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抢我姻缘,我嫁到后宫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重生抢我姻缘,我嫁到后宫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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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尘叶知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抢我姻缘,我嫁到后宫杀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雪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就到了归宁的第三日。今日是叶晚尘入宫的日子,也是叶知秋出嫁的日子。“小姐,您又何必来给她送嫁呢?她根本没将您当做亲妹妹看待。”岁始站在叶晚尘身后,愤愤不平的拔着手边的红绸。“谁说我是来给她送嫁的?”叶知秋似笑非笑的望着府门口前依依不舍的母女两人,眼底荡起了一丝嘲弄。前世自己嫁去齐王府之时,叶知秋早已先行一步入了宫。所以她并不知道,当年齐王府迎亲的时候,林聿根本没有到场,反而只是命人抬了一顶小轿过来。明明是正妻的名头,那‘风光’却连寻常妾室都不如。她倒是想要看看,等叶知秋看到这些的时候,还能否心甘情愿的嫁入齐王府?“秋儿,你嫁出去之后定要时常回家中探望娘亲,也要好生照料自己,懂吗?”叶林氏紧紧的拉住叶知秋的双手,一双...

章节试读

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就到了归宁的第三日。
今日是叶晚尘入宫的日子,也是叶知秋出嫁的日子。
“小姐,您又何必来给她送嫁呢?她根本没将您当做亲妹妹看待。”
岁始站在叶晚尘身后,愤愤不平的拔着手边的红绸。
“谁说我是来给她送嫁的?”
叶知秋似笑非笑的望着府门口前依依不舍的母女两人,眼底荡起了一丝嘲弄。
前世自己嫁去齐王府之时,叶知秋早已先行一步入了宫。
所以她并不知道,当年齐王府迎亲的时候,林聿根本没有到场,反而只是命人抬了一顶小轿过来。
明明是正妻的名头,那‘风光’却连寻常妾室都不如。
她倒是想要看看,等叶知秋看到这些的时候,还能否心甘情愿的嫁入齐王府?
“秋儿,你嫁出去之后定要时常回家中探望娘亲,也要好生照料自己,懂吗?”
叶林氏紧紧的拉住叶知秋的双手,一双通红的眼眸中不断蕴出了水色。
一旁的叶诚见此,也微叹了一口气上前,“秋儿,莫怪爹这几日这般对你,你是爹从小带到大的女儿,爹又怎么会不心疼你呢?以后若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回府同爹说,好吗?”
“好。”叶知秋红着眼点了点头,但那心中的雀跃却是怎么都按耐不住。
她终于要嫁给林聿了!她今后便是名正言顺的齐王妃了!再也不用同宫中的那些女人去抢夺那个凉薄之人,更不用被人谋算害死于深宫之中!
再熬两年,她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了!
想到这儿,叶知秋抬眼就朝一旁的叶晚尘扫去。
她带着淡笑上前,“毓美人,等你今日入宫之后,你我姐妹二人也不知何时再见了,你在宫内定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我相见的那一日。”
“好啊。”
听着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叶晚尘微扬起了唇瓣,又道:“那我也在此恭贺姐姐得偿所愿了,希望姐姐今后和齐王殿下能够夫妻恩爱、永好百年。”
“借你吉......”
“齐王府迎亲到!”
叶知秋话刚说出口,一道扬声就在府门前响了起来。
听到这话,叶知秋的心瞬间砰砰狂跳,她急忙拿着手中的团扇遮住面容,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
叶林氏扶着她朝外而去,然而刚走到府门外时,叶林氏面上的笑意就骤然一沉,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
叶知秋不解的侧首,“娘,你怎么了?”
“天呐!小姐!齐王府怎么就来了一顶轿子啊?连辆马车都没来,甚至连齐王殿下好像也......不在呢。”
岁始的声量十分恰当的响了起来。
叶知秋一听到这话,立马拉下了挡在面前的团扇。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府门外的那顶红色小轿,屈辱的感觉瞬间布满了浑身。
这哪是娶妻?这明明是纳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齐王府怎么回事?齐王殿下呢!”叶诚咬着牙就对齐王府的下人怒呵道。
下人恭敬屈身,“大人,我家殿下生子素来不好,昨日夜里忽感风寒,今日就接不了亲了。”
“那你们这顶轿子又是怎么回事!”叶林氏死死的瞪着那名下人。
“我家殿下向来节俭,不喜欢大操大办,便也希望未来的王妃也能同殿下一心。”
下人诡辩的话语传遍了整个府门前,有理有据的话语根本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唯独站在一旁的叶晚尘好笑的勾起了嘴角。
别人尚且不知为何齐王府会这么做,可她都要明白。
今日主导这些的人根本就不是齐王林聿,而是齐王府内的那名好县主啊。
只要是那人说的话,齐王就无有不应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妹情深,知情的人......恐怕也是不提也罢。
叶知秋今后有的忙了呢。
“那你们也不能如此作为!婚嫁之事对女子来说一生只有一次!你们齐王府这哪是不愿大操大办?你们这是故意落我们叶家的颜面吧!”
叶林氏气得险些跳脚。
一个不受宠的落魄王爷,在京中甚至比不过那些伯爵人家,他们凭什么如此嚣张?
想到这,叶林氏一把抓住了叶知秋的手,“秋儿,我们不......”
“娘,我要上轿。”
叶知秋似乎猜想到叶林氏要说些什么,立马就打断了她张口之言。
“秋儿!”叶林氏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然而叶知秋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扶着流月的手就上了眼前那顶破小的轿子。
望着这一幕,叶晚尘低低的笑出了声来。
“走吧,回去吧。”
“小姐不继续看了吗?”岁始有些疑惑的问道。
叶晚尘扬了扬唇,“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叶知秋只要上了那顶轿子,叶晚尘便能笃定她今后没有好日子了。
......…
另一边。
流月愤愤不平的跟在轿子旁走着。
面对着路上之人的指指点点,她颇为委屈的朝叶知秋说道:“小姐!齐王府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般对您呢?”
“流月,你今后不该唤我为小姐了。”叶知秋坐在轿子里,目光沉沉的望着前方,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外头的流月听到这话,连忙乖巧的闭上了嘴,汕汕说道:“是,奴婢晓得了。”
叶知秋感受着轿子的颠簸,双手紧紧的掐在了一起,硬的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股屈辱。
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不过就是一场成婚仪式罢了,只要自己能够嫁给齐王殿下,那现在承受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她要登顶高位,要让前世那些踩在她头上的人,全部跪在自己的面前摇尾乞怜。
............
叶知秋走后,叶晚尘也上了宫内来迎接的马车。
不过比起叶知秋的‘萧索’,叶晚尘可以用风光无限来形容了。
她同叶诚夫妇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两句,坐着马车就驶入了那高深的宫墙。
没多久,马车在偏门处停了下来。
叶晚尘扶着岁始的手走下了马车,入眼的就是眼前那条艮长的宫道。
她终于踏入了这里啊。

听着叶晚尘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岁始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她蹲在叶晚尘身边,轻声问道:“美人,那这香传的出去吗?要不要奴婢拿着它到处走一走?”
“不必,我竟然点了,那它就一定传的出去,况且真要你拿着它走来走去的话,难免惹人生疑。”叶晚尘垂眸看着手中的香盒,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亲手所制的香自有特殊之处,若没有闻到过这股香味的人,自然也闻不着她点的这盒香粉。
但若闻到过的,必然能配得上万里寻香这个名字。
............
另一处宫道上。
君戊坐在步撵之上,正准备回太极殿处理奏章之时。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朝他的鼻尖袭来。
一闻到这股味道,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叶晚尘的身影,那日在安和楼上她勾魂夺魄的身姿,和拨人心弦的娇媚。
思及于此,君戊侧首就朝步撵旁的福安问道:“毓美人可是今日进宫?”
“回陛下的话,毓美人正是今日入宫呢,瞧着时辰应当才方入宫门不久。”福安恭敬的答道。
此刻他心中不免再次惋叹,这个毓美人当真是好本事啊,引得陛下如此惦念。
“才方入宫?”君戊眼底散过一丝失望。
他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顺着香味的来处指了过去。
“先不回太极殿了,去那走走。”
“是。”福安颔首,立马唤人将步撵唤了个方向行去。
走的越久,君戊便觉得那股馨香愈发的浓烈,甚至还有一道幽幽的琴音传来。
听到那熟悉的旋律,君戊立马就叫福安停了下来。
他从步撵上走下,刚出拐角处就瞧见了那道熟悉又纤弱的身影。
“毓美人?”君戊蹙眉出声。
叶晚尘跪立在宫道上,一听到君戊的声量,立马就朝岁始看了过去。
岁始当即心里神会的将那盒香粉偷摸的藏了起来。
“陛下?!”
叶晚尘‘慌乱’回首,那双清透的眼眸在瞧见他之时含上了微薄的水光。
“妾身见过陛下。”叶晚尘跪在地上并未起身,朝着跨步而来的君戊便行了个拜礼。
君戊淡漠的眉眼从地上的古琴一扫而过,声量渐沉,“你怎么会在此?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去长安阁的路上吗?”
他垂眸睨视着叶晚尘,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怀疑。
她这个时候在这里抚琴,难不成是故意想要偶遇自己?
一有这种生疑的念头,君戊看向叶晚尘的眸色便愈发的寒凉了起来。
他最厌恶的便是沉浸谋算的女子,倘若叶晚尘真是这般之人,他就算是再喜欢,也决计不会再予她半分荣宠。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森寒之音,叶晚尘敛下的眼眸中蕴起了几分讥嘲。
这世间的男子果真是没有一个可信的啊,前两日还抱着自己声声欢愉,如今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凉薄。
幸而自己此生不求情爱,只求权财。
“为何不说话?”君戊见她不言,更加的确信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既这么喜欢跪着,那就跪到死吧。”
这话一落,君戊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叶晚尘不着痕迹的微动了一下手腕,岁始见此立马扬声开口。
“美人!您心善不愿说,可奴婢却不想您受此委屈。”
“岁始!”叶晚尘惊慌的呵斥了一声。
君戊听到此言,深觉不对的转过了身来。
他抬眸朝岁始瞥去,“究竟怎么回事?说!”
岁始浑身一颤,声含委屈的开口道:“陛下,方才入宫之时一个小太监带错了路,将美人引到了这条道上,未曾想到意外碰见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
“不许再说了!你再说我便不要你伺候于我了。”叶晚尘掐准时机的打断了岁始的话。
岁始此话虽未说完,可君戊也能猜想到其中一二了。
他倒也不怀疑岁始会敢蒙骗自己,毕竟这种事情一查便明了,要是真敢欺君,叶氏一族都要因此陪葬。
只是君戊没想到,贵妃竟如此耐不住,叶晚尘刚一入宫她就做了这么一出。
若是自己今日没来此的话,叶晚尘岂不是要跪立抚琴到废了双手?
这般想着,君戊心中难得的升起了一抹愧疚。
她怎么这般傻?要是这个小丫鬟不说的话,自己恐怕真就要误会于她了。
“晚儿,你怎么不同朕说?”君戊弯腰便扶起了叶晚尘。
听到这话,叶晚尘便知自己此计成了。
“陛下。”叶晚尘红着演抽噎了两声,委屈又乖巧的摇了摇头,“是妾身冲撞了贵妃娘娘,妾身不愿一入宫便让陛下为难。”
真傻。
君戊怜惜的拉起叶晚尘的手。
可就在他刚触及到叶晚尘指尖之时,叶晚尘便快速的抽了回去,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君戊一把拉回。
叶晚尘惶恐得缩起了指尖,连忙说道:“妾身没事的。”
“没事?”君戊强硬的张开了她的柔夷,在瞧见那微红到溢出血丝的指尖之后,沉声便怒道:“你这叫没事?究竟弹了多久?”
“半......半个时辰。”叶晚尘支支吾吾的说着,可心中却泛着笑意。
她哪是弹了半个时辰啊,不过只有半盏茶不到的时间罢了。
她可是让岁始盯紧了宫道,在君戊出现之时故意弄伤了自己的手而已。
这一点小伤能换的君戊几丝愧疚,倒也是值了。
“半个时辰?”君戊面色一寒,直接打横抱起叶晚尘就坐上了步撵。
叶晚尘瞪大了眼眸,惊慌的扯住了君戊的衣领,“陛下,这......不合规矩。”
“在这景国,朕就是规矩。”君戊心疼的搂紧了她,对着福安便道:“去长安阁,唤张太医来为毓美人医治。”
“是!”福安拂尘一甩,立马就叫小太监跑去了太医署,剩下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往了长安阁。
一路上,叶晚尘都乖觉的窝在君戊的怀中,在他人瞧不见的角度里,她扬起的唇角彰显着自己不错的心境。
这一回,倒是要多谢贵妃了呢。

长安阁内。
君戊紧蹙着眉宇看着为叶晚尘上药的张太医,“如何了?毓美人的手可有大碍?”
“回陛下的话,毓美人之手并未伤及筋骨,来日只要多加调养,必能恢复如初。”张太医收回诊治的双手,恭敬的朝君戊答道。
听到张太医这话,君戊微松了口气,“嗯,命人送上最好的伤药来,不能让毓美人留下半分伤痕。”
“是。”张太医应声答道,提起药箱就快步走了出去。
福安见此,也十分有眼力见的领着岁始一同而出,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在他们出去之后,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君戊看向坐在软塌上不言不语的叶晚尘,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叶晚尘的跟前,一把就将她抱入了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之上。
“是朕没有护好你,一入宫便受了委屈。”
“不是陛下的错!”
君戊这话一出,叶晚尘立马抬眸朝他看去。
见她这般为自己辩解的模样,君戊勾唇笑出了声,“终于舍得正眼看朕了?嗯?”
“妾身不是不愿看陛下,只是怕......”
“怕什么?”君戊眉尖一挑。
只见叶晚尘试探性的伸出了兽,轻轻的抚上君戊蹙起的眉宇。
君戊感受着额间传来的暖意,还不等他再次出声,便听到了叶晚尘软糯心疼的声量。
她道:“只是怕瞧见陛下蹙眉,妾身不想看见陛下为此不愉。”
君戊一愣,眉尖也在这一刻骤然松了开来。
他拉下叶晚尘的手,深深的凝望着她那双清透的眼眸。
“你自己受了委屈,竟还怕朕不愉?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怪贵妃吗?”
狗皇帝。
叶晚尘听此便知道君戊这是在试探自己了。
果真是个疑心深重的帝王啊。
“不怪。”叶晚尘一脸认真的开口,“贵妃娘娘也是爱极了陛下才会如此,说起来妾身还觉得贵妃娘娘是个好人呢。”
“好人?”君戊好笑出声。
他还是头一回从他人口中听到贵妃是好人二字。
自己虽宠冠贵妃,也真心的喜欢贵妃的明媚张扬,可他却从不认为后宫的女子真有好人一说。
“是啊。”叶晚尘颔了颔首,“妾身冲撞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只是罚妾身抚琴,并未真的对妾身施以重罚,若当真是个心思不善之人,恐怕妾身今日都难见到陛下了。”
瞧着她这副言辞恳挚的模样,君戊终是忍不住的吻上了那张嫣红的薄唇。
他的来势汹汹直接让叶晚尘瘫软如水,直到叶晚尘险些喘不过气之时,君戊这才堪堪松开了口。
一道银丝从两人的嘴角落下,君戊抬手便为她拭去,压着她的发髻就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中。
“朕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妾身才不傻呢。”叶晚尘微微喘息着娇嗔了一句。
随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亮着一双眸子就抬起了头来。
“陛下,妾身能否向您要个赏赐?”
“什么赏赐?”君戊微眯起了双眸,并未立马应答。
他倒是想要看看,叶晚尘是不是要借着这次之事,向自己讨些‘珍贵’之物。
望着君戊眼中的猜疑,叶晚尘直接在心头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装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
她轻咬着自己的唇瓣,低声道:“妾身想要那张伏羲琴。”
“伏羲琴?今日贵妃罚你弹的那张?为何。”君戊疑惑出声。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叶晚尘就委屈的敛下了眼见,“陛下不记得了,因为那是妾身和陛下头一回相遇之时,妾身弹奏的那张。”
听到此话,君戊微怔了神。
他还真不记得那日叶晚尘弹的是何琴了,只是没想到一张琴罢了,她居然还记得。
“你想要那就......”
“陛下!”
君戊刚一开口,话都还未说完,就瞧见福安急匆匆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见又是福安打搅了自己的好事,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何事?”
福安瞧见君戊不愉的面色,心头猛地狂跳了一下,但想到来人的禀报,又连忙出声了。
“回陛下的话,玉鸾宫的紫鸢来了,说是贵妃娘娘回宫之时意外摔了一跤,伤到了玉体。”
“什么?”君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松开了叶晚尘。
他快步朝外而去,连个余光都没有留给身后的叶晚尘。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叶晚尘轻嗤一笑就坐回了软塌之上,整个人慵懒的倚靠在上头。
“美人。”岁始从外头走了进来,脸色难看的说道:“陛下......陛下他怎能如此呢?贵妃娘娘故意磋磨您,她一出事陛下就赶往了玉鸾殿,根本就没将您放在心上嘛。”
“心上?”叶晚尘好笑扬唇,“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自己一入宫就能夺得陛下宠爱,贵妃和陛下青梅竹马,当年若不是宁家势大,恐怕如今的后位都是贵妃的。
陛下如此厌恶后宫妃嫔互相算计,可偏偏对贵妃无拘,你说贵妃对陛下来说是不是个特殊的例外呢?”
岁始听到这话,一颗心瞬间凉了下来。
她喃喃出声,“陛下若真心喜爱贵妃,那美人您今日所受之苦岂不是要咽入腹中了?”
“岁始啊。”叶晚尘托着腮,玩味的望着她道:“我这人可是睚眦必报的呢。”
前世她已经受够了委屈,今生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吃半分苦了。
看着叶晚尘面上的笑意,岁始的眼中浮现了几分不解。
“可美人,陛下前脚与您浓情蜜意,后脚就去关爱她人,您就......不难受吗?”
“难受?”叶晚尘听此直接笑出了声来。
她起身行至窗台,抬眼就望着外头风光一绝的景象,淡声说道:“只有蠢人才会将自己寄托于情爱之上。”
她入宫要的从来都不是君戊的怜惜和爱意,她要的只是那无上的权势和一国后位。
至于君戊喜欢谁疼爱谁?从来都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之内。
为男人付诸真心者,绝不会有好下场!
而君戊?也只不过是她可利用之物罢了。

坐在席间的叶知秋望向叶晚尘发髻上那支骤亮的银簪,整个人都僵直愣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加了血水上去的!
上一世那个妃嫔便是莲簪泣血,最后被太后活生生命人打死的。
叶知秋心头大骇,蹭的一下就想从位置上站起。
叶晚尘视有察觉一般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让叶知秋不敢再动。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计谋被叶晚尘看穿了!若是自己此时出头的话,恐怕这‘簪祸’便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叶晚尘!当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叶知秋死死的瞪着叶晚尘,叶晚尘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眼,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抚手摸上发髻。
“莲花簪?”叶晚尘装似一愣,抬手就将莲花簪给拔了下来。
她望着手中泛光的银簪,十分讶异的开口,“这,这簪子怎么会突然亮呢?”
“倒是有趣,你的发簪你不知为何会亮?”皇后望着叶晚尘淡淡出声。
叶晚尘听到此话,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她微红着双眸,楚楚可怜的将发簪举与掌间,道:“求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明鉴,臣女当真不知此簪缘何会亮。”
叶晚尘眉目一抬,不动自怜的感觉又从骨子里冒了出了,勾得君戊心神意动。
“福安,将发簪拿上来瞧瞧。”君戊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晚尘。
福安颔首,当即就将叶晚尘掌间的发簪放置在了君戊的面前。
君戊打眼一看,并无发现什么不妥。
“母后和皇后也瞧瞧吧,朕看着倒是没有任何奇异机关。”
君戊随手将发簪递给太后,太后抬手接过便细细观摩了起来,越看双眸愈发的亮了起来。
听着上头并无任何声响的动静,叶晚尘嫣红的薄唇在无人瞧见的角落里暗自微扬。
桃然粉无色且无害,不过是京都中最是寻常的香粉罢了。
就算君戊和太后闻到了那股香味,恐怕也只会以为是她身上带来的,并不会去多想。
更何况叶知秋这发簪也做得精巧,若不用劲去掰扯的话,也无人会发现里头的机关。
因此,叶晚尘根本就不怕莲簪之秘被人发现。
“神奇!当真是神奇!”太后握紧手中的发簪连叹两声。
一旁的福安见此,顺势恭贺道:“莲簪自亮,恐是吉兆将来,奴才在此恭和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恭和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福安话音一落,席间的朝臣们纷纷反应过来,起身就朝着君戊三人一拜。
太后原本有些不愉的面色也因此话而展颜了开来。
她冲着叶晚尘满意颔首,随即便侧首看向君戊道:“陛下,这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且随哀家眼缘,陛下觉得如何呢?”
“朕也觉得甚好。”君戊扬起唇角,抬手就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福安,“封正四品美人吧。”
正四品美人?!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愕然。
刚入宫的妃嫔位份都不会太高,正四品按理来说只有宁、孟两家这样的身份才能及上,没想到如今竟落到了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家中。
看来这个叶晚尘还真是命好啊,一支莲花簪便带着叶氏起身了。
“是。”福安接过玉佩,转身就想要朝叶晚尘而去。
可还不等他走出一步,太后便扬声开口了,“等等。”
太后此话一出,福安顿时止住了步伐。
“将这簪也拿去吧,既有这福气,哀家也赐上一礼吧,叶美人钟灵毓秀蕴有仙姿,便赐一毓为号,唤毓美人。”
毓美人?!
听到这个封号,叶知秋的牙关都险些咬碎了。
她修长的丹蔻死死的掐入臂间,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凭什么!自己上一世才得了个叶才人的名号入宫,为何到叶晚尘这里就变了?为什么!
叶知秋在心中疯狂的嘶吼着,而叶晚尘却坦然若之的收下了赏赐谢恩。
“妾身谢过陛下与太后娘娘赏赐。”
她收好福安递来的银簪和玉佩,敛下的眼眸中满是得逞的笑意。
“嗯。”君戊轻应出声,勾人的尾音拨动着许多人的心弦。
叶晚尘得了册封后便乖巧的站在了一旁,众人便将目光落到了宁国公之女宁栀的身上。
毕竟在这一批秀女当中,唯有宁国公之女宁栀的身份最为尊贵了。
因为她不止是国公之女,还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
“宁国公之女?”君戊沉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宁栀当即欣喜的应道:“臣女宁栀,见过陛下。”
瞧着宁栀眼中藏匿不住的雀跃,叶晚尘忽然忆起了一件事来。
上辈子叶知秋之所为会被皇后‘赐酒而亡’,就是因为她被人利用谋害了宁栀腹中胎儿。
导致宁栀生下了个‘鬼胎’,最后孩子被君戊下令扼杀,而宁栀也自戕于宫墙之内。
此事虽藏得严实,但叶晚尘还是从林聿的口中听到了一二。
思及于此,叶晚尘转头就朝叶知秋望去,果不其然就瞧见了她那张惨白至极的面容。
“可念过书?”君戊问出这话之时,斜眼就瞥了一眼身侧的皇后。
宁国公向来古板,皇后嫁与他之时也是被教的三从四德的,管家掌权闺阁嫡女所学之物,她一个不落,唯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甚精通。
有的时候君戊都觉得和皇后说上几句话他就累得慌,不像......
君戊想到这,下意识的就朝叶晚尘看了过去。
当他看过来之时,叶晚尘正睁着喜悦又羞报的眸色望着他。
瞧见这一眼,君戊恨不得立马将叶晚尘抱回宫殿,就地正法。
“臣女在家中之时就时常熟读女戒。”宁栀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叶晚尘听到这话,微微敛下了眼睑,遮盖住了眼底的嘲弄。
君戊一瞧就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宁家二女这般‘守规矩’,终究的不了帝心。
果不其然,宁栀话音刚落,君戊的面色便骤然的沉了下来。
他无趣的撇开了眼,正想朝另外两人问去之时,突然惊呼声再次响起。

叶晚尘拍了拍孟瑶的手背,微叹了一口气就将自己方才遇到君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她随意寻了个由头道:“姐姐,我今日来时在路上听到了一位宫人说陛下往东园而去,孟卿许是不知此事才故意想让你去东园,错过此番选秀之宴。
而我也是知晓你不愿入宫,这才自己前往,姐姐可会怪我?”
“傻妹妹,你这是在帮我,我又如何会怪你?”孟瑶面上挂起一副柔絮的笑意。
她转头看了一眼宫宴熙攘的人群,眼眸中带起了一抹愁绪。
叶晚尘见此,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孟姐姐,你若当真不想入宫的话,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孟瑶惊喜的问道。
叶晚尘老向孟瑶身后的花丛,捻着帕子俯身就沾上了里头的芍药花粉。
沾好后,叶晚尘再将随身携带的香囊解了开来。
她把里头的夜幽香倒在了帕子之上,将两种粉末搓揉在了一起。
“姐姐,芍药花粉和夜幽香乃是克物,两者融合在一起涂抹在皮肤之上,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却会让自己浑身起疹子,你可愿意信我一试?”
叶晚尘将帕子递到孟瑶的面前。
孟瑶想都没想就将帕子往自己的脸上擦去。
叶晚尘看着她这般果决的模样,心中也暗暗一惊,“姐姐,你就不怕我害你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孟瑶擦完之后,就将帕子递给了叶晚尘。
叶晚尘垂眸一笑,“傻姐姐。”
这世间也许只有孟瑶会如此相信自己了。
“大姐姐?”
就在两人交谈甚欢之时,一道惊诧的声音插入了两人之间。
叶晚尘抬眼望去,甚至不用孟瑶介绍,她就认出了眼前之人。
孟卿,前世因为孟家而扶摇直上的淑妃。
上一世,叶晚尘也见过她几回,她回回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谁又知晓?孟姐姐难产生下的孩子交于她手中抚养之后,竟活不过半年。
人人都说那孩子是因为突发疾病而亡,可叶晚尘却不觉得真有如此简单。
就凭借孟卿今日对孟瑶的谋算,她就知这人不像表面这般无害。
“姐姐,你这么快回来,可是帮我寻到了娘亲的遗物?”孟卿掐紧自己的掌心,镇定的问道。
不对!以孟瑶的性子,没有找到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宴席当中的。
除非......她没去!
“你便是孟卿吧?孟姐姐方才身子不适,我替她走了一趟,可我从未瞧见又什么木簪呀?莫不是你自己丢在家中忘了?”叶晚尘故作惊诧的模样问道。
她果然没去!
孟卿一咬牙,心中多有不甘心,但还是强撑着嘴角的笑意,“或许......或许是我忘了吧,多谢两位姐姐辛劳了。”
孟卿说着就想要挽上孟瑶的手臂,可就在她将手伸过来的那一瞬间,孟瑶往后一撤,不动声色的就躲了开来。
孟卿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色也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晚妹妹,我们也许久未曾见面了,一块入内吧。”孟瑶看都不看孟卿一眼,拉着叶晚尘就朝里头走去。
“好。”叶晚尘颔首,步入之前还淡淡的瞥了孟卿一眼。
当孟卿看到叶晚尘瞧向自己的那个眼神,脚下顿时一个踉跄。
她慌张的咬紧了自己的唇瓣。
是不是她们发现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孟瑶那个蠢货怎么可能看出自己的算计?!
......
宴席内。
叶晚尘刚一落座,园外就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唤声。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听到这声,席间众人纷纷站起了身来,对着君戊三人作揖俯拜。
“见过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平身。”君戊淡声说着,抬眸就落到了席间的叶晚尘身上。
叶晚尘‘意外’与他对上眼,瞬间如小鹿般惊慌瞥开了眼眸。
见此,君戊不由得含唇一笑。
他这一笑立马引起了太后和皇后的注意,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瞧见。
君戊斜眼看了一下御前总管福安。
福安立即心里神会出声,“宁国公之女宁栀!剑南道节度使之女孟瑶!太仆寺少卿之女孟卿!国子监祭酒之女叶晚尘上前!”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叶晚尘看了去,眼中都带着几分讶异。
怎么回事?宁栀和孟瑶身世不俗,孟卿又是孟家之人,她们三人第一批上来,众人都能理解。
可这叶晚尘?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之女,叶家又无权无势,怎么也能一块上去呢?
“晚儿?”叶诚心头一惊。
叶知秋也发觉不对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袖。
为何会这样?前世她都是第三批上去的,为何叶晚尘能......为什么变了!
叶知秋不安的看向她,只见叶晚尘抚了抚自己的发簪道:“父亲母亲,女儿上去了。”
叶知秋瞥见她发髻上的莲花簪,心中的不安又压了下去。
反正有这簪子在,叶晚尘今日必定死路一条!何时上去又有何碍?
思及于此,叶知秋当即扬起了唇瓣,“妹妹,你可得好生表现啊。”
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话,叶晚尘含笑颔了颔首,“妹妹定不辜负姐姐所愿。”
话毕,叶晚尘跨步就朝庭中而去。
她望向坐在高位上的君戊,眼中皆是势在必得。
这一世!她要所有人匍匐于她叶晚尘的脚下!
“臣女见过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四人并肩立于庭中,齐齐朝着高位上的三人一拜。
君戊目不斜视地朝叶晚尘看去,眼中的喜欢在这一刻毫不掩饰。
他这神色一出,众人心头瞬间了然了。
“国子监祭酒之女?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太后瞥了一眼君戊,沉声便对叶晚尘说道。
“是。”叶晚尘乖巧的抬首,下一瞬一声声惊呼从席中乍然响起。
太后望向她之时的眼眸也带着几分震惊之意。
看到太后眼中的神色,叶晚尘便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那,那莲花簪怎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