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别久不成悲小说凌砚如简溪
别久不成悲小说凌砚如简溪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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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虎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砚如简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别久不成悲小说凌砚如简溪》,由网络作家“溏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些天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你,母亲也瞒着我。”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抓住徐闻的手。他锐利的目光一抬,落到徐闻身上,声音淡淡,“就是你骗了囡囡?”徐闻清瘦的身形扛不住军中来的气势,不免一抖。我下意识护在他身前,“嫁娶罢了,凌将军管太宽了吧。”“管太宽?”凌砚如重复,眸色中墨云翻涌,愈发沉了。好在在我心悸时,他冷淡的神色落在凌夫人身上。“母亲,囡囡的父母跟随父亲征战亡故,是忠臣,更是凌家欠她的。”“莫说供养十几年,便是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这场婚事无媒无聘,做不得数。”说完,他伸手拉开徐闻,“滚开,否则休怪我无礼。”“囡囡,这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跟我回家,你的院子好好的。”凌砚如神色郑重。我推开他伸来的手,“这门婚事,是我同意的。”凌...

章节试读

“你这些天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你,母亲也瞒着我。”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抓住徐闻的手。

他锐利的目光一抬,落到徐闻身上,声音淡淡,“就是你骗了囡囡?”

徐闻清瘦的身形扛不住军中来的气势,不免一抖。

我下意识护在他身前,“嫁娶罢了,凌将军管太宽了吧。”

“管太宽?”

凌砚如重复,眸色中墨云翻涌,愈发沉了。

好在在我心悸时,他冷淡的神色落在凌夫人身上。

“母亲,囡囡的父母跟随父亲征战亡故,是忠臣,更是凌家欠她的。”

“莫说供养十几年,便是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

“这场婚事无媒无聘,做不得数。”

说完,他伸手拉开徐闻,“滚开,否则休怪我无礼。”

“囡囡,这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跟我回家,你的院子好好的。”

凌砚如神色郑重。

我推开他伸来的手,“这门婚事,是我同意的。”

凌夫人松了口气,补道,“的确如此。”

凌砚如眸色幽暗,显得眼眸愈发深不见底,“囡囡,你还在赌气?”

“你若想嫁,何苦选这么个穷书生糟践自己,我,我亦可以。

你若不想嫁,我来谁敢逼迫你。”

我忽而轻笑。

“凌将军,大婚在即,你说这个不合适吧。”

“况且我今日和我丈夫来,是想问清楚底稿的事,免得背上不白之锅。”

“往日种种,是我不懂事为之。

如今我嫁作人妇后,才幡然醒悟,义兄,你说的对,我们兄妹之间不可逾矩。”

往日凌砚如抛给我的话,都被我一字一句还了回去一刹间,凌砚如面上血色退去。

我垂眸不看他的脸,“底稿的事我会请我老师帮忙作证,以后无其他事,我不会再上门打扰。”

“祝将军和沈姑娘,百年好合。”

我和徐闻走了出去。

临走前凌砚如身形似乎晃了晃,我只当是错觉。

短短三日,长安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素有才女之名的沈清莲亲口承认了之前自己所作的几首诗是从其他书中看来的。

二是凌将军悔婚,与沈太傅家撕破了脸。

可这些风风雨雨都与我无关。

徐闻母亲的病经神医整冶,好了大半了。

我们终于可以启程去江南了。

为了庆祝这件好事。

小桃特意去买来菜。

夜里,我们在院中摆上桌子,倒上美酒。

徐闻率先敬了我一杯,“简姑娘,以后有能用上徐某的地方,在所不辞。”

我们喝酒谈心,哈哈大笑。

直到天空不作美,落下几滴雨来。

适才慌张的收好桌子往房间跑去。

外面雷声大作。

雨点由小变大。

小桃披着斗笠去院中落锁,靠近门时却被吓得摔倒在地。

“怎么了?

怎么了?”

我撑着油纸伞,踩过雨水。

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隔着门缝出现在黑夜之中。

这动静也引来徐闻。


原先的那枚玉佩是我曾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想来,那枚玉佩太过普通,也是配不上他的。

我不复往日生气,而是淡淡问。

“婚期定了吗?”

凌砚如沉默片刻开口,“等我一个月后回来。”

他被皇上安排去护送公主和亲。

“恭喜啊。”

心中划过千言万语,最终归为沉寂。

我开口祝贺。

他的目光如寒夜沉星,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

最后,我目送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也由衷开口,“真般配啊。”

只是放下一个不属于我的梦罢了。

徐闻如约提亲,凌老夫人还有些犹豫这样一个穷书生,但见我不反对,加之无人再来提亲,也就默认了。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唯一,在凌砚如回来前出嫁。

凌老夫人心中明了,也不想多事,一切从简。

但定好出嫁之日的前三天。

凌砚如提前回来了。

凌老夫人显然有些慌乱。

我也没预料到。

回去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被翻的乱糟糟的院子。

凌乱的衣服,倒塌的木架,打碎的花瓶。

我绣的鸳鸯戏水手帕被随意甩在地上,沾染灰尘。

这么一番打乱,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将要出嫁的院子。

其中几个丫鬟颐指气使,“都好好找找,不定在什么地方。”

小桃气愤,“你们在干什么!”

那丫鬟丝毫不惧小桃,“沈姑娘的簪子丢了,我们是奉将军的命令前来寻找。”

我面色微沉,“我没拿什么簪子。”

那丫鬟不屑,想说什么。

两个人影从院子大门迈过来。

沈清莲红了眼眶,“妹妹,若你喜欢,我再让人打一支一样的,那一只是砚如送我的定情信物,断不能给你。”

凌砚如一身戎装,面色微沉,“简溪,拿出来。”

“我原以为,你懂事了,却没想到在我走之后,还是欺负清莲。”

我深呼吸一口气,望向他不信任的眼神,“我没拿过什么簪子。”

“你说放下,我便也放下了。”

“你们的婚事,我也未曾打扰。”

“为何还不肯放我宁静。”

丫鬟忽然传来叽笑,“若真放下了,为何你房中还放着嫁衣!”

一件火红的嫁衣被扯出来丢在众人面前。

旁边立马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当真不要脸,还想替嫁不成!”

凌砚如神情平淡,我却分外熟捻他眼中的失望。

“当真执迷不悟。”

他侧头,“那簪子,我再重新让人给你做一枚。”

沈清莲眼中暗喜,点头。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倦怠。

他少经沙场,神机妙算,又怎会看不出这拙劣技巧。

只无非是,不想再信我罢了。

临走时回头,沈清莲在我耳边轻飘飘开口。

“当年,你砸我一只灯笼。”

“如今这些,都是我还你的。”

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

只留下一片狼藉。

小桃看着熟悉的东西被打乱的稀碎,红着眼眶收拾。


只等到打雷时,再无人翻动的书页。

珍宝阁里,珍宝逐渐蒙尘。

彼时认真执拗为我绾发的少年,长成了冷漠无情的将军。

我硬撑着不肯嫁人,逐渐过了出阁的年岁。

凌老夫人终于透露真相,“当年,他带着幼妹出门游玩,幼妹不慎跌落湖中,他自责万分。”

“后来救了你,便把你当他亲妹妹一般照顾。”

“阿砚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年岁渐长,该要清醒了。”

我至此恍然大悟。

原来,这份宠爱,不过是偷的别人的。

那天,凌砚如去沈家提亲了。

提亲的,正是那位我撕碎灯笼的姑娘,沈清莲。

那天,我也答应了凌夫人的提议,“如果有人愿娶我,我愿嫁。”

天微亮,我便带着银子出门了。

我跟城东的书生徐闻说好了。

他娘要治病,他弟弟要考童生。

只要他上门提亲,和我假成亲,我便把我的银子都分他一半。

我也曾脑热想过,要不就一走了之?

可冷静下来,我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无论如何,将军府供养我长大,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不能陷他们于不义。

和徐闻确定好信息,我留下了银子离开。

回到将军府时,里面很热闹。

原来是沈家姑娘登门拜访。

饭桌上,她坐在凌砚如和凌老夫人中间,笑语晏晏,气氛和谐。

他们多像一家人啊。

我本想借口在外吃过走掉。

凌砚如的声音却不容拒绝,“坐下,吃饭。”

我只得被迫坐下,却识趣的坐到凌老夫人一边,和凌砚如隔得最远。

我沉默不语,埋头吃饭。

碗里却多了一筷子菜。

这动作让我一怔。

凌砚如很快收回筷子,像在掩饰什么,语气严肃,“你这半月来都没去梨香书院。”

难为他躲我几月不见,还能注意到。

我轻嗯了声,既然决定嫁人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再去了。

青年长眉微挑,语气冷淡,“还是该去,多读些书才明事理。”

我怔了怔,明明以前,他总会笑着摸我的头说。

“囡囡最懂事了。”

沈姑娘打趣,“不爱读书就不读,别逼人家。”

她动作亲昵的拉了一下凌砚如的衣袖,“今天可是上元节,不如待会让妹妹和我们一起去走走?”

凌砚如剑眉微皱。

沈姑娘宽宏大度,“妹妹这般年纪,最喜欢这些热闹才是。”

她看向我,“妹妹会来的对吗。”

这是未来嫂子的示好,不能拒绝,我点了点头。

一顿饭,我听着沈姑娘说着,待会儿要去哪儿逛,凌砚如轻轻附和,氛围融洽。

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蜡,我努力咽了下去,表现平静。

每逢上元节,长安真热闹啊。

四处都是猜灯谜,卖小玩意的小摊。

吆喝声,欢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

我跟在两人后面。

看着凌砚如为她买簪子。

看着凌砚如猜完灯谜,赢得花灯后,交给沈姑娘,周围一阵艳羡的声音。


“我就放你进来。”

他浓墨的凤眸染上喜色,不等我把话说完,便郑重点头。

“只要你喜欢,我一定带回。”

临走前,他将一纸书信塞到我手中,便匆匆离去。

北山路远,但于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我匆匆收拾,与徐闻说好,赶往江南。

无人知道我们去哪。

马车一路摇晃向南。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化。

直到身处温暖春风中。

才松下一口气。

我如约在水边买了小榭,和小桃一起搬进去收拾新家。

窗外临水,又伴着绿柳,看得人神清气爽。

往日种种,竟像一阵云烟,淡然一散。

日子过得很平静。

只除了,偶尔有调皮小童把蹴鞠踢进院子。

又或者我想吃的那家糖水,阿婆因为下雨没有出摊。

为了不坐吃山空,我不时帮着书肆写些诗篇。

逐渐小有名气。

小桃粗通药理,便去了药房帮忙。

春去冬来。

她与那大夫的孙子相熟,面上笑脸愈发多了。

我看在眼中,默不作声。

直到备好嫁妆,我告诉小桃。

“这样的年纪,是该准备婚事了。”

她红着眼眶抓着我的手,“姑娘,我不嫁人。”

我还笑搽开她眼角的泪水,“嫁人,是喜事呐。”

来年春天,我送小桃出嫁了。

这天宾客很多,足够坐满一整个院子。

只是人走了之后,院落却显得有些空荡。

小桃怕我一个人孤寂,不时回来。

我却笑着告诉她,我要专心研究古籍。

再过几月,小桃都有了小小桃。

我向她祝贺时,开口,“我要走了,等我回来,说不定能喝上孩子的满月酒。”

她不解,“姑娘去哪?”

我告诉她,“我要写一本自己的杂记,自然得多走走,多看看山水。”

第二日我就出发了。

我的脚程很快。

我见了大漠肆虐的黄沙,也见了那无边的浑圆落日。

我见了雪山风雪的喜怒无常,也见了那金辉镀银的美景。

我看着这些我曾梦见的风景,一丝不苟的用笔记录。

直到我路过青城山脚下。

又遇见了徐闻。

原来他已经做了这里的县令他见我也很惊喜,带着妻子邀请我吃酒。

他沧桑了,也成熟了。

唯有身上那股愚钝的书生气息还没完全消散。

他告诉我,当年离开后,凌砚如把长安翻了天。

甚至还找到了他,揍了他一顿。

直到他弟弟说出了契约婚姻的事,凌砚如才失魂落魄松了手。

他向我道歉。

我却一笑了之,“都是过往,并没有关系。”

他低头,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几年来我官途顺遂,也有他帮扶的缘故,所以我很愧疚。”

他看向我,犹豫问道,“当年,他一味问我你看过信没。”

“我却不知道是何缘故,搪塞过去。”

信?

我脑中有了印象,那一封不知如何处置,只好被我压箱底的信。


母亲是江南人。

对这个故乡,我多了些莫名的亲切感。

夜里。

我对着烛火盘算账。

大部分,给了徐闻用来冶母亲的病。

剩下的,除开路费,日常开销,不多了。

我头一次发愁,但目光落到一旁的纸上,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便拿着秉烛熬夜写好的诗集来到书肆。

书肆老板翻开诗集看了好几遍,又狐疑的看向我,“你要卖这本诗集?”

我点点头,并不觉得会被拒绝。

我的诗歌也算小有盛名,更别说这本诗集上的诗,是我这几年的心血。

卖出去,我的心也释然了。

书肆老板轻蔑一笑,“真是你写的。”

我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刻,老板沉了脸,“这几首诗分明是沈小姐在前几天春日宴上吟过的,还敢说是你写的。”

“来人,把她赶出去,我平生最恨剽窃他人成果者。”

不出意料。

我接连去了几家书肆都碰壁了。

他们说辞都一模一样。

“这诗沈小姐吟过了。”

“她是长安赫赫有名的才女,你说她抄袭你的诗?

当真可笑。”

可这诗集,我分明没有对外说过。

我想到了那日,院子被砸辉,我无暇顾及手稿。

难道是……我准备回将军府讨要说法。

徐闻知道后,坚定要和我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怎能看你一人受欺负。”

我思索一番,并不想忍下这口气,便和他一起回了将军府。

为了三日后的大婚,将军府挂满红绸。

我还未进去便被拦住,很快凌夫人匆匆来了。

她把我带到偏堂,神情不似喜事将进的喜悦。

“你们怎的来了。”

我鞠躬,“凌夫人,我此次来是有事问凌将军。”

她目光冷冷看向我,“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节外生枝。”

“在我儿大婚前找上门,你可还是不死心。”

徐闻拉住我的手,微微鞠躬,“凌夫人误会了,我妻子并无这个想法。”

他简单叙述完了这件事。

凌夫人松了口气,“不过几首诗罢了,我待会让管家给你些银钱,你也不必卖诗了。”

我不为所动,“凌夫人,这件事放在读书人身上是会被戳脊梁骨的,更会让教导我的先生蒙羞。”

“我只想找到真相,谁泄露了我的诗集。”

我不肯退让。

凌夫人也沉了面色,“我将军府供养你十几年,你就是如此回报的吗?”

徐闻和我站在堂上,被凌夫人气势压制。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抱歉,是我自以为是,把你的手稿拿给了清莲。”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谎称是她所写……”凌砚如胸膛起伏,显然是匆匆赶到。

见凌砚如来了,凌夫人也随之沉默了。

不过三日不见,凌砚如身形清减了些,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走近。

“囡囡,你竟赌气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