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沈洛俞姜栖晚

本书作者

云棠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洛俞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沈洛俞姜栖晚》,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他顿了下。“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五年了。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如今,她该离开了。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

章节试读

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
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
他顿了下。
“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
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
五年了。
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
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
如今,她该离开了。
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
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
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
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
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年前亲自去佛寺求下来的。
年轻时,对待心爱之人诚挚无二。
她那时信了佛寺的传闻,一步步求来了佛珠。
她希望,它能保护她的挚爱之人。
沈洛俞知道后很动容,他抱着她,嗓音低哑:“晚晚,我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
而如今,这串佛珠早已碎得面目全非。
林雪又发来一条语音。
“栖晚姐,真抱歉,洛俞哥把这条佛珠给了我,希望能保佑我平安。可惜,我不小心弄碎了。”
“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洛俞哥还说了,一串佛珠而已,碎就碎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栖晚垂眸看着照片上的佛珠。
这串佛珠和她曾经的五年,都已经是过去了。
很快,她回了句:“一串佛珠,淘宝上批发的,喜欢就送你了。”
姜栖晚是真的觉得不重要了。
她抚了抚手上的婚戒,垂了垂眸。
这段面目全非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一整晚,沈洛俞都没有回来。
很快,姜栖晚收到了律师给她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是姜栖拜托祁深请来的顶级律师,就她的需求拟定好了方案。
“姜小姐,您和沈先生曾经签订过财产协议,因此您能带走的财产有限。不过,穗苑那套房子我会为您尽力争取。”
“好,麻烦了。”
姜栖晚垂眸看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穗苑那套房子,是她和律师提过的唯一诉求。
那套房子是姜家的,后来姜家出事,那套房子因为火灾面目全非,她和沈洛俞买下来后重新装修。
对于她而言,那是她仅剩的少时的回忆。
姜栖晚将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收了起来。
她的余光扫向抽屉里她和沈洛俞从前的照片。
男人眉眼温柔,看向她时都是春风般的笑意,连身后的光影都变得流光四溢。
而如今,她和沈洛俞这段婚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早不似当初。
隔天,是她和沈洛俞回老宅的日子,沈洛俞开车来接的她。
“上车。”
沈洛俞语气冷漠。
姜栖晚拉开车门,看到车上新放置的摆件,顿了下。
摆件是新放上去的。
上面有林木,有霜雪,底座上刻着林雪的名字。
这是林雪的东西。
而原本这上面摆放的是一个陶瓷玩偶,那是从前她和沈洛俞一起做的。
姜栖晚只觉得刺目。
沈洛俞却讽刺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雪儿喜欢,一个摆件,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姜栖晚忽地看向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林小姐喜欢,就连沈太太的位置我都可以让出来。”
“你舍得?”沈洛俞嗤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栖晚,除了沈家,你还能去哪?”
沈洛俞说得没错。
她是孤女,除了沈家,她又能去哪?
只是,沈洛俞并不知道,她对这里的一切早就没了半点留恋。
一路上,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车在沈家停下后,才有所缓和。
上次的事闹得不小,就连沈家也惊动了,好在事情最后压了下去。
大约是沈洛俞对姜栖晚太冷淡,沈父有意撮合两人。
餐桌上,沈父提起公司的事,忽地开口:“明天有个商业晚宴,听说祁氏的那位祁先生会出现,你和晚晚一起去吧?如果能和那位祁先生打好交道,西城那块地皮的开发会更顺利......”
姜栖晚顿了下。
挺巧。
沈父口中的祁先生,正是她即将二嫁的丈夫。
说是二嫁,但事实上她也只见过祁深一面。
她的脑海里很快闪过男人俊美冷淡得近乎妖孽的脸,隔着车窗,连剪影都分外优雅。
却不想。
明晚的晚宴,他竟然也会出席。
沈洛俞皱皱眉,最终也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祁深这人,是出了名的难搞。
权势滔天,又忌讳极多。
低调又内敛。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有无数人意图交好。
沈洛俞也不例外。
姜栖晚闻言,笑着点点头:“好。”
事实上,她也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位二婚对象。
餐桌上,惯例是催生的话题。
沈家是很传统的豪门,沈洛俞和姜栖晚结婚后,沈母几次三番提过孩子的事。
这次也不例外。
“晚晚,妈这次托朋友求了那方面的汤药,你一会喝一点吧。”
沈母笑着开口。
五年里,沈母求了不少汤药,想帮她调理身体,早点怀孕。
只是,她和沈洛俞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一旁的沈洛俞目光扫向她,神色讥讽。
姜栖晚却没有再如以往一般,乖巧温顺地应下。
她抬起眸,红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妈,您别费心了。我和阿俞生不了孩子,倒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只是阿俞他不行。这五年来,他就没碰过我。”
她说完,沈父沈母惊愕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脸青了又白,他咬咬牙,脸色阴沉得厉害。

“祁先生,谢谢你。”
不论祁深为什么选中她这个已婚的女人,祁深现在所做的早就超过她能带给他的利益价值。
她的道谢是真诚的。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如此客套。”祁深声音淡淡的,透过手机却能感受到男人声音的清冷感。
姜栖晚握紧手机嗯了一声。
“医疗团队的信息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主刀是唐纵,你可以放心。”
姜栖晚条件反射的要说句谢谢,但想到祁深方才的话到嘴边的话被压下去。
祁深没有挂电话,通过手机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姜栖晚顿了下,她想到以前有人提过,在乎你的人总会等你先挂电话。
那她和祁深算什么?
她对祁深来说,怎么也不算很重要的人吧。
姜栖晚内心都涌上几分淡淡的嘲意。
“祁先生,那明天见。”
对方像是轻笑一声,带着点惑人的哑意,那样轻缓的笑意像是在耳边响起。
她听到他说:“明天见。”
她深吸一口气,捂住有些慌乱的心脏,挂断电话,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陷进沙发里,抱住自己的头。
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翻看祁深发来的资料。
事实上只要主刀的是唐纵她的心就已经放下了。
姜栖遇是她的弟弟,两年前遭遇一场车祸断了双腿,一直住院治疗,父亲去世后母亲和弟弟是她最在乎的人,她要为了母亲和弟弟撑起姜家。
沈洛俞就是知道这些才能拿捏她。
母亲的病和弟弟的病足够压垮普通家庭,姜家早就败了,用沈洛俞的话来说,确实是沈家养着母亲和弟弟。
可......当初若不是沈洛俞不许她出门工作,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当初她以为她是嫁给了爱情,结果所谓的爱情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男人靠不住,哪怕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也靠不住,以后她只能看重事业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姜栖晚眼神空洞,直到手机响了,才机械的接起来。
“晚晚,你看热搜了没有。”
是陈晶晶的电话。
“昨晚那个林雪不是诬陷你推她吗,结果今天晚宴的监控录像曝光了,就是林雪主动找了你然后拉你进了水池!清清楚楚的!现在上流圈子里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嘲沈家这位不入流的养女呢。”
怎么会这么快就曝光了?
姜栖晚有些愣神,直到陈晶晶又喊了几次才嗯了一声:“我现在就看。”
姜栖晚点进热搜,赫然看到晚宴上清晰的监控录像。
昨晚是祁家举办的晚宴,会是祁深做的吗。
姜栖晚握紧自己的手,很想给他发信息问一句,却又怕自己多此一举徒增尴尬。
......
晚上。
是封越的接风宴。
封越是姜栖晚和沈洛俞共同的好友,前阵子出去旅游浪了一段时间,回来前,特意给姜栖晚打了电话,让她来接风宴凑热闹。
都是一个圈子的,算是跟两人一起长大的,最近沈洛俞和姜栖晚的八卦还是挺多人聊的,也担心两人感情出了问题,封越有心撮合,这才特意叫上她。
姜栖晚赶到时,包厢内已经很热闹了。
隔着门,封越的声音带着笑意的声音映入耳中。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和姜栖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知根知底的,怎么非要跟那个林雪纠缠到一块?”
姜栖晚顿住,推门的手僵在了原地。
隔了会,沈洛俞漫不经心开口:“跟阿雪没关系。”
就算知道有些事林雪不无辜,但沈洛俞不能接受有人提她一句不是。
“跟她没关系?被沈家养大的不是她?你跟姜栖晚是夫妻关系她难道不知道?在祁家晚宴上设计姜栖晚的不是她?她这行为算什么?知三当三勾了她哥哥!”
封越意味深长道,“比起林雪,当然还是姜栖晚更好,漂亮还聪明,这么多年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姜栖晚优秀?怎么你就那么死心眼非要跟林雪搞到一起?你现在乱搞的痛快,等以后真的离婚了,有的你后悔的时候。”
林雪这人封越当然见过。
第一眼就知道林雪心思重,偏偏沈洛俞被迷住了眼,愣是看不出林雪的小心思。
林雪别说和姜栖晚比了,就是一些小家族的千金也比不上啊。
谁家千金会在晚宴上捅这种篓子,还是在祁家晚宴上,真有种。
以后真要因为林雪跟姜栖晚这段感情吹了,恐怕沈洛俞有的后悔的时候。
良久,沈洛俞嗤笑一声:“阿雪只是太紧张我了,姜栖晚只是落了水也没生病没受伤,在我看来阿雪才是最好的。”
这心显然已经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姜栖晚垂下眸,垂落在身侧的手心一点点收紧。
封越斜了沈洛俞一眼。
他觉得自己这兄弟像是被迷了心智脑子都不正常了。
封越没再劝,只提醒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姜栖晚可就只有这一个。”
“阿雪也只有一个。”沈洛俞回了句。
“行,好。”封越干了一瓶啤酒嗤笑连连:“你的事我不管了,我就看你这眼瞎的疯子什么时候后悔。”
听到这里,姜栖晚觉得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姜栖晚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和封越说了声有事。
收到这消息的封越也没吱声,到底是聪明人,猜到方才姜栖晚多半是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姜栖晚在门口停留片刻正欲离开,转身的瞬间撞到一堵肉墙,脸都撞痛了。
她不受控制的眼尾发红,抬起头的瞬间对上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
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却仍然能看清楚男人俊秀立体的五官,完美得挑不出错来。
是祁深。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
姜栖晚抬头便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垂眸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但是气息里面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淡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可总让人觉得自带疏离感。
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千万人。
“姜小姐。”
他眸光淡淡打量她,语气轻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食言。”
姜栖晚对祁深不了解,却无端的对他很放心。
权势是一种底气。
而祁深的权势让她有了信任的底气。
“那就好,当初度假村开发因为姜叔的离开终止,你接手也好,不过就算有了地皮,资金也会是很大的问题。而且栖晚,你已经很多年没碰这一行了......”
度假村开发,是姜栖晚的父亲提出的,姜氏主导。
后来,姜氏破产,这块地皮直到最近,才兜兜转转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五年,因为沈洛俞的缘故,姜栖晚没有经手工作,而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沈太太,私下里却一直惦记着父亲的遗愿。
因此,祁深提出合作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度假村开发。
那是她父亲的心愿,也是她开启事业的第一步。
姜栖晚垂着眸。
她浑浑噩噩的五年婚姻,只让她明白一件事,没有事业,就没有主动权。
因此,她才会提出拿回那块地皮。
她信任祁深,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先离开沈洛俞。
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也该结束了。
沈洛俞一夜未归,姜栖晚的精神却不错。
第二天,是商业晚宴。
为了沈氏的企业形象,沈洛俞不得不和她一同出席。
却不想。
沈洛俞来接她时,车门打开,后座却露出林雪清丽柔弱的一张脸。
“栖晚姐,好久不见,洛俞哥不放心我的身体,才带着我赴宴,你不会介意吧?”
确实,许久不见。
自从当年林霜死后,林雪就出国治疗进修了。
姜栖晚平静地抬起眸,看向沈洛俞。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
按理说,经历过上次媒体的事,沈洛俞不该这样带着林雪招摇过市。
他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出难题,看她颜面无存、狼狈不堪。
“我不介意。”
姜栖晚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失落难堪。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红唇像玫瑰一般带着艳丽的色泽,不紧不慢道:“该介意的是你。毕竟,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的名头不好听。”
上回,她是因为弟弟的原因,再加上这五年的旧情,才选择澄清。
可沈洛俞把她丢下,独自面对媒体那一刻,她就已经不亏欠这段感情什么了。
她决定离婚,沈洛俞的名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些年,姜栖晚为了挽回沈洛俞,很少这样尖锐。
她脸色一白,楚楚可怜,无助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也有些意外,他眉头一皱。
姜栖晚最近是吃错药了嘛?
很快,他又把念头掠至脑后,冷声讥讽:“我带阿雪过去,不过是为了帮她结交朋友。阿雪将马上入职沈氏,成为设计师,少用你那些念头去玷污她。”
姜栖晚杏眸掠过一丝讽刺。
她却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氛围诡异又沉默。
直到到了晚宴现场,三人行的场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姜栖晚不愿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干脆挑了个偏僻的角落,临近泳池,躲开人群。
陈晶晶凑过来,看着不远处带着林雪认识商业合作伙伴的沈洛俞,皱着眉问:“什么情况?沈洛俞脑子被驴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林雪亲近,他有没有把你这个沈太太放心上?”
“没什么。”姜栖晚看着这一幕,慵懒地挑挑眉,忽地一笑,“就是觉得自己怎么瞎了这么久。”
大约少时的爱情总是动人。
她沦陷在自己的爱情故事里,整整五年,苦苦挣扎,狼狈求生。
以至于,忽略了人心易变。
“那恭喜你重获光明。”陈晶晶的语气莫名兴奋,“今晚你那个未来的二婚对象也会来,听说祁深十分英俊,连明星都拍马不及,怪不得你会挑上他。”
姜栖晚顿了下。
祁深的确皮囊出挑。
遇到祁深是一场意外。
上个月,她陪沈洛俞来看望沈父,中途,沈洛俞有事,她被沈洛俞赶下车。
荒郊野外,她等了许久的车。
最后是祁深的秘书走过来,客气提醒:“姜小姐,我们先生说,夜色很深,要不要上车,或许可以捎你一程。”
姜栖晚当时怔了下。
祁深的名号,海城没有人不知道。
比起他那张明明温和冷淡,却过分妖孽俊美的脸,更加出名的是,祁家的富贵和权势。
在海城,祁深就代表着荣华富贵、权势无二。
那时。
隔着车窗,她只隐约瞥见男人隐在朦胧夜色里的侧脸,还有那双温和却幽深的眸。
姜栖晚迟疑了一瞬。
最终,她没有拒绝。
她刚推开车门,上车,就撞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
他靠在车座上,看向她时神色平静温和,五官精致,气息里却带着凉意。
姿态没什么攻击性。
却,莫名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姜小姐。”
他垂眸打量她,语气慢条斯理:“我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那时,姜栖晚从未想过。
祁深的提议,会是撬沈洛俞的墙角,让她这个已婚之人成为祁太太。
姜栖晚收回思绪,眼尾笼着迷蒙的雾气,让她整个人显得懒意丛生,像是迷雾里蓬勃生长、艳丽夺目的玫瑰。
即使在夜色里,都美得惊心动魄。
祁深提出时,她的确有过心动。
只是,她看中祁深的从不是他的皮囊。
和祁深的权势相比,祁深的皮囊从来不值一提。
她和沈洛俞的五年,让她对婚姻彻底绝望。
她从姜家大小姐成为沈太太的五年,寄人篱下、卑微讨好。
最终,一无所有。
好风凭借力。
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要借着祁深的权势,实现父亲的梦想,也要借着这阵好风,滋养她的野心。
只是,那时她尚未对沈洛俞死心。
而如今。
她早就不是懵懂无知、因为爱情失意一蹶不振的小女孩。
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忽地响起:“栖晚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栖晚抬起眸,目光落在朝她走来的林雪身上。
陈晶晶眉头微蹙,忍不住讽刺:“你不陪着沈洛俞,又来找栖晚做什么?”
“只是来和栖晚姐打个招呼,毕竟以后我也要留在国内发展,当初在学校时,栖晚姐还是我的学姐,只可惜......”
林雪浅浅一笑,眼底透着些许遗憾。
姜栖晚当年确实是建筑系的佼佼者,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只是,姜家出事,她又不肯死心,以至于这五年籍籍无名。
姜栖晚却忽地嗤笑一声:“你不累吗?”
她神色懒散,在月色下都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林雪一愣。
姜栖晚却淡淡道:“你装得不累,我都看累了,为了沈洛俞,当年故意引导林霜去雪山,构陷污蔑,你不觉得累吗?”
她说完,林雪脸色变了变。
然而,下一秒。
她走上前,唇角弯了弯:“栖晚姐,你可不能污蔑我,再说,五年过去,这次,你觉得洛俞哥会信我还是信你?”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拉着姜栖晚整个人向水池跌了进去。

封越跟上沈洛俞,眼神都是冷的。
“沈洛俞,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洛俞嗤笑:“这事儿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只是你在国外不清楚而已。”
听此,封越彻底不拦了。
他亲眼见沈洛俞领着夜店女人去开房,默默的站在街角点了根烟。
抽了两根都没能等沈洛俞后悔出来的身影。
他给姜栖晚发了条信息。
封越:离了吧。
......
酒店的窗帘昨晚一直没拉上,沈洛俞喝了酒又因为姜栖晚的事受了刺激,昨晚有点疯。
对方也是个爱玩的,逆来顺受却又兴致盎然的,沈洛俞倒是满意得很。
一大早醒来就泡在温柔乡里,沈洛俞不想起。
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射进来。
他不耐的啧了一声,翻身时对上床上的女人。
女人眼睛是红肿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这么一看漂亮又妩媚的,他还真挺喜欢。
不过这喜欢也只是停留在生理和肉欲上,不掺杂真情,说白了就是当个供他玩乐的小玩意儿。
女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被子下的脚勾弄着他的腿。
沈洛俞大早上的被挑了火,摁着人又胡闹了一次。
直到女人喘息的软成一团,他才下了床洗澡。
清理好穿上衣服,沈洛俞签了张支票递过去。
“昨晚的事你情我愿的,这点钱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他是真大方,支票签了五十万,可见是对这女人真的很满意。
一晚上五十万,想都不敢想的高价。
女人低着头眼神闪烁,这一瞬就被沈洛俞掰开嘴塞了颗药逼着她吞下去,她被噎的直咳嗽,等吞下去后猜到那颗药是避孕药。
昨晚上她就听这位少爷的朋友提到别的女人,应该是个有家室的有钱人。
有家室怎么了,她又不在乎这个。
如果可以,她想着挤掉原配,如果挤不掉,那就哄着他生个儿子,这样总能一辈子跟他捆绑到一起。
女人眼底暗了几分,笑吟吟的凑到沈洛俞面前诱哄着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沈洛俞离开后,女人冲进洗手间开始催吐。
......
沈洛俞从酒店出去整个人精神抖擞,到了公司就收到母亲的来电。
“洛俞,今天是你跟晚晚结婚纪念日,最近你闹得太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准备准备。”
沈母后面还说了一堆女人都是感性的就喜欢被人哄着这类话沈洛俞一概没有听进去。
沈洛俞在心虚。
今天是他跟姜栖晚的结婚纪念日,而他却是从别的女人床上醒来的。
难得他对姜栖晚有些愧疚。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沈洛俞轻咳一声挂了沈母的电话,给秘书发了信息让对方订了饭店,又准备了烟花,无人机,还特地吩咐秘书买份礼物。
准备妥当后沈洛俞翻出姜栖晚的号码打算拨过去,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沈洛俞收回手机。
秘书推门进来道:“沈总,林雪小姐来了。”
林雪?
沈洛俞现在其实并不想见到林雪,见到林雪就想到那天晚宴的事,心里有了些隔阂。
但秘书在这里,他不会不给林雪面子。
“你先出去。”
秘书立刻离开办公室。
见秘书出去了,林雪想说话,沈洛俞却已经在看文件了,她眼神有些黯淡,却还是小心的挪到他身边。
“洛俞哥哥......”
她怯生生的伸出手扯了扯沈洛俞的衣袖,声音里都带着微弱的哭腔。
她最了解沈洛俞,吃软不吃硬,就喜欢女人柔柔弱弱的,能升起他的保护欲。
果然就像林雪想的那样,沈洛俞被他喊得心软了,看她的眼神也多了怜惜。
但这不代表那晚的事就翻篇了。
“洛俞哥哥,你别不理我......”
林雪半跪在他脚边,头靠在他膝盖上,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那张像极了林霜的眼睛都盛满了泪意。
沈洛俞果然扛不住。
林雪脸埋在他膝间声音带着颤音:“洛俞哥哥,我就是太害怕了,我看到你和栖晚姐姐一起我总会担心你会不要我。”
“我太害怕了,我已经没有姐姐了,我害怕洛俞哥哥也会不要我......”
她提到了已经去世的林霜。
沈洛俞眼神黯淡几分,手抚摸着林雪的头发安抚:“阿雪不要害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话落,不等林雪高兴,沈洛俞又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今天你要乖一点,今天是我和姜栖晚的结婚纪念日,你要安分懂事些。”
他的手托起她满脸泪痕的下巴,眼底划过几缕暗芒。
“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当然在意林雪,心疼林雪,但是父亲说的那些他听进去了。
相较于女人,他更在意利益。
哪怕他再恨姜栖晚,也不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跟姜栖晚传出什么不和的谣言。
他已经联络好记者,今晚烛光晚餐、烟花图、无人飞机都会被抛到网络上,而他给自己的人设就是爱妻人设。
林雪心里咯噔一下。
她瞳眸瞪大了几分,继而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洛俞哥哥,我都懂的,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她哭着哭着栽到他膝上没了意识。
沈洛俞面有不耐,但手触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这次是真发烧了!
沈洛俞嘴里暗骂了句,抱起林雪就冲出办公室。
秘书科的秘书们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忍不住讨论。
“今天不是沈总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吗......就这么抱着那位走了?”
立刻有谨慎的提了句:“别说了,这些可不是我们能聊的。”
果真没人再聊了,只是秘书们都有些惶然。
沈洛俞和林雪的事姜栖晚并不知情,早上接到祁深的电话时姜栖晚还没有睡醒 ,整个人有些懵懵的。
听到手机对面那人的轻笑声,姜栖晚终于清醒了。
“醒了?”
男人声音低醇性感,听在耳朵里有点酥麻。
姜栖晚不受控制的耳根有点红,脑内闪过的是昨晚尴尬的场景,脸颊都开始红起来。

沈洛俞对姜栖晚有爱吗?
怎么可能不爱,如果不爱就不会这么恨。
恨她如此薄情,恨她间接害死林霜,恨她一直都这样高高在上云淡风轻。
他就是想娶了她折磨她,他不愿看她一直矗立云端,而他只能仰头去看她。
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衬得他像是小丑。
就像现在,姜栖晚看到他和林雪一起也如此平淡,甚至言辞清晰的提到离婚。
凭什么?
她欠他的还没有还清,凭什么姜栖晚转身就能离开,而他还要陷在原地陷在那场噩梦中走不出来!
沈洛俞漆黑的眸幽深暗沉,眼角带着猩红,他一把拽住姜栖晚的手腕。
下一秒,姜栖晚整个人被禁锢病床旁边的沙发上。
沈洛俞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很大,已经在手腕落下一圈青痕。
她疼的皱眉,他却逼近,死死的将她困在身下。
“姜栖晚你不配跟我提离婚。”
他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深寒的视线。
“这辈子只有我能抛弃你,在你没有赎清你的罪前你永远不要妄想从沈家离开去追求你所谓的梦想和自由。”
“你只配烂在沈家。”
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许愿能够清晰的看到沈洛俞颈侧新的吻痕,是林雪留下的。
那样鲜艳的吻痕,像是一张张讥讽的笑脸。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是那张脸,却不再温柔而是满脸戾气。
姜栖晚移开目光,沈洛俞已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尽数撕碎甩到她脸上。
飘散的白色碎片点点洒落。
姜栖晚面无表情,他就是恨透了她这副淡然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像一只野兽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牙齿已经在她肩上摩挲像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咬在这地方,下一瞬一耳光甩到他脸上。
“沈洛俞,你要当着你情人的面做什么。”
姜栖晚的旗袍已经有些凌乱,胸口的盘扣被扯开,她似乎是因为他的欺辱气血上涌,脸颊都是粉的。
沈洛俞猛地回神,死死盯着姜栖晚。
手死死扣住她细嫩的脖颈。
“姜栖晚,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要你永远烂在我身边。”
他声音低哑涌动着恨意像是诅咒。
姜栖晚忽地笑了笑。
“那你的阿雪也要一辈子烂在沈家外面不能有名分了。”
“我在沈家一天,林雪就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遭人唾弃的小三情人。”
姜栖晚被他掐着脖子却还在笑,眼底带着浓浓的嘲意。
“你想要跟我鱼死网破吗。”
她能感受到沈洛俞的手在一步步收紧。
他盛怒之下是真的想掐死她。
姜栖晚脸色已经全然红了,她嗓音带着颤意:“我不介意让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林雪被你金屋藏娇。”
“你给我闭嘴!”
沈洛俞眼神狠厉,仿佛自己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松开姜栖晚站起身。
林雪躺在病床上,怯生生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委屈的喊着:“洛俞哥哥,我冷......”
沈洛俞着急又心疼的冲过去握住林雪的手,林雪依偎进沈洛俞怀中。
“洛俞哥哥,我没事的,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没关系的。”
话落,林雪躺在病床上晕过去。
“阿雪!阿雪!”
沈洛俞着急的摁着护士铃。
姜栖晚神色寡淡的看着沈洛俞为林雪忙前忙后,眼底的讽意愈发深了。
病房门本就没关紧,护士随着医生走进来,姜栖晚抬头瞥了眼,对上男人那张足够惊艳的面容。
这个人凤目薄唇,眼尾上挑,眼神倒是清亮中带着几分戏谑,最典型的一张渣男海王脸,偏偏却穿着医生专用的白大褂,衬得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雅意。
是唐纵。
姜栖晚曾经跟此人有过交集,不过也只是晚宴上碰过面凑巧聊过几句却足够记忆犹新。
此人是海城唐家嫡系继承人,与几大家族的人交好,也是几大家族里面情感生活最丰富的一位主儿,完全不负他那张海王脸。
唐家属医药世家,开在海城的贵族医院风尚更是业内翘楚,旁的家族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唐家。
而唐纵就是少见的天才少年,十四岁考上大学自小学习中西医,发表过各类刊文,是医学界最瞩目的新星。
这人是风尚的院长,若非是些大人物住院动手术是请不来这位主儿的。
姜栖晚观察着唐纵,唐纵却对她颔首微笑,慢条斯理的走到病床前。
唐纵很少参加饭局晚宴,沈洛俞不记得他,只着急的让他快诊治。
唐纵慢悠悠的扯了椅子坐在床边,瞥了身旁的护士一眼,护士了然的取出针包,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排针,长的要有十几厘米,沈洛俞只看了眼就移开眼。
“医生,阿雪只是发烧昏迷,挂水就够了,不必用这种针吧。”沈洛俞看着那排针已经感觉到疼了。
“谁告诉你她发烧了。”唐纵温度计扫了下林雪的额头:“体温正常,病人现在认为自己假性发烧,这可能会诊断出双相综合症,初级阶段是昏迷,以后会越来越严重,需要我先用长针叫醒她。”
“她的病难治,这一针下去可能会很疼,头疼个十天八天的也正常。”
唐纵轻描淡写的说着恐怖的话,余光瞥见林雪闭着的眼球紧张的动了下,他眸光冷意更深。
“我这就要施针了。”
长针缓缓移到林雪面前,林雪根本就没昏,再也装不下去“腾”的从病床上直起身体,眼睛惊恐的盯着那根险些插入自己脑子的长针。
“洛俞哥哥......我......我好多了,不需要施针的......”
林雪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唐纵凤眼微眯,将手中的长针放回包中,语气促狭:“看来我的确是妙手回春医术高潮,不需要施针都能让病人药到病除了,值得庆祝。”
林雪只能垂着头不敢看唐纵。
沈洛俞还在担心林雪,安抚着她,见唐纵要走慌忙问道:“医生,阿雪还需要吃别的药吗。”
唐纵站起身人已经行至病房门口,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她没有发烧,身体健康的很,什么双相综合症都是我编的。”
“她需要吃什么药,倒是你眼盲心盲的需要多吃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