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邓艾姜维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命难违?假如刘寄奴魂穿汉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了小半个时辰,两万汉军在营中阵列完毕,连绵地火把将营盘照了个通亮。刘裕身披重甲,面无表情。在他身后,关彝并二百家兵成列肃立,纹丝不动。「战力平平。」只看了片刻,刘裕便对这支军队的成色了然于胸。风呼啸而过,呜咽不已。点将台上,一杆刘字大纛随风乱舞,发出遒劲的「噼啪」声。刘裕深吸口气,一甩披风,一步步登上点将台。随着他登台,两位赤着膊的壮汉抡起小臂粗的鼓槌,敲响了牛皮大鼓。「咚——!」「咚——!」「咚——!」沉闷而厚重的鼓声响起,汉军立时鸦雀无声,可目光中的疑惑却分毫未减。这里面认识刘裕的人不多,此刻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望着他,等着他自报家门。刘裕屹立在高台上,默了片刻后,他肃然道:「八月,曹魏起十八万大军伐我大汉。前些日子,邓艾偷渡阴...
刘裕身披重甲,面无表情。
在他身后,关彝并二百家兵成列肃立,纹丝不动。
「战力平平。」只看了片刻,刘裕便对这支军队的成色了然于胸。
风呼啸而过,呜咽不已。
点将台上,一杆刘字大纛随风乱舞,发出遒劲的「噼啪」声。
刘裕深吸口气,一甩披风,一步步登上点将台。
随着他登台,两位赤着膊的壮汉抡起小臂粗的鼓槌,敲响了牛皮大鼓。
「咚——!」
「咚——!」
「咚——!」
沉闷而厚重的鼓声响起,汉军立时鸦雀无声,可目光中的疑惑却分毫未减。这里面认识刘裕的人不多,此刻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望着他,等着他自报家门。
刘裕屹立在高台上,默了片刻后,他肃然道:「八月,曹魏起十八万大军伐我大汉。前些日子,邓艾偷渡阴平,江油守将不战而降,卫将军诸葛瞻与邓艾战于绵竹,全军尽墨!咱们的大汉,要亡啦!「
三军的目光不再躁动,看向刘裕的眼神更加复杂,憎恨有之,冷漠有之,期待亦有之。
时穷节乃现,落日的余晖远比鼎盛时的人心更真实。
刘裕兀自笑了起来,他道:「今日上朝时,那些官老爷们说,不如投降,东吴尚在,就算陛下降了,也不失王侯之位。这话倒也没错,陛下若举国而降,为日后伐吴计,曹魏没有不厚待我父子的道理。」
这番话说完,刘裕忽然不说话了。
默了会儿,三军又躁动起来,
「这帮婢养的!」
「陛下欲降否?」
「犬入的,你不妨把话说明白点!」
「沧啷!」
......
质问声,喝骂声,拔刀声,不绝于耳,看的关彝心惊肉跳。
他扭头望向刘裕,却见刘裕意气昂扬,双目之中充满自信,似乎没把这等场面放在眼里,于是心中稍安,熄了出手相助的心思。
「孤乃北地王,刘谌。」刘裕拔高音量,按下右手,躁动的汉军瞬间静了下来。
刘裕看向昭烈的遗像,旋又想到自己早年在京口贩履谋生的经历,一股同病相怜,英雄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辈子跟那些士人清谈,有个老儒生说得不错,人要成事,如果起点太低,要么埋没一生,要么业未竟,身躯倦,鬓已秋,到最后只能是一腔夙愿,付之东流。
所幸,这一世朕是二十五岁的皇子。
想到这儿,刘裕摊开双掌,举至眼前,然后慢慢攥紧拳头。
他紧盯着这双拳头,眼里溢出血与火。
汉末三大积弊:门阀,胡虏,瘟疫。
此三弊,光武帝无能为也,魏武帝浅尝辄止,司马不值一提。
天地转,光阴迫,天下英雄复更名。
放眼天下,纵观汉魏,去疴除弊的重任,天下苍生的担子,除了朕,谁能担之?
刘裕忽然笑起来。
大笑,狂笑,疯笑,笑得意气风发,开天劈地,这笑声穿透时光,回溯岁月,回荡在炎兴元年十月的皇城里,廊腰间。
于是在门外等候的关彝心中蹦出一个念头:完犊子,大王抽疯了。
关彝是第三代汉寿亭侯,关羽之孙,关兴之子,曾随姜维北伐,作战勇猛。
他听说北地王孤身一人,在太庙踌躇良久,便匆匆赶来。
关彝猛然推开房门,关切道:「殿下,无恙乎?」
刘裕敛笑,也不废话:「把你的人马给孤,咱哥俩把祖宗的江山打回来。」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可关彝听着有点虚。
一个二十五岁没带过兵,打过仗的皇子,还能强过大将军?
不太靠谱的样子。
关彝心存犹疑,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当如是也。」
是啊,当如是也。
局势到了这个地步,无非就是以身许国。而丈夫死国,乃春秋大义,固所愿也。
殿下的眼里有光,有火,与此等人同心胆共生死,有何惴焉?
(二)
「咚咚咚......」古老的战鼓惊醒了沉寂的军营。
点卯不到,逾期不至,此为慢军之罪,论罪当斩。所以,即便是板荡之秋,群龙无首,亦无人敢视军法为无物。
死不悔,为的是富贵嘛?艰难险阻,关张舍命相助,为的是富贵嘛?武侯鞠躬尽瘁,累死在五丈原,为的是富贵嘛!」
「九品官人下,天下哪儿还有百姓的栖身之所!」
老人还是不说话。
国难当头,无处诉说,又不被理解,刘谌不是老江湖,难免失态。
老人眼中的刘谌像匹受伤的孤狼,他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先帝在上,孙儿无能,保不住您留下的江山,但孙儿绝不辱没汉室的名声!」
不屈的意志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绝。
老人身上的光芒渐渐散去,棱角变得分明起来。
「好孩子。」
刘谌没见过昭烈,可眼前的老人耳朵贼大双手过膝,他想开口问问,仿佛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急得面色潮红,发不出一点声音。
「孩子,你想救大汉?」
刘谌重重点头。
老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挽狂澜于既倒,扶将倾之大厦,不可能没有代价,这对你不公平。」
刘谌试了好几次,还是说不出话,他只能攥紧拳头,不停地击打胸口。
老人怔了怔,继续问道:「孩子,你愿意放弃性命,熄灭灵魂,让后世的英雄来完成大汉未竟的理想嘛?」
刘谌木了会儿,继而起身,对着老人当头便拜。
「你是好孩子,是顶天立地的汉家苗裔。」
老人动容,不拘礼法,匆匆对拜。起身时,四目相对,那情境,咋说呢?
桃花含笑映祭台。
当刘裕再次睁开眼睛,陌生的庙宇映入眼帘,接着属于刘谌的记忆纷至沓来。
庞大的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出师表内的遗泽,仇国论里的人心,内朝与沓中的刀光剑影,马上就要化作锦官城的片片降幡。
这些记忆在刘裕脑海里活蹦乱跳,让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憨熊!朕特么成刘谌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
邓艾大军到了雒城,姜维、钟会在剑阁对持,很快那个假爹肉袒自缚,蜀汉灭亡。
一上来就是这么个局面,这可真是......英雄用武之地。
用一种炽热如矩的眼神望着刘裕。
他毫不怀疑,这些士卒都愿意为了那个在万军中策马疾驰的身影赴死。
先帝,大抵也是这样的人吧。
或许,真能还于旧都。
当然,这里的事情陛下和衮衮诸公尚且不知,可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孤若降,不失富贵,依旧是王侯,可你们呢?曹军的军纪不消孤多说,若让魏军进了成都,尔等父母妻儿是个什么下场也不消多说。可这不是最可怕的,曹魏以门第仕官,宰相的子孙永远是宰相,黔首的孩子永远是黔首,可你们的孩子不会怪你们,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奴才,生来就得辗转于沟壑之间,被鞭挞,被凌辱,他们以为这个世道就该是这样,他们就该做奴才!生来如此,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何怨也?」
「可孤以为不然!」话锋一转,刘裕斩钉截铁。
刘裕不笑了:「诸君,先帝早年织席贩履,不过涿郡一匹夫。」
刘裕攥紧拳头,用力锤了三下胸口,铁甲碰撞,铿锵作响,他潸然泪下:「我也是黔首的孩子。」
刘裕说的每一句话,二百家兵都会齐声高呼。
大阵内的军官会带头再复诵一遍。
将士们听着听着,泪下来了,火气上来了。
刘裕加重声音,高声道:「这个世道不该是这样的!可再有两三日,邓艾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大汉没了,这天下就只能是这样了。」
待将士们的情绪酝酿到位了,刘裕接着说:
「躲是躲不掉的!为今之计,只有——」
说到这儿,刘裕用火热、期待的目光扫望他的袍泽。
「杀了他们!」关彝首先振臂高呼。
「杀了他们!」士兵们跟着军官高呼,喊得面红耳赤。
刘裕走下高台,龙行虎步,他翻身上马,在一个个方阵前疾驰。
「杀了他们!」刘裕猛然拔刀,厉声喝道。
「杀!杀!杀!」刀盾兵们用刀击打盾牌,杀气冲天。
「杀了他们!」刘裕挥刀,从枪兵阵前掠过。
「杀!杀!杀!」枪兵们用枪杆击地,涨红了脸,怒吼道。
「杀了他们!」刘裕将刀举过头顶,大声道。
「杀!杀!杀!」弓兵们齐刷刷地拉开弓弦,高声呼应。
刘裕又从弩兵、辎重兵阵前一一掠过。所过之处,声震四野,完全盖过了呜咽不已的风声。
关彝像根标枪一样戳在那儿,和他的袍泽弟兄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