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其他类型 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大结局
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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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兮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庭深韩婷婷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陆庭深韩婷婷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毛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五百万的出处绝大部分都在江城本市,而那段时间,黄真正好在外地。他前男友的起诉,自然也不成功了。只是从法院出来,黄真脸上却没有胜诉后的开心,她低落地说:“我真没想到他会从恋爱时就在算计......

章节试读

那五百万的出处绝大部分都在江城本市,而那段时间,黄真正好在外地。他前男友的起诉,自然也不成功了。
只是从法院出来,黄真脸上却没有胜诉后的开心,她低落地说:
“我真没想到他会从恋爱时就在算计......
许轻衣淡淡说。
韩婷婷一听,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自家老板能说出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十足把握。
陆庭深这时走到许轻衣面前,目光停留在她手上,说:“跟我来办公室,我帮你消肿。”
“不劳烦陆医生。”
她声音清冷,整个人显得过分疏离,仿佛和他是陌生人一般,淡瞥了他一眼,便提步离开。
韩婷婷跟着狠狠瞪了一眼陆庭深,又嘲讽地朝刘琪嗤笑一声,紧跟上了许轻衣脚步。
人散去后,陆庭深看向刘琪,没什么表情地说:“从明天起,你做停职处理。”
同期的医生护士皆是一惊,都知道刘琪什么背景,所以即使她平时脾气骄纵,也没人能说什么。
而刘琪则是脸一白,慌张地说:“我爸不会同意的!”
“刘院长有任何不满,可以直接来找我。”
陆庭深脸色格外的冷,即便平时已经习惯他不苟言笑的同事,这个时候,也没人再敢上前替刘琪说一句话。
第二天,陆庭深就被叫去了院长办公室。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听琪琪说了,她失误了,也道了歉,你就算是惩罚她,也不用到停职这么严重吧?”
刘院长年过五十,是陆庭深的长辈。但陆家毕竟是医院最大股东,他再不高兴,也要对陆庭深忌惮三分。
“刘琪如果是不小心失误,我可以不计较。但她是故意的,这是人品问题,我不会再把病人交到这种公私不分的人手上。”
“故意?”
刘院脸色变了,看来刘琪那边的说辞,是把责任全甩给了许轻衣。
刘院:“琪琪虽然性子骄纵了点,但我相信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说她人品问题,会不会太过分了?”
陆庭深并不多言,只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刘院那边,立刻收到一段视频。
“病房监控。”陆庭深没什么情绪地说。
视频里,刘琪不耐烦的表情一览无余,病床上,许轻衣表情很不好,明显是不舒服的样子,刘琪不仅没反应,还脸色不佳地说了几句什么话,旋即便离开了。
刘院看完,脸色极其难看。
陆庭深视线落在视频定格时,许轻衣疼痛难耐地拔掉针管的画面,漆黑的眸子微妙地闪了闪。
“混帐东西!教她的为人处世道理都喂了狗!”
刘院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陆庭深定定看着,等他发泄。
刘院:“这事儿我会好好教育她,让她跟你道歉,且以后再不准发生这种情况,让她一个月后再来外科。”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在为刘琪求情。
“她该道歉的人不是我。”陆庭深淡道:“受委屈的是许轻衣。”
刘院是老江湖,一句话就听出核心问题,他抬起头谨慎问道:“那病人是你朋友?”
“她是我夫人。”
陆庭深看着他,顿了下,又加了一句:
“老爷子和奶奶,都很疼她。”
刘院脸色铁青,这下,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那没出息的女儿惹谁不是,偏偏就踢到了钢板!
他早听说陆庭深隐婚的事,但对方是谁,一直没听陆家提起过。
他本想着,既然不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指不定过两年又离了。
可现在,陆庭深不仅亲口承认,话里话外还透露出,陆家两老对这个孙媳妇有多喜爱。
刘院:“我会让琪琪亲自登门给陆夫人道歉。”
......
许轻衣回到家时,陆庭深穿着浴衣,从楼上走下来。
他刚洗完澡,发梢还湿着,水滴沿着他完美好看的下颌曲线,滴落在半露出来的胸膛,往下滑落。
许轻衣收回视线,问:“是你调走的病房监控?”
她昨天身体不舒服,没有及时去监控室取证。本以为不会有人考虑到这点,没想到今天再去问时,那段视频竟然已经被人取走了。
那监控室的保安嘴很紧,一开始怎么也不肯透露是谁取的,她花了点钞能力,才撬开那人的嘴。
陆庭深点了点头,看向她手背问:“手怎么样了?”
“跟你无关。”
她换上拖鞋,走到直饮机旁接了杯水。连余光都没给过他。
察觉到她格外的冷淡,陆庭深皱下眉:“你又在不高兴什么?”
她仰头喝完水,定了定神,想起昨天在医院,他袖手旁观的姿态,神色再度变冷,说:“你把监控调走是什么意思?为了跟我作对,连个没有职业操守的女人都要护着?”
“她父亲是中心医院院长,没必要闹大。”
陆庭深停在她面前,低眉看着她说。
“你事务所不是刚起步两年,得罪了刘家,背后一连串蝴蝶效应,也不利于事务所发展。”
“陆庭深。”
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
“我知道,我当初利用爷爷奶奶的疼爱,逼你跟我结婚,让你恨透了我。但你记住,既然你已经和我结了婚,名义上就是我男人。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在明知自己老婆吃了亏的时候,还帮外人说话。”
这两年,她和他私下不管多冷淡对方,明面上,怎么也不会闹得太难堪。
但这次,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实在太让她寒心。
她更没想到,他连她的后路都断。
陆庭深不为所动,说:“刘琪的父亲很疼爱他女儿,而且心眼小,看人下菜。你真得罪了他,在他不知道你是我老婆的情况下,你以为他会让你兜着走?”
她抿紧唇,定定地锁住他。
他低头牵起她昨天发肿的手,仔细端详了下,确认彻底消肿后,才说:“事务所是你努力这么多年的心血,没必要为了出一口气,就把它搭上。”
她抬起眼,看见他那张脸难得露出认真柔和的神情,旋即面不改色拨开他的手,说:“不劳烦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这话,可太没有分寸了。
有同事扯了扯刘琪衣袖,示意她别多嘴,可她这会儿气上心头,哪听得进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记得你当时还特意等陆医生做完手术,可真是羡慕你呢,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帅哥抱。”
她把抱字咬得特别暧昧,都是成年人,没人听不出来言下之意,虽然都知道这么戳人隐私不合适,可耐不住那颗翻滚的八卦之心。
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阻拦,甚至都齐刷刷地盯住许轻衣。
景臣眉头皱起,正开口想说什么,许轻衣快他一步,淡淡道: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而且,你说这话挖苦的也不是我一个人,难不成陆庭深和景臣,在你眼里成了那种爱争风吃醋的男人?”
她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漠然毫不掩饰。
刘琪咬了咬唇,眼眶红红地别开脸。
其余人也同时呼吸一窒,不敢吭声。陆庭深的家世背景,医院里都心知肚明,惹到他,可不只是丢工作的事。
“许小姐有背景,有男人撑腰,想欺负我们自然易如反掌,我当然也惹不起。”
刘琪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嚷着。
气氛到这里,许轻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她起身拎着包,淡淡地瞥了一眼刘琪,说:“我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但就凭你刚才的话,也足以成为诽谤的证据,你想跟我法庭上见吗?”
刘琪这下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地望着许轻衣,眼里还有一丝不甘心和嫉恨。
许轻衣视若无睹,没什么表情地提步离开。
景臣见状,简单和陆庭深道别后,追上去和她并肩道:“那护士的确没什么分寸,你不开心,我可以另外安排人教训她。”
许轻衣脚步一顿,抬眸对上的,仍旧是景臣温润的眸。
她没想到,他能把教训别人这件事说得如此轻飘。许轻衣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所以为的那样了解景臣。
“谢景臣哥,不用了。”她拒绝道,“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往后也没有打交道的机会,没必要抓着不放。”
“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嗯。”
倒不是许轻衣心胸有多宽广,亦或圣母心作祟,才放过那刘琪。只是她隐隐觉得,刘琪对她的针对太过奇怪,她和她此前毕竟也没什么交情,刘琪实在没必要顶着得罪景臣和陆庭深的风险来故意刁难她。
到家时,许轻衣在下车前开口道:“你今天是故意的?”
景臣侧过脸,问:“故意什么?”
许轻衣:“故意拉着我和陆庭深一桌,又故意提起陆庭深和那家银行的关系。”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觉得,庭深那条线比我更能帮到你。而且,他应该也很愿意帮忙。”
的确愿意,只不过前提是得让她牺牲色相。
许轻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景臣哥,你这肚皮要是给人划开,那里面可全是黑的。”
“能被你如此高评价,我很开心。”
景臣嘴角又勾起和煦的弧度。他本来长得就帅,高高瘦瘦,一点都不输陆庭深。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有感染力,总是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许轻衣也弯了弯嘴角,朝他挥手道别。等他车开远后,才推门进了屋。
她在玄关脱了鞋,刚打开灯,就听见陆庭深凉凉的声音响起:“你和景臣,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许轻衣循声望去,陆庭深半躺在沙发上,衬衣领口敞开,胸前小麦色肌理若隐若现,连西裤皮带扣都半解开,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那姿态神色,真挺蛊惑人的。
要不是她早看惯了他这副样子,指不定还真能被迷住。
陆庭深朝她勾了勾手,许轻衣走过去,低眼俯视着他,说:“那家银行高层的线,你真的愿意帮忙?”
“看你怎么表现。”
第二天起来,许轻衣腰酸背痛,腿也酸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
陆庭深比她精神抖擞,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和我这么快乐。”
“这种事,你倒也不用怀疑自己。”
许轻衣懒懒地锤了锤自己肩膀,起身准备去浴室。
不过这话,倒是取悦了陆庭深,他挑了挑眉,直接走到她跟前把人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亲自帮她洗澡。
许轻衣坐在浴缸里,抬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淡淡的,动作却格外温柔,尤其碰到是她身上被掐的发红的地方时,还特别专业地揉了两下。
不过这一揉,又正好在她怕痒的地方。
陆庭深抬眉,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嘴角,问:“还想要?”
她赶紧摇了摇头:“我再要,你可吃不消。”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掐了把她腰,许轻衣咬了咬唇,抓住他乱来的手臂,不让他继续。
陆庭深到底是没有碰她,只是把她洗完澡抱出浴室的时候,他眼底还是有那么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银行高层那条线,许轻衣在当天下午,就收到陆庭深的消息,说是对方答应会面。只不过时间很紧,可能要到晚上。
对陆庭深的办事效率,许轻衣不得不暗暗感慨。这人虽个人作风不怎么样,但在其他方面,可真是一点缺点都没有。
到底是求人办事,虽然有陆庭深这层身份搭线,但出于礼貌,许轻衣还是早早到了约定地点,在路边吹了会儿冷风才等到那位银行高层。
对方是不愧是专业人士,既有耐心又很细致,不仅帮她把那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过了一遍,接着几天,还配合她和客户黄真整理各种资料。
连轴转半个月后,总算是见得一丝曙光。

韩婷婷一听有救命稻草,就差给许轻衣跪下了:“许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万死不辞!”
“小命你自己留着,不然出了事我还有连带责任。”许轻衣没什么表情地睨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道,“三天之内,查出陆庭深真正藏起来的女人是谁,三天后没结果,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三天?!”韩婷婷简直欲哭无泪,“许总,那个陆庭深是人渣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战斗机。昨天和人开房的踪迹,我蹲了半个月才蹲到!”
许轻衣挑眉看她:“两天?”
韩婷婷立刻嘴一闭,伸出三根手指,满脸的视死如归。
“放心,我不是扒皮,自然会赏罚分明。这事儿你办好了,奖金给你翻十倍。”
“十倍?!”
韩婷婷惊讶得嘴巴都能塞两个鸡蛋了,虽然许轻衣对员工向来大方,可十倍奖金,她给的也太多了!
许轻衣点头肯定:“十倍。”
毕竟这事儿办妥,又是一张她威胁陆庭深的底牌,能从他那儿要到的钱,可远不止这个数。而且陆庭深对那女人那么认真,她还挺想看看,要是自己真把那女人的事透露给陆家那边,陆庭深会是个什么反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金钱的推动下,韩婷婷极其高效地在第三天晚上给许轻衣发了个地址。
“许总,这次绝对不会错,陆庭深这三天每天都会在这里待一整晚!第二天又直接去的中心医院。”
许轻衣坐在副驾,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高档小区。
敢情陆庭深这几天没回家,原来是跑到这儿的温柔乡了。
这块地在江城市中心,房子户型都是大平层,一套下来的价格可想而知,比她上次找陆庭深要的商铺贵了可不止两三倍。
陆庭深对这个女人,不仅保护得紧,出手也是相当的大方。她千方百计算计后才能得到的东西,这女人倒是来得轻而易举。
“许总,您今天没开车来?”
韩婷婷奇怪地问道,平常许轻衣不管去哪儿,都会自己开车,她做什么事都会亲力亲为。
“拿去修了。”许轻衣漫不经心地回答。
话自然是假话,但不能明说,毕竟她的车若是开来,被陆庭深看见,那可就功亏一篑。
“陆庭深出来了!”
韩婷婷兴奋地指了指远处,许轻衣视线移过去,那辆她只坐过一次,还被陆庭深赶下车的奥迪A8L果然从小区地下室开了出来。
“咱们要跟上去么?”
许轻衣眯了眯眼,她其实很好奇,陆庭深金屋藏的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保护到如此地步。
她和他结婚这两年,他找过的女人也不少,可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他对这种关系一向懒得维护,毕竟那些扑上来的女人,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就在她陷入思考时,那辆奥迪A8竟不疾不徐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驶过来,最后和韩婷婷的比亚迪嘴对嘴地贴在了一起。
许轻衣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奥迪A8的驾驶座从里面打开,下来的男人穿着酒红亮色衬衣,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扬着放荡不羁的笑容朝他们走过来,懒散地敲了敲许轻衣旁边的车窗。
许轻衣摇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痞笑的脸。
秦南风脸上笑意加深,故意特别大声地说道:“嫂子,老陆让我给你带句话,别白费力气。”
说完,他不客气地拉开后座车门,屈身钻了进来。
秦南风虽然看着瘦削,但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韩婷婷的比亚迪后座窄得不行,他坐上来都得缩缩身子,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嫂子你坐的什么破车,老陆那么有钱,你还当了老板,就不能换辆宽敞点的?”
他这话没等到许轻衣的回答,先等来了韩婷婷的唾沫星子:“你才是破车,你全家都破车!看不起我车你坐上来干嘛?滚下去!”
秦南风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喷了,他是绝不会在嘴上吃亏的,立刻勾起笑说道:“小姑娘别激动,不高兴啊?叔叔给你买辆又贵又新的。”
“大丈夫不打诳语,这可是你说的!”
韩婷婷脚下一踩,直接开到最近的4S店门口。
秦南风都乐死了:“你怎么这么较真?别人说什么都信?”
“怎么?不敢买了?”
“呵,我不敢买?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秦叔叔我缺那点车钱吗?”
“那你倒是买啊!”
“安静。”
许轻衣被这两人吵得脑仁疼,她揉了揉眉心,对秦南风淡声说道:“他是不是铁了心,要护着那女人。”
她声线温凉,却带着让人害怕的寒意。
秦南风察觉到许轻衣周身散发的肃冷,也收起那副没心没肺的笑,正经说道:“嫂子,你也别怪老陆,不是你耍了手段逼他和你结婚,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家说不定,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呢?”
“我逼他?”
许轻衣眉梢一挑,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下。坐在旁边的韩婷婷明显感觉到,身旁冷意浓烈,她老板,正在发怒边缘。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拿女人逼你们当借口,我是拿刀架在陆庭深脖子上逼着他睡了我吗?搞清楚点,逼他结婚的人不是我,是陆家。”
寥寥两句,把秦南风堵得哑口无言。
他想说什么,斟酌了下又咽了回去,转而道:“可你跟着他,不也不幸福吗?”
“我不需要幸福。”
许轻衣打断他的话。
幸福这两个字,自她出生起,就从来没出现在她的字典中过。她的母亲想带着六岁的她自杀,父亲又在她十岁那年车祸去世,而她,更是被人所不齿的私生女。
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爱和幸福,对她来说太飘渺,她得不到,也不想要,只有把握在手里的财产和物质才是她能抓得住的。
话已至此,秦南风也没继续劝说下去。
许轻衣私生女的事,当初在她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陆庭深的时候,就在他们圈子传开了。当初也没人会相信,许轻衣真的能成为陆太太。更不会想到,她对陆庭深的一切喜欢都是在装模作样。
下车前,秦南风严肃了表情,“嫂子,你知道老陆以前得过抑郁症的事吧?”

景臣:“刚下飞机,这不就被南风和庭深拉来喝酒了。”
“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她问得自然,右手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景臣扫过陆庭深冷冰冰的脸色,淡淡笑了下:“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许轻衣:“留学那段日子,你照顾我很多。”
前几年她追着陆庭深出国读书,初来乍到时,他对她爱搭不理,常常把英文不好的她一个人扔在出租屋里。她人生地不熟,还好得了几次景臣的帮助,才渐渐站稳脚跟。
“都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饭可以你请,但钱我付。”
话落,景臣又看向陆庭深道:“庭深,我和轻衣吃饭叙旧,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陆庭深淡看了许轻衣一眼,说:“她和谁吃饭,都是她的自由。”
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僵了一秒,旋即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到第三杯时,一只精瘦的手臂抓住她纤细手腕,耳边是陆庭深寡淡到极致的声音:“喝这么多干什么,又想在大马路上发疯?”
他气息冷,掌心却热得发烫。
许轻衣抽回手,拧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喝到断片,第二天还是景臣告诉她,说她在大马路上大哭大闹,拉着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乱告白。
那是她的黑历史,只有她和景臣知道。许轻衣看向景臣,问是不是他把她卖了。
景臣弯了下眼睛,笑意颇深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她眉头拧得更紧。
陆庭深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淡声开口:“你自己说过的事,你自己忘了?”
她有点不信:“我会跟你讲这种事?”
她特意加重你字的音,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她和他不会熟到讲糗事的地步。
果然,陆庭深脸色难看了些,十分不耐地说:“你死皮赖脸缠着我的时候,恨不得我把你从里到外都看个透,还不是什么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为了嫁进陆家,她从高中就开始不停地缠着他。追人那么多套路,许轻衣是觉得,还是真诚最重要,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什么天都和陆庭深聊。
她抿紧唇,仔细回忆自己究竟是何时说漏嘴的。可记忆没想起来,倒是真有些犯晕。
“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到陆庭深的腿,身体跟着趔蹴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陆庭深已经扶住了她细腰。
许轻衣喝了酒,身体不免有些敏感。陆庭深力道不重,掐得她神经发麻,轻颤了下。
她下意识垂眼去看陆庭深,和他深邃的眼眸相撞。
许轻衣迅速避开他目光,直往洗手间走去。
酒吧洗手间不分男女,有些鱼龙混杂,许轻衣用冷水冲了把脸,在隔间冷静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去。
哪知脚还没踏开,就被熟悉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包围住。不待她反应,陆庭深已经将她逼回格子间里,抵在门板上。
空间逼仄,头顶灯光昏暗,她和他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放开我。”许轻衣强忍着酒意,抵住陆庭深逼近的胸膛。
“刚才提起以前的事。”陆庭深掐住她腰,浑身酒气地说,“我还是喜欢那时候,像只小白兔的你。”
“喜欢?”
她仰起脖子,声音有些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喜欢?”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回答她的全是机械的关机女声。
后来她跟着他出国,他接二连三把她一个人扔下,甚至连回国,都不肯知会她一声。
现在她和他结婚了,他却在外面有数不清的女人,对她的态度,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醉意上涌,许轻衣鼻腔涌上酸意,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眼睛也红红的,倒是真像只生气的兔子。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愈加散发着浓郁的冷意:“陆庭深,你不配跟我聊感情。”
他掐住她腰的手一僵,另一只手倏地掐住她下颌,脸凑近她,在快要贴到她红唇时顿住,冷声道:
“你以为你配?”
话和吻是同时落下的,像狂风骤雨。
酒精刺激着两人身体贴近,与其说是亲吻,更不如说是在撕咬。直到嘴角传来痛意,陆庭深终于放开许轻衣。
借着头顶灯光,他看见她嫣红的唇上,沾上他殷红的血。
许轻衣什么话也没说,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被他扯皱的裙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推开隔间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
从洗手间出来,许轻衣没回卡座,而是走到酒吧外吹风。
身后脚步声渐进,没来得及回头,肩膀已经搭上深蓝色西装。
“风大,别着凉了。”
她抬起头,和景臣温润的眸撞上,轻声道了句谢。
景臣站在风吹来的方向,身体挡住寒意,眼里不似方才柔和,反而意味深长地说:“和庭深结婚后,你变化也挺大的,不开心吗?”
她微怔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以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何来开不开心一说。”
“是吗?”景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庭深的,就连庭深也这么认为。”
“不装得像一点,我也走不到今天。”
许轻衣面不改色,话落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至于陆庭深,他怎么认为都不重要,反正他从头到尾也没拿我当回事过。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也不会在乎他的态度。”
“现在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
景臣突然侧身,定定地看着她:“和庭深两看相厌一辈子,就是你想要的婚姻?未来还很长,你们甚至还会有孩子,你最懂孩子在没有爱的家庭中成长是什么滋味,你会甘愿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你说得对。”她将被夜风吹起的发丝挽到耳后,面色淡淡,“所以我不会和陆庭深生孩子。”
萧索的寒意顺着夜风,钻进身体里。
许轻衣想起韩婷婷还在酒吧里面,准备回去找她离开。
只是刚一转身,就看见陆庭深长身倚在车边,指间夹住的香烟明灭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