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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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凡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要是用劣质香骗人,被他揪到了小辫子,有她好看的!侯夫人道:“那香灰有什么好看的。”云晋驰眼底神色幽沉:“那是云早早做的香。”侯夫人脸色骤变,慌不迭的起身:“你怎么能用她的香,她那个恶毒的小贱人,她万一在里面放毒害你怎么办?”云晋驰催促她:“娘,先别说这些,你先帮我看看再说。”侯夫人脸色难看的,亲自去拿了香炉,取了香灰,开始嗅闻分辨其中含着的香料余韵,越是仔细辨别,脸色越是凝重。云晋驰等她放下香灰,迫不及待的问:“娘,这其中都有什么香料?”侯夫人道:“苏和香,味辛,温,归心,脾,有开窍,辟秽,止痛的功效。沉光香,《洞冥记》云:“涂魂国,烧之有光。”是武帝时涂魂国的贡品。百濯香,《拾遗记》云:“香气沾衣,历年弥盛,百浣不歇,因名曰‘百...

章节试读


她要是用劣质香骗人,被他揪到了小辫子,有她好看的!

侯夫人道:“那香灰有什么好看的。”

云晋驰眼底神色幽沉:“那是云早早做的香。”

侯夫人脸色骤变,慌不迭的起身:“你怎么能用她的香,她那个恶毒的小贱人,她万一在里面放毒害你怎么办?”

云晋驰催促她:“娘,先别说这些,你先帮我看看再说。”

侯夫人脸色难看的,亲自去拿了香炉,取了香灰,开始嗅闻分辨其中含着的香料余韵,越是仔细辨别,脸色越是凝重。

云晋驰等她放下香灰,迫不及待的问:“娘,这其中都有什么香料?”

侯夫人道:“苏和香,味辛,温,归心,脾,有开窍,辟秽,止痛的功效。

沉光香,《洞冥记》云:“涂魂国,烧之有光。”是武帝时涂魂国的贡品。

百濯香,《拾遗记》云:“香气沾衣,历年弥盛,百浣不歇,因名曰‘百濯香’”。”

云晋驰虽然不甚懂香,可这些名字他都是听说过的,都是价值千金的香料,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娘,你没有弄错?咱们府库里有这些香料吗?”

侯夫人道:“自然是有的,咱们侯府还能缺了这些香,我跟你妹妹平日里调香,都是用得到的。”

云晋驰又问:“从没有丢失过?”

侯夫人想到他刚刚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不好看,不过也没说谎,摇了摇头:“这香都是有数的,我吩咐过,只有我跟月月能取用,分量从未少过。”

云晋驰的脸色,倏地比之前还要惨白难看,声音也变得有些艰涩:“娘,你这些年,可曾给云早早发过月例?”

侯夫人哪里知道这个,月例发放一向都是她身边的李嬷嬷管着的,转头看向她。

李嬷嬷记性很好,道:“四年前,早早小姐入府的第三个月吧,因着二公子说她偷窃大小姐的耳坠,夫人您便命我停了她的月例。”

侯夫人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停了就停了,给那个白眼狼月例,还不如把月例拿去喂狗,狗见了她还知道摇摇尾巴呢!

云晋驰就连唇都变得灰白,像是在求证似的:“自那之后,一分钱都没再给过她?”

李嬷嬷道:“瞧二公子说的,没有夫人的首肯,我怎么敢随便给人发月例。”

云晋驰眼神有些空洞,心绪复杂难耐,不再言语了。

所以。

上次他去找云早早的时候。

她说的都是真的,是她用她自己的钱,在给他买香制香吗?

可是她师父就是一个道观的观主,山里的破旧道观,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留给她?

侯夫人担忧的看着他:“驰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娘去让你爹进宫,请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云晋驰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声音虚弱:“没事,娘,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好好想一些事情,您先回去歇着吧。”

“那你好好歇着。”侯夫人见他精神不济,叮嘱了他一句,对含笑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有什么事赶紧去找我。”

含笑恭敬的应是。

等到侯夫人走了。

“二公子,我……”含笑欲言又止。

云晋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含笑跪在地上,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最终鼓起了勇气,道:“那耳坠,是大小姐送给早早小姐的,我当时恰好路过,看到了。”

云晋驰瞳孔震动,声音也蓦地加大:“你说什么?”

含笑吓得缩了缩身子:“耳坠不是早早小姐偷的,是大小姐送给她的,还是大小姐亲自给她戴上的。”


该死的老和尚,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等她嫁了太子,等她成为皇后,一定要下令,把他连同这个碍眼的寺庙,一并给烧了!

两个婢女,也是一脸怨气的瞪着癫和尚。

在侯府,他们小姐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他们作为小姐跟前的一等婢女,也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该死的云早早,都怪她,一个在侯府人人厌弃的贱人,倒是很会矫情。

夫人跟三位公子轮番来请她,都无功而返,害得他们家大小姐不得不亲自出马,过来请她,大冷天的受这份罪。

要是他们家大小姐因此受了寒,落下什么毛病,看家里的主子们不扒了云早早这个小贱人的皮!

癫和尚还在晃着,吃完了一个鸡腿,又拿出来一块冒着腾腾热气的卤牛肉:“来,给你闻闻香不香?”

云锦月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喉间哽了一口血,只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忍!

且让他们得意一下,她只要能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怕报不了今日受辱之仇!

癫和尚又吃了两口肉,故意冻的一个哆嗦:“好冷啊,进屋里烤烤火。”

云锦月肺都要给气炸了:……

癫和尚回了屋,道:“早早,炭盆里多添点炭火,屋里才暖和。”

云早早听他的话,又烧了两个炭盆。

癫和尚带着小栗子,把饭桌放在了门口,正对着云锦月的位置,把热气腾腾的吃食都给摆好了,感慨道:“今儿天冷,最适合赏雪涮锅子。”

屋里三人,烤着火,涮着锅子,吃的不亦乐乎,肉菜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屋外,大雪飘飞,北风呼啸,为了使苦肉计,只穿了一身单薄冬裳的云锦月,恨得咬破了舌尖,铁锈的腥咸味,让她因为寒冷濒临崩溃的神智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她很想现在就昏迷过去。

可是不能。

她决定使用苦肉计的时候,就算计好了,要在云家人过来的时候晕迷,让他们看到她的诚意跟决心,让他们看到云早早的绝情跟狠毒,让一切矛盾跟利益都达到最大化。

时间。

从白天到夜晚。

雪越下越大。

云早早他们开始晚上的第二轮涮锅子时。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云晋淮惊慌失措的心疼呼喊:“月月。”

云锦月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早就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倒了下去。

云晋淮速度最快,飞也似的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云晋驰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她裹上,道:“老三,快点抱着她去屋里暖暖。”

云晋安气得一脚把两个跪在地上认错的婢女给踢倒,愤怒的训斥:“好啊,该死的贱婢,你们怎么敢替她瞒着,让她一个人过来胡闹!”

月月她到底跪了多久了?

这么冷的天,她本就身子虚弱,要是出了意外,让他们可怎么活!

两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认错:“大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云晋安对着护院吩咐:“把她们俩给我带下去,一人仗五十,交给陈嬷嬷,把她们给发卖了!”

两个婢女哭的涕泗横流,大声求饶:“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大小姐您醒醒,救救奴婢们吧!”

云晋安神色冷酷,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跟上了云晋淮的脚步,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云锦月,担忧心疼的喊:“月月,月月。”

云晋淮已经到了门口,想要进屋。

云早早往门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云晋驰黑着一张脸呵斥:“还不让开。”

云晋安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道:“云早早,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回侯府之后,月月她待你如亲姐姐,什么都想着你念着你,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他承认,他们之前对她是忽略了一些。

可月月从没有对不起她。

“怎么,大公子心疼了,不开心了?是不是要把我也发卖了?”云早早双手抱胸,嘲弄的笑出声来:“可惜我不是你们侯府的人。”

云晋安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肺都要炸了,咬牙低斥:“让开。”

云早早道:“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死了也与我无关,你们要发疯要心疼,滚回你们侯府去,别在我这里发癫。”

云晋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遇到陌生人,也不该见死不救,你怎能如此歹毒,你简直无可救药!”

云早早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云锦月道:“你们还不赶紧滚,是想等着你们亲爱的妹妹冻死在这里,一起来讹我吗?”

云晋淮气急,红了眼睛,看着怀里晕迷着,脸色惨白的云锦月,心知今天是进不去她的屋了,恨恨道:“大哥,咱们走。”

云晋驰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怒的瞪她:“你不可理喻!”

她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月月要是有什么意外,落下什么毛病,他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

云早早嗤笑一声:“你说的对,她跪了一天都没事,你们来了,她晕倒了,这种苦肉计对你们有用,对我可没用。”

云晋驰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云锦月,而后眉心微蹙,转头警告她:“云早早,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苦肉计?

月月从小单纯善良,万事都为别人着想,过来找她也是怕她在外面过的辛苦。

只有她这种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才会把别人都想的跟她一样脏,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云锦月冻到昏迷不醒,需要取暖,被安置在客堂里。

武安侯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万般考量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把三个儿子喊到身边,神色阴沉:“既然她怎么都不听劝,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马上安排人,把云早早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宣扬出去,等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陛下的圣旨在,容不得她不嫁。”


小栗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师父说了,阿娘一个女人,在都是男人的世道里,想要赚钱,想要不被侯府欺负,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靠山。

九皇子他虽然变成这样了,可他依旧是九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云早早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又领着他回去了,道:“你刚刚说的婚事,我可以答应。

不过我也有条件,和离的时间,不能你说了算,我想要什么时候和离,你就要什么时候给我和离书,放我离开。”

三年?

万一他在这期间作死,她顶着九皇妃的头衔,是要跟着他一起陪葬的。

“可以。”萧珩没有任何犹豫,又道:“除夕宫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到时候我让宁商过来接你。”

云早早看着儿子,还没开口。

萧珩像是能看到似的,补充:“不会耽误你陪儿子,你不放心,可以带他一起。”

云早早都要怀疑,他眼睛蒙着个布条,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他根本就没瞎,不过碍于他强大的压迫感,也不敢仔细观察他,道:“好。”

**

皇宫每年的除夕宫宴,宴请的有皇亲国戚及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

武安侯的嫡亲姨母是已经过世的皇太后,因太后的关系,他也做过当今的伴读,是当今少年时的玩伴,云锦月现在又是九皇子的未婚妻,侯府自然不能缺席。

可侯府,今年的宫宴,被赐婚给闹的,是谁也不想去。

云锦月强颜欢笑的安慰:“爹娘,哥哥,你们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可以去参加宫宴,圣上一个月内,连下两道圣旨,我若是不去,他会如何看咱们侯府。”

侯夫人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有些置气的道:“月月,你不去也行,娘亲跟皇后说你染了风寒,不宜出门,她是太子生母,她会体恤的。”

赐婚之事,牵扯到的不止他们侯府,还有皇后跟东宫。

可最着急只有他们侯府。

太子没了侯府这门亲事,自有大把不输于侯府家世的贵女任由他挑选。

至于皇后,谁做太子妃对她这个做母后的来说都一样,并不是非月月莫属。

要怪就怪太后那个死老太婆,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她但凡晚死一年,有她当家做主,月月跟太子都该成婚了。

武安侯道:“月月说的对,这次宫宴她无论如何都得去。”

云晋安抬眼看了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该入宫了。”

云晋驰心疼的安慰着:“月月你放心,二哥也是见过九皇子的,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他现在手里无权,人又废了,将来说不得要靠着咱们侯府,你嫁过去他也不会亏待了你。”

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离世之后,当今对他们侯府的态度,本就越来越冷淡疏离,这次若是去退婚惹了他不喜,他只会越发厌恶他们侯府。

云晋淮愤愤然道:“月月,二哥说得对,嫁给九皇子也好,圣上赐婚到今日,整整有一个月了,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是你的良人。”

云锦月眼眶一红,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又要哭了。

武安侯指着他骂:“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话是这么说,可当今年自从四年前摄政王跟王妃失踪之后,身体是日渐不好,脾气也是日渐古怪,太子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

她视线从下一点点往上。

那人抿着薄唇,唇线清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丝绸,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越发衬得他眉如远山,眉尾微微上翘,慵懒散漫。

一般人长成这样,总会给人一种雌雄莫辩之感,可他那棱角分明,犹如刀雕斧琢般的清冷硬朗轮廓,只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看向云早早的方向,薄唇轻启,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有点本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宁商。”

他明明蒙着眼睛。

可云早早却感觉到他那好像实质性的,能看透人心的锐利冰冷目光压迫着她,让她脑子里都不敢再胡思乱想,只道:“能帮上贵人的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什么都不要。”

她想走,他能放她走吗?不能就别做什么承诺了。

他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喉间发出一声揶揄的轻嗤,吩咐道:“宁商,把天师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宁商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人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

原本空了的卧房里,两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倏然出现。

其中一个问:“主子,她真的是天师?”

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纱幔,慵懒的声线变得沉了几分:“如果以她刚刚施展的本事,都不能称为天师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自从五年前,义母跟义父无故失踪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天师了。

义母是天师,她倒是有个亲传弟子,也是他的小师妹。

可碍于他的身份,义母不想小师妹因他,搅入朝堂皇室的纷争,从未让他们见过面。

小师妹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失踪之后,他曾亲自去道观找人。

可那时候,道观已经空了,小师妹也不知所踪。

另外一个道:“主子,那咱们得把她留下来,道家之人,有道家的消息渠道,或许她会知道小姐的下落。”

他轻嗤摇头:“能不能留下她,可不是我能说了算。”

两人心里一阵惊讶。

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高看一个人。

再想想之前,他们都没有发现隐匿在暗处的母子俩,到了嘴边保证看住人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们还真的保证不了,转移了话题道:“主子,我们查看了一下,整个宅子,都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了,人倒是没有受伤的。”

其中,要数主子居住的主宅最凄惨,除了主子在的这间卧房,其他的房间,都被雷劈得乱七八糟,乌漆墨黑的,书房更甚,都被劈成灰了。

他微微撩起唇角:“她的住处呢?”

一人道:“屋顶跟院子里的树也被劈了,屋里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

另一人补充:“影三他们养病的宅子,屋里也没有损失。”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看来这天雷,是长着眼睛的。”

倒是个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回了这边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有了点时间之后,便开始回想这处宅子的布局,越想越不对劲。

小栗子担心的看着她:“阿娘,你没事吧。”

云早早压低了声音:“这边宅子的各种设置布局,跟我和你师祖住的道观一样,宅子里种的花草树木,很多也都是你师祖喜欢的,咱们被抓被带到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咱们到家的距离。”

小栗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阿娘,你是说咱们被人偷家了,你刚刚是把咱们家给劈了。”

云早早生无可恋的往床上一摊,心痛得抽抽:“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过去的时候,走的太急,也没怎么看宅子的布局。

回来的时候,她耗费了法力,身体虚弱,走的就慢了些,把沿途看得也仔细了些,才发现了异常。

小栗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实事求是的分析:“阿娘,来不及了,那个人太可怕了,这里就算是咱们家,被他给强占了,咱们也打不过他们,抢不回来。”

云早早握了握拳:“现在咱们是抢不回来,等之后,一定要拿回来。”

这辈子,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小栗子也信誓旦旦的道:“阿娘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比他厉害一万倍,把咱们的家抢回来,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他们娘俩,并没有休息多久。

就被宁商给烦透了。

云早早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宁商,装作无力的挣扎着出了门,扶着门框,无气无力的道:“宁大哥,我知道你很着急,我现在就跟你去解毒。”

她嘴里说是给杀神借命续命,其实不是,她就是破了取人寿命的邪术,法力是消耗了不少,可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之所以表现出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就是为了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对自己放松那么一点警惕,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点同情,等逃走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那就多谢天师了。”宁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之所以没把她硬揪起来让她去解毒,是主子吩咐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不敢。

可他是真的着急。

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中了毒,生不如死,奄奄一息,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走吧。”云早早气若游丝的出了口气,走一步,晃一下,脚步虚浮让人怀疑她下一刻就能被一阵风给吹跑了。

宁商看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喊门口负责看守的:“你们俩,备轿。”

俩看守应了一声,很快便抬了轿子过来。

云早早在被带过来的第二个时辰,享受到了坐轿子的待遇。

小栗子坐在她的怀里,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佩服,跟她耳语:“阿娘你真厉害。”

云早早借机教导儿子:“你也要好好学本事,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小栗子认真的点头。

那个抓他们过来的坏人就是,之前连面都不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阿娘施法救他之后,他才肯正眼看阿娘,对阿娘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许多。

轿子很快就放了下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里。

院子里人不少,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五六个药童在忙忙碌碌。

见到宁商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迎了上来,着急的问:“宁将军,明神医他人到了吗?老夫已经竭尽全力救治,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再不解毒,他们几个,撑不过明天了。”


云锦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大哥,你不要这么对姐姐,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偷药的,她不知道那药是三哥特意给我求来的。”

云早早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那么清晰。

她激动的笑出声来。

老天有眼!

她重生了!

“死不悔改,你还敢笑。”云晋安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月月就是因为你才烫伤的,你还偷她的药,你今天不把药交出来,我就打死你!”

云锦月拦住了想要打人的云晋安, 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姐姐,你就听大哥的,把药交出来吧,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对不起。”云早早收敛了笑容,微微垂下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你给我点东西吃吧,我吃饱了就带你去找药。”

她重生在了一年前。

三天前,她亲自给家里人煲了滋补养生的汤。

云锦月过来帮忙,端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她的亲生母亲,侯府当家主母,当场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亲生哥哥们,轮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居心叵测,蛇蝎心肠。

她这个不被偏爱的人,在他们眼里,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她活着就是原罪,谁让她给他们煲了汤,她要是不煲汤,云锦月就不会因为端汤被烫伤!

之后,云家老三云晋淮从皇宫里求来,治疗云锦月烫伤的药材,一株冰灵草丢了。

他们只听小厮说她进过家里库房,就认定了药是她偷的,不听她的解释,逼着她交出来。

她没有偷药,拿什么交?

他们就把她关进了柴房,不给吃喝,威胁她什么时候交出药,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那就把你偷的药交出来,否则休想吃饭。”云晋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月月因为你,身上的烫伤都外感毒邪了,还在帮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外头找回来的野丫头,就是上不得一点台面,手脚不干净不说,心肠还如此歹毒!

“大哥,让姐姐先吃饭,我的伤没事。”云锦月温声安抚他,回头吩咐下人:“快去给姐姐拿吃的,要热乎的,她爱吃的。”

云晋安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瞪了云早早一眼,看向云锦月的时候,眼底的厉色化为了满满的温柔心疼:“月月,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事事被她欺负。”

云早早看着她的表演,也是由衷的佩服,不得不赞一声好。

上辈子,她就是被云锦月这副温柔懂事的嘴脸给蒙蔽了,被她骗的团团转。

最后被害死,是她眼瞎看错了人,她活该。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死她的小栗子。

她从小跟着师父在道观长大,道家最讲究天道承负,因果报应。

孩子既到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的宝贝,不管谁反对她都要留下他。

她的小栗子虽然从小就被送到了寺庙里,可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偷偷跑去看他。

她的小栗子很可爱。

她的小栗子很懂事。

她的小栗子从来都不会怪她抛弃了他。

上辈子,是她太蠢,为了得到所谓父母哥哥的亲情跟认同,听了他们的话,把他送走。

这辈子,她一定不会再丢下他!也会亲手给他报仇!

下人,很快就把吃食拿了过来。

热气腾腾。

云早早饿得眼前冒金星,浑身都没力气,对着吃食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云晋安眉头紧蹙,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接回侯府五年,她还是如此粗鄙,没有一点教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她回家。

“大哥,那个贱丫头她招了吗?我去大理寺借来了刑具,今日就让她尝尝滋味,我看她能嘴硬多久。”老三云晋淮说着话进了屋,看到云早早在吃饭,立时怒火中烧:“你还有脸吃饭!”

云早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将碗里最后一粒米吃干净,抬眸看着他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你们。”

“打我们?”云晋淮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指着刑具道:“臭丫头,你最好赶紧把药交出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她偷了月月的药,打死她也是她自找的。

云早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转头看向云锦月,道:“听到了吗,赶紧把药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不留情面了。”

上辈子丢药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怀疑到云锦月身上。

这辈子她不管,任何坏事,她都要算到云锦月头上。

云锦月怔了一下,眼底瞬间蒙上薄薄的雾气来,委屈的哑了声音:“姐姐,你在说什么?”

“你找死!”云晋淮骂了一句,双眸喷火的看向云早早:“臭丫头,我说的是你,你敢冤枉月月,给我把她绑好,看我今天不收拾她。”

身后两个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护院,应了一声,气势汹汹的朝着云早早过去。

云早早的动作,比他们都快,吃饱喝足也有了力气,起身靠近云锦月的瞬间,一手反剪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制住,另外一只手拔下了她头上的步摇,尖端抵住她的脖颈大动脉。

云晋安咬牙切齿:“云早早,你想做什么?”

云晋淮破口大骂:“贱丫头,你还不放开月月。”

“你们不是要找草药吗?我带你们去找。”云早早墨黑的眸,冷冷扫过他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宝贝妹妹。”

上辈子,她对他们掏心掏肺,只求他们的认可。

他们却满眼满心都是云锦月,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吃够了得不到亲情的苦,得不到认可的痛。

这辈子,他们就是跪在她面前求她收下,她也不要了。

“大哥,三哥,你们不要冲动,不要伤了姐姐,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不会伤害我的。”云锦月眼底泪光涌动,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就惹人心疼。

云早早才不管,控制着她,走出了柴房,朝着她的院子过去。

很快。

云早早挟持了大小姐,还冤枉大小姐偷了冰灵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侯府。

武安侯云怀德,侯夫人和侯府二公子云晋驰都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云早早到了云锦月的住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食指指尖点在她的额心位置,问:“冰灵草藏哪里了?”

云锦月想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谁知道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我桌上的百宝箱里。”

她吓得脸色骤变,瞳孔震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嘴巴,却再次被云早早扣住了双手,用力一拧,疼得她眼泪唰得流了下来。

云早早抬眼,看向恨不得杀了她的云晋安跟云晋淮俩兄弟,道:“你们是聋了吗?她都说了,冰灵草在她百宝箱里,还不拿过来。”

她的口吐真言术,用的可是炉火纯青,从未出过错。

不过,她来到侯府之后,因为她所谓的亲生父母不信神佛,认为她跟师父学的本事都是歪门邪道,为了得到他们认可跟喜欢,她就再没有在人前使用过任何道法术数。

云晋安不相信她的话,厉色道:“云早早,你敢在府里用此等邪术,父亲定不会饶了你。”

“臭丫头,百宝箱里要是没有东西,你就死定了。”云晋淮留了一句狠话,朝着云锦月的闺房过去。

片刻之后。

云晋淮拿着百宝箱出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臭丫头,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

他打开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