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小说 女频言情 都市小神医陈帆蔷薇
都市小神医陈帆蔷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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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帆蔷薇的女频言情小说《都市小神医陈帆蔷薇》,由网络作家“陈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陈帆来说,莫名冒出来的未婚妻和手里攥着的一封订婚书,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一岁就与糟老头子生活在农村的陈帆,早对自己的家庭和背景模糊了,这些年,陈帆对老头子旁敲侧击,想要弄清自己的身世,老头子依旧对他的身世讳之莫深。陈帆深知糟老头子的秉性,虽然生活中随性而为,可有些事,一旦坚持,就没有更改的可能,就好比教他学医这件事,陈帆只要稍微学不好,或者记错了药名,就会被狠狠的用戒尺打几下,从来不含糊。在陈帆看来,能把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送给一个孤家寡人养大,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陈帆对自己的身世已经不抱希望,甚至于回避。可是,等他长大了,糟老头子却拿出一份婚书,告诉他,你已经有妻子了,这种感觉,简直是xnmbyy!所以,陈帆与其来见未婚妻,不如...

章节试读


对陈帆来说,莫名冒出来的未婚妻和手里攥着的一封订婚书,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一岁就与糟老头子生活在农村的陈帆,早对自己的家庭和背景模糊了,这些年,陈帆对老头子旁敲侧击,想要弄清自己的身世,老头子依旧对他的身世讳之莫深。

陈帆深知糟老头子的秉性,虽然生活中随性而为,可有些事,一旦坚持,就没有更改的可能,就好比教他学医这件事,陈帆只要稍微学不好,或者记错了药名,就会被狠狠的用戒尺打几下,从来不含糊。

在陈帆看来,能把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送给一个孤家寡人养大,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陈帆对自己的身世已经不抱希望,甚至于回避。

可是,等他长大了,糟老头子却拿出一份婚书,告诉他,你已经有妻子了,这种感觉,简直是xnmbyy!

所以,陈帆与其来见未婚妻,不如说借此来解开自己身世的。

二十年前的地址,如今已变迁几何,陈帆原本也不抱什么希望,可是,从两名保安的眼神里,陈帆确定,他要找的人,就在这家集团公司。

封住两个小保安之后,陈帆嘴角一冷,说道:“现在,告诉我吧。”

“不……就算告诉你,你也见不着的。”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在这里,放开他们,跟我来就行了。”

一道声音在陈帆的身后响起,陈帆转过身,只见一名打扮精致,体态微微有些发胖的女人正用好奇的目光审视她,这个女人身上并没有穿戴任何首饰,衣服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但一种无形的气场,却以她为中心散发着,她的身后,停着一辆豪车幻影,一名西装男子帮她打着伞,一言不发,目光却游离在陈帆的身上。

中年女人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却让陈帆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这种压力,说不清,道不明,大概就是所谓的上位者气场吧。

陈帆轻轻松开两名小保安,顺势将两人的衣服抹平,看了一眼女人,说道:“你知道我要找谁?”

“是的,我以为,你昨天晚上会来,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一些,阿杰,帮这位陈少爷接一下行李,人家远道而来,不容易。”女人说完,撑着富贵伞,往楼栋里面走去。

“陈先生,请吧!”

西装男子走到陈帆面前,顺势一扫两名保安,两名保安吓得低下了头,西装男子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朝陈帆一伸,就要帮陈帆‘拿’行李。

陈帆当然不会拒绝,从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视与羞辱,也许,她就是未婚妻的母亲了吧。

西装男子见陈帆真的将行李递过来,一副少爷派头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缕阴冷,而这一切,同样落入了陈帆的眼里。

陈帆与西装男子两手触碰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西装男子掌心传来,陈帆眉头一皱,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手臂一抬,背包就滑向了西装男子,另外一只手一拍,背包轻易就落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真是太客气了,这么熟练,一定没少帮人提包吧,放心,我这包里面,没啥名贵的东西,不用那么紧张的护着。”陈帆抽回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西装男的肩膀。

此时西装男的表情格外僵硬,他的手,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想要收回,却像痉挛了一般,不受控制。

“你做了什么?”西装男子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他却没有像保安那样轻易暴怒,可见修养非同寻常。

“没什么,初次见面,大家算是打个招呼。”陈帆顺势从他身上取过背包,又拍了他一下,“前面的那位,是什么来头?”

“苏夫人,苏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也是苏董事长的夫人。”西装男子莫名地看着恢复的手,低声回答道。

“那么……我要找的苏岳,就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

“是的。”

西装男意外的老实,跟在陈帆的后面,仿佛刚才的不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就不奇怪了啊。”

陈帆若有所思,看来,他从乡下来苏城的时候,老头子一定与苏岳有联系,并告诉了苏岳他来苏城的事情。

……

“苏夫人在前面的办公室,陈少爷,请吧。”西装男说完,便停下了脚步,伫立在原地。

陈帆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陈帆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妈,我是不可能听从你们的摆布的,我的婚姻,我自己会做主!”

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陈帆眉头一皱,正要敲门,忽然,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一道风风火火的倩影从里面跑出来,一下就撞进了陈帆的怀里。

啊!

陈帆只觉胸口被一团香软撞上,紧接着重心不稳,一下就被扑倒在地!

有人摔倒,就有人扶,陈帆是习惯去扶人的,只是,他忘了,自己在下方,是那个受,伸手一扶,就变成了抱,细腰曼腿,浪里泥鳅,一口香气,扑面而来。

脸对着脸,距离只有一指间,这是一张无比精美的脸,完美无暇的肌肤就像白玉一样,一双眸子犹如黑夜里灿烂的星星,看一眼,就是一个世界。

好漂亮的女人。

陈帆只剩下这一个纯粹的念头。

“啊!”

一声惊叫,让陈帆从失守的状态回魂,

“对不……嗯?啊!”陈帆的嘴,一下长得老大,大脑轰隆一声,就像被轰炸过一样。

怎么可能!

眼前的人,陈帆不但认识,还很熟,熟到记忆深刻!出水芙蓉的画面,仙女戏水的画卷。

怀里的姑娘,不是那天在村子里,洗澡被陈帆不小心偷看的吗!

苏浅浅!苏大小姐!

“怎么是你?”陈帆由道歉改为震惊和疑惑。

而在陈帆上面的苏浅浅,则看清陈帆之后,忽然大叫一声,一巴掌朝陈帆甩来,“原来是你这个流氓!”

“等……等一下!”陈帆轻易握住苏浅浅的玉手,大脑快速思考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之后,脸上露出吃惊之色,“你……你是我的未婚妻?”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红姐要对陈帆的审判,她警惕地给紫玫瑰一个眼神,紫玫瑰贴着墙,走路像猫一样没有声音。

“谁?”

“玫瑰,是我,水仙,快开门,我找红姐……”门外响起一阵焦急的催促声。

紫玫瑰打开门,就见一漂亮的女人背着一个孩子,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红姐,小强他昏过去了!”

“弟弟!”

前一秒如冰山浑身都充满杀机的红姐,下一秒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好姐姐,她离开桌子的动作很快,一瞬就将昏迷过去的孩子一把抱在了怀里,“牡丹,去拿钥匙开车,绿莲,蔷薇,看好他,不要让他跑了,水仙,我们走!”

“别动!”

蔷薇不由地紧了紧双手,让红姐亲自叮嘱看守的人,一定不简单。

陈帆冷眼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在红姐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上,眉头一皱,说道:“我可以医好这个孩子。”

“什么?”

刚要转身的红姐瞪大着眼睛看陈帆,充满焦急与绝望的眼睛一下就点燃了希望。

“红姐,别信他!”

蔷薇双手再次用力,企图让陈帆闭嘴,红姐被蔷薇提醒,充满希望的眼神顿时一暗,所谓关心则乱,这家伙,这时候还想耍心机,让她非常火大。

“哼!”

红姐眼中杀机涌动,给蔷薇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

“这么多花花肠子,一定是狐狸派来的,哼!”锁住陈帆双手的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全身都是刺,一条布满金线的长丝带,从她的黑丝袜上解下来,她就像拿着皮鞭的女王,毫不留情地对陈帆狠狠的一抽而下。

“唉。”

陈帆莫名地叹息一声,一排洁白的牙齿格外引人注目,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反手往后一戳,蔷薇的侧脖子上就多了一根发出寒光的银针,她手上气势如虹的丝带,软软的掉落在地上。

看着颤抖不已一脸恐惧的蔷薇,陈帆淡淡说道:“最好别动,银针再进去一分,你必死。”

包括红姐在内的其他几个女人,看向陈帆的目光,变得复杂无比,尤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水仙子,更是尖叫一声,后退了数步。

“你不是狐狸的人……她的手下,没有这种本事。”红姐吞了一口唾沫,加上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陈帆默默打开盒子,将一排银针沿着桌子铺开,摸出四五根银针,自顾地用酒精消毒,然后指了指床,说道:“把孩子平放,另外去煮一碗梨汤过来,记住,不要放糖,另外,准备半桶四十度左右的温水。”

陈帆说完,见屋里没动静,才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呆住的红姐,说道:“想救活他,就按我说的做。”

红姐脸上闪过一丝绝然,抱着孩子,与陈帆擦肩而过,“他是我弟弟,是我的一切……如果他死了,我会要了你的命。”

“如果没有遇见我,他真的会死,但是我出手,他想死,很困难。”

陈帆说完,手把了把孩子的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最后把孩子放床上,几根银针分别扎进了孩子的几处穴位。

躺在床上的孩子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不均匀,身体枯瘦无比,手背上还残留着十几处针眼,似乎才从医院出来一般。

随着陈帆的施针,孩子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但是很快又像患了癫痫一般,疯狂地哆嗦着,口冒白泡,咕咕咕几下之后,吐出一口黑血。

“小强!”红姐心如刀绞,突然掏出精巧的匕首,对着陈帆狠狠戳来,“我杀了你!”

“算了吧,红姐,这孩子是好是坏,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陈帆伸手卡住红姐的手腕,她紧握的匕首无法再寸进一分一毫。

这时,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小强发出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姐姐,幽幽睁开眼睛。

“小强,小强!”红姐丢下匕首,一下扑在床边,又惊又喜,紫玫瑰,红牡丹两人也纷纷围上来,一脸惊奇。

只有蔷薇,如蜡像一般动弹不得,早已全身是汗。

陈帆主动让开位置,缓缓走到蔷薇身边,深吸了一口气,一副享受的样子,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香!”

蔷薇又恼又怒,却动弹不得,陈帆手一伸,将她脖子上的银针扒掉,她身体一软,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整个人都快湿完了。

这时水仙和绿莲从外面走进来,水仙端着梨,绿莲提着一个大桶,里面的水装得很满,大约有六七十斤,单手提着,呼吸居然不喘息,让陈帆大感好奇,这一群女人,是什么来路!

“用梨水给他簌簌口,然后你们都出去吧,他只是醒来了而已,不要高兴得太早。”陈帆说道。

“是。”

众女亲眼见证了陈帆的神奇之处,哪还能不从,给孩子喂了梨汤之后,在红姐的带领下,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关上。

陈帆确认门关好之后,眼中精光闪动,犹自对着舔嘴唇上梨水的小强扫视着,陈帆脑海里出现一副奇特的画面,小强身体的五脏六腑,骨骼脊椎,甚至是流动的血液,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陈帆的特殊能力,透视之眼,那一天在药王庙被雕像砸了之后,眼睛就能看到许多东西。

比如玉石内部的构造,不太厚的墙,都能穿透,最容易看穿的,是人的衣服,只不过,因为透视之后,映入脑海的画面与正常眼睛看到的不一样,所以,陈帆并没有用眼睛去窥探别人的隐私,这种有异于正常视觉神经传过来的画面,没有多大的爽感可言,再者,陈帆经过这几天的测试发现,他透视眼的范围最多能看透两丈以内的东西,越远就会变得越模糊了。

而且过度的使用透视眼,会给大脑造成极大的负担,对身体伤害很大,所以陈帆一般并不使用。

陈帆之所以对小强使用透视眼,是因为他的病症太古怪了,一开始,陈帆以为小强患的是某种绝症,然而把脉之后,却并非如此,从脉象上看,小强应该属于早产儿,而且智力要比一般的孩子稍低,属于先天不足,五脏偏弱,加上患有轻微的癫痫,病情比较复杂,若长期治疗,应该能康复。

但是,小强却处于濒临死亡的现象,让陈帆大感疑惑,使用透视眼加上他这些年从糟老头子那里学得的奇门医术,陈帆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那就是小强体内有好几处骨骼内部变成了灰败之色,即使是现在的科技手段,也很难发现,应该是中了某种慢性的毒。

“高明的下毒手段,一窝来历神秘的女人,有意思。”陈帆自语一句,扫了一眼床上的小强,一把将他提起来,丢进了装满温水的桶里面。

见孩子挣扎得厉害,陈帆拿起一根一针,将他扎晕过去,紧接着,陈帆从药代里摸出一包精心包装过的药沫,倒进了水桶里,待药化开了之后,陈帆兀然一身手指,对着脊椎的几处灰骨轻轻一按,水桶里冒出咕咕咕的气泡,气泡碎裂之后,里面溢出像银子一样的细微珠子,往水底沉淀。

“水银?怎么可能!”陈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中闪过惊诧之色。


“哼……竟然敢在左帮的地盘培养客户,真是没死过!”其中一名男子抬起手,摸了一下带血的脸颊,舔了舔手上的血迹,一脸凶光,另外两人则走上去,检验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是否已经死亡。

车里的陈帆和梅丽苏目睹着这一切,梅丽苏默默解下右手上的手铐,犹豫了一下,将陈帆铐在车后面加装的铁架子上,“不想死的话,待在这里别动,头别冒出来。”

陈帆一把朝梅丽苏抓去,却只抓在她的细腿上,感受着手心的盈盈一握,陈帆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劝说道:“你疯了,他们逆行杀人,手里有枪,肯定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这么漂亮,就这么喜欢送死?”

“我是警察!”

梅丽苏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用手轻轻按下车门按键,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冰冷,但是,陈帆却感受到了正义二字。

“等等!”

在梅丽苏快要跨出去的一瞬间,陈帆叫住了她。

“我会引开他们的,别露头就行。”梅丽苏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通过后视镜,陈帆发现舔血的男子将目光转向了他和梅丽苏所在的地方。

“你会死的!”

陈帆见梅丽苏打开了车门,焦急地喊了一声,这一刻,他不希望这个让他非常无语的女人出现意外,今天晚上的事,他最多花几个小时,解释之后就能放出来了,可是,一旦这个女人死了,事情就复杂了,当然,这都是细枝末节,主要是梅丽苏那一句我是警察彻底让陈帆改变了对她的偏见。

她的美丽,由内而外,她,是一个正义的人!

可是,下一秒,陈帆就愣住了,梅丽苏,她是一个傻女人!

她下车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朝这三个人开枪,而是大吼一声:“别动,警察!”

“你一定是蠢死的!”陈帆有一种遇见了猪队友的感觉,现在,不仅仅是她很危险,自己也很危险,必须逃离车子。

哐嘡。

陈帆挪了一下,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两只手都被铐上了,想走也没办法啊。

“只能用那种特殊的逃脱办法了啊。”陈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捏紧的拳头,缓缓放松,自然地搭拉着。

车外,梅丽苏举起枪指着舔血男子,目光灼灼,纤细的手将枪捏得紧紧的,她一步一步地离开车的掩护,走向了路的正中央。

“嗯?警察?”

舔血的男子微微侧头,嘴角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而检查完尸体的两人,走缓缓走到了舔血男的左右侧,他们站的位置非常巧妙,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而且,彼此都能将对方的身体作为掩体。

“怎么办?”

左侧的男子缓缓举起双手,嘴唇微微一动,说话的声音非常阴冷。

“今晚的事,不能让人知道,照老规矩办,”脸上有着子弹血痕的男子也缓缓举起手,但是,他的身体重心,却逐渐下移。

“可是,她有枪,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右边的男子似乎有些犹豫。

“放心,你看她开的车,并非公车,可能是正好撞见咱们,去乐居酒店的那家伙出事了,擦屁股的事,当然得做得干净一些,一个女条子而已,长得还挺漂亮,可惜了。”为首的男子手快要伸到顶部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笑容,“数三,一起卧倒,杀了她!”

“一!”

“三!”

为首的男子喊完一之后,突然卧倒,另外两名男子愣了一下,也趁机卧倒,只不过,看向前面的血男眼里充满了愤怒。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回荡着,梅丽苏同样做出一样的动作,卧倒之后,在公路上连滚了数圈,一个翻滚之后,扣动了手里的扳机!这一干净利落的连贯动作,让车里的陈帆看得佩服不已。

此时,陈帆的手掌已变小了许多,左手已经挣脱了手铐的枷锁,他顺手摸出一根银针,捣鼓着右手上的手铐。

外面的枪声异常激烈!

“臭娘们儿,就你那破枪,也想跟老子斗?”脸颊带血的男子忽然一下站起来,一辆呼啸而过的车子,刚好掩护了他,“阿五,老三,她还有两颗子弹,耗死她,掩护我,老子要活捉她!”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起,梅丽苏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枪,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敌人,忽然,她眉头一皱,不再用护栏作为掩护,而是一跃而起,朝着前方开了两枪。

两声惨叫随即传来,而梅丽苏手上的枪,子弹已消耗殆尽,十颗子弹,击杀了穷凶极恶的两人,只剩下一个!

梅丽苏额头沁出汗水,刚准备将枪放回腰上,身后闪出一道凶猛的身影,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梅丽苏的后背。

“唔!”

梅丽苏一个踉跄,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双手撑在地上,就要一跃而起,忽然,她的脸骤然一白,呼吸变得急喘起来,身子一下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在这时候……倒下。”

梅丽苏伸手捂住胸膛,脸上浮现不屈之色,眼看着,歹徒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她却连平稳地呼吸都做不到,旧伤复发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

歹徒鬼老四走到梅丽苏的前方停下,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大笑起来:“我就说,是谁的身手这么好,原来,是梅警官啊……这两年,我们的弟兄,有不少折在你的手上啊……想不到,你竟然会落在我的手上。”

“是你?”

梅丽苏睁开眼,扫了一眼前方的魁梧男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滔天的愤怒之色,似乎两人之前就认识一般。

“没错,就是我,鬼老四,四三毒案里唯一从警察手上活着的人,啧啧……这个世界真是小啊,梅丽苏,刚从警校毕业的你,就连升三级,真让我羡慕啊……哈哈哈,现在,你落在我手里,让我想想,该怎么玩呢?”

鬼老四的目光变得邪恶起来,缓缓地低下头,想要对梅丽苏做点什么,但就在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道人影,没等鬼老四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

正无比绝望闭上眼睛的梅丽苏,睁开眼之后,只看见了一个不算伟岸的背影。

是陈帆!


“不会,在救小强的这件事上,我信得过,”红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掏出一张医院通知单,“这是病危通知书,小强……他本来挺不过几天了,可是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小强精神着呢。”

“哼,他那么好心?一定有鬼!”蔷薇依旧不依不饶。

红姐看了看蔷薇,说道:“所以,蔷薇,你这几天的任务,就是跟踪并调查他的来历,记住,不要被发现了,无论他有什么目的,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妹们。”

“红姐,你放心,我十岁的时候,就能挖地里面的土蚕子了,区区一个土包子,不在话下。”蔷薇嘴角微微勾起,脑海不由地回忆起陈帆对她的粗暴,这一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蔷薇,不要大意,不要忘了,走进我们这个房间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个不是看见你们的美色,就乖乖的把钱掏出来了,可是,这家伙,虽然对你们动了邪念,却能在最后保持清醒,绝非简单之人!”红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细腰,轻轻啐了一口,“他倒是很会占便宜。”

“红姐,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蔷薇说完,靠近窗子,纵身一下跃了出去。

“还真是个急性子!”红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牡丹,蔷薇性子太急,你心细一些,暗中帮助她吧,记住,如果调查出来,这个陈帆真是我们的死敌,那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他除掉,”红姐的声音说到最后,变得冰冷起来,“毕竟,你们是我最好的姐妹,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是,如果他是个好人呢?”牡丹说道。

红姐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就是我们的福气……另外,通知在外面拉皮条的,最近第一弄堂不做生意了,最近积攒的钱,做点正经生意。”

孤独的夜,陈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从第一弄堂出来,他就后悔了,尼玛啊,装什么君子,放着软软的床,香香的美人不享受,现在遭这种罪,有一种日狗的冲动。

“这就是所谓的贱吧。”陈帆摸了摸兜里的钱,心情差到了极点。

“有钱就是爷,没钱只能睡大街,这就是生活啊,”陈帆重新拿起纸条,确认了‘未婚妻’的地址之后,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背影拉得好长好长。

周围的姑娘,在向他招手,陈帆越加后悔起来。

“不约,姑娘,我还是个孩子呀!”陈帆快速地躲闪一个浓妆艳抹的伸来泡椒凤爪,这样的烟花之地,离得越远越好啊。

走过寻花问柳的街,陈帆终于找到了一家便宜又安静的宾馆住下,一百块,让陈帆这睡得很不踏实,日子还很长,兜里只剩下两百块了。

当一缕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陈帆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微弱而有规律的鼾声回荡在屋子里。

换上一身紧身衣服的蔷薇,就像一名训练多年的特工,四层高的宾馆,只有墙角的水管可以往上攀爬,这难不倒她,不用绳索的辅助,她就像一只壁虎一样攀爬了上去,整个人侧蹲在放空调的横柱上。

她一路跟踪陈帆到这家宾馆,但是却不知道陈帆住在哪一个房间,躲在空调上的她,像一只猴子一样来回跳动几下之后,终于锁定了陈帆睡觉的位置。

不过,隔壁的男女床第之欢声让她有些分心,她索性用匕首调开没有完全关闭的窗户,钻了进去,很快,两个没有穿衣服的肉粽子被她丢进了洗手间。

她本来想直接从走廊潜入陈帆睡觉的地方,但是,她开门之后,发现走廊居然有摄像头,只能缩回了头。

既然无法从正面潜入,那只能从窗户进去了。

蔷薇看了一眼床单,嘴角微微上扬,自语道:“红姐胆子太小了,跟踪什么的,有什么意义,等我把他绑了之后,凭我的审问手段,还怕他不说吗?”

哗哗!

蔷薇扯下床单,往洗手台里一放,弄湿之后,单手像舞彩带一样,将床单在空中荡了几圈,就变成了一根结实的绳子。

她跳上窗台,手轻轻一挥,就将床单制作的绳子挂在了另一扇窗户的安全栏上,这样一来,万一不利,退路也想好了。

蔷薇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传来的鼾声,微微摇了摇头,她觉得刚才的动作有些多余,这样毫无防备的家伙,如何能逃得过她的手心。

她甚至连挑窗这个动作都不用做,因为这家伙压根没把窗子关死。

蔷薇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身体轻轻一个翻滚,成功潜入了陈帆所在的房间。

床头柜上的柔光居然是亮着的,蔷薇在墙角微微抬了抬头,发现陈帆的头半埋在被子里,眼睛闭着,呼吸声依旧匀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蝴蝶刀衔在嘴里,蔷薇两只手往大白腿上轻轻的摸了一阵,在拿出手的时候,一根细长的黑色绳子出现在她双手上,柔光下,蔷薇看着黑色的绳子发了一下愣,似乎是因为这根绳子让她回忆起了什么。

她极力地摇了摇头,眼中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笑,面对床上熟睡的陈帆,这样的猎物,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蔷薇在地上一个驴打滚,躲在了陈帆的床边上。

陈帆依旧在打鼾,不过,从蔷薇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蔷薇的动作,让陈帆大开眼界,尤其是她手上的那根细绳,让陈帆有些吃惊,他怀疑,蔷薇是从小被人训练的特工。

驴打滚的动作很性感,****和长腿曲卷着,干净利索。

当蔷薇的细绳才到陈帆的手旁边时,一枚针抵在了蔷薇的眉心处。


苏浅浅的声音,回荡在屋子。

门开了,苏浅浅的母亲第一个冲进来,一脸的凶神恶煞,紧接着,苏岳也跟了进来,门外,保镖阿杰和老中医马先云也在,只是碍于场合,没有跟进来。

“浅浅……我的女儿,你醒了?!太好了!”萧芸一把搂住女儿,对倒在地上的陈帆看都不看。

反倒是苏浅浅一下推开母亲,对苏岳喊道:“爸,快点……救救他!”

“小帆?他怎么了!”苏岳看着屋里一地的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帆,还有恢复了血色的女儿,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他……他被我砸死了。”

苏浅浅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一只苍老的手伸在陈帆的手臂上,握了握脉搏之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无妨……只是穷心劳力,耗神衰竭而已,让他休息一阵就好了。”

“真的?马爷爷,你可别骗我,”苏浅浅破涕为笑,不露痕迹地用脚将搓衣板给踹到身后。

“当然……马爷爷怎么会骗你……不过,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晕过去,来,把手伸出来,爷爷给把把脉。”马先云瞥了一眼地上的搓衣板,慈祥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手指搭在苏浅浅的脉搏上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座雕像。

“马爷爷……马爷爷?”苏浅浅见马老先生呆住,仿佛没了呼吸,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她这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虽然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她懵懵懂懂的,可是有些记忆,来自身体,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是知道陈帆在帮她治疗,如今关乎着她的命运,她的呼吸也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

苏岳的两只手蜷在袖子里,手指掐得苍白无比,只有萧芸,一双眼睛疑惑地扫视着周围,任何疑点,都暗暗记在心里,可怜晕倒的陈帆,只有阿杰默默地搀扶起来,搭拉在肩膀上,很快传来陈帆呼呼的沉睡声。

“没理由……没理由的……”

如雕像般的马先云脸上露出疑惑,寂寥,挣扎,兴奋各种表情,很快,他身体一阵晃荡,似乎在瞬间老了许多,默默一声长叹。

“老了……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马老先生的意思是……浅浅的病……”

“无性命之忧了……恭喜苏先生……找了个好女婿啊,”马先云摆了摆苍老的手,“苏先生,有陈小友在此,老夫就不过多停留了,告辞,告辞了。”

“我送马先生。”

“用不着……人老了,没用了。”马先云一边喋喋不休,消失在楼道。

“这算什么事?浅浅她到底好了没有?”萧芸一脸疑惑。

“还不去送送马先生。”苏岳白了一眼萧芸,心想怎么娶了一个智商下线的女人。

“阿杰,带小帆去收拾好的房间……另外,安排人准备晚宴。”

“是,苏先生。”阿杰将沉睡过去的陈帆安排到隔壁房间睡下,屋里只剩下苏岳和苏浅浅两人。

“浅浅……你现在觉得怎样?”

“爸……我感觉我好多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还活着。”苏浅浅神色兴奋。

苏岳这时默默捡起搓衣板,看了看苏浅浅,说道:“刚才……没发生什么吧?”

“没……没有啊?”

“那你记不记得,陈帆给你治病的过程?”

“不记得,不记得……”苏浅浅连忙晃脑袋,见父亲神色古怪,她啊的一声,“我记起来了,他用的银针……还有好多药……嗯嗯,仅此而已。”

“那这搓衣板……”

“啊,爸,这是用来防滑的……”苏浅浅眼睛飘忽着,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说道,“爸……谢谢你这些年为我做的一切……女儿,以前太任性了。”

“浅浅……你能平安长大就好,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陈帆他……咳……我们还是等他醒来吧,走,下楼去,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哈哈,爸爸也很高兴呢。”苏岳满脸红光,慈祥地看着苏浅浅。

……

苏城某处豪宅内,一名满脸赖腮胡的男子如山一般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颧骨高起,脸上肌肉跳动不已,左右各站着数名黑衣人,在男子的面前,白色的担架上躺着一名全身烧伤的男子。

“这么说……即使治好了柳风,也是一个废人了?”中年男子柳山站起来,凑到全身裹着绷带的柳风旁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是的,柳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他全身烧伤过半,即使做皮肤移植手术,恐怕也难已恢复以前的容貌,另外,他的嗓子也灼伤了,以后,怕是不能说话了。”一名挂着听诊器的医生恭敬地说道。

柳山挥了挥手,“抬出去,好好治疗。”

像木乃伊一样的柳风被几名黑衣人抬了出去,柳山的旁边便只剩下一名脸颊上刺着狐狸的女人,这个女人一直站在阴影里,从柳风抬进来,到送出去,一直未曾眨眼,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想我柳家人才济济,怎么会出了柳风这个废物!”

柳山陡然伸手,朝旁边的一张桌子拍去,只听得嘭的一声,桌子散碎在一地,碎屑乱飞,其中一块将阴影中的女人脸庞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溢出来,她依旧一动不动,一双眸子,不夹杂任何感情。

柳山瞥了一眼阴暗角落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柳风这家伙,在国外待得太久了,以为国内的人都是小绵羊,大好的前程,就这样被毁了,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将工厂秘制的药给带了出来,打算俘获苏家那个女人的心,真是愚蠢至极……好在他销毁了证据,没有酿成大祸……既然他喜欢用那些药,狐狸,给他送去几颗,用他无用的身子再为柳家试一试新的药品。”

“是。”

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女人回答了一个字,修长的黑腿轻轻迈动,要往外走去。

“等等。”

柳山盯着女人妖娆的背影,眼睛眯缝着。

“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还有,苏城的声音,太杂了,我不喜欢,狐帮如果想继续在苏城混下去,就必须干掉左帮,控制所有港口和交易码头……”柳山说着,来到女人的身后,声音变得阴恻恻的,“这样,我们才好一起发财……”

……