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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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帛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体贴入微夜深人寂,今夜的将军府比平常更为寂静。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总是更加喜欢安静的夜晚。万籁俱寂之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叶潇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府内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可以进入他的耳朵。可尽管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如此强大,江秋情还是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出许多小动作,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管家来报,齐王照单全收了礼物,没有责备刁难,齐王的贴身侍卫还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回来。看来齐王还是稳住了,要不然追究起来,单单怀疑江秋情推王妃下水这一点,就能在御前告一状。院子里的树叶突然发出声响,紧接着房屋上的瓦片被人踩碎了一片,一声清脆的碎瓦声传入叶潇声耳朵。叶潇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果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

章节试读

将军体贴入微
夜深人寂,今夜的将军府比平常更为寂静。
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总是更加喜欢安静的夜晚。
万籁俱寂之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叶潇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府内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可以进入他的耳朵。
可尽管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如此强大,江秋情还是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出许多小动作,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管家来报,齐王照单全收了礼物,没有责备刁难,齐王的贴身侍卫还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回来。
看来齐王还是稳住了,要不然追究起来,单单怀疑江秋情推王妃下水这一点,就能在御前告一状。
院子里的树叶突然发出声响,紧接着房屋上的瓦片被人踩碎了一片,一声清脆的碎瓦声传入叶潇声耳朵。
叶潇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果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夜行衣男子见到叶潇声,立马跪下行礼。
他是叶潇声的暗卫,除了叶潇声,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月隐,那枚玉佩可有查到?”
月隐失落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他尚未能完成任务,一枚只出现在江秋情口中被齐王妃夺走的玉佩,要找起来难如登天。
再说齐王妃落水,那玉佩说不定已经掉入湖中,被水冲走。
月隐也不是没有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湖中打捞,但是一无所获。
叶潇声深深叹了口气,还真的是谎话连篇。
玉佩之事真假莫辨,江秋情和齐王妃之间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否则,江秋情不会平白推齐王妃落水。
否则,齐王妃醒来不会没有追究江秋情的推人之罪。
“齐王府不好明目张胆地查,当时湖心亭人不多,但齐王府内有不少宾客,奴仆众多,总会有经过的人,你再细细查下去,必定有蛛丝马迹。”
月隐听令抱拳道:“是。”
叶潇声苦笑着望向窗外,月色如洗,一如三年前的大婚之夜。
烛光盈盈,映出床前那人满身的红霞碧光,揭开红盖头那瞬间,她媚眼低垂脸含羞。
叶潇声承认,那一刻他也是动过心的,打仗多年,行伍之间都是大老粗,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子。
他们是圣上赐婚,婚前并无见面,原以为即便对方是个丑八怪,也认了。
但如今来看,江秋情不是丑八怪,却是个可怕的美人儿。
婚前江秋情的父亲还拉着他的手,哭得老泪纵横,说自己的女儿娇柔体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他好好保护她。
叶潇声答应了,也是如此认为的。
直到他偶然间遇到娇柔体弱的江秋情半夜翻墙入府,甚至衣服上还带有血迹。
与此同时,城门口挂了一具尸体,双眼被挖,眼眶深陷进去,死状凄惨,一时间京城大噪,遍寻几月,都找不到凶手。
随后,谣言四起,众人皆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杀人后还要挖去双眼,然后挂尸示威。
起初,叶潇声只觉得巧合,却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江秋情突然失常,岳父大人口中所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难不成另有其人?
他是被骗婚了?
后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迎娶的的确是江家大小姐无疑,只不过,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与娇柔体弱毫不沾边。
京城中的客栈内再次出现挖眼尸,而这次叶潇声碰巧在案发附近,听到动静后他迅速破门而入。
许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那魔头还没处理完尸体就跳窗逃走。
叶潇声一路追踪,跟魔头交手之时,发觉那人身上的香味竟与江秋情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香味,出自江家夫人之手,是江秋情亲生母亲生前特意给女儿配置的香囊。
叶潇声楞了神,没防住魔头从自己手上溜走,再也没能抓住。
从此之后,江秋情身上的香味也渐渐淡去。
仿佛那时叶潇声闻到相同的味道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他始终不敢相信,那双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怎么会去拿杀人的刀?
那平日里温柔似水的贤妻,如何变成那凶残的魔头?
堂堂将军府,功勋荫庇之家,历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不成想自己竟然把一个作奸犯科之人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如此凶悍之妇,成了叶家媳,在外杀人挖眼,来日被人识破,岂不是要祸及整个将军府?
每思至此,叶潇声就抑制不住心冷。
偏偏江秋情胆大包天,丝毫不知收敛,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杀人挖眼的事情,如今连齐王府她都敢动手,再任由她如此下去,只怕将军府离满门抄斩不远了。
江秋情是一个埋藏在地面下的危险,他要在这个危险破土而出之前,将危险消灭掉。
次日清晨,叶潇声一踏出房门就看到了这个危险,阴冷地站在寒风中冲着他无声地笑。
“将军。”江秋情温声细语地唤了一声。
“何事?”
“妾身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应该去齐王府看望一下齐王妃,虽然将军已经送了歉礼,但不登门探望难免于礼不合。”
江秋情一脸愧疚之情,仿佛真的已经悔思己过,洗心革面。
实际上,她只不过要打消叶潇声的怀疑罢了,她知道叶潇声必定会去查她所说的玉佩是否真实,与其坐以待毙被他查出些什么来,不如主动出击。
猎人从来不会坐着空等猎物自动走入陷阱。
她挖的坑,还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演戏。
戏台已搭好,还需要观众入席才行。
叶潇声自然不会知道她的计划,一脸狐疑和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即便不相信她会主动道歉,叶潇声也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能够如此想,便再好不过了,我陪夫人一起去。”
江秋情揖礼,“有劳将军了,还请将军稍等片刻,容我换身衣裳。”
江秋情回房让丫鬟缺月替自己梳妆,又重新换了衣裳,推开房门,叶潇声已经等在门外。
清晨的柔光里,叶潇声一身墨色长袍迎风飘动,昂藏七尺,寒眸如箭,多年来浴血沙场的他,眉眼间藏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酷。
当初叶潇声平定西北之乱,领着十万大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了七天七夜叶潇声奋勇杀敌的传奇故事。
可当天子要为叶潇声赐婚询问大臣们谁家女儿合适时,大臣们却支支吾吾,不愿把女儿嫁给他。
叶潇声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平日里又脸黑得跟煞星一样,谁家的女儿都是娇滴滴捧在手心里养的,看到叶潇声都害怕得发抖,更不要说嫁给他。
就连原本跟叶潇声有婚约的齐王妃都哭了半个月,要死要活地逼着父亲上门取消婚约,转头就嫁到齐王府。
天子也无奈,开了金口说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叶潇声,就官升三级、赐良田、赏金银。
江秋情那位见钱眼开的父亲,立马屁颠屁颠跑到天子面前说,家有一女,待字闺中,温婉贤淑,苦觅佳婿,正是良配。
天子一听立马拍案而起:“赐婚!”
江秋情就这样嫁到了将军府,可她本就是不是乖乖待字闺中的淑女,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私底下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到光的事情。
若是真的对比起来,江秋情的双手未必比叶潇声的干净。
叶潇声走近身来,“夫人在想什么?”
江秋情故作扭捏开口:“将军,你说齐王会不会生气?”
换做谁的妻子无缘无故地被推下水,也会气得跳脚的吧。
可叶潇声的厚脸皮向来不会让人失望,“生气又怎样,他有胆子打你?”
江秋情愕然抬头,叶潇声随即补了一句:“我将军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欺负。”
丫鬟缺月在一旁憋着笑,在他们下人眼里,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将军对夫人体贴入微,事事以夫人为先,夫人对将军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惜就是两人若即若离的,从成亲至今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夫人平时绝不去将军屋里,将军也从来不进夫人的卧房。
缺月扶江秋情坐上了马车,叶潇声则骑马,两人难得一起出门,也不会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一路上,江秋情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人群,街上永远都很热闹,一股清香味顺着风飘到马车内。
江秋情让马车先停下,叫缺月去买了一些桂花糕,这桂花糕清甜可口,她每次出门都要买一些。
一路上边逛边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齐王府。

黄金酬
崔备跟叶潇声说偷盗龙纹玉佩的人抓到时,脸上都抑制不住笑意。
总算是将功折罪一回了!
敢在他眼皮底下偷东西,还偷到皇宫里来了,崔备敬佩他的胆子!
当然敬佩归敬佩,这个盗贼害得他被责骂,害得他钻了几天的狗洞蜘蛛网查线索,这笔账可得好好清算清算。
洪波涛见钱眼开,为了钱财甘愿以身犯险,但嘴巴却不硬,毕竟钱还没拿到,何必为了雇主丢了性命。
所以当崔备把刑具摆在洪波涛面前,尚未动手,他就已经连连求饶,开口招供了。
叶潇声双手背在身后,立在牢房之外,静静地听着洪波涛的招供。
洪波涛从小被遗弃,靠偷盗为生,原本在海上当海盗,经常打劫路过的商船。
但是海上待久了也无聊,偶尔上岸偷些新鲜玩意。
雇主便是在他上岸时找到他,让他去偷龙啸九天阵型图。
但是他一个海盗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打劫军营,贸然进去就只能自投罗网。
为了拿到赏银,他苦思良策,直到后来,偶遇为妹筹钱的徐青山,他才想到从徐青山下手的主意。
可是没有想到徐青山那么不中用,最后也功亏一篑。
眼看着和雇主约定的期限将到,他只能冒险去偷更为贵重的龙纹玉佩。
海盗最是擅长打探宝物的消息,他已经暗中探听到龙纹玉佩此前已经被偷了一次,想必再偷也不难才对。
没曾想还没翻入宫墙就遇到劲敌,莫名其妙把偷来的龙纹玉佩丢给他,还一把给他扔到地上。
他都还没开始偷呢,就被连人带货扔到人家跟前,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在江湖上岂不是要沦为笑柄了?
洪波涛捂着身上的伤,受了牢狱之灾,还没有受刑罚之苦,一身伤痛却还是实实在在的落下了。
叶潇声听他说完,沉默许久,大体情形跟他料想的一样。
按照洪波涛的本事,是没能够从皇帝寝宫偷出龙纹玉佩的,所以才有人特意去偷出来送到他手上,再把他送到殿前司面前,造成一副人赃并获的局面。
即便龙纹玉佩不是洪波涛偷的,但是他也坐实了偷盗的罪名。
更何况,徐青山和秦淮之事他也参与其中,即便偷盗未遂,他也绝不无辜!
那人把他送给殿前司,或许也是不想让这条漏网之鱼溜走。
叶潇声闭着眼睛,牢狱里阴暗无光,只有罪犯哀嚎求饶的声音,他不是嗜虐之人,这种声音并不悦耳,只觉得心烦。
牢房之内,崔备还在问供,“你说龙纹玉佩不是你偷的,那人偷了玉佩为何要给你?你跟她是同谋?”
洪波涛大喊:“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认识她!她上来就打我,还把我扔了!”
崔备厉声:“那你那雇主你总认识吧?总知道是谁给你钱吧?”
洪波涛冷静下来,声音不似刚刚那么激动。
“我见到的是他的侍卫,那侍卫身上的穿戴都是上好的料子,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还答应我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
“谁问你赏金了!我只想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那侍卫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洪波涛摇摇头,“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不会去问对方的身份。”
崔备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手向旁边的皮鞭伸去。
那皮鞭浸了盐水,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盐水侵入血肉里,很是生疼。
洪波涛眼见不妙,急忙开口,“大人!大人!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让我初五事成之后,就去城外凉亭等他,大人,明日就是初五了,你不妨去城外凉亭看看。”
崔备拿起鞭子对着空中狠狠甩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彻牢狱,“你最好识相点,不要耍花招!”
“不敢不敢,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崔备放下鞭子走了出来,迎面遇上同样往外走的叶潇声。
“将军,他说的可信么?”
叶潇声侧眼看向缩在牢里瑟瑟发抖的洪波涛,“可不可信,去看看就知道了。”
洪波涛被抓的消息除了殿前司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雇主明日如约而至,那便是瓮中捉鳖的好时候。
“崔备,今晚提前安排人手,隐蔽在凉亭附近,再找一个与洪波涛身形差不多的人,装扮成洪波涛赴约。”
“末将领命!”崔备踌躇了一会,“将军,那殴打洪波涛的人是否要查?”
叶潇声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那人身手不凡,洪波涛被打得那么重,而你们一墙之隔却完全没有察觉,只怕难以查到。”
两次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帝寝宫盗出玉佩来,果然是功法精妙,胆大包天!
……
次日,城外凉亭。
城外树影婆娑,草丛丈高,一群人卧倒在草丛中,绿茵蔽体,丝毫不易察觉。
一个穿着粗布黑衣形似洪波涛的壮汉紧张不安地坐在凉亭里,带着帷帽,从远处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他独自一人坐了许久,眼见着烈日越来越高,不禁用袖子擦了擦汗。
终于,远处一人一马,似是向他奔来。
那人穿着紫色华服,虽无配饰,但是光看衣服的面料就知道造价不菲,贵气十足,不像侍卫,倒像是高门大户里的贵公子。
贵气的侍卫在凉亭外勒住了马,“我还以为你失手了,不敢来了,没有拿到阵型图,你拿什么赴约?”
贵气的侍卫又走近一点,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喂!你这么不说话?”
壮汉缓缓转身,猛然抬头,一反手擒住他落在肩膀上的手,一条腿弯曲用膝盖猛击着对方的腹部。
对方下意识弯腰后躲,却又把另一只手露出来,壮汉抓过他的手,双脚灵活后撤。
瞬间,对方双手交叉禁锢在身后,想要逃脱,脚步却无法迈开,挣扎一番,后背擒住自己的手却忽然一推,他应声倒地。
再抬头时,身旁已经围了一圈手持刀枪的人,个个凶神恶煞,面露凶光。
“唉”的一声,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身在暗无天日的殿前司牢房。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王府侍卫,孟浩。”

夜深人静波涛汹涌
夜深人静,城西的守卫哈欠连天,强行把困倦得不听话的眼皮前撑起来。
旁边一同站岗的守卫拿剑鞘戳了戳他,“喂!醒醒,别在这睡死了,上头可是交代了这几日要严加盘查的。”
那困死的守卫睁开眼睛看了看,随后立马又耷拉下来了。
“盘查个屁,那江洋大盗又不是猫头鹰,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出来吓人?”
旁边的守卫也耐不住了,“守了那么多天,连个鬼都没有见到,说不定早就跑了。”
说话间,一个女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啜泣呜咽,如同女鬼哀嚎,十分渗人。
守卫咯噔一下,自己抽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张嘴,大晚上的净说些混账话。”
另外一个胆子大的守卫说道,“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是不是鬼还要先去看看再说。”
寻着哭声走去,才发现一个青衣女子蹲着地上抽泣,看样子并非女鬼。
“哎呀,碧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不是都让你回家了吗?”
徐碧水哭得满脸通红,“我不敢回去。”
“我们大人派人去你家看过了,没有坏人,你就放心回去吧。”
徐碧水眼神惊慌,双手举起在面前挥动,“坏人,坏人不在家里,他在院子外面,他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的事,你不会是得了癔症吧?明天找个大夫瞧瞧,现在回家去吧!”
“我不!”徐碧水突然放大了音量,“我就不回去!”
守卫不解地看着她,“那你想干啥啊?不想睡觉来替我们站岗啊?”
徐碧水不说话,又哭了起来,弄得两个守卫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这几天一直来这里哭,哭得人心慌,劝又劝不走,只能任由着她。
守卫不管她,重新回到城门站岗的地方。
殊不知有人披着夜色遁行,趁着徐碧水方才哭闹时已然溜进城里。
夜已深,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洪波涛从徐碧水那里得知去往皇宫的路线,一路向前,畅通无阻。
终于接近了皇宫,殿前司的侍卫围绕着宫墙而站,要贸然翻墙定会被发现。
洪波涛绕到皇宫后面的阁楼,阁楼与皇宫相隔不远,墙边又有一颗参天大树掩护,从阁楼里的小道翻过去,便隐蔽了许多。
洪波涛找准了时机,正准备翻进去,一抬头,猛然发现大树里竟然藏着一个人!
那人跟他一样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看不出面容,露出的两颗眼睛却是秋水盈盈,煞是好看。
洪波涛看向那双眼睛时,她还眉眼弯弯,竟然是在笑!
他低声喝道:“什么人?”
树上的人疾风一样飞了下来,拳头紧握对着洪波涛的脸而去。
洪波涛急忙侧身一躲,拳头擦着脸颊而过,并未击中。
谁知这拳刚躲过,另一拳就落到他胸前,把他打得后退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洪波涛并非柔弱之辈,拍了拍被击中的前胸,双拳朝着对方猛打过去,可惜那人脚步轻盈,轻松躲过的同时,还再往他身上打了两拳。
两个人都未持兵器,只用拳头,洪波涛虽然身上带了刀,但是还未拔刀,就被对方解了刀刃,丢开了。
不过在此处动刀的确不妥,拔刀的声响立刻就会引起侍卫的注意,他是来做贼的,就算是挨打也不能发出声音。
两人四拳四脚近身互搏,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对方却依旧体力满满。
雨点般的拳头如旋风涌起,疾风猛扑而来,本应该如雷鸣般的回响,却在最后一下收紧拳风,精准地嵌入躯体,腹腔内五脏六腑都震了一遍,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拳拳落在洪波涛的身上,他疼得忍不住要喊叫,那人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
哀嚎声刚到嘴边,硬生生地被咽回去。
他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体力不支,只能跪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对方至今不说一句话,一见面就开打,究竟所为何来都不知。
那人没有回答洪波涛的问题,直接又打了一拳过来。
洪波涛啐了一口血水,“奶奶的,老子是来偷东西的,你若放过我,老子事成之后分你一半钱财。”
那人眼神轻蔑,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
洪波涛以为她不信,特意又跟她解释一番,“你别怀疑,我偷的可是独一无二的好宝贝,有了那块宝贝,足够你我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你可知我偷的是什么宝贝吗?说出来吓死你!”
洪波涛说完脸上洋洋得意,为了偷宝贝他可是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临门一脚,居然在这里被人打趴下。
可是既已来到这里,要逃命回去也心又不甘。
洪波涛看到那人微微一动,还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正要跟她表态自己拿到钱财之后一定跟她分成,以示诚意。
洪波涛挣扎着站了起来,抬头却见眼前有一块玉佩,玉质上佳,上面龙形盘旋,不是龙纹玉佩又是什么?
“这这这,这你偷的?”
江秋情听到“偷”这个字分外刺耳,有一种贼喊抓贼的感觉。
“原来是同行的前辈啊!你偷出来莫不是也想拿去换钱,雇我的人可是十分阔气,你要是把这个东西给我,等我拿了赏钱后给你五成!”
“不!七成!”
江秋情轻蔑地眨了下眼睛,随意地一甩,把玉佩丢在洪波涛身上。
洪波涛手忙脚乱地接住玉佩,“真的给我了?”
江秋情依旧不说话,眨了眨眼睛表示默认。
“真的给我了?前辈大气!等我拿去换钱后再来找你。”
说罢,洪波涛拍了拍屁股沾上的泥土,就要溜走。
江秋情在后面冷眼看着他走了几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另一手抓住他的腰带,手臂用力一推,把洪波涛扔过阁楼外的小道上。
一坨肉身接触地面发出响声,侍卫闻声而至。
洪波涛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一整天旋地转的,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扔进皇宫了。
无数的刀枪剑戟对着自己喉咙,如同砧板上待吃的鱼肉,无法动弹。
洪波涛摸摸被摔碎的骨头,从盗几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倒霉的时候。

静听梧桐雨
从徐青山家里回来后,秦统领和刘麦子便回了龙骁军营。
临走前还频频拜托叶潇声一定要为他们龙骁军查清案情,还龙骁军一个公道。
叶潇声只能冷笑,龙骁军治军松散,祸起萧墙,如今出事了倒是知道紧张了。
叶潇声叫来崔备,吩咐他去调查事情,崔备刚听完吩咐立刻持剑跨马奔驰而去。
跟龙骁军相处了一日后,叶潇声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下又勤快又能干。
殿前司的名声风头却低于龙骁军,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叶潇声回到将军府时,又是大半夜了,这两日他为了案子忙得团团转,回到府中时早已更深漏断了。
本来打算去看看江秋情的脚伤如何了,走到屋外,看到烛火已经灭了,屋内的人已经躺下歇息,不便再去打扰。
于是借着月光,走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里月隐早已等候多时了。
“夫人今日可有异常?”
月隐低声回答道:“夫人今日未曾离府,在房里躺着看书,许是觉得闷,还让缺月开着房门,房门一直开着,夫人也一直没有离开。”
叶潇声若有所思,“没有离开么?”
江秋情的确一整个白天都待在房间里,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慌称觉得太闷,大开房门,好让人知道她确实是在房间里。
而就在此时,叶潇声和月隐谈话的时候,原本熟睡中的江秋情静悄悄地醒来,无声无息地从地下通道去往醉香阁。
已是深夜,家家大门紧闭,路上人迹罕见,但醉香阁依旧门庭若市,夜晚的客人比白天更多,也更为热闹。
这里是最有名的风月之所,但不做皮肉生意,只饮酒喝歌,对诗下棋,姑娘们的才情,不输名门淑女。
许多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在此饮酒放歌,高谈阔论。
不知不觉中,醉香阁就成了一个情报网,朝堂之中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藏在醉香阁里的耳朵。
江秋情习惯了在醉香阁的时候带着面纱。
虽然醉香阁是靠她一手经营,众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
但在江秋情看来,在醉香阁的江秋情与将军府里的江秋情并非同一个人。
带着面纱,她可以暂且忘记自己的身份,告诉自己不再是将军府里那个娇弱无力的普通女子。
在将军府时,她带着人皮面具,面对着叶潇声温柔似水,在醉香阁里,她带着面纱,杀伐果断。
时间久了,或许连她自己的都不记得原来的江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醉香阁名义上的管事叫九羽,是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姑娘,当然好看总是伴随着危险。
她也是江秋情最得力的手下,之前夜盗皇宫,便是她与江秋情一人负责盗、一人负责还。
“阁主,今日叶将军和龙骁军统领秦淮他们去了徐青山家里,想来已经从他妹妹那得知了龙啸九天阵型图的事情。”
江秋情轻笑了一声,事情正如她所料,叶潇声为了确认死者身份,必然会请龙骁军出马,而龙骁军一旦介入了案子,就没有那么容易再脱身了。
“秦淮当缩头乌龟那么多年,总算是出来露面了。”
九羽附和道:“秦淮软弱无能,若不逼他一把,他只怕连提刀都不敢了。”
江秋情之所以去盗龙纹玉佩,正是因为秦淮。
龙骁军只听命于龙纹玉佩,只要玉佩在手,让秦淮乖乖听令并非难事。
难的是如何让秦淮从龙骁军统领的位置下来。
毕竟是天子的亲卫军,没有皇帝的圣令,龙骁军的统领头衔还是稳稳地戴在秦淮的头上。
江秋情她们为此事做了颇多,眼下正是收网的时刻。
“吩咐外面的人,箭已借到,该到了回岸的时候了。”
江秋情脸上带着面纱看不出来表情,但是眉眼之间还是透出来笑意,她很满意这次行动,对于即将来临的结果也非常自信。
九羽见阁主如此满意,自然也开心得很,应了一声“是”,就出来外面挂了一块牌子。
牌子上写道:“东风不日至,静听梧桐雨。”
醉香阁的人全部收手,往日里给叶潇声查案制造麻烦的人也停止行动。
接下来叶潇声会十分顺利,依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出两日就可以结案了。
局已布好,还有人替你收网,江秋情只需回将军府静等佳音便好。
果然,天刚微亮,殿前司副使崔备就找上门。
一进门就鬼鬼祟祟地溜进叶潇声的书房,“将军,您可真的是料事如神啊!”
说罢,看了看四周,确认房间里只有他和叶潇声两个人,才继续往下说。
“林丞相的公子林登轩亲口对我说,有一个壮汉拿了一百两给他,让他放过徐碧水,所以他这几天才没有再去找徐碧水麻烦。
他还说,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衣服的钱赔了就行,他也不是故意要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
叶潇声听完不置可否,反问道:“你信了?”
“……”
崔备怔住了,林登轩仗势欺人臭名昭著,这话要是换作别人说,他大概也是不信的。
但是昨夜林大公子说得语气诚恳,态度感人,他也不好不信。
叶潇声见崔备怔住了,叹了口气,昨天还夸他能干呢,今日就犯蠢了,“林登轩可有什么异样?”
这个崔备回答得上来,“有!林公子两只眼睛都肿了,身上好像也有不少淤青,坐着都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顿,难道……”
叶潇声点了点头,现在反应过来,还是可造之才。
“有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威胁他收敛一点,再有秦淮拿了一百两代徐青山赔给他,他才会放过徐碧水。”
崔备脑子转了转,“将军,你怎么知道给钱的是秦统领呢?如果给钱的是秦统领,那打人的会不会也是他?”
叶潇声倾身后靠着椅子,不紧不慢地说:“秦淮俸禄不多,家里也不富裕,前几天刚去钱庄抵了一处农庄,正好换了一百两。至于打人嘛,如果你想打人,是直接去揍他,还是提前费尽周折筹钱给他?”
崔备心想,秦淮看起来老老实实的,除了长得比较粗壮,根本就不像习武之人,借给他胆子都不敢去打林登轩。
那除了秦淮还有谁会掺和这件事情,不顾林相的权威,对他的独苗大打出手?
“将军,你说打林公子的人是敌是友啊?”
叶潇声转头看了眼窗外,“对于我们来说未必是敌,但是对于秦统领来说,绝非是友!”
那人躲在暗处,一时半会无法辨别敌友。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在秦统领给钱之前暴揍林登轩,在林登轩眼里,秦淮就是和那人一伙的。
按照林登轩的性格,忍过这一时的亏,以后肯定要找秦淮的麻烦。
当然,前提是秦淮能够坚持到林登轩找他算账的那天。
如果这个案子秦淮可以置身事外,那林登轩这部棋就可以发挥作用。
叶潇声不禁暗自感慨,“果真是算无遗策啊!”
不管是谁如此神机妙算,秦淮的结局早已注定,光是隐瞒不报的罪名,就足够让他引咎辞职。
龙骁军的统领实在不该如此行径!

探望
到了齐王府,门房去通报叶潇声夫妇前来探望时,齐王妃正在喝药,闻言瞬间浑身僵住。
齐王喂药正送到嘴边,“怎么了?不舒服?”
齐王妃回神过来,“不是,只是叶将军夫妇登门,妾身病中不便,还是让他们回去吧。”
“这个嘛,本王已经让他们进来了,他们看一会就走,本王不会让他们打扰到王妃休息的。”
话音刚落,叶潇声和江秋情已经到了屋内,碍于病榻与男女之别,齐王只让他们隔着屏风而视。
江秋情在屏风外开口:“昨日是妾身不对,今日特来赔礼,还望王妃见谅。”
她声音温柔婉转,任谁听了都会不忍责怪,可此时榻上的齐王妃听来,却毛骨悚然,浑身不适。
眼前人与昨日判若两人,齐王妃一时间分不清昨日是真实还是梦境了。
分明是温婉可人,又怎会是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可是昨日凶狠的眼神与强劲的手法,总是浮现在眼前,提醒她那并不是一场噩梦。
江秋情随着叶潇声来齐王府做客,却不与那些官眷们一起聊天,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凉亭里。
齐王妃偶然间路过看到她,正想上去打声招呼,却看到从湖里冒出来一个人头来。
江秋情站在湖边和那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人又沉到水下游走了。
她在齐王府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的湖水可以通向外面,变成一道隐藏的暗道。
出于好奇,她探出身子往湖里瞧了瞧。
忽然间,江秋情已经来到了她身后,蓦然出声,吓得她差点扑到水里。
江秋情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得颇有深意,“王妃,你在看什么呢?”
齐王妃看着她笑得实在渗人,一时间慌张,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你你你,你想干嘛?”
江秋情脸上保持着笑意,单手拉着齐王妃的手腕,手一松,齐王妃整个人也跟着往下沉。
“我想干嘛?那就要看看王妃你想干嘛了。”
齐王妃第一次感受到女子手上的力气,竟然能够撑得住她整个身体的重量,而且看起来毫不费劲。
齐王妃如同捏在江秋情手里的蝼蚁,只要她一松手,她立马就掉进湖中。
她转头看了看寒冷的湖水,那里面刚刚还浮现出来一个人头,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江秋情看着她如此动作,“看来,你是真的看见了。”
齐王妃不甘心,堂堂齐王府,湖里竟然有江秋情的细作。
“齐王殿下要是知道你在府里动手脚,告到陛下面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江秋情靠前一步,“你若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挖了你双眼,美人,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是你去告密重要,还得你的这双秋水明眸重要?”
齐王妃瞪大了眼睛,“你怎敢挖人双眼?”
江秋情,江府大小姐,将军府的夫人,在外人看来永远都是大家闺秀,温柔体贴,娇柔美人,怎么会说出挖人双眼这样的话?
要说挖人双眼,只有那逍遥法外的魔头干过这事。
可眼前这个人此时满眼杀气,根本不像是随意吓唬她的。
“我我我,我不说就是了。”
齐王妃示弱,江秋情却不打算放过她。
她那么多年的筹谋,若是因为这一时的心软,让齐王妃泄了秘密,可就功亏一篑了。
江秋情渐渐放低了手,齐王妃的身子随着渐渐下降。
“你刚刚看到的,是这湖里的水鬼,它会一直看着你,你若敢说出一个字,它必上来把你带走弄死你,明白了吗?”
齐王妃又慌又怕,眼看着马上要掉到湖里了,急得眼泪都在打转。
她本来就胆小,害怕那些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哭了大半个月要父亲退了和叶潇声的婚事。
浴血沙场,满手血腥,想来就可怕得很。
她一手紧紧地抓住江秋情的手,另外一只手试图往上抓,慌乱之间抓到了江秋情的腰上,腰间似乎有一块硬物,她用力狠狠一扯。
于此同时,江秋情放开了手,她已经坠入湖中。
齐王妃回想起来仍然阵阵余惊,要说江秋情上门来杀人灭口的她倒是相信,要说是来赔礼道歉的绝无可能。
齐王妃半晌不开口,齐王以为是妻子委屈,站出来替她讨回公道。
“王妃昨夜醒来还说不是你推她下水的,如此袒护于你,你良心怎安?”随即又转头向叶潇声说道,“叶将军,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家夫人吗,你知道她如此胆大包天吗?”
“我……”叶潇声正欲开口,被江秋情打断。
“王爷,妾身不是故意顶撞王妃的,只因将军常说,王妃知书达理,妾身想向王妃请教一二,这才会在湖心亭与王妃相谈,引起祸事。”
她不是会老实认罪的主,该拿别人来顶包就拿来顶包。
祸从天降,叶潇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秋情,咬咬牙,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殿下,王妃知书达理为天下所知,与殿下鹣鲽情深也是天下夫妇典范,内子想要请教一二无可厚非,还望殿下谅解。”
一句天下所知,表明自己和王妃并没有私交,再称赞一句鹣鲽情深,你们夫妻感情好,肯定不会因为一句挑拨离间的话而发怒。
“殿下,将军所言极是,将军常说能娶到王妃这样的妻子,才是三生有幸!”
“胡说八道,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叶潇声也没有想到江秋情越说越离谱,这个女人果真异于常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说自己的丈夫觊觎他的妻子,巴不得自己的丈夫被人打死。
齐王听他们一人一句说得他实在头疼。
“够了够了,本王还没说什么,你们倒是说得挺欢啊,要吵架回家吵去,当我齐王府是什么地方?”
齐王听烦了他们两人的争吵,叶潇声眼眸流转,急忙说道:“王爷,今天前来还有一事,内子昨日在王府丢失了一枚玉佩,若有拾到,还请归还。”
“本王没有见到什么玉佩。”
叶潇声随即追问:“会不会是王妃拾到了呢?”
齐王妃闻言一怔,那时她慌乱之下从江秋情腰间扯下一只荷包,落水被救上来后,丫鬟以为是她的贴身之物,给她换好衣服后就系在她身上。
昨夜她担惊受怕睡不着,辗转反侧,才把这只荷包打开,里面正是一枚玉佩,白玉通透,一条龙纹盘旋其上,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她无意间拿了江秋情的玉佩,还心神不安地害怕又引起什么祸事呢。
既然江秋情主动上门来,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还她,省得再生事端。
“玉佩倒是有一块,只是不知是不是叶夫人丢的那枚。”
叶潇声连忙接话,“王妃可否将玉佩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便知道是与不是了。”
齐王妃从腰间扯下那只荷包,拿给丫鬟,让丫鬟从屏风内递了出来。
江秋情上前几步,率先把荷包接的手中。
她拿着荷包笑了笑,用手指捏了几下,便笑道:“正是这枚玉佩无疑,谢过王妃了。”
叶潇声紧紧地盯着她,“都不打开看,怎知道就是呢?”
江秋情依旧笑着,她就知道,叶潇声会如此说,她扯开荷包的带子,从荷包中把玉佩取了出来。
美玉无暇,莹润光泽,浮雕着一朵洁白芙蓉花,玉质上佳,除此之外却再看不出来其他特殊之处。
叶潇声看着玉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如此简单的一枚玉佩,何至于江秋情把齐王妃推下水?
要么齐王妃另有隐情,要么,江秋情本领通天,已经做好了偷天换日。
可此时的齐王妃不发一言,既不说下水之事,也没有否认这枚玉佩不是她拾到之物。
江秋情笑靥如花,“正是这枚玉佩,有劳王妃了,这些桂花糕略表心意,还请王妃收下。”
“客……客气了。”齐王妃让丫鬟接过江秋情手中的桂花糕。
事已办妥,便没有在待在王府耽误齐王妃养病的必要了,叶潇声和江秋情告辞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谁也没理谁,各回各屋。
缺月还纳闷,出门时还有商有量的两个人,怎么一回家就变成两个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