就懂事地不提妈妈了,她永远无法忘怀爸爸悲伤的眼睛,像枯萎的花。
她悉心地照料着爸妈留下的种子,看着它逐渐发芽,成苗,好像差一点就要开花了。
她没爸爸手巧,拼尽全力才养活了其他的花草,只兰花,过于金贵,她养到现在,只有这盆有些生机。
她说,「等把我嫁了人,这盆花也算是给爸爸的交代。」
泪水滴在花盆里,那天的沈昭妤满眼迷茫。
她在想,这场订婚宴难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吗?她真的要过去当笑话吗?
可今天的沈昭妤,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想到曾经,她嗤笑了一声。
卫慕臣策划着要逃跑的订婚宴,她也不登场了。
谁出丑,还不一定呢。
只是她看着眼前的花房,一时犯了难。
这座花房是卫慕臣买房时特地为她改造的,选了别墅采光最好的一间。那时他将花盆一点点摆满时,笑得竟比花还好看。
「昭昭,以后你养花,我养你。」
当时令沈昭妤面红耳赤、心跳狂跳的情话,如今回头,只牵出密密匝匝的痛来。
她苦涩一笑,记忆太过深刻,到底没办法一下剥离。
但没关系,时间会磨灭一切。
距离订婚宴还有一个月,离开前,她会处理好所有的。
首要任务就是,先去找个合适的花房,把爸爸的花搬出去。
想好了的沈昭妤深吸一口气,立马拨打给了装修公司,准备把爸爸留下的别墅翻新一下,住回她本来的地方。
然后,她开始清算其他东西。
刚在一起的时候,卫慕臣成为弃子被家庭放弃,他们只能扣扣搜搜地过日子。
后来他以实力让他父亲刮目相看,得到认可重回卫家。
他买了大别墅,每次回家都带着贵重的礼物,恨不得要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给她。
他说,「如果没有昭昭,就一定没有现在的我。」
沈昭妤表面嗔怪他乱花钱,其实暗地里把这些礼物当宝贝一样摆好。
想不到有朝一日,要一件件挂出来卖掉。
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般倒在床上。
可手机却不消停地又弹了一下。
打开一看,是江书棠传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她穿着红色吊带裙,布料少的可怜,而一双男人的手拿着画笔,在她裸露的背上画着玫瑰。
大雪呼啸着袭来,他的身形也颤了一下。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沈昭妤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见廷莫名其妙地再次消失了。
那天晚上就像沈昭妤做得一个梦。
直到过了很久,沈昭妤再次收到了一条消息。
那年的誓言永远不变,你如果回头,我会径直上前。
那时的沈昭妤气得笑了一声,然后发誓,这辈子不会死乞白赖地吃回头草。
凭什么他顾见廷可以随意插手她沈昭妤的世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只是现在没想到,沈昭妤也有失了理智这天。
现实荒诞,她和顾见廷,兜兜转转又碰面。
年少时亲密无间的恋人,如今像是隔了一条深深的天堑。
她也成了吃回头草的那个人。而且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考虑过另一方。
电话那头沉寂了好几秒,还是沈昭妤先开的口。
「抱歉,明天见面聊吧。」
她逃一样挂断了电话,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里满是卫慕臣的未接来电。
她拿起手机,没点开与卫慕臣的聊天框,倒是跑去微博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昨日江书棠画展上的事倒是小小的爆了一会儿。
不过卫氏第一时间发了澄清,只说和江书棠是合作关系。
而真正的卫家少夫人只有一人,那就是沈昭妤。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看得沈昭妤只想发笑。卫家压热搜、雇水军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卫慕臣电话轰炸,估计是要警告沈昭妤别再作妖。
吃完早饭,她特地等卫慕臣上班了,再回了和卫慕臣的家。
只是这次,卫慕臣竟然破天荒地待在了家中。
「昭昭,你昨晚去哪里了?」
他语气无奈,带着淡淡的责备。此时倒是没了昨日的气急败坏,推着轮椅走向沈昭妤。
「好了,你气也出了,也差不多不用甩脸色给我看吧。」
见沈昭妤仍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他皱了皱眉。
「拿着,给你挑的新戒指,之前那对钻确实小了,我知道你喜欢粉色宝石,特地拍卖回来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明明是哄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不免带上了几分无形的压迫感。
沈昭妤盯着他手上新换的戒指,轻笑一声:
「我不需要。」
是谁给卫慕臣的自信,让他觉得她沈昭妤,是非要他不可了。
她没接卫慕臣递来的戒指盒,只是自顾自地走向花房。
最近的天气变化异常,兰草又极其脆弱,突然换环境可能对它造成伤害,沈昭妤纠结良久,还是没直接和卫慕臣摊牌退婚。
毕竟,这场订婚宴谁也不是真心参与的。
等一切安顿好了,她再来搬走兰花。
她这么想着,招手让雇的工人搬出一盆盆花。
「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转头,卫慕臣拉住她的小臂,语气生涩,更有些急切。
「我租了新店铺,要把这些花搬去。」
沈昭妤随口应付,此话也不假,她决心摆脱卫慕臣,开家花店养养花,大抵是最好的归宿。
卫慕臣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一股强烈的失控感在胸腔横冲直撞,他拧了拧眉,只干巴巴地吐出一句:
「你就闹吧,有本事就别回来。」
男人手上的戒指太好认了。
沈昭妤低头就能看见的戒指,和照片上的是一对。
卫慕臣没有露脸,倒是江书棠回头,脸颊粉嫩,媚眼如丝。
沈昭妤甚至觉得江书棠有一半眼神落在屏幕前的她身上,那样的得意招摇,那样的讽刺怜悯。
她自嘲一笑,然后飞快保存了照片。
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照片立马被撤回。
那头发来了一条欲盖弥彰的消息,抱歉昭昭,我发错了,你没看到吧。
江书棠回国后,像是要宣誓主权般,总是暗戳戳地挑衅沈昭妤。
若是往常,沈昭妤肯定将这委屈憋在心里,再到憋不住后,红着眼跑去质问卫慕臣。
可现在她的心只是空了一下。
然后把手机扔到旁边,倒头就睡。
第二天卫慕臣回来的时候,她正在花房里搬花,花太多,她准备先租个花房养着。避免到时候和卫慕臣撕破脸,这些花来不及安置。
「你要干什么?」见她忙碌,卫慕臣下意识问道。
他知道平时沈昭妤最宝贝的就是她的花了,花房的湿度和温度她每天都要关注。
「这几盆朋友喜欢,我拿去送人。」
沈昭妤面色不改,说起谎话来信手拈来。
「送人?现在舍得送人了?当初书棠要看一眼你都小气得不行。」
他轻嗤一声,嘲讽道。
沈昭妤看他推着轮椅转来转去,拨动着一盆盆花,顿时涌起一股烦意:
「你有事吗?」
卫慕臣怔愣转头,因她这种冷淡又带着些许嫌恶的语气一愣。
「沈昭妤,你这是什么语气?」
沈昭妤没理会,继续处理手头的花。
「行了行了,这几天书棠要开画展,我和她都是老朋友了,不该多出点力吗?
「这种小事也就你放在心上。」
他耐着性子哄了两句,挂着的笑却是一贯的轻佻。
沈昭妤知道他毫不在意,更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我没放在心上。」
她淡淡一句回应,堵住了卫慕臣没说完的话。
看着卫慕臣愣住一秒、又俨然一副自信的模样开口:
「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吃醋了。」
沈昭妤觉得有些好笑,她真不在意了,对面却还以为自己情根深种。
「书棠新画展在明天,你也去捧个场。地址在......」
他翻着信息,把手机递给沈昭妤,让她看清上面聊天记录。
是和江书棠的对话框。
漫屏的互动,语气亲昵自然。
不合时宜地,沈昭妤又想起最近和他的聊天框,永远是一滑看不到边的绿色框框,像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记住了?」
他说这顺势一滑到主页。
然后像发现什么一样,立马黑着脸按了锁屏。
「明天我来接你。」
他干巴巴补充一句,拿着手机走出花房。
他关门前回望一眼,眼神晦暗,只是对上沈昭妤定定的目光,他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沈昭妤知道他在确认什么。
只是很抱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锁屏前的桌面壁纸。
正是江书棠昨天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说实话,比起江书棠三番五次的炫耀,更令她心寒的是卫慕臣的态度。
他似乎从来没有一点要避开的自觉,甚至好几次,都像是卫慕臣刻意给她看的。
以前沉寂在悲愤的沈昭妤自然没有发现,现在细细一品,才觉得不对。
卫慕臣是故意让自己吃醋,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如今的沈昭妤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她搬好了花,再去医院陪爸爸。
他的视力已经差到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了,直到沈昭妤坐到他面前开口,他才轻颤着叫了声“昭昭”。
「昭昭,还有多久呀,爸爸迫不及待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啊。
「爸爸把你托付给小卫,才放心呀。
「你说到时候,你妈妈的花一开心,也开花了呀。」
沈昭妤趴在病床上,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笑着回应:「爸爸放心,还有二十几天,我会幸福的,你也会好起来的。」
她去问了医生,医生摇着头,意思很明确。
就一口气吊着呢,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看能撑多久了。
「爸爸,求你再多等等,兰花马上开了。」
沈昭妤哽咽着求道。
她知道爸爸的执念其实更多在妈妈,那个爸爸从来多提的存在。
直到如今,她都不知道妈妈是否活着。
如果兰花盛开的话,爸爸才能真正放下一切吧。
江书棠的画展很热闹,卫慕臣把沈昭妤送到门口,留下一句「自己逛吧。」
沈昭妤盯着他,看着他推着轮椅来到江书棠旁边,跟在她后面和在场的艺术家交流。
看着他矮人一截的样子,沈昭妤突然觉得滑稽又可笑。
为了她,卫慕臣这样傲气的人居然会装废人装了三年,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明明有白月光,还要不惜手段把自己绑在身边。
她百无聊赖地逛着展厅。
脚步却在看到眼前一副作品时,赫然顿住。
「这幅,是我的得意之作,很多女性排斥展露身体之美,但是我们的模特小姐却甘愿为艺术献身,才成就了这幅作品。」
江书棠正巧带着人走到这里,她含笑着介绍。
而一旁的沈昭妤却心脏猛然一颤,呼吸停滞,僵在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右下角是模特原本照片,我很感激她有这种觉悟,今天她正巧也来到了现场,大家欢迎。」
沈昭妤怔愣抬头,不远处江书棠伸手示意,顿时所有记者、观众的目光成片涌向她。
她极力克制住颤抖着身体,定定地看着墙上的画。
赫然是那张露背的画作。
江书棠不仅把原画拿了回去,还将卫慕臣拍的照片挂了上去。
原来她是在这里等着呢。
沈昭妤内心仿佛掀起海啸,众人的目光微妙又尖锐,像针雨一般落下。
「欢迎沈昭妤小姐。」
江书棠带头鼓掌,笑得不怀好意。
沈昭妤僵硬地偏头。
一旁的卫慕臣一副看戏的样子,然而却在和沈昭妤对视那刻,脸色僵了一下。
他的眼底逐渐浮出茫然,然后挣扎,最后抬眸,目光晦暗。
沈昭妤有些茫然了,卫慕臣真的就这样看自己的笑话,毫无反应?
他或是不爱了,那就放手啊。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她无声地笑了一下,挺直了背走到画前。
「江书棠小姐夸我的背好看,我也高兴。
「不过在我看来,她的背更胜一筹,更有韵味,尤其是躲在别的男人怀里时。」
沈昭妤大方迎上所有人的目光,笑容坦荡又大方。
然后解锁了手机,怼到记者摄像头前面。
「尤其是这张,书棠小姐可以把脸画上,这钟妩媚勾人、又带着偷欢的刺激样子,十分有艺术气息。」
沈昭妤在江书棠僵掉的神色下继续开口,「哦对了,男主也可以画上,毕竟卫先生这张脸也十分出众,郎才女貌,不知全貌的观者肯定会赞颂你们的爱情的。」
画展内一时炸了锅,所有人面色闪着兴奋的光,闪光灯不断闪烁着,完美记录下卫慕臣和江书棠慌张惊骇的样子。
只有沈昭妤依旧亭亭地立在人群中央,勾唇一笑,然后摘下了手上的戒指,举起来展示一番。
「与卫先生一对的戒指,不该出现在我的手上。」
她强硬地拉过慌得腿软的江书棠,笑着将戒指硬生生推到她的手指上。
卫慕臣回家的时候,轮椅在进门的地毯上卡了一下。
他没动,掀起眼眸朝沈昭妤看来。
沈昭妤知道他的意思。在一起三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瘸了腿的卫慕臣。
以往卫慕臣到家,她都会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迎上去,跪在地上给他换鞋。
然而今天,沈昭妤毫无动弹,只是静静地修剪着花。
等到最后一枝插进花瓶里,她才淡淡地瞥了眼卫慕臣。
后者不明白她有在闹什么,眉宇间已含着怒意。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卫慕臣的嘴角压不住笑,大发慈悲般没和沈昭妤计较,自己换了鞋。
「昭昭,猜我带回来什么了?」
卫慕臣的语气带着些兴奋,自顾自地拆起了带回家的一个包裹。
「这副挂画可是书棠花了半个月的呢,她说这是她最满意的作品,一定要将原版送给我们。」
听到江书棠的名字,沈昭妤毫无波澜的眼终于多了几分起伏,她转头,下一秒看清拆封的挂画内容,瞬间眼瞳震颤。
画面上,赫然是一个露出大片白皙背部的女性身躯,腰侧一块红色蝴蝶型的胎记,画面旖旎。却像利刃,直入沈昭妤的心脏。
原因无他,这块胎记她腰上,也有一块。
更让沈昭妤愤然的是,颈部上方居然是狐狸的头部。那红色狐狸的眼下,也有一颗和她同样位置的泪痣。
江书棠什么意思,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沈昭妤还记得第一次见江书棠,她从机场出口走来,身材高挑,笑容柔和如春风。卫慕臣对着沈昭妤说:
「这是我年少时的女神。」
然后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江书棠一个眼神都没给沈昭妤,只是在瞥到卫慕臣的领带时顿了一下,然后轻笑着开口:
「这么多年,你的审美怎么下降了这么多?这个领带做工太差,看起来像是赝品。」
话语绵绵,却像是针刺般尖锐。
沈昭妤知道她的意思,她本和卫慕臣青梅竹马,谁是赝品一目了然。
那天回家后沈昭妤沉默了许久,没由得来了一句:
「现在呢?」
卫慕臣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白天那句“年少时的女神”。
「现在?也是我的女神啊。」
他语气轻佻,笑着回头看沈昭妤。
看见她欲言又止又强挤出笑的样子,笑得更是得意。
像是在自豪他终于掌控住面前女人的心,让她的情绪因自己而波动。
「傻瓜,现在有你,我还不够吗?」
这句柔得像要沁出蜜的话,沈昭妤当时信了。
如今一看,简直是场笑话。
江书棠的小心思她的确如鲠在喉,但真正令她心凉的是,另一个事实。
「你上次说替我拍照,原来是要给江书棠?」
沈昭妤极力压住渐渐急促的呼吸,努力平缓语气。
半个多月前,卫慕臣的手暧昧地游走在沈昭妤的背上,然而贴在她耳旁开口:
「昭昭,你的背真漂亮,可以让我拍张照片吗?」
当时的他目光灼灼,如今的他语气冷淡。
「怎么?你不会这么封建吧。书棠是搞艺术的,她夸你的背漂亮,还为你作画,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沈昭妤不可置信地对上他的眼睛。
发现那里面毫无心虚和愧疚,只有轻蔑的嘲意。
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一样,沈昭妤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挂画被挂在客厅,狐狸的眼睛诡异地盯着她,像是在笑。
悲愤席卷全身,她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将那幅画狠狠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