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结局+番外

本书作者

青柿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筠熙茗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兰居,宋筠熙也起床了。昨夜被安置在三姨娘这,临时住进一间靠北小屋子里,这比原先烧掉的屋子还大些,家具摆设也齐全。穿书过来才一夜,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这些跟后世没日没夜的工作、虚以委蛇的应酬相比,也算不得什么。宋筠熙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接近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穿透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古代女子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庭院中,安静下藏匿着暗潮汹涌。回想后世,她虽为首富独女,活得也并不松快。父亲宋时钧身体不好,甚至都没等到她硕士毕业,就中断了在美丽国的学业,正式接手宋氏集团。整整十年,她没睡过几次好觉,全身心的打拼下,宋氏集团从全国第一财团晋升至亚太首富。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特别是开拓东南亚市场时,遇到多少难啃的硬骨头,她都咬牙挺过来了,...

章节试读

若兰居,宋筠熙也起床了。
昨夜被安置在三姨娘这,临时住进一间靠北小屋子里,这比原先烧掉的屋子还大些,家具摆设也齐全。
穿书过来才一夜,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这些跟后世没日没夜的工作、虚以委蛇的应酬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宋筠熙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接近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穿透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古代女子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庭院中,安静下藏匿着暗潮汹涌。
回想后世,她虽为首富独女,活得也并不松快。
父亲宋时钧身体不好,甚至都没等到她硕士毕业,就中断了在美丽国的学业,正式接手宋氏集团。
整整十年,她没睡过几次好觉,全身心的打拼下,宋氏集团从全国第一财团晋升至亚太首富。
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特别是开拓东南亚市场时,遇到多少难啃的硬骨头,她都咬牙挺过来了,却没想到一回国,就在阴沟翻船,被白莲花后妈偷了家。
该死,当她知道那个女人怀孕后,还是大意了,刹车失灵这种低级伎俩都用上了。
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现在住进这若兰居,也该会一会这位三姨娘了......
坐在梳妆台前,宋筠熙收回思绪,才发觉镜中的自己美到炸裂!
原本三十六岁的宋筠熙,本就生得倾国倾城了,可是现在镜中的少女,愣是把她看呆了。
虽然两人眉眼有些相似,但是整体看来,天姿国色都不足以形容原主的美。
微敞的寝衣轻透,优美的肩颈线条勾引着视线下移,这极度魅惑的曲线连宋筠熙都顶不住。
再看回镜中,发髻随意挽着,细碎柔美的鬓发低垂,还有那水盈盈的眼眸,自是一派风流慵懒行状。
不花一分力气便美得倾国倾城。
难道这就是作者给女主打造的“金手指”?
也是太炸裂了吧!
哪怕是宋筠熙这样的女强人,往常没怎么在意容貌,此刻拥有如此身体,都不禁让她心潮澎湃。
转念一想,难怪原主命运会那么惨,这样的美貌搁谁身上能hold得住啊!
正如她昨晚明明已经扭转厄运,甚至脸上抹灰穿上下人衣服,却还是被惦记上了。
无法想象这样的身子,若是按原本剧情来段“湿身秀”,会有多炸裂。
但是即便是现在的宋筠熙,单凭这点拳脚功夫,在这虎狼窝熬一年多,心里也是没底的。
“姑娘,你好美啊!”
茗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眼里布满小星星,连声音都软了八度。
昨夜太混乱,宋筠熙也没来得及细瞧,原来茗芷也是如此娇俏可人,尤其那双大眼睛,就像小兔子一般可爱。
宋筠熙拉过她的手,轻声道:“茗芷在这可住得习惯?要不以后跟我一起睡吧。”
“住得惯,姑娘放心吧,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折腾到那样晚。”
“不睡了,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对了,昨晚的事你办好了吗?没被人瞧见吧?”
“放心吧,大家都累瘫了,各自睡觉去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好,待会儿你陪我去见一见三姨娘。”
“嗯,现在就给姑娘梳妆。”
茗芷纤细的手一顿操作,发丝乖乖的全方位穿插,不一会儿就挽出一个轻盈俏皮的发髻。
随后拿着一根鎏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侧边,微动时闪耀的细碎光芒,衬得宋筠熙愈加灵动妩媚。
宋筠熙淡淡取下所有首饰钗环,只留一个最廉价的银钗,斜插在髻侧。
又选了副极简的银珠耳坠戴上。
可哪怕只是银珠,在她容貌的衬托下,比那昂贵的东珠还要动人几分。
茗芷不解地问:
“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呀?你的首饰本就少得可怜,怎么今日全都摘下了,甚至是大夫人院里的下人,也没姑娘这般素净呢。”
宋筠熙看了眼镜中的绝美容颜,转身对茗芷道:
“好茗芷,你帮我再取些笔墨和油墨来,对了,再拿一点......面粉。”
茗芷以为姑娘要写字,忙问下人要了这些东西。
却见宋筠熙把墨汁分成好几份,浓的、淡的,极淡的,还将女子的口脂颜料,胭脂、甚至染指甲的凤仙花汁,分别混进不同的墨汁里。
然后又把面粉化成糊糊,盛在几个小碟子里。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宋筠熙没说话,只静静的用笔蘸着不同颜色的墨汁,小心翼翼在脸上画着......
才一会儿功夫,她的右脸就现出一块触目惊心的烧伤创面,在眼角到面颊的位置,甚是骇人!
这对宋筠熙来说并不难,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大部分富家子弟都会选修艺术,而她当时选的就是古典油画。
西方古典油画里,在一方画布中把实物描绘得栩栩如生,这是写实功底,也是基本功。
宋筠熙本来就挺有天赋,画作经常被展览留校。
又因她爱看美剧,动手能力极强,连带着对特效化妆这一赛道特别感兴趣。
小时候一到万圣节,她便自己琢磨着,化妆成各式各样的恶鬼,每次都能把损友吓得要死。
若是能搞到硅胶的话,还能更逼真,可惜只能用面糊代替。
茗芷看着她脸上的烧伤痕迹简直惊掉下巴!
尤其是“伤口”边缘处,黏的肉色面糊糊,简直跟烧焦的嫩肉一模一样。
“姑娘你真的太厉害了,画得好像啊,简直跟烧伤的皮肤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个呢?”
宋筠熙凑近看了看,这伪装材料实在有限,虽然现代人看起来容易穿帮,但对付古人还是够用的。
她一边勾勒细节一边说:
“昨夜大夫人憋着一肚子气呢,等会儿还有场大戏等着开场,我们就好好把这「苦主」形象演下去,打好感情牌,再随机应变。”
“我知道了!姑娘用的是苦肉计,您都烧成这样了,看她们还怎么诬赖上您!姑娘您是怎么想到的啊,太厉害了!也教教我吧。”
宋筠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又捏捏小脸蛋:
“就数你嘴甜!茗芷,你就记住一点,昨晚我烧伤了脸,有人问起就这样说,好吗?”
“好,我记住了。”
宋筠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杰作”,有些许满意。
而面前这眨巴着星星眼的茗芷,才穿来一天,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么好的女孩子,原书中竟被活活打死了......
宋筠熙的人生中,除了早就病故的妈妈,很少有人会这样掏心掏肺对她好,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亲情淡漠。
其实也不奇怪,她很小便被送去国外读书,为公司打拼十年,鲜少有时间与他联络感情。
尤其是宋时钧生病后,那女特助抓住机会,慢慢捂热了他的心,顺利嫁给了他,还迅速怀上了个儿子。
所以她才心急到,宋筠熙回国第一天就安排了场车祸......
回想后世的种种,她确实是大意了。
宋筠熙的眸子越来越冷,突然想到一件事——
原书中,茗芷拼死护住的那枚玉佩,在哪?
它一定很重要,不然为什么在原主死后,王嬷嬷和紫竹怎会专程追去乱葬岗搜尸!
“茗芷,你知道我的玉佩在哪吗?”

“天啊,竟然是表姑娘!她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怎么还穿着下人的衣服。”
“这是邪祟上身了吗,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可不小,打起人来也是真狠啊!”
这出肉搏大戏显然比火更吸引人,下人们纷纷停下来,偷偷交头接耳......
火光映衬得少女的面庞愈加粉嫩,娇俏红唇点缀着微红脸颊,哪怕周身是粗布婢女装束,也丝毫遮盖不住她的光芒。
大夫人陈氏和身后的三姨娘脸色逐渐晦暗不明。
崔嬷嬷看清后大为震惊,这些年宋筠熙住在潇湘苑,没少受她蹉跎,缺吃少穿的是常有之事。
这表姑娘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得性子,哪怕上个月苛扣了她整月的碳火,也未曾吭声。
怎的今日彪悍成这样?
崔嬷嬷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愈加愤恨。
若动手的是低贱的婢女,她必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打人是表姑娘,如何发落还得看大夫了的态度。
依大夫人的性子,明着定然不会给自己出头,但若是嫡女孟静雯开口,结果或许就不同了。
崔嬷嬷心中一盘算,立即有了主意,忍着剧痛爬到孟静雯脚边,干嚎着:
“雯姐儿,呜呜呜......雯姐儿......您可得给老身做主啊......表姑娘下手也太黑了,这是要了老身的命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哪里打的是老奴,这打的是姑娘您啊,呜呜呜......呜呜呜......”
崔嬷嬷是孟家的老人了,年轻时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大夫人嫁过来,一直跟在大夫人身边,十分得脸。
因做事稳妥,嫡女出生后便被指派过来,照看她的日常起居,时间一长,便仗着后台硬,自封了个管事嬷嬷,哪里受过气挨过打。
孟静雯经此挑唆果真气恼,连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被火烧疯了吗,连我的人你都敢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让你饿死街头!”
宋筠熙循声看去,只见橘色火光下站着一个少女,身披雪白的狐裘大氅,高贵非常。
她便是潇湘苑的主子,孟家的嫡女。
小说中,新帝对女儿满心愧疚,刚登基就派人来阳州城接女儿回宫,却不知接回的是个冒牌货,顶替原主的就是她。
不仅如此,她还仗着皇帝的独宠,把孟家托举成最豪横的“銮洲第一皇商”,一跃成了全国首富,真真把“祸害遗千年”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通训斥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样子,端的是高贵嫡女的风范。
可惜宋筠熙不吃这套!
她平静的神情看不出情绪,三两下就从婢女婆子的手中挣脱出来,贴在孟静雯身边,软声唤着嫡姐。
崔嬷嬷见这“女修罗”靠近,条件反射般的松开孟静雯的裙角,躲退了一丈远。
没了碍事的老婆子,宋筠熙便放开手脚,轻轻揉了揉孟静雯的肩头,佯装亲密。
古代的白狐皮料子细腻柔软,手感还真是不错,几下功夫就把手上的赃灰擦干净了,雪白的大氅顿时染上刺眼的污糟。
“嫡姐,你这么冰雪聪慧可别信了她的挑唆,这些婆子可坏着呢!虽起火的是我的屋子,但烧也是嫡姐您的院子啊。
她身为您的贴身嬷嬷,潇湘苑的第一管事,救自家院里的火都敢偷奸耍滑,情急之下我才打了她,显然她是嫉恨上了我,是在拿你当枪使呢!”
崔嬷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着嚎:“雯姐儿,冤枉啊,别听表姑娘胡诌,老身冤枉......”
“嫡姐,你看这些下人们,刚来的时候还奋力救火,为什么现在一个个都在装样子,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们这是看您年轻好糊弄呢!
若一个个都学了崔嬷嬷,嫡姐您的潇湘苑可就要被烧完了!万不能纵容这些个刁奴,最终可要害惨咱们的!”
宋筠熙这番活,明里暗里都在骂崔嬷嬷狗仗人势,别有用心,骂便骂了,偏还句句在理。
不仅如此,还为即将到来的大火找了个垫背的,届时便可以把责任一股脑推到这老婆子身上。
孟静雯毕竟是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嫡女,也才十五岁年纪,面对纵横商界十余年的“老狐狸”宋筠熙,根本招架不住。
再者,她也实在心虚,因为这火确实是母亲指使崔嬷嬷放的,她一开始也反对,但总归不得忤逆母亲。
如此这般思肘后,她不禁哑然。
一旁的陈氏见女儿被拿捏,看向宋筠熙的眼神像镀了层冰霜,沉声道:
“几日不见,竟不知表姑娘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只是管教下人这种事,我女儿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一个表姑娘出手!”
孟静雯见母亲开口了,再说话时底气足了不少:
“母亲说得是,崔嬷嬷她......她也是救人心切,方才误以为被子里裹得是表妹你,怕烧起来伤着你,才一时失了分寸。”
茗芷见大夫人和嫡女联手了,担心姑娘替自己出头惹出祸事,忙拉住宋筠熙安抚道:
“姑娘,我没事的,这水只湿了脸,姑娘您别为了我......”
宋筠熙在她手臂上紧了紧,低声安慰道:“茗芷,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她做这场大戏的目的就是拖住所有人,为大火蔓延提供充足时间,事情当然是闹越大越好。
而且刚才趁众人说话间,宋筠熙偷瞄了好几次,之前的准备已经初见成效。
她不仅破坏了防火带,还用易燃物连接了所有屋子,一处连着一处,现在已经全部烧起来了。
可所有人都她唱的大戏吸引了,完全没注意到。
她把头低得更深了,唇边勾起隐秘的笑,那就让火再多烧一会儿吧。
崔嬷嬷看她低着头,俨然一副败下阵来的模样,于是顿时来劲了,立即大哭道:
“天地良心,我也是一片好心,看见被角燃了火星,怕烧着表姑娘,情急之下就泼了水去。
谁知她竟把我老婆子打成这样,论年龄,我也是够当长辈的,还有没有天理!呜呜呜......呜呜...…”
宋筠熙冷笑一声,冷眸射去,崔嬷嬷即刻不敢吭声。
“崔嬷嬷嘴皮好生厉害,几句话倒成了我的长辈了,我还是头一遭听说,下人也敢自称长辈的!
也不知你是哪门子的长辈,敢与老爷夫人平起平坐,崔嬷嬷还真是得脸呀,腚大到不知往哪放了,摆谱摆到主子头上了。”
崔嬷嬷脸色一白,忙扑倒在地,自扇耳光:“奴婢该死,说错了话,奴婢该死......”
“好了。”
陈氏厉声喝止,目光再次打量起宋筠熙,眼角微微上挑,向来舒展的眉心轻抬,那怒气似乎压不下去了。
慈悲神情一扫而光,厉声训斥道:
“今夜表姑娘可真是厉害,打了嬷嬷不说,还欺负起雯姐儿,不过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住口!”
还未等她说完,冷眼旁观的大老爷孟知行出声了。
“好了,表姑娘年纪小,方才许是受惊了,才会出言不敬,夫人不必与她计较,还是尽快救火......”
话还未说完,众人看向火场,才发现整个潇湘苑全烧了起来!

正是这样一副儒雅君子做派,几次搭救下,才哄得原主信了他,一步步被他诱奸,沦为他的玩物。
他自己玩了还不够,他还把她迷晕献给父亲,让原主成了父子二人的禁脔,生不如死。
可以说,就是他,把原主拉进深渊。
宋筠熙尽力藏起恨意,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子。
原来他一直站在暗处,竟没有发觉。
他身着一袭淡烟青色长袍,头发一丝不苟,面容清俊雅致,周身散发出来的儒雅气质,对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确实挺有魅力。
孟昭文朝母亲和父亲行了一礼,道:
“母亲,切勿冲动,方才表妹虽言语过激,但也是被逼无奈,今夜她差点命丧火场,得幸茗芷相救,表妹维护她也是人之常情。
再者表妹年幼,许是吓着了,冲动下才会言语无状,母亲不要怪罪于她。”
陈氏:““连你也替她说话?她可是欺负了你嫡亲的妹妹啊!我今天必须处置了这个婢女。”
“在我看来,表妹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是崔嬷嬷带头躲懒,众人救火懈怠,这火也不会烧了整个院子,还蔓延到四弟那了,要处置,也该处置崔嬷嬷才是。”
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崔嬷嬷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辩解,却被大夫人一个眼神制止。
嫡子出手果真不凡,几句劝说下陈氏冷静下来。
如今救火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大可以秋后算账......
宋筠熙静静看他表演,心中不禁感叹,难怪原主会被他蒙蔽,仗着嫡子的身份,拿着这份特权,只需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能轻易骗取信任。
正如刚才那几句话,字字看似在理,实际充满私心,全在偏袒原主。
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来说,这样儒雅端方的君子风度,简直就像是偶然照进深渊的细碎阳光,不抓住就稍纵即逝。
也难怪原主会一头扎进去。
要不是手握剧本,还真是容易被这一张脸骗了!
没想到湿身的剧情已经改写,还是躲不过他,看样子他对原主的心思,早就生了。
但这个人渣也不是没有软肋,比如现在,在他没得手之前,想必是会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原主欢心的。
利用得好,不失为一个“神助攻”。
“父亲,二姐的院子已经救不回来了,再继续下去也是一堆灰烬,可是我的碧澜轩,已经烧了两个屋子了,再不加多人手,怕是也要跟潇湘苑一样烧光了!”
孟昭风忍不住了,终于开了口,三姨娘也扭着身子贴进孟知行,劝道:
“是啊,老爷,风哥的院子若是也烧完了,这损失太大了,不如把人手调配过去吧?”
孟知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
“夫人,处罚下人的事明日再说,所有人都调去碧澜轩,把火扑灭了有赏,多烧一个屋子必罚。”
说完冷冷看了一眼陈氏,意味深长继续道:
“今夜出了这样大的事,应是治家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这次必要查出真凶,把这些个玩忽职守的狗东西揪出来,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以儆效尤!”
这是第一次,成婚这么多年,老爷第一次对陈氏动了怒,当着所有人的面几乎是怒斥了她。
陈氏脊背微微颤抖,强忍住泪低头应了句:
“是,老爷。”
......
十数米高的火海,把夜空照得通红,城中百姓睡梦中被呼喊声惊醒,纷纷打开窗子朝城中心看去。
“嗬,好大的火,那是孟家院子吧?”
“可不,谁家能烧出这阵仗啊,连天都照红了。”
“啧啧啧......这孟家啊,在阳州城多少产业,我看啊,粮价怕是要涨喽。”
“真的假的,那我明天大早赶紧囤点粮去。”
整个城的百姓这夜都没睡好。
此时城门外的乱葬岗,也与往常不同。
成堆的枯骨下,一块平平无奇的黑石正一闪一闪发出蓝光。
三千年前,妖族所居的妄洲发生内乱,统治者九尾狐族将狼族屠杀殆尽。
狼王耗费最后一丝灵力,用狼族失传已久的秘术,将唯一的儿子许琰铮封禁在一块黑曜石里,以此护住狼族最后的血脉。
往后的漫长岁月里,黑曜石辗转于人妖两界,直到一百年前,一个抄家的五品官员死后,黑曜石与他的尸骨一起,流落到了这片乱葬岗。
今夜,真是与众不同,许琰铮第一次见夜空的颜色这样美......
......
大火足足燃了一夜,天亮之前总算是扑灭了。
潇湘苑全部烧光,碧澜轩也烧毁了两处房屋,算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所有人累得精疲力尽,在安排的住处稍作歇息。
宋筠熙和四公子孟昭风被安排在三姨娘的“若兰居”休息,孟静雯则跟着她的母亲暂住“华怡院”。
如此结果已经和原书剧情偏离了,这让宋筠熙不得不提高警惕,得先判断三姨娘是敌是友,再细细谋划。
方才救火的那一番拉扯,三姨娘虽话不多,但也能看出来她最为受宠,而且属于溺爱孩子的那种女人。
那么,孟昭风应该是她的软肋。
保险起见宋筠熙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关她的剧情:
原书中三姨娘柳氏舞姬出身,是仙姿楼的头牌,被孟知行看上后给其赎身抬了姨娘。
因身段妖娆容貌娇艳,把孟知行迷得住在她院里大半年,尤其生下四公子孟昭风后,地位更是高了不少。
早就被陈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的儿子孟昭风,与孟昭文的虚伪奸诈完全不同,他不遮不掩,从里到外就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好色欺男霸女。
陈氏如此安排,也是煞费苦心。
宋筠熙一旦住进“若兰居”,相当于送羊入虎口,很快就要失了清白。
到那时,只需把她当顺水人情,配给庶子做姨娘,就一下解决了所有麻烦:
一来,宋筠熙成了儿媳和弟妹,孟知行和孟昭文只能彻底断了念想;
二来,三姨娘因此事得罪了孟知行,失宠只是时间问题。
祭出一个宋筠熙,一箭双雕!
可惜宋筠熙可不是善茬,看着陈氏眼底极力隐藏的恨意,把她的盘算猜得七七八八。
趁众人沉睡时,宋筠熙将一个金闪闪的“鎏金花钿”塞到茗芷手中。
茗芷大惊:“这不是崔嬷嬷的花钿吗?她可宝贝了,整日戴在头上炫耀,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宋筠熙勾唇一笑,明艳得让茗芷晃了眼。
“茗芷,你再帮我做件事......”

武嬷嬷转身投来鄙夷的目光,还以为这表姑娘有多厉害,无非就是三脚猫功夫。
瞧这孟昭风没出息的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跟大夫人的风哥儿真是不能比。
这眼神落入三姨娘的眼里,把她气得不行,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
宋筠熙看出来了,劝道:
“三姨娘,我们快些走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孟昭风连连称是,刚想偷偷蹿到宋筠熙旁边,被他妈死死挡住:
“你给我消停点,还想被打吗?离你表姐远些!”
孟昭风猛然想起昨夜宋筠熙痛打崔嬷嬷的画面,又想到刚才差点吃了大亏,总算懂了他妈是什么意思,一路上终于消停了......
宋筠熙看着孟昭风,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原书中他的剧情,想客观审视他。
他虽好色,豢养多个通房,却没对女主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
一是因为他没什么心机;二是因为孟昭文和孟知行盯着女主,他没什么机会。
孟昭风虽然差劲,虽然无耻,但他的坏是明着的,且没有太大杀伤力,这与孟昭文有本质的不同。
早期他对女主的骚扰,却是实打实把女主往孟昭文的身边推。
每次孟昭文都能及时出现,救女主于水火,才轻易得到女主的信任。
所以,对女主来说,孟昭风至多算是个帮凶。
......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孟氏家祠。
此时威严门头下,已经聚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伺候在老爷和大夫人院里的下人,也有不少别院的奴仆,跟着主子来瞧热闹的。
见着宋筠熙一行人来了,大声讨论变成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表姑娘吧?倒是看不出这样厉害呢,竟把崔嬷嬷打得下不来床,昨天惨叫了一宿呢。”
“听华怡院里的下人说,昨夜里找大夫看过了,胸骨都断了几根。”
“嗬,这么厉害?”
“你昨儿没在现场当然不知道,别看她一个柔弱小娘子,发起飙来十个丫鬟婆子都拉不住呢。”
“十个?!我滴个乖乖......”
......
“哎哟,你们看,她脸上是什么?”
“哪?我看看!”
“我的天,可怜这么俊的小脸,怎就烧着了!”
“照我说,烧着更好。”
“怎么好了?”
“到时候说不了亲事,说不定能便宜咱们呢!”
“你想屁吃呢!”
“想想不行啊,就问你,见过这样俊俏的小娘子吗?还有你,你见过吗?”
“还真是没见过......啧啧啧......我看啊......怕是比那宫里的娘娘都要美万分呢!”
“可不,小脸烧成这样,都看得我心直跳呢!”
“小点声,她走过来了......”
宋筠熙冷眼扫了过去,个个不敢吭声了。
昨晚她已经扭转剧情,仍旧逃不开“男凝”,难以想象,原主在当众湿身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不堪非议。
这时她终于懂了,原主为什么会视孟昭文为救命稻草,哪怕做一个卑微的妾室,也愿意......
宋筠熙心事重重,随着她们过了大门,穿过长廊,才正式到达祠堂正厅。
正厅的中间,坐着两个老者,宋筠熙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了一遍,也没认出是谁。
她看了眼三姨娘,柳氏凑近低声说:
“那两个是宗族耆老,孟家的大长辈,平时不住在这,只有婚丧嫁娶才来。”
还挺兴师动众呢!
看样子大夫人这是要憋大招了。
宋筠熙没说话,静静站在家眷孩童区,在孟静雯身后,站着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
这便是二姨娘的女儿——孟惠言。
幼年夭折的天才少年孟昭言,是她的亲哥哥。
孟惠言来了,那二姨娘应该也到了吧。
宋筠熙抬眸找了一圈,终于在大夫人身后的阴影中,找到了她。
是个极没有存在感的人,正如昨夜一样,明明在现场,却全程未发一言,像隐形了一样。
可是在宋筠熙看去的同时,二姨娘的目光竟意外对上了她,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就像是不经意的对视一般。
三姨娘扫了眼主位区,扭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走了过去,勾住孟知行的胳膊:“老爷~~”
仅仅两字,唤得在场人骨头都酥了。
可孟知行的目光却落在宋筠熙身上,一声“老爷”才将思绪抽回,低头轻咳了一声,赶忙别开视线。
而孟昭风,则死乞白赖与宋筠熙站在一起,他亲妈飞了好几个眼刀,这货都视而不见。
大厅对面的孟昭文见了,几个大步过来,把孟昭风拽了过去。
宋筠熙低了低头,好掩盖喉头涌上来的恶心。
这人渣还真是善于找到所有细节,想尽办法在女主面前立君子人设。
这时孟知行发话了,对着大夫人道:“人到齐了吗?”
“到齐了,老爷。”大夫人恭敬答道。
孟知行转过头,对身旁的老者道:
“大伯父,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老者点点头,深长“嗯”了一声。
大夫人:“抬崔嬷嬷上来。”
只见四名壮汉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崔嬷嬷躺在上面,脸皮上的青紫比昨夜还离谱。
担架落地的那刻,崔嬷嬷哎哟一声,嘴唇又白了三度。
在场的武嬷嬷也是震惊不已,盯着崔嬷嬷的脸看了又看,这还是那个崔妹妹吗,竟被一个小丫头打成这样!
老者有些吃惊,转头问孟知行:“昨夜不是救火吗,为何会伤得这样重?”
没等孟知行回话,大夫人抢先一步:
“确实是救火,但是有些人浑水摸鱼,借机公报私仇!所以才导致火势蔓延。”
当下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全看向宋筠熙。
打人的,可不就是她吗!
宋筠熙笑道:“小女倒是不知,与崔嬷嬷有何私怨?”
紫竹站了出来,理直气壮道:
“我可以证明,表姑娘与崔嬷嬷有私怨,上个月表姑娘来找崔嬷嬷要炭火,崔嬷嬷没给她,怕是那时便嫉恨上了!”
大夫人点点头,厉声对宋筠熙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筠熙一穿来就被困火场了,倒是真不知道还有炭火这档子事,她转头问茗芷:“有这事吗?”
茗芷担忧地点点头。
宋筠熙心下了然,她们还准备得挺充分。
她往前迈了一步,问在场所有人:“大家看,崔嬷嬷和紫竹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看戏群众异口同声道:“这还用问吗,那肯定是崔嬷嬷啊,紫竹才多大年纪,论体型论力气,哪会是崔嬷嬷的对手!”
宋筠熙点点头:“这就对了,若是依紫竹所言,一旦被我嫉恨,我就要找机会报复,那么,我为何选崔嬷嬷,不选紫竹?”
“这些年紫竹欺负我和茗芷还少吗?”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哎哟,表姑娘这话,不无道理啊。”
“哎?不对,紫竹一个婢女竟然欺负主子?”
紫竹脸刷一下红了,根本不知该怎么接,心中懊恼不已: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怎的还把自己拉下水了!
老者听罢抚着胡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夫人一眼。
下人明目张胆欺负主子的,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这孟知行的媳妇儿,是怎么管家的?

王嬷嬷忙道:“没忘,没忘,姑娘说笑了,按规矩,表......筠熙姑娘的月例银子和五姑娘一致。”
大夫人没示意的情况下,王嬷嬷没敢细说,只大致交待了一下。
五姑娘,就是静思苑二姨娘的女儿, 孟家唯一的庶女。
宋筠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似清纯无辜,实际脑里迅速摸清了细节:
这二姨娘死了儿子又失宠,不问世事多年,想必她们娘俩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宋筠熙扫了眼站在后面阴影里的二姨娘,这个从来不说话的透明人,竟直直看着自己。
纵观孟家这些人,宋筠熙之前就选中了静思苑暂居,因为原书中二姨娘活得艰难,唯一的女儿也成了联姻工具,嫁给一个官员做姨娘。
饶是如此惨了,这二姨娘也没害过任何人,在女儿死后也病死了。
既然打定主意搬进静思苑,今日便顺手送二姨娘一个见面礼吧。
宋筠熙:“王嬷嬷说的五姑娘,可是静思苑的言姐儿?”
孟家五个子女,老大孟昭文,老二孟昭言(已死),老三孟静雯,老四孟昭风,老五孟惠言。
王嬷嬷:“正是。”
“惠言妹妹年幼,二姨娘在外走动得少,所以我还是不清楚,请王嬷嬷详细说说。”
王嬷嬷惊得嘴都闭不上了,这是逼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规矩一条一条说出来?
虽然大夫人之前定过规矩,可自从二姨娘搬进静思苑起,这些规矩就没人遵守了,她们母女一直是捡各个院里剩的东西。
大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下人们愈发胆大起来,本就不多的东西,到她们手里更少了。
宋筠熙这是要当众把规矩再立起来?
此时众人见王嬷嬷语塞,都看向她。
王嬷嬷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心道躲不过去了:
“按规矩,家中庶女的月例银子为三十两;每逢年节或各种宴会,有首饰锦缎等礼物;
此外,一年固定有三套新衣,分别是冬衣、夏衣和秋衣,分别会三件宝石首饰。”
宋筠熙颔首,还不错嘛,原主之所以过得凄惨,关键是没钱,一个月别说三十两,怕是连二两都没有吧。
茗芷的衣服上,瞧不见的隐蔽处,细细密密缝着补丁。
此时再看茗芷,小财迷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
宋筠熙勾唇:“有劳王嬷嬷了。”
此时二姨娘林氏,她静静站在人群中,眼里看不出情绪,仿佛置身事外。
突然躬下腰,擦去孟惠言脸颊的脏灰......
......
太阳即将落山,众人渐觉饥肠辘辘,从下午折腾到现在,终于散场。
为了避开孟昭风,宋筠熙和茗芷没跟三姨娘同行,而是远远跟在队伍后边,
“筠熙妹妹......”孟昭文的声音传来。
宋筠熙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堂兄何事?”语气里满是疏离。
孟昭文在离宋筠熙一米远的位置站定,时刻保持着谦和有礼的姿态,不急不缓说道:
“昨夜没注意到,今日看妹妹伤势如此严重,我认识一个大夫,曾在太医院任职,转为宫里娘娘看病,去年才告老还乡。
不知明日是否方便,我可带他来给妹......”
“哇......”突然一稚嫩童声哭了起来。
宋筠熙看去,只见孟惠言不知道怎么时候到了跟前,还摔在地上,疼哭了。
她伸手去扶,发现孟惠言衣裳竟异常单薄。
孟惠言顺势站起来,哭道:“姐姐,你看见我姨娘了吗?我找不到姨娘了......呜呜呜......”
宋筠熙拍拍她膝盖上的泥土,“方才还看见她在那边,我带你去找她。”
说罢转身,对孟昭文道:“谢谢堂兄好意,我已经有方医女了,不必麻烦了,告辞。”
宋筠熙牵着孟惠言,急匆匆走了,只剩下孟昭文站在原地,神情晦涩不明......
......
待宋筠熙和茗芷回到若兰居,雅兰已等候多时了,立即带她们去了三姨娘的屋子。
原来三姨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专程为了款待宋筠熙。
与大夫人斗了这些年,从未像今天这样痛快!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还拿到了管家钥匙,简直像做梦一样。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到了若兰居的小厨房,今天这晚膳连规格都拔高了,愣是弄了满桌的大菜。
三姨娘怕风哥儿坏事,还特地命人给他关在屋里,对这宋筠熙,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宋筠熙也没客气,拉来茗芷和雅兰,一起上桌。
三姨娘有些吃惊,道:“这......不合规矩吧......”
“定规矩的都在禁足呢,我们不管她!
再说这一大桌子菜,我们俩也吃不完,茗芷和雅兰今日立了大功,一起吃!”
三姨娘看看看宋筠熙,又看看雅兰,算了,反正今日开心,也就不拘小节了......
......
吃饱喝足后,宋筠熙回了屋。
三姨娘果然说到做到,拨了四个婆子给宋筠熙,两两替补,轮流在门口值守,确保孟昭风不得靠近。
另外还贴心把方医女调给了宋筠熙,让她与她们住在一块儿贴身“治疗”,做戏也得做全套。
还连夜送来了一个火盆,二十斤炭火,两床厚棉被,要不是已经天黑,怕是连家具都要全部换新。
宋筠熙好说歹说,三姨娘才同意明天换。
打了一天硬仗,宋筠熙困极了。
茗芷贴心地收拾起床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姑娘,我觉得五姑娘有些奇怪,二姨娘明明就在不远处,她却说找不到了。”
“哦?原来茗芷也看出来了,你再说说看,还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还有,二公子死后二姨娘看孩子特别紧,几乎寸步不离的,今日那么多人,更应该看得紧,有点不对劲。”
宋筠熙轻轻走到茗芷身边,搂着她的腰打闹起来:
“我家茗芷就是聪慧,一下就看出来里面的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五姑娘好像在替我们解围?”
“是吗?可她才十岁,心思不会这样深吧?”
宋筠熙松开茗芷,烛火在她眼中跳跃,“是吗?”
“茗芷,明日你帮我给二姨娘送些炭......”
......
宋筠熙早早上了床,茗芷睡在隔壁。
她多年独自在外打拼,世界各地到处走,几乎全年都住在酒店,所以从不认床,抱着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三更时,火盆熄了,月光也暗淡下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宋筠熙做了一场噩梦,她梦见那个山崖下,自己困在变形的车里,动弹不得。
正当绝望之时,胸前的安全带像活了一般,在她身上游动缠绕。
那滑腻冰凉的触感,直教人汗毛直立......
突然,大腿和腰侧袭来锥刺一般的剧痛,痛得宋筠熙猛地惊醒!
她坐起身,手触到一根冰凉的东西——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