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女频言情 硬控我九年,白月光你不追了? 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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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屿周蕴的女频言情小说《硬控我九年,白月光你不追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姨,我没事,你别担心。”面对何夫人的问话,夏栀又恢复了温柔大方的模样。何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直接掠过夏栀,看向何屿:“既然是你带来的客人那就好好招待。”何夫人说完就转身上楼。“阿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夏栀可怜兮兮的望着何屿,伸手就要触碰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怎么会,先让刘妈带你去后院逛逛,我去洗个澡。”何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余光扫过二楼角落处的紧闭的卧室门,眼中神情不明,撇下夏栀独自上楼。夏栀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咬紧唇瓣,一脸怨毒的望着二楼角落处的那间屋子。我刚洗了澡,脸颊的泥水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我看着镜子里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眉眼间闪过欣喜。还好现在是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我再也不会将九年的...

章节试读

“阿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面对何夫人的问话,夏栀又恢复了温柔大方的模样。
何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直接掠过夏栀,看向何屿:“既然是你带来的客人那就好好招待。”
何夫人说完就转身上楼。
“阿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夏栀可怜兮兮的望着何屿,伸手就要触碰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怎么会,先让刘妈带你去后院逛逛,我去洗个澡。”
何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余光扫过二楼角落处的紧闭的卧室门,眼中神情不明,撇下夏栀独自上楼。
夏栀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咬紧唇瓣,一脸怨毒的望着二楼角落处的那间屋子。
我刚洗了澡,脸颊的泥水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我看着镜子里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眉眼间闪过欣喜。
还好现在是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我再也不会将九年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身上。
“阿蕴。”
忽然,敲门声响起,是何母的声音。
我走过去,将门打开,何母脸上挂着温和慈祥的笑,我的心却冷意连连,真不知道这张慈祥的面孔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阿姨,我刚洗了澡,待会儿就下去,做你最爱吃的八宝粥。”
迄今为止,我在何家寄住了整整十年,每一天都寄人篱下,虽然何父何母对我很好,但也造就了我多疑敏锐的性格。
何父长年工作,一整天不见人,为了讨好何母,我学着花样讨何母开心。
“不用了,那糟心玩意儿把女人带回来了,我看着恶心。”
“阿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
何母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想要安慰几句,可我耳边却回荡着医院里母亲说的话。
我不知道何母在这场谋划中扮演什么角色,但有些事情应该说明白。
被人误会的日子并不好过。
“阿姨,大哥跟夏小姐郎才女貌,又是从小定下的婚约,是该履行,至于我,可能是因为从小跟在大哥身边,对大哥更多的是一种仰慕,以后我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跟他相守一生。”
我说着话,目光一直盯着何母,想从她脸上看出别的表情。
“傻孩子,委屈你了,既然你能明白,那高考志愿有想法了吗,要不我跟你何叔叔说说,让他给你安排。”
何母眼中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我刚刚的话出自真心,却也是在试探,因为我知道,从始至终何母对我跟夏栀是一样的看不上,她看上的是京都樊家,那可是高门子弟,家里都是当官的。
何家可是整个商业帝国的领头人,要是能跟樊家联姻,于自身百无一害。
官商联合,在未来的京都会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我敛去眸底的心思,笑着开口:“阿姨,我已经想清楚了,听你们的,去国外。”
完成父亲的遗愿。
听到我的话,何母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真的。”
就连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剧痛,何母察觉到后,悻悻然收回手,激动的表情掩饰不掉一点。
“阿蕴放心,以后你不在,我也会好好照顾你母亲,前段时间国外著名权威医生会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你母亲的疯病一定会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母亲在我手里,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不给你母亲治病。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我可能会忌惮,可现在母亲的那番话伤了我。
在我记忆里,父亲但凡跟母亲吵架,都是因为钱的事情,有一次最严重,父亲曾说:你这么贪财,早晚有一天,死在钱里。
之前我不懂,但是现在我懂了。
何母离开后,我刚要关门,忽然,一只大手突然挡门板上,我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你要出国?”
何屿皱着眉,一双凉薄风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眼角上扬,尽显桀骜不羁。
“大哥,这是我的私事。”
我皱着眉,用力要关门,谁知男人微微用力,伸直胳膊,门直接敞开,我被重力推得往后踉跄一步,才站稳身子。
“欲擒故纵?”
何屿泛滥的桃花眼渐渐眯起,眼底闪过几分桀骜。
看着渐渐逼近的人,我急中生智,望着他身后喊了一声:“阿姨。”
何屿闻言猛地回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伸手一推,将人推出去,然后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惹不起,我还不能躲?
我背靠门板,捂着狂跳的心脏,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半晌,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外面安静一片,走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钥匙钻入锁孔的声音,我小脸一慌,直接将门反锁,后背紧紧贴着门,大喊一声:“阿姨......”
门外的男人身形一顿,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将钥匙收好,转身离开。
地上铺着白色的鹅绒地毯,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所以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
直到我的脚都站麻了,外面也没有一点声音,我才松了口气,刚直起身,就听到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脑子空白一片,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跑过去准备关窗户,却发现男人身影矫健,直接从外面翻进来。
“你居然翻窗......?”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爬进来的何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千防万防没防住,还是让他进来了。
我一个劲儿的后退,刚才开门跑出去,只有这样,何屿才不敢乱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我看见他就害怕。
只是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腰间一股力道直接将我扯过去。
我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顾不得疼痛,内心拔凉拔凉的。
“这是我家,不行吗?”
男人语气格外欠揍。
“行,你家你说了算,我哪敢说不行。”
我低声嘟囔一句,感受着后背紧贴的“石头”,哆哆嗦嗦问了句:“何屿,你…你想干什么?”
我紧张的舌头都开始打结,好像身后的不是人,而是冷冰冰的冰块儿。
“怎么不叫大哥了?”
何屿嗔笑一声,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我脖颈,让我的心激起一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大......大哥。”我顺从的喊了一声,希望他可以松开。
可何屿却皱紧眉头,面对我的顺从听话,他有些不自在。

何屿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但对于母亲的吩咐又不敢不从,最后只能把发泄口落在我身上。
“周蕴,死女人,别让我抓到你。”
汽车嗡鸣声响起,速度很快的穿梭在马路上。
半小时后,何屿终于在路边逮到我,我被突然的轰鸣声吓了一跳,眼珠子刚转过来,就对上何屿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我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脚下生风,转身就要跑。
“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还没跑几步,腰间一股力气传来,我困在原地,头顶是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脑袋一片空白,后背一僵,眼中升起恐惧,僵硬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周蕴,你是故意的吧,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这种手段我见多了。”
何屿虽然松了我的腰,可握着我手腕的力度却没有松开半分。
听着他语气里的鄙夷和嘲讽,我依旧没有动,直到他要拉着我上车,我反应过来,开始抗拒,但男人力气太大,最后我来不及多想,低头张嘴重重咬在他手腕处。
我冰冷的眸子却带着怒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何屿吃痛一声,脸色极其难看,盯着手腕上的牙印,他觉得再重一点,手腕上的肉也得被她撕下来。
“能发什么疯?属狗的?”
男人怒不可遏,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怒火。
他堂堂何家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时候被人咬过,还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女人,越想越气,胸口好似憋着一团火。
“巧了,我还真是属狗的。”
我警惕的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脸上平静心里却怕的要死。
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咬他,他应该更恨我。
“靠,我看看打疫苗没?”
何屿咒骂一句,单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嘴,双眸微眯,盯着我的牙齿看。
我有一双小虎牙,牙齿锋利,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可爱,在光线的照耀下,白的发亮。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眸微闪,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拎着我去牙科拔牙。
“没劲儿,赶紧回家,我妈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屿一时没了兴致,收回手却发现我光洁的下巴处多了几道红痕,他的眸子深了几分,眼底划过一丝坏笑,一步步朝我靠近。
嘴角勾起玩味儿的笑,伸手捻着我散落在肩膀的一缕发丝,笑的张扬肆意,尤其是眼角处那颗褐色的痣,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伴随着他的笑,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周蕴,喜欢我,对吗?”男人话语直白,让我猝不及防。
我神情一滞,瞳孔微颤,没有吭声。
半晌,男人不见我回答,轻笑一声,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含笑的眼中升起一股寒意,看得我浑身发僵,说出的话更是冰冷无情:“周蕴,管好你的心,我不是你该喜欢的人。”
何屿说话间,食指在我心脏的位置点了点,最后的话带着威胁和恐吓:“要是管不住,我不介意替你管。”
何屿后退几步,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散漫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几下,下达了最后通牒:“给你十分钟回家时间,要是没回去,后果自负。”
话落,何屿上车,很快,嗡鸣声传来,恰好路边有水坑,男人似乎忘记了路边的人,直接踩下油门。
尽管我有心避开,可还是被溅了一身的泥水,这一次比刚刚在门口还厉害。
有几滴直接溅到了脸上,我愣怔几秒,抬手擦掉,望着消失的车子,眼底最后一点爱意消磨殆尽。
“何屿,这辈子,我不欠你了。”
我看了一眼刚换的新衣服,直接打车回了家。
十分钟后,我到达门口,却发现何屿的车从旁边经过,摇下车窗的时候,看向我,语气带着不耐烦:“上车。”
我视线不经意望过去,就看到夏栀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向我时,敛去眼底的嫉妒,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尤其是那声音,好听的让人心疼。
“周蕴,别跟你哥置气了,上车吧,这距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
夏栀在说哥这个字的时候,咬字格外重。
我静静听着夏栀的话,一副主人姿态,我双手握拳,看向夏栀,自嘲一笑:“不用了,我身上脏,要是车脏了,我可赔不起。”
我丢下这句话直接朝里走,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给何屿,后者咒骂一声:“爱坐不坐。”,手还故意按了下喇叭,刺耳的喇叭声震的我耳膜疼,我脚下的步伐加快。
“阿屿,你别生气,想来她是在生我的气......”
夏栀也被吓了一跳,好在玻璃隔挡着外面刺耳的喇叭声。
她可怜兮兮的揉着眼睛,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半没人何屿心软。
何屿眸子冷冽的在她身上扫过,声音寒意阵阵:“再喊我小名弄死你。”
“滚下车,你没腿不会自己走?”
何屿说的话很直接,夏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她可不能轻易下车,虽然何屿嘴毒,但哪一次不是站在她这边,她有信心,何屿对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包括周蕴。
她就算在何家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在何屿眼里,她就是何家的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夏栀心中思索一番,心中舒畅了不少,她示弱的捂着胃部,声音娇滴滴的:“哥哥,我胃疼,估计是早上没吃饭,真的走不动了。”
何屿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模样最后也没有真的把人赶下车,骂了一句麻烦后,还是开车进入院子。
何家好像一座城堡,门口有两个石狮子,自动铁门缓缓打开,保安上前主动问好,却被何屿直接无视。
夏栀从车上缓缓下来,脚下一个踉跄,一旁的何屿看了一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眼中闪过鄙夷:“你怎么这么弱?”
比周蕴还没用,莫名间,何屿想到周蕴下巴上的痕迹,眉眼间多了几丝烦躁。
刚进去,迎面就飞来一个抱枕,紧接着是何母的怒吼声:“何屿,你敢欺负你妹妹,不想活了。”
何屿对于母亲这副偏心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抬手轻而易举抓住迎面飞来的抱枕,一把将身边的夏栀推过来。
“妈,你这么暴躁,小心吓坏你未来儿媳妇。”
何夫人闻言,才看清站在前面的夏栀,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变了一个样,快步走过去,一脸担心的将夏栀看了一遍。
“你这孩子,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怎么样,刚刚阿姨没伤到你吧?”
何夫人脸上的笑恰到好处,热情又带着疏离的感觉,眼中还多了审视和复杂。

半小时之前,
我去了医院,看到高中好友陈沫因为失恋绝食,低血糖犯了,进了医院,醒来后就冲我哭诉。
出院后,陈沫就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不等我拒绝,直接拉着我去,等到了目的地后,我傻眼了。
看着门外灯红酒绿的灯牌,门口还有侍应生接待。
我怎么也没想到,陈沫居然会带我到酒吧。
“阿蕴,陪我进去玩,听我哥说这里都是帅哥美妞,肯定能找到比渣男更帅的小哥哥,你陪我进去吧。”
陈沫一个劲挽着我的胳膊撒娇,最后我被磨得没办法,只好跟着进去。
刚进去,里面嘈杂的鼓点音乐响彻耳边,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跳动。
舞池里闹哄哄的人群摇头晃脑开始跳舞,在我眼中,只有四个字可以来形容:群魔乱舞。
“走,我提前预定了卡座。”
陈沫说着就拉着我钻进人群,我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男女,眼神不敢乱瞟,跟着陈沫就钻进卡座。
刚坐下,我就松了口气,对面的身边的陈沫像个好奇宝宝,一脸四处张望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
“阿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酒,记住了,别乱跑。”
“哦。”
我轻轻应了一声,目送陈沫钻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我看着四周数不尽的人,莫名觉得有点社恐,百无聊赖下,我打开手机玩小游戏。
忽然,头顶多了一道身影,将前方的灯光挡住,我眼前一暗,缓缓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坐在我对面,笑吟吟的打量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打量货物一般,让我不爽。
他在打量我,我也在看他,他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还专门烫了一下,在灯光的照耀下,黄毛一闪一闪的。
虽然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也挡不住他眼底的皱纹,脸上挂着笑,但嘴角微张,我真担心他哈喇子流出来。
“美女,一个人,喝一杯?”
男人将手里的酒推到我面前,光的发油的脸上堆积着假笑,好像野兽。
“不用。”
我冷声拒绝,这种人我见多了,我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要不是人多,怕陈沫待会儿找不到,我才懒得忍着恶心在这儿等。
“嘿,小姑娘,别这么冷漠嘛,我是这儿老大,跟了我,你以后来这儿就是横着走,怎么玩都不要钱,怎么样?”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穷逼大学生,尤其是那双求知欲的眼眸,一看就是新手。
我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笑着开口,大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这位大叔,你少说些大话,免得闪了舌头,这酒吧是我哥哥一个好朋友开的,你说是你的,不觉得可笑吗?我哥就在里面,你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待会儿我哥出来,你想出去,恐怕得躺着才能出去。”
我单手撑着下巴,笑的张扬,眉宇间还带着些鄙夷。
我没说错,我没想到陈沫会带着我来何屿好友开的酒吧,之前何屿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偷偷跟着来过一次,不过最后还是被发现了,被赶回家。
“小姑娘,你说这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开的?”
男人一脸质疑,目光上下将我打量一下,看着我的穿着,冷嗤一声,大爷似的瘫在卡座上,狂妄道:“那就把你哥叫来,都是道上混的,我肯定认识。”
我没想到他这么有底气,一时间没说话,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将他最后的话淹没。
我视线扫过人群,皱着眉,怎么去了这么久,陈沫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我准备起身找人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大步一跨,拦住我的去路,还要伸手触碰我。
我眉眼划过深深的厌恶,冷声道:“让开。”
对面的男人摘掉眼镜,露出痴迷的表情:“装不下去了,想逃,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我看着他狂妄的模样,碰上这种人,只能比他更狂,这话是当初何屿打架,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他对我说的。
蓦地,我抄起旁边的酒瓶,没有丝毫犹豫,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酒瓶瞬间碎裂,他的额头也冒出一层鲜红的血迹。
“妈的,你找死。”
我看着男人露出凶狠的目光,没有丝毫迟疑,窜进人群,准备逃,视线四周环顾,找陈沫的身影。
刚进来的何屿看到人群中的那抹身影,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但当看到我身后穷追不舍的粗野男人时,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一时不察,直接撞到人身上,我刚要道歉,抬头就撞到男人玩味的目光中。
我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听着身后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心脏提到嗓子眼儿,最后,快速跑到何屿身后。
周围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场内安静一片,对面的男人骂骂咧咧,看向何屿时,目光不善:“小伙子,我跟我女朋友吵架,跟你没关系,识相的把人交出来。”
我攥着衣摆,生怕何屿把我交出去,他玩心这么重,什么事做不出来。
“女朋友,我瞎了眼了,会看上你这种肥头大耳壮如猪的人。”
何屿好像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漆黑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审视的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半晌,他点头表示赞同:“我妹要是看上你,我就把她眼珠子挖了。”
“赶紧滚,别脏了老子的地儿。”
对方也不是傻子,听着何屿这么说,开始打量两人,最后悻悻然笑出声:“都是误会,我马上滚。”
男人很识相的离开,但在经过我身边时,我察觉到他阴狠毒辣的模样,虽然只是一瞬,但我绝不会看错。
瞬间,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等我反应,何屿就揪着我的衣领,将我带到二楼走廊。
“周蕴,能耐了,敢来这种地方?”
面对他直视的目光,我怂了,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了,扣子找到了?”
“没,没找到,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何屿见状,气的笑出声。
“你要是个男的,高低也得给你两巴掌。”
何屿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让我打了个哆嗦。
他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迈步往前走。
“跟上。”
察觉到身后的人一动不动,何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何阿姨,你还没睡呢。”
我诧异的望着齐悦,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惊讶,还有一丝丝不悦。
“没呢,你们吃了吗,厨房还热着饭。”
说话间,齐悦就准备起身去端饭。
我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撒谎自己吃过了,瞬间,就遭受到何屿凉嗖嗖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阿蕴,你先去休息。”
“好。”
我乖巧应答,看了一眼怀里何屿的衣服,刚刚下车着急,居然就这么拿在手里,希望不要让她误会。
“这臭小子是不是又使唤你了,给我。”
齐悦眼底闪过几分愠怒,瞪了一眼身后的何屿,就从我手里接过外套。
我敛眸,快步上二楼,身后是齐悦训斥儿子的声音。
“你成天不学无术就算了,还敢带坏阿蕴,大晚上要是她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齐悦看着说什么都一一个样的何屿,最后气结,在他脑门上重重戳了一下,没好气道:“以后你离阿蕴远一点,还有那个什么夏栀的。”
我听着楼下的话,上楼的步伐微顿,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原来有些事早就浮在表面,只是我前世太傻,居然没有发现。
齐悦对我很好,但也仅限于此,但凡跟她儿子挂钩,对我的好,也将变成坏的。
齐悦说这话,表面上是锄头,实际上只是想让何屿跟我保持距离。
我迟钝一秒后就恢复如常,走到最里面的卧室,开门进去。
仅仅迟了一秒,却还是被楼下的何屿捕捉到。
他睁着那双桃花眼,眼底潋滟多情,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瞬间,打理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
“妈,你能不能别唠叨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要是让你爸知道,不得揍你。”
何母虽然生气,但声调还是下意识放低,怕吵醒在休息的何父。
何屿伸长手臂揽着母亲,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妈,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困了,先去休息。”
“臭小子。”
何母虽然骂骂咧咧,但脸上的笑容是最真诚的。
我刚洗了澡,就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何母,没有迟疑直接将门打开,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何屿后,我傻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反应。
何屿眼眸划过一抹惊诧,似乎没想到我会随意裹着一件浴巾开门。
光洁柔嫩的肩膀暴露在外,一双修长纤细的长腿也暴露在空气中,可能因为刚洗澡的缘故,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一路下滑,隐藏到浴巾里消失不见。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一时间,何屿狭长的眸底多了一丝惊诧,多情的眸子微微眯起,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等一下。”
我面无表情的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我背对着门,只有我自己知道,刚刚那个样子有多尴尬,多惊恐。
几分钟后,我快速换好衣服,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门外响起男人幽幽的声音。
“再不开门,我砸了,要是被别人听见......”
何屿低沉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确。
我嘴唇微动,无声的骂了句脏话,还是将门打开。
紧接着,一支口红递到我面前,是刚刚在车上我看到的那一支。
“愣着做什么,送你的生日礼物。”
何屿看着我发呆,语气不善,直接将口红塞到我手里。
听着他的话,我才想起来,半个月前我过生日,我不喜欢大张旗鼓,只有何母陪我过生日,何父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出差,而何屿却在当晚参加了赛车比赛。
我看了那场直播,有很多人,夏栀还给我发了照片,耀武扬威。
少年姿态肆意,冷风吹散他的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尤其是那双眼睛,在认真做事的时候,透露着严谨。
前世,他也送了口红,只是在他离开后,我才打开。
这一次,我当着他的面打开,何屿见状,嗤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
我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当着他的面,打开口红,只见断裂的口红尖直接掉在地上。
瞬间,周围安静一片,何屿脸上划过一丝错愕,愣怔片刻。
“这就是你送的礼物?何屿,有些事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下次送生日礼物用点心。”
我将口红盖上盖子,放到他怀里,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何屿还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看着手里断裂的口红,他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危险,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半个月之前,他网上定好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出了岔子,送错了,这支口红还是问了女生的意见,送的,没想到却是根断的。
“爱要不要。”
何屿暴脾气一上来,抬手将口红丢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因为晚上没吃饭,我肚子有点饿,本来想着忍一忍,谁知道最后居然引起胃病。
刺痛感传来,我再也忍不了,捂着胃部,打算下楼找点药,只是没想到刚到拐角处,就撞上一道黑影。
我刚要叫唤,就被人捂住嘴巴。
“是我,你想把他们吵醒吗?”
听到何屿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捂着差点快跳出来的心脏,眼神瞪向罪魁祸首,示意他放手。
可何屿好像没看到一样,还故意用食指在我唇瓣摩挲,痒痒的,很不舒服。
虽然很晚了,但走廊有昏暗的灯光,借着灯光,我看到他脸上张扬的表情,那表情格外欠揍。
温热的感觉渐渐袭来,我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最后张嘴重重一咬。
瞬间,捂在嘴上的手松开,头顶响起一闷哼声,何屿声音不敢太大,怕把二楼两人吵醒。
“你属狗的。”
何屿捂着手,借着灯光还能看到食指上还有两颗牙齿印,他瞪着我,没好气道。
“作为哥哥,有些事希望你自觉点。”
我声音平静,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带着寒意。
何屿看了我一眼,没忍住笑出声,一步步朝我靠近,脸上洋溢着肆意的笑容,眼眸多了几分看不清的情绪。
我被逼至墙角,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男人渐渐逼近,弯腰与我直视,一手撑在我耳边的墙壁上。
声音却带着几分邪笑:“反正又不是亲妹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忽然伸手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刺痛感传来,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沉声道:“放开。”
何屿只是笑着,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半分。
胃里一阵翻涌,看着他的靠近,我只觉得恶心,一阵干呕传来。
“呕......”
我当着他的面干呕着,何屿被吓了一跳,快速收回手,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吐他身上一样。
他的脸色阴沉一片,语气冷冷的,隐隐带着怒气:“你竟然嫌我恶心。”
我眸光淡淡,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就心情舒畅。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扫过夏栀,瞬间,就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神情中多了几分难堪。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她脏吗?
夏栀紧紧攥着手指,指甲身上嵌入掌心的皮肤,刺痛感传来,她缓缓开口:“要不还是我拿着吧,这衣摆都耷拉到地上了。”
“不用,就让她拿。”
何屿神情冷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丢下这句话,何屿就迈开长腿大步往前走。
夏栀见状,深深看了我一眼,抓着包包追上去。
“等等我。”
很快,前面的两人没了踪影,我慢悠悠的捏着那件西服往外走,表情一度难堪。
刚走到拐角,就听到身后温初的声音。
“周蕴。”
当看到我手里拎着的衣服后,眸色微转,出言嘲讽:“栀栀呢?该不会跟你哥走了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真可怜。”
我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直接无视,语气淡漠:“好狗不挡道。”
“周蕴,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何家大发善心,收养你,就你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融进贵族的圈子。”
“这位大姐,你在说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总喜欢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不要的垃圾。”
我的话彻底刺激了温初,她刺耳的声音响起,刺的我耳膜疼。
“你不就是仗着何阿姨喜欢你,嘚瑟什么,告诉你,何夏良家联姻是迟早的事,你想借机上位,做梦吧。”
“这辈子,何屿只是你的哥哥。”
温初好像一只战斗胜利的母鸡,脖子扬长,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表情格外得意。
我看着她的模样,没忍住嗤笑一声,开口:“阿姨说了,出门在外,让我不要跟疯子计较,这句话说的还真没有一点错。”
“周蕴,你敢骂我......”
温初说话间,直接抬手就要挥在我脸上,我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是有一只大手比我还快,轻而易举扣住她的手腕,重重甩开。
“这么磨叽,走路也这么慢?”
何屿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没什么,就是被一只疯狗拦住了。”
我指了指地上被扔掉的衣服,开口:“可惜了,你的衣服也被她丢在地上了,这下更脏了。”
我连下手的地儿都没了。
何屿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我歪着头,一脸澄澈道:“哥哥难道不信我吗?”
忽然,何屿眸光一颤,心脏不受控制的漏跳几拍,收回目光,冷眼看向温初。
紧跟而来的夏栀看到这一幕,刚想沉默,温初就跑到她身边,指着我的鼻子,一脸得意:“她胡说,栀栀,你快帮我解释一下。”
温初在察觉到何屿凉嗖嗖的目光后,带着几分惊恐和害怕。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蕴,这衣服不是你拿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掉在地上是不是你没拿稳......”
我听着夏栀开口就把罪定在我身上,确实是我故意将外套丢在地上的,那还不是因为温初要打我。
我低着头没有解释,一旁的何屿,什么手段没见过。
“关键时刻就装哑巴,走了。”
下一秒,何屿弯腰捡起外套,直接丢在我身上,我慌忙抱住衣服,依稀还能闻到衣服上淡淡的薄荷香,夹杂着一股烟草味儿,不刺鼻,很好闻。
“我妹妹也是你能欺负的,夏栀,管好你的人,以后别出现在我妹妹面前。”
忽然,何屿伸长胳膊揽着我的肩膀,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我错愕的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他冰冷无情的让医生给我打麻醉的模样,我浑身冰冷一片,就连血液都凝固。
他冰冷无情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挣扎着,可男人却不耐烦的扣紧我的肩膀,我吃痛一声,不再乱动,乖乖跟着他出了酒吧。
“栀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替你教训一下周蕴,想到何少会突然回来。”
等何屿带着我离开后,温初开始解释,双手紧紧挽着夏栀的手,生怕被抛弃。
“蠢货,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夏栀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她蠢得可以,一把将人推开,还像发泄似的,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温初捂着发疼的脸颊,懵了。
相处这么久,她虽然知道夏栀脾气不好,但也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夏栀,你打我?”
温初本来就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被夏栀打了,长这么大,就连父母都没对她动过手。
可她的家境一般,只能跟在夏栀身边捡她不要的。
“打的就是你,温初,以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给她丢人。
夏栀说完就匆匆离开。
温初整个人愣在原地,夏栀身边从来不缺朋友,她好不容易才成为夏栀身边的其中一个,她好不容易爬到这里,绝对不能掉下去。
既然夏栀讨厌周蕴,要是帮忙教训周蕴,夏栀高兴了,会不会就不赶她走了。
想到这里,个阴险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只是等夏栀从酒吧出来以后,何屿的车子已经消失不见。
夏栀愤恨的跺跺脚,心里又将周蕴记了一笔,最后没办法,只能给夏家司机打电话。
我不知道何屿发什么疯,从酒吧出来以后,就将我塞进副驾驶,我看着座位旁放着一支大牌口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这跟今天夏栀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皱眉,忽然,鼻子痒痒的,我连打了三个喷嚏。
刚掀起眼皮,就对上男人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淡淡收回目光,怀里还抱着他的衣服,我将衣服盖过头顶,闭眼休息。
何屿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将车里的温度调高几分。
几分钟后,到了家,何屿看了一眼身边睡着的人,嘴角划过一抹恶劣的笑。
直接将车窗打开,一股冷风吹过,熟睡的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乱糟糟的脑子瞬间清醒。
抬眸对上何屿欠揍的脸,冷笑一声,直接将怀里的衣服迎面砸下。
然后在男人暴躁的怒吼声,开门下车,最后将门重重甩上。
发出砰的一声,盖过何屿的暴躁声。
“周蕴......”
何屿还想说些什么,当看到客厅里看电视的老夫老妻,到嘴边的话瞬间闭上。
“回来了?”
看到我跟何屿一起回来,何阿姨脸上划过一抹异色,但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