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婶见自己说的话让蓝秀英哭声又大了几分，赶紧改口说先问问。

这女人真的是素玉的亲妈？相貌不大相似，性格也南辕北辙。素玉外表看着柔柔弱弱但是性子坚强，说话办事利落。

至于眼前的女人，陶大婶一听到那个哭声就头疼，她这么爽朗的人，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水做的女人。

接下来，无论蓝秀英怎么诉说自己的不容易，陶大婶都敷衍的点着头应付，整整熬了大半个小时，蓝秀英终于说累了哭累了，陶大婶的双耳才解放。

“蓝同志，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休息，素玉的事我会问问她的，你放心回去休息吧！”

赶紧把人送走，下回不确定是认识的人她都不敢乱开院子门了，实在难受。

“这些糖果糕点你也带回去，让素玉多吃点补补，我一直心疼那闺女身体太过瘦弱了。”

把桌子上你动过的糖果糕点一股子塞到蓝秀英手上，陶大婶以前所未有的十二分热情去送客。

“正好，我也该去买菜了，我跟你一块出门吧！”

最后还怕蓝秀英不肯轻易离开，干脆谎称自己也有事要忙，买菜做饭正是最好的借口。

傍晚，林素玉从梁家拿买的干海货回家时，陶大婶立马从自家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她实在是有太多话想跟林素玉唠叨唠叨了。

“素玉，你可回来了，走，先进屋里去，婶子有点话想问问你。”

不怪陶大婶这么着急，她送蓝秀英的时候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看见蓝秀英正好从巷口的张家出来。

张家啥都好，就是大儿媳妇特别的嘴碎，又是个不上班的。最重要的是蓝秀英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可是带着满脸笑意的。

这就让陶大婶连晚饭都没心思做了，一直想着这事，等她也去了张家一趟，也终于弄明白那个蓝秀英到底笑什么了。

“陶婶子，是出什么事了吗？出了什么事您都别着急，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来。”

林素玉还没见过爽朗利落的陶大婶这么个焦虑神色，赶紧安抚对方坐下并给她倒了杯凉开水加了点红糖。

“哎哟，你就别忙活招呼我了，来，你也坐下说话，婶子我是真的急了。”

陶大婶接过水杯也没喝，放在桌上拉过林素玉让她也坐下，才一股脑的把蓝秀英来拜访她跟周围邻居的事说了。

“素玉啊，你别怪婶子我多嘴问你一句。那位蓝秀英同志真的是你亲妈？我看她怎么有点怪怪的，说是来补偿你，拜访的却是你的邻居。”

陶大婶说的口干舌燥，好一阵后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然而又想到些什么怕林素玉怪罪她多嘴，脸上不禁带上了点忐忑不安。

“陶婶子你是真心为我好的，我林素玉怎么可能怪您呢！”

林素玉赶紧抓过一盘子瓜子递过来安抚陶大婶。这么热心肠帮她的大婶可不能伤了她心，相处好了，日后这些大婶们可都是她的帮手呢！

所以林素玉特别清楚自己该怎么跟这些邻居打好关系，热心正义一类她都拉拢起来，嘴碎八卦一类也得维持住交情。

“那位蓝秀英同志之前也找到了街道办事处说是我亲妈。

但是街道办事处里的刘干事帮我确定了，她跟我户籍资料上信息对不上，也跟我以前的长辈说的话对不上。


整个过程连三分钟都不到，林素玉已经扫清了痕迹，并且人已经平静安稳的拐去了菜市场买菜。

王家人先去被砸坏机器的工厂求情，老中青三代人恳求厂长可以手下留情不要送王顺发去劳动改造，人家厂长也趁机提出了如果王家能全额赔偿修理机器的钱，那他们工厂可以出一份谅解书。

谅解书？黄金花顿时把恳求的对象换成自家公婆和大伯二伯哥了，满脑子都是让王家凑钱赔款的事。

“爹妈，你们救救顺发吧！要是有了谅解书顺发就不用去劳动改造了，他可是你们的亲孙子啊！”

“弟妹，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两千六百块钱，咱们家要是有那么多钱哪里还用挤在大杂院里。”

黄金花的公婆还没说话，她大嫂就没忍住先呛声了。而且她还想趁着王顺发的事提分家，只是这事还需要跟她当家的商量商量，最好也跟二房的小叔子说说。

“大嫂，咱们家里这么多人在上班赚钱，大家同心协力的凑一凑看看还差多少，要是差的不多我回娘家借点补上。”

“你什么意思，黄氏你的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不但想算计公婆那里的钱还想算计我们大房、二房手里的钱？”

这下好了，连二房的媳妇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就跳出来怒怼黄金花。

“大嫂、二嫂，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些钱就当是我们三房借的行不？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家顺发吧！”

黄金花不敢撒泼，只能把姿态放的更低的哀求，黄金花的公婆面上虽有不忍却依旧不开口，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两千多块钱的赔偿，他们王家凑不起。

“我们厂里商量出来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回家去商量商量吧！我厂里还有很多公务就不奉陪各位了。”

厂长不耐烦看黄金花的苦情戏开口赶人后便直接离开了。要不是想着多少帮厂里追回一些损失，他才不想见这些人。

“我们回去再说吧！”

厂长都走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况且门口正走进来两位工厂护卫队的大汉，人家的脸上尽是送客的神色。

“爹、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留下来再求求领导们。”

黄金花现在是进退不得，进一步就有闹事嫌疑，分分钟被工厂护卫队直接驱赶出工厂，退回家又没把握让王家人答应凑钱救她儿子。

“老三，把你媳妇带回去，别继续呆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金花的公爹拉着长脸丢下话带着家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丢人，实在是丢人现眼，他们王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娶的儿媳妇不好祸害子孙。

王顺发闯祸，王家的大家长埋怨上了黄金花。大房、二房的媳妇故意走在人后眼神交流，当了二十来年妯娌，彼此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便知其意。

大嫂在弟媳的手上写了一个分字，二嫂点头答应，达成了共识两人便分开各自去找自己的当家。

路上的那么二十分钟足够王家大房二房商议好分家事宜了。

才回到王家的大杂院，还不等所有人坐下，黄金花便拉着她丈夫儿女一把跪倒在王家两老跟前。

“爹、妈，求你们救救顺发吧！”

说完便是一个劲的哭，黄金花的丈夫也用哀求的眼神恳求着。


美人泪眼婆娑，刘干事都不禁有些动容的怀疑，她自己是阻止人家亲生母女相认的恶人。

“阿姨，我现在过的很好，我亲爹给我留了个院子，我们街道办事处里的刘干事一向很照顾我，而我的邻居也很好很照顾我，我还可以去上学，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被林素玉提到的刘干事也清醒了些，他们办事看的是证据，不能因为别人哭的好看说的好听就全信了。

像素玉说的，她现在能独立还过的很好，既然对方没有证据，而素玉也不想改变现状，那她就不能让素玉被人逼着认亲妈了。

“蓝同志，你说的整个林家的人都知道你生了素玉，但是素玉的身份户籍是从林家迁出来的，办理手续的是我。

林家的林华盛有亲自交代过素玉的身份，她的亲生父亲母亲都不是你说的那个名字，所以你说的话我们街道办事处并不认同。”

认亲失败，蓝秀英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她知道以刘干事那护犊子的态度她继续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

才出了街道办事处，蓝秀英就把脸上的表情收起，她现在特别疑惑，为什么林素玉这么抗拒认她这个亲生母亲。

一般的小孩子，哪个不期待被家长宠着疼着长大的。林素玉在林家的待遇她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的，这么个的小可怜居然会拒绝认亲？

蓝秀英决定去林素玉住的地方看看，最好跟她的邻居打好关系。要是能让林素玉的邻居都帮忙劝说一下，也许她就认下自己了。

在林素玉没想到的时候，蓝秀英已经提着一些糖果、糕点去了她邻居家里拜访了。

因为朱大叔跟他媳妇古大婶都上班去了，蓝秀英没法拜访就去了陶大婶家中。

“你是素玉的亲妈？我们怎么没听说过素玉还有亲人在？”

虽然陶大婶这人对邻居们特别的热心肠，但是像蓝秀英这样忽然提着礼物上门的人反而带上了一些警惕心。

素玉明明说过她双亲都没了，现在忽然冒出个亲妈来，还是独自登门拜访的。这就让陶大婶有了不太好的想法，毕竟林素玉可是有着一个独立小院子的孩子。

“我确实是素玉的亲妈，只是以前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只能把素玉留在了林家。现在林家人搬走了，我怕素玉一个人过的不好便想着把她接到身边去，毕竟以前是我没养育她现在正想弥补素玉。”

蓝秀英话说的很漂亮，却没能打消陶大婶的疑虑，反而因为这段话而更加迷惑了。

“那你上门来是？”

不把糖果、糕点提去亲闺女家，反而送到邻居家里，图什么？感谢他们这些邻居照顾素玉吗？但是素玉才搬来没多久，她们能照顾到什么……

“大姐，你们是素玉的邻居，别人都顺远亲不如近邻，你们能不能帮我劝劝素玉，我这次来真的是想弥补她的，还想接她去京市过好日子。”

不等陶大婶猜测完蓝秀英的企图人家就哭哭啼啼的诉说起来了，开口就暴露了林素玉未必认她的事实。

“这……素玉是个独立的好孩子，她既然不想去京市肯定有她的考虑。我们当邻居的怎么好对她指手画脚的……不过等她回来了，我问问她的意思？”


“老大，老二，这事你们说该怎么办才好？”

黄金花的公爹没有理会黄金花夫妻，作为当家人他要考虑的是王家集体的利益，所以他想看看大房跟二房是怎么个态度。

闻言，王家大哥也知道不能继续不表态了，便斟酌着开了口。

“爹，顺发这个事儿有点大，我们王家哪里凑的出这两千多块钱。我家顺霖也谈了对象准备结婚，这个时候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这个钱。”

二房的儿子也不甘示弱，他们家里虽然儿子少，但是自家的钱财怎么拿出来给三房，三房明显是还不上的。

“爹，顺发这事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两家的孩子都到了婚嫁年龄，这事有个不好恐怕还得耽误了孩子，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这话就是妥妥的埋怨上了三房，黄金花哪里听不出自家大伯哥二伯哥的意思，悲愤上来哭声又大了几分。

“爹，您拿主意吧！我跟老二虽然拿不出多少钱来帮忙，但是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看着顺发落难，家里面要是能拿出那个钱来，我跟二弟也不会让爹您为难。”

王家大房的人果然会做人，看着黄金花逐渐染上的怨恨目光，他马上补救了一下，明明知道王家没有这个钱，明明知道他爹不可能把所有钱拿出来救一个废了的孙子，他还是说了几句漂亮话。

“老婆子，你去看看咱们家里一共有多少钱？拿出来合计合计！”

“我掌家的我知道，我们家里能有个五六百块钱就顶天了，现在家里只有六百多块钱。老三，就算家里的这些钱全部给了你们三房，剩下的两千块钱，你想找谁凑齐？”

王老太太直接坦白了王家的钱财，还反问黄金花夫妻，剩余的两千块钱该从何而来。

方方面面都说着他们不是不想救人，而是没能力救人。

“不可能，咱们王家十几口人上班赚钱，每个月都上交一半的工资，家里怎么就只有六百多块钱？”

黄金花哪里肯信家中没钱，他们王家人有正经工作的就十几人，一人上交十块钱每个月都有一百多了。更何实际上是不止这么点的。

“老三媳妇，你这是只算了我们家的进账还没算我们家的花用呢。家里的男丁娶媳妇，每人的标准是两百块钱你减去了吗？

家里人多每个月的粮食定量不够吃，每个月都需要从外面换高价粮，你算过这笔账吗？

家里孩子多，学费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少的钱你知道的吧！家里花钱的地方多，每个月根本存不上多少钱。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账仔细算出来给你看。”

王老太太才说完，大房二房也纷纷下场劝说了。

“弟妹啊，你也不是只有顺发一个儿子，你也得为顺财跟顺达考虑考虑吧！顺财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顺达再过两个月就上初中了，这些都得花钱。”

黄金花知道，她再如何苦苦哀求也是没有用的，王家的人不会把钱拿出来，不会因为她的痛哭哀求而同情她帮助她。

但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送去劳动改造，黄金花做不到。所以，为了儿子她发狠的撒泼。无论如何，她也要为自己儿子争取一份活路。

最终，王家大房、二房共同提出了分家，王老爷子考虑到子孙的前途，他不能看着大房、二房的子孙因为三房的错误毁了前途，也不能让三房因为这事恨上了他们。


回到房间的林素素纠结了，林大夫人傍晚送的那碗下了迷药的绿豆糖水，她用空间里面的碗接了。

这玩意闻着就是安眠药的味道，所以林大夫人端给自己时，自己一闻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还要不要喝下那玩意儿？

“喝吧！做戏做全套，林心瑶被自己敲闷棍弄晕丢去了慌宅，明天人醒了肯定会找来的，喝个迷药比较好迷惑人。”

仰头把迷药一口焖了，迷糊之间林素素还记得躺好在床上。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很意外的，她被人送进了医院，询问来查房的护士，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林家人走了，街道办事处早上就接到了消息，并且上午组织了人手打开了林府的大门，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林家。

林素玉（嫌麻烦，以后统一成林素玉啦）在后院下人房被发现，街道办事处的人想把她叫醒询问林家的事，那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都叫不醒人，吓得街道的人背起林素玉就往医院跑。

“你醒了？我是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我姓刘，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林家的。”

被护士通知林素玉醒来，刘办事员就想赶紧把该了解的了解一下，不然都快要下班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吗？”林素玉一脸惊慌，仿佛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林家的人离开了，这事你知道吗？”

“林大老爷说过他们要搬迁到外地。”

所以她知道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中了迷药？”

“我想是傍晚时我喝了大夫人给我的绿豆糖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太知道了。”

刘办事员紧紧盯着林素玉，留意着她说话的神色，而林素玉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该表现什么样的表情，她都完美的做好了。

“刘办事员，林大老爷之前找我，他告诉我我亲爹的事，他还把我亲爹的房子转到我名下，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十二岁的小女孩，她问这些问题很合情合理吧！

“这……”街道办事处的备案，林素玉是林家的女儿，现在又整出个亲爹？

没等两人继续说话，公安的人来了，同样的询问林素玉林家的事。

挑挑拣拣的，林素玉一脸乖巧的配合对方把该说的都说了，公安见没什么新线索便让林素玉留下地址，有可能会需要二次询问。

“林素玉，你见过心瑶没有？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病房门外闯进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劈头盖脸就问话，等注意到病房内还有公安的存在，他才收敛起脸上的凶狠。

“见……见过，昨天傍晚时，大小姐跟大夫人一起来给我送绿豆糖水，我……我喝完了就睡着了，然后就在这里醒了。”

林素玉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声音却清晰的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大小姐她怎么了？舅老爷您在找大小姐吗？”

暗戳戳的提醒公安同志，林府的大小姐林心瑶丢了，没跟着林家人一起走呢！

只要把公安的关注点引到林心瑶身上，她想悄悄的出走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果然公安马上就关注到了重点，同时表明身份并且把林大夫人的弟弟带出去询问。

“刘办事员，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出院，街道办帮我垫付的医药费用我回去就拿钱还过去。”

“那行，我也询问过医生，你醒了没不舒服就能出院，等着，我帮你把手续办了。”

街道对于林素玉还是很照顾的，刘办事员利落的跑了出院手续，然后尽责的把人送回林府，因为林素玉说要回去拿私人物品。

“刘办事员，我的户籍变更了，以后就不住这边了，我要搬到我亲爹留给我的房子里，以后你们有事找我可以到我新家去。”

“好，你以后有麻烦都可以找当地的街道办事处，要照顾好自己，实在是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因为作为街道办事员的热情，刘办事员跟林素玉说了这样一番几乎是承诺的话。

林素玉一愣，她还真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两极分化，纯朴的那类让人肃然起敬，极品的那类又让人厌恶至极。

从林家出来，林素玉提着个小小的包裹。刘办事员因为不放心还特意等着，准备送林素玉到她名下的房子中。

“刘办事员，这是我的住院的费用您拿好，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家去的，怎么好还继续麻烦您。”

虽然林素玉客气的拒绝护送，可人家就是尽心尽力的把林素玉送到新家去，还交代了让林素玉明天尽快去这边的街道办事处落实好户籍跟房产的备案才离开。

经过刘办事员的解释，林素玉才知道这会儿已经开始了召租房政策，如果林素玉不去街道办事处打招呼告诉人家这房子有人住了，街道办事处很可能会安排租客上门。

林素玉趁着夕阳未落打量着以后要住的家，虽然是独门独户的院子，占地却不大，一房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深得人心，前院有几十平米的空地可供主人家种点蔬菜什么的，后院带口压水井吃水方便。

屋子里的家具虽少却精，房间里面垒着一张炕，铺上铺盖就能躺，对于这所院子，林素玉特别的满意。连带的对林大老爷这个便宜父亲也没了之前的怨怼了。

看着天色已经黑沉，今天林素玉是不打算睡在外面了，黑天黑地的她也不想再折腾去收拾新家了。

闪身进了空间，看了一眼院子外的田地。哦吼，之前撒下去的种子都已经发芽有一指多高了。

井水对植物有用，那么灵泉水呢？林素玉有点好奇，自己的空间累积了小半盆灵泉水，她也不会不舍得那么一两滴。

想到啥干啥，用神识把井水引到从林家厨房搬来的大水缸，再加一滴灵泉水进去，最后均匀的浇灌到院外新种的植物。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指高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霸道，太霸道了，这灵泉水实在是太给力，这么一会儿功夫，之前种下的蔬菜瓜果都成熟了。

青葱白嫩的小白菜、菠菜、菜心、大白菜、娃娃菜……爬满地的豆角、黄瓜、南瓜、丝瓜、葫芦瓜……茄子、辣椒也挂满了枝头。

有灵泉水在手，林素玉再也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了，她有信心能好好渡过未来三年的饥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