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女频言情 云袭月秦执礼的小说无端坠入红尘梦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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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袭月秦执礼的女频言情小说《云袭月秦执礼的小说无端坠入红尘梦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赏花宴结束后,各府人马纷纷打道回府。东陵侯府的马车已经装点完毕,云袭月正打算上车,柳瓷牵了两匹马过来。“世子哥哥,你同我一起骑马吧,正好我们比试比试马术。”秦执礼欣然应允。云袭月看着那匹身姿矫健的骏马,想起曾经在塞外纵马奔驰的时光,心中一动。“夫君,我也想骑马试试,能让我与你共骑下山吗?”秦执礼牵马的手顿了一下,轻轻看了她一眼。“山路崎岖难行,你又不会骑马,还是跟着诸位贵夫人一同坐马车吧。”柳瓷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也顺着接了几句话。“姐姐身子娇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不然要是从马上摔下来,破了相可不好。”这番话尾音刚落,两人便策马扬鞭朝着蜿蜒小路疾驰而去。看着被马蹄掀起的阵阵烟尘,云袭月心中涌起许多心绪。她提着裙子正要弯腰上车,旁边一...

章节试读


赏花宴结束后,各府人马纷纷打道回府。
东陵侯府的马车已经装点完毕,云袭月正打算上车,柳瓷牵了两匹马过来。
“世子哥哥,你同我一起骑马吧,正好我们比试比试马术。”
秦执礼欣然应允。
云袭月看着那匹身姿矫健的骏马,想起曾经在塞外纵马奔驰的时光,心中一动。
“夫君,我也想骑马试试,能让我与你共骑下山吗?”
秦执礼牵马的手顿了一下,轻轻看了她一眼。
“山路崎岖难行,你又不会骑马,还是跟着诸位贵夫人一同坐马车吧。”
柳瓷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也顺着接了几句话。
“姐姐身子娇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不然要是从马上摔下来,破了相可不好。”
这番话尾音刚落,两人便策马扬鞭朝着蜿蜒小路疾驰而去。
看着被马蹄掀起的阵阵烟尘,云袭月心中涌起许多心绪。
她提着裙子正要弯腰上车,旁边一匹马突然发了狂惊厥不定,四处的人纷纷躲闪着,徒留马上的人失声尖叫着。
云袭月见状连忙翻身上马扯紧缰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肚控制好平衡,嘴里不时发出清脆怪异的声音。
很快,失控的马就渐渐安静下来,云袭月将缰绳还到少女手中,随后轻轻一跃回到马车上,绛紫的帘幕垂下来,将她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的。
等到东陵侯府的马车都下山了,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回过神,三三两两议论个不停。
“方才驯马的那位是世子夫人吗?”
“应当不是吧,听说云小姐未出阁时一直被娇养在府中,平日里足不出户,你瞧她弱柳扶风般纤细的身姿,怎么会驯得住这么烈的马呢?”
“是啊,方才驯马之人动作娴熟,一看就是骑术了得的高手,怎么可能是那世子夫人,一定是我们看错了人。”
云袭月并没有听到这些闲话。
她端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上因为过度用力被勒出来的红痕,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双手,曾降服过草原上最烈的汗血宝马,曾提过被血渍染红的长枪,曾于万军从中砍下过敌首。
而今却连缰绳都难握上一次,想来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啊。
她合拢了手掌,靠着软垫微微眯起双眼,那些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再一次涌上心头。
人人都只知她父亲是户部侍郎,却无人知她的母亲乃是东照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曾领兵击退过北蛮大军十余次,立下了赫赫战功。
受母亲影响,云袭月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一手红缨枪练得出神入化,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领兵天赋。
可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她为报母仇,尚未及笄,便瞒着家人上了战场。
此后十余年,她凭借着那柄红缨枪从一个无名小卒搏杀出一条血路,凭借着连克北蛮十二城、一血东照百年耻辱的功绩,成为东照第一位封侯入阁的女将,皇帝更是亲赐封号慑光,以示无上荣宠。
可后来举国震惊的是,一年前,慑光将军在一场战役中惨遭伏击,战死沙场,身死殉国。
消息传到京中后,朝野上下无不哀嚎恸哭,京城户户皆高悬白幡,将军遗体回京安葬之时,皇帝更是亲自执绋扶柩。
可无人不知,慑光之死,乃是云袭月与云父的一个约定。
云父在战场上失去了妻子,无论如何不愿再失去女儿,可怎么也拗不过云袭月的性子,于是双方各退一步,为母报仇后,云袭月便要隐姓埋名回家,成为一名普通女子安安稳稳过好下半生。
所以夺回边塞十二城后,她才奏请圣上,设计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的假死戏,从慑光将军变回了云袭月。
随后,云父为她择定了一桩婚事,要她同那位名满京城的东陵侯世子联姻。
起初云袭月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她偷偷溜出去见过秦执礼一次。
她生在沙场见惯了刀枪血雨,第一次见到这芝兰玉树般的谦谦君子,便为他动了心,便同意了嫁进侯府。
只可惜这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美满婚事,如今却成了云袭月心中难以言喻的隐痛。
无他,只是秦执礼并不喜欢她罢了。


云袭月归家之时天色尚早,她便打算先收拾收拾书房。
将案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她拿着一沓书放进书架上,却不小心碰倒了高台上的画篓,一时篓中的画卷都滚落下来摊开在地上。
云袭月连忙下地整理,只见这些画上画的全是蒙着面的红衣女子,或提刀或持枪,眉眼间带着隐约杀气。
看画上人的身段装扮同柳瓷并无二致,所以晃然一瞥下云袭月便以为画的是她。
但凑近一看,又总觉得不太相像。
她正琢磨着是哪儿不太对劲,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了。
秦执礼看见她动了这些画,怒气像狂风骤雨般涌上心头,直接大步上前夺走了画卷。
“我说过你不许进入这间书房!更不许动我的东西!出去!”
云袭月想解释一二,但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只能咽下所有话转身离开书房。
门关上的刹那,房里传来瓷瓶碎落的声音。
云袭月的脚步顿了顿,心中漫起一丝酸涩。
秦执礼,你真的那么在意柳瓷吗?
七夕当日,云袭月想着今夜城中有灯会,便想邀着秦执礼出门逛逛。
人刚走到门口,里间的嬉笑声便传入了她耳中。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隔着窗看向里间。
铜镜照出柳瓷那张俊秀端正、清逸脱俗的脸,也照出一只莹白如玉纤细修长的手。
那只握着螺黛的手正在细致地描着眉,铜镜里不时会闪出秦执礼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眸。
云袭月看见里面这幅柔情蜜意场景,心上掠过一丝酸楚。
柳瓷也从铜镜中看见了她的身影,连忙出声炫耀。
“今天世子哥哥答应要陪我出门过节,姐姐这时候来,是也想跟着去吗?”
秦执礼画好最后一笔又检查了一番,不等云袭月回答便先接了话。
“近日事务繁多,你还是留在府中替母亲打理家事吧。”
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夫人听见这话连忙皱了皱眉。
“今日是七夕,你们夫妻本该携手出游的,就让月儿陪着你出去走走吧。”
老夫人的话向来没人忤逆,各怀心思的三个人便一同出了门。
柳瓷和秦执礼并肩走在前头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云袭月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神色寥落无比。
柳瓷年纪小爱热闹,路过一个小摊便要停下来看看,遇到喜欢的便闹着要买下来,秦执礼也惯着她,丢一吊子铜钱也不计数,急得周围一圈小摊贩直喊“夫人来看看。”
云袭月听着这络绎不绝的夫人微微怔住了,她看向秦执礼,只见他低头挑着小玩意儿,一句也不澄清,任由他们喊着柳瓷夫人。
一丝痛意慢慢从心口蔓延开来,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而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落,自顾自地走到了一棵挂满红绸的合欢树下。
“哎哟夫人,这是京中最有名的姻缘树,只要你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树上,来年必然求得美满姻缘啊!”
红绸铺老板一番殷切的介绍瞬间引起了柳瓷的兴趣,她拿起笔递给秦执礼,眼中满是期盼。
“世子哥哥,你字写得好,你帮我写一句‘愿得一心人’好不好?”
秦执礼提笔挥毫写下五个大字,末了还把下一句补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云袭月黯然垂下了眼。
那颗痛了一晚的心在这飘摇不定的红幡中彻底陷落,她紧紧地捏着裙角,握得指尖都发白了。
所以,你想要白首不离的一心人就是柳瓷吗?


和离当天,云袭月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搬回了云家,此后一直杳无音信。
秦执礼忙于筹备婚事,被侯爷催着才想着去云府赔个不是,但云侍郎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他便就此作罢了。
其实不去他也知道,以云袭月那娇柔的性子虽然主动提了和离,但回家后多半是整日都在哭哭啼啼的,不见也好,省得他看到了心烦。
隆冬时节连日大雪,塞北蛮夷没有过冬的储粮,各部落联合起来向南进犯。
而此次蛮夷的进攻动作异常迅猛,一路长驱直入突破北境防线,直逼东照国中原腹地。
战报送到京城,朝野上下哗然一片、人心惶惶。
近些年烽烟四起,东照国连年征战,将军武将大半都战死沙场以身殉国,此次蛮夷来势汹汹,朝中已无将可用,因此大殿上气氛格外凝重,时不时能听见哀叹之声。
秦执礼看着静默的大殿,却也无能为力。
只恨自己为文官,不能为国尽忠平息边关战火。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看着底下被阴霾笼罩一片死寂的朝堂,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也露出几分疲惫,他把手里的折子拍在桌上,沉声开口。
“此战危急关乎国本,主帅之人朕已有决断,明日出征再见分晓。”
这话一出,朝堂上又掀起如潮水般的议论之声。
如今还有哪位将领能担下主帅这个重任呢?
百官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狐疑的神色。
第二日凌晨,京中流传起一则秘闻。
“你们听说了吗?慑光将军没有死!”
“听说皇上择定的主帅就是慑光将军,今日午时便要领兵出征了!”
这流言如肆虐的冬风般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无论是公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
消息传到秦执礼耳中时已近正午,他惊得手里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再也难以维持平日的沉稳心态。
她没死?
他心中之人,居然没死?!
一向端正自持的人第一次失了体面,直接起身夺门而出,狂奔着往北城门而去。
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汹涌的人潮让秦执礼寸步难行,慑光将军名声显赫,百姓们纷纷挤在一堆,昂首看着皇城的方向,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惊奇与期待。
突然,一阵响天彻地的鼓声突然响起,朱红色的城门缓缓打开,披甲执戈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城内鱼贯而出。
城楼上的礼官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面朝万民高声宣读,百姓朝臣们纷纷朝东而叩。
“北蛮贼子集结人马南下,攻城略地危及中原。朕特任命慑光为北境大元帅,调度兵马以抗蛮夷,钦此!”
圣旨既出,纷纷扰扰的流言瞬间平息了,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慑光二字一出,秦执礼脑中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看向远处那匹朝着城门奔驰而来的白马。
马上人身着兽面金鳞甲,面上覆着鬼面獠牙铁面具,手握一柄赤金红缨长枪,分明立于灼灼烈日之下,但那浑身凛冽杀意却教日光都失了热意。
秦执礼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看着那道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身影,胸腔中的心跳跟随着擂鼓狂乱地跳动着。
“马上可是我东照忠勇侯慑光将军!”
人潮中一声激昂呐喊瞬间激起万民的热血,一时间呼喝如雷鸣般回荡在京城上空。
“马上可是我东照忠勇侯慑光将军!”
“恳请将军摘下面具,让我等一睹英雄容颜!”
慑光将军“战死”这两年,所有百姓最遗憾的,莫过于从未得见过其真容。
于是慑光此次出征,百姓十里长街前来相送,喊声震天。
马上之人看着眼前群情激奋场景,不知静默许久,才终于抬起手,慢慢卸下脸上的面具。
秦执礼的眼睛丝毫不敢挪动,他死死地凝视着前方,和天下所有人一样,盯着那逐渐显现出来的眉眼。
那是名动天下的慑光将军。
也是他的,心上人。
咚地一声,面具坠地,慑光的真面目终于大白于天下。
四周所有的声响都停歇了,只有他隆隆的心跳声还在耳边回荡。
那张脸现世的瞬间,秦执礼猛的勒紧手中缰绳,耳边嗡鸣,似乎崩裂的声音传来……


人流如织的街头突然骚动了起来,齐齐往桥上涌去。
柳瓷正看着树上的兔儿灯出神,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
倒是站在一旁的秦执礼看见了那个杀红了眼的凶徒拿着一把长刀奔来,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而刀口朝向赫然是柳瓷!
凶徒和秦执礼对视后直接举起了刀,柳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仰头看着那柄悬在额头之上的利刃,瞬间吓得腿都软了,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秦执礼眼见情形不对,直接把要跌倒的柳瓷抱进了怀里,那柄大刀直直朝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却在咫尺之距时突然被什么东西击歪了方向,刮掉了他臂膀上一层皮肉。
一个茶杯落地跌成无数碎片,凶徒捂着膝盖跌倒在地。
云袭月收回方才扔出茶杯的动作,眼睁睁看着那柄刀飞出几米落进了河里,快要停止的心跳才终于恢复了跳动。
“执礼,你伤得严不严重,我……”
她焦急跑上前想看看秦执礼的伤口,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直接抱起了昏厥过去的柳瓷,推开她就朝着侯府的方向跑去。
“小瓷,别怕,有我在……”
从始至终,秦执礼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云袭月身上,也根本没想过凶徒还在她周围,直接抛下她就离开了。
倒是四周回过神的百姓们纷纷拥上来把凶徒制服住,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官府涌去,拥挤的街道上瞬间只剩下云袭月一个人。
她看着前方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踩着影子慢慢跟了上去。
方才惊险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要是自己晚动手一步,秦执礼是不是就死了?
云袭月不敢想这件事,她只记得生死瞬间秦执礼那张宁愿替死也要护住柳瓷的义无反顾的脸。
他竟然,为了柳瓷甘愿丢掉性命?!
那双眼里的坚决和毅然让她辗转了一夜都不能安眠。
成婚以来,她不是看不出他对柳瓷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同,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她总以为只要能让秦执礼看清她的爱意,就一定能求得他的真心。
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倒教她看清了秦执礼对柳瓷的真心。
强扭的瓜不甜,她纵横沙场多年,也并不是因爱生恨的执拗性子,既然求不得,那便坦然放手吧。
难受了一整晚之后,天大亮时,云袭月便去了一趟主院。
她打算同秦执礼坦白,若是他真这么喜欢柳瓷,那他们就和离吧,既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也不耽误她的下辈子。
可她刚推开门,贴身伺候的小厮就上前禀告,说今日是慑光将军的忌日,世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慑光?
陡然听见这两个字云袭月还有些不习惯,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从前在战场上的名讳。
秦执礼去祭奠她了?
看着云袭月满脸的疑惑,小厮连忙上前细细解释着。
“夫人,世子爷很敬佩慑光将军,自从将军战死后,他每年都会在那守一晚上。而京郊的那座将军庙也是世子爷亲手督办修建的,那尊将军雕像更是他耗费了三个月亲手雕成的。每逢今日世子爷都无比哀恸,您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这番话落在云袭月耳中犹如惊雷一般,炸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不知道,秦执礼竟如此看重慑光?
可是为什么呢?她记得自己分明与他从未有过交集。
她连忙驱车赶往将军庙,遥遥便看见了正肃然跪拜的百姓们。
而栩栩如生的石雕之下,赫然陈放着许多她当年在军中遗留下来的物件。
她用过的茶碗用具、她惯用的长弓短匕、她‘战死’时身穿的盔甲……
百姓们对着这些遗物失声痛哭着,叹息声排山倒海般在庙中回响,所有人都在赞颂慑光将军的英勇无畏,惋惜她的英年早逝。
云袭月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怀。
慑光虽已离去,去永远活在了东照国人的心头,对于已经永远无法穿上铠甲的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呢?
夕阳西下,叩拜的百姓们才纷纷起身归家,庙里也回归了安静。
云袭月慢慢走进这座空荡荡的祭庙,隔着窗看见了正站在大殿中心的秦执礼。
他静静地站在雕像前面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他隔绝在外,殿中弥漫着无尽的哀伤气息,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忽然从偏殿闯进来的柳瓷打破了这份肃穆。
她仍旧穿着一身红衣,从身后抱住了秦执礼,平日里欢快的声音今日变得格外低沉而卑微。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慑光将军,在边塞惊鸿一瞥,便一见倾心,这么多年一直都忘不了她,你会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我像她。”
“那你知道我的心思吗?我很喜欢你,喜欢到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愿意一辈子扮成她的模样陪在你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袭月惊得失了神。
她满脸愕然地看向殿中的两个人,脑海里思绪翻涌。
秦执礼一直把柳瓷当慑光的替身?
他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


因为这场突发事故,秋日围猎被迫中止。
第二日下午,秦执礼跟着将军府的车马进了宫,云袭月独自回到了东陵侯府,她同侯爷和老妇人报了平安之后便径直回了别院。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云袭月很少看到秦执礼的身影,大多时候都是请安时偶尔见上一面,他看见她便会拂袖而去,一句话也不愿同她多讲。
而京中,关于秦执礼和柳瓷的流言也慢慢兴起,不少人都说东陵世子怕是要娶平妻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云袭月耳边。
她想起在将军庙里听到的那些话,又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心里似是笼罩上了一层浓雾笼罩般,教她分不清虚实真假。
怅然间,她总会忍不住想慑光已经离世两年了,而柳瓷一直陪在秦执礼身边,那有没有可能秦执礼喜欢的人已经不再是慑光,而变成了柳瓷呢?
这个念头一日强过一日,勾得云袭月心头烦躁不安。
她忍不住想去找秦执礼说个明白、问个清楚,但他却怎么也不肯给他开口的机会。
云袭月心中苦闷无处排解,便只能练着枪法聊以慰藉。
京城纷纷扰扰的流言自然也逃不过侯爷的耳朵。
他们顾忌着云侍郎,便将秦执礼揪了回来关在府中,以免他多生事端引人非议。
秦执礼不愿见云袭月,便时常躲在藏书楼中躲懒。
这日清晨他醒得很早,便登上了高阁想要远眺一番,院中一道纷飞舞动的红影一下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探出半个身子仍然看不清院中人的模样,但那宛如游龙一般的枪法却隐隐唤起了他的一些记忆。
他曾在慑光身上见过这套枪法!
秦执礼的心跳隆隆作响,他连忙下楼往院中奔去,想要见见这个练武之人。
但刚走到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院中走了出来。
看着仍旧穿着一身红衣、却连一滴汗也没出的云袭月,秦执礼大失所望,脸色一沉。
“你不长记性反倒愈发得寸进尺,竟敢雇人替你练枪吸引我的注意么?你耍这些破绽百出的小手段有何用?你终究成不了小瓷,也成不了慑光!”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常常让云袭月感慨命运无常。
她想见到秦执礼时,怎么也见不上一面;她放下了这个念头,反倒又出现在他身前教他误解了。
听着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云袭月只觉得无比疲累,她走上前,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
“秦执礼,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
“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柳将军为柳小姐设下了一个比武招亲台,说要广纳天下英才为柳小姐择婿!”
秦执礼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铁青,他再顾不上眼前的一切转身往柳府跑去。
云袭月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府。
将军府外果然已经搭起了圆台,柳将军端坐在高台之上,声如洪钟。
“今日比武招亲只为选出能者,请各位勇士站上圆台自行较量,凡是能撑过一炷香的勇士便能得到面见小女的机会,而最后小女择定谁,则全看她的心意!”
此话一出,凡是有些拳脚功夫的都走上了圆台跃跃欲试。
秦执礼翻身下马,直直冲着台上而去,云袭月在身后一把拉住了他。
“秦执礼,你不能去!”
秦执礼动弹不得,回过身却发现是云袭月,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云袭月这个娇小姐怎会有如此蛮力?
“你若去了,你同我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
看着那双平日里娇柔的眼里涌现出如此决然的情绪,秦执礼心口震了震,但耳边传来的“比武招亲”即将开始的提示却让他无暇再与云袭月纠缠。
他打落那双拽着他衣袖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比武台中。
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云袭月耳边。
“我喜欢的本就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